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江渝川追問,他只想儘快的將這件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免得柳少曦以後再次受到同樣的傷害。
柳少曦頭皮發緊,眉毛微微凸 起,她的思緒在洗手間裡戛然而止,“到了洗手間以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江渝川側頭看到她痛苦的捂着頭部,臉上掛着兩滴淚,連忙制止住了她的的動作,“少曦,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了,沒有關係的。”
柳少曦看着她,臉色迷茫,“渝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記得昨天晚上我明明不是一直在這個屋子裡面嗎?難道我還去別的地方了?”
江渝川想到了昨天晚上小蔡所提到的黑衣人,這到底是誰?如此的神秘而又對柳少曦懷着滔天徹骨的濃烈恨意。
看到江渝川過於在意的反應,柳少曦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這麼簡單,難道是自己的記憶錯漏了什麼嗎?
江渝川收斂一下神色,目光溫柔的撫摸着柳少曦的長髮,“沒事,你不要多想,昨天晚上你只是喝醉了酒,在洗手間暈倒,然後我把你給抱了出來而已。”
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越發讓柳少曦覺得不安,“真的嗎?可是爲什麼…”
江渝川臉色突然曖 昧的對着她一番暗示,“當然是真的了,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和我在一起……”欲言又止的語氣讓柳少曦瞬間領會,臉色也通的一下變紅。
“閉嘴!”她向前“粗暴”的捂住了江渝川的嘴巴。
江渝川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完整的經過,一來是怕她難過,二來是怕她擔心,柳少曦一向單純,根本就不知道這世界是如此的複雜與黑暗,他暗自發誓,一定會將這件事情給調查清楚。
空氣中隱隱約約有曖 昧分子在流動的早晨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鈴聲給打亂,江渝川的好事被人打擾,乾脆就當是沒有聽見,自顧自的在柳少曦的脖頸留下一片又一片的吻痕。
柳少曦聲音羞澀,小指頭戳着他的肩膀,“渝川,電話,電話。”
“不管他。”江渝川動作愈發溫柔,可是這個煩人的電話鈴聲,卻一直在響的沒完沒了的。
“你去接吧,萬一是公司找你有什麼急事呢?”江渝川聽聞,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下了動作,拿起手機一看,正是葉晨,難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調查的有結果了嗎?
江渝川裹上了一件浴袍,拿起手機到窗戶旁邊,靠着窗簾將電話接了起來,“什麼事?”像是在隱忍着一些什麼。
葉晨聽到自家總裁語氣比平時還要冷淡了幾分,還有幾分緊繃,他心下微亂,可能自己的這個電話打的又不及時了。
“說。”江渝川語氣更加不善。
“總裁,出事了,你快點來看看吧,在我們的碼頭,今天早上打撈出來了一具屍體,正是小蔡。”葉晨語氣難得嚴肅。
江渝川皺眉,“好,我馬上過去處理。”他瞬間掛了電話,放下手機就開始着裝。
“怎麼了?剛纔在電話裡面說什麼了嗎?”柳少曦覺得他的臉色並不太好,十分關懷的問道。
江渝川寵溺的爲她披上衣服,忍下自己的欲 望,“沒事,昨天晚上我想你也累了,既然這樣,你就好好在家裡休息,公司臨時有點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一說到昨天晚上,柳少曦就抑制不住的臉紅心跳,“知道了。”然後像一個受氣巴巴的小媳婦一樣拉了拉江渝川的衣角,“那你記得快點回來。”
“好,等着我。”江渝川一口答應。
柳少曦望着江渝川匆匆離開的背影,心裡面越發的疑惑,她怎麼覺得江渝川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自己?
也許是想多了,柳少曦進行自我說服。
城南碼頭上,兩個行的保鏢豎直的站着,每個人都戴着墨鏡,面色嚴肅,江渝川站在中間,面色也十分難看。
“找法官驗過了沒有?確定是小蔡他本人嗎?”說話間,江渝川不自禁的伸手將眼前那具屍體身上的白布得撤了下來,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今早上剛剛發現的時候,我就已經找人驗過了,確定是他本人無疑。DNA頭髮等對比全部都顯示正確。”葉晨低着頭,心裡有些忐忑。
自從江渝川接管了這個碼頭以後,這個碼頭一向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意外,現在竟然憑空的出現了一具屍體,到底是誰這麼的心狠手辣,竟然將他的四肢全部都給砍斷!
江渝川突然心裡有些內疚,他昨天晚上是讓葉晨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頓,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了他的命,畢竟他告訴了自己柳少曦的下落,而且他的出發點是好的,是爲了救他的母親。
可是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挽回不了這具鮮活的生命了。
江渝川嘴角下沉,將白布重新蒙上,“對了,他媽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嗎?”
“總裁,你放心好了,剛纔我已經派兄弟去了。”
江渝川不放心的囑咐,“一定要安排最好的病房,一定把他母親的病治好,還有好好的安排他的後事,不要讓他留有任何遺憾的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警察的鳴笛聲突然響了起來,江渝川不安感逐漸擴大。
果不其然,爲首的一個警察走了過來,“江先生,剛纔我們在你的碼頭附近搜索出來了毒品,請您跟我們回到警察局接受調查。”
毒品?江渝川覺得事態的發展已經越來越撲朔迷 離了。
“我陪你們去一趟。”葉晨說道。
“不可以,現在碼頭出事了,我們理所應當要找碼頭的負責人。”警察面不改色,“還有,但不必太過於擔心,如果調查清楚你們是清白的話,24小時以後自然會將人放出來。”
“你們……”葉晨還想說些什麼,被江渝川攔截而來的手臂給打斷了,“好,我跟你們走。”
江渝川淡淡一笑,不過只是去一趟警察局而已,他根本就不害怕,他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何必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