屋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牀上的人兒總算鬆了口氣,掀開被子把頭露出來,大呼一口氣道:“呼呼……嚇死我了!你說將軍發現了沒有?”
“噓……你小聲點兒!人還沒走遠呢!”織錦一個爆慄敲在纏.綿頭上,撈起被子就往她頭上蒙去。
纏.綿躲開被子,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織錦,意思是說:別用被子蒙我,我不講話就是了。
織錦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擔憂地坐在牀邊。已經快亥時了,馬上就是大年初一了,小姐出去已經快半個時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雖然左鱒左鱘在身邊保護着,織錦還是怎麼也放不下心來,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想想半個時辰前發生的事,織錦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宴會結束沒多久,將軍府一家人就被安排在了西邊的客房裡。花解語剛剛解決了花言昭所有的疑問,好不容易將他送出房門,鬆了口氣的她想好好睡一覺,就在纏.綿織錦的服侍下躺了下來。
誰知她眼睛剛剛閉上,一道強勁的風便破窗而入,只聽“咚”地一聲響,檀木雕花牀震動了一下,帶着香味的碎屑落在了花解語的臉上
。花解語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回頭往牀邊看去,只見牀柱上插着一把灰色的匕首,深深陷入木頭三分,一張紙條被卡在木頭與匕首之間,在微弱的燈光下輕輕地晃悠。
纏.綿織錦急急地跑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扶着花解語,後怕地盯着那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一邊說一邊在花解語身上摸來摸去。
“我沒事!”花解語握住她們兩人慌亂不已的小手,語氣平淡地衝她們笑笑:“你們把匕首拔出來!”
纏.綿和織錦鬆了口氣,走近柱子,兩人一人一手握住匕首,費了好半天才把匕首拔了下來。
花解語解下刀間的紙條,把匕首擱在了被子上,展開字條,只見上面寫着一行行雲流水的小字:“欲知心中疑惑,請到後花園來,過期不候!”
花解語眼神複雜地盯着手中的字條,猜不透此事又是何人所爲。說實話,這張紙條上內容含糊不清,很有可能是歹人所設陷阱,她根本沒有必要出去。
只是,不知爲何,她總覺得,她若是依言出去了,這幾天來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的疑惑或許真的能夠解開。
拿起牀上的匕首,花解語仔仔細細地檢查一番: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這是……
花解語雙眼一亮,掀開被子下了牀,拿過牀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纏.綿,你在牀上躺着裝一下我,我和左鱒左鱘出去辦點事情馬上回來;爹爹可能聽到動靜會過來;織錦,你比較穩重,好好看着這裡,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出去了!”
織錦體貼地幫花解語穿着衣服,心裡又是疑惑又是擔心道:“小姐,這很可能是個陷阱,還是讓織錦代你去吧!”
“是啊小姐,這麼晚了,你對皇宮又不熟,太危險了,還是讓纏.綿替你去吧!”纏.綿也是急得不行,抓住花解語的手請求道。
“不用了,約我出去的是皇上,你們不必驚慌!”花解語簡單地交待了一下,指了指匕首柄上一個微不可見的龍形圖案,花解語語氣肯定道。
“小姐,今日大家都猜測皇上是否相中了你,你現在出去見他,織錦怎麼能不擔心?”織錦聞言一驚,更加不願意讓花解語出去了
。
“織錦,皇上對我沒那個意思的,而且對我絕無惡意,難道你不相信你家小姐了嗎?”花解語一邊利落地換着鞋,一邊安撫道:“有左鱒左鱘陪着我,你們不用擔心!總之,你們看好這裡,我去去就回!”
見花解語去意已決,織錦也不好再阻攔,只能爲她細心地繫上披風,千叮嚀萬囑咐道:“小姐,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地回來,織錦和纏?綿會看好這邊的,你不用擔心!”
“嗯,我走了,你們小心一點!”推開門,花解語投給二人一個放心的眼神,便攬緊披風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門。
織錦輕嘆了一口氣,趕緊把纏?綿塞到了牀上,生怕有人過來,織錦用被子把纏?綿裹得嚴嚴實實的。
果然,花解語離開沒多久,花言昭就折回來了,隔着一層房門喊道:“語兒,爹爹怕你認牀睡不着,特意帶了安神草過來。”
織錦不緊不慢地打開屋門,指了指牀上躺着的人輕聲道:“將軍,小姐已經睡着了,織錦幫您把安神草給小姐吧!”
“這麼快?”伸頭瞅了瞅隆鼓鼓的不見一絲頭髮的被子,花言昭疑惑道:“語兒怎麼蓋這麼緊,會不會悶到了?”說着着急地推開織錦就要進來。
“將軍,小姐畏寒,冬天一直是這樣睡的,您不用擔心了!”織錦攔住花言昭,小聲道:“將軍早些休息吧,不然小姐會心疼的!”
花言昭止住了步子,不放心地看了眼牀上的人,聽完織錦最後一句話,這才老懷安慰地轉身走了出去。
“織錦,小姐會沒事的,對吧?”見織錦獨自思索良久,知道她也想到了小姐剛纔的舉動,纏?綿輕手輕腳地走下牀,探頭探腦地往門外看去。
“嗯,但願吧!”織錦拍了拍纏?綿的肩膀,拉着她一起坐在了牀上。二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滿眼期待的盯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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