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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最後一口蛋糕。看見對面的申亦謹已經吃完,很安靜的坐着等待我吃完,眼裡帶着一絲深究。看來,確實對我約他出來極度疑惑,我也不再拖延,拿出那張小照,放在他面前。

顯然,這張照片帶給了他極大的震動,一向深沉嚴肅偶爾帶點玩世不恭的他,此刻眼睛大睜,眼裡閃現出了複雜的神色,有不信,有疑惑,有回憶。許久,才擡起頭,開口說:“這張照片你是怎麼得到的?這裡面的女子你認識?你找我來是爲了什麼?”

剛纔還保持着良好耐心的他此刻一連串問出了好幾個問題。我看着他,輕輕說:“你冷靜一下,我會慢慢的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然後,我也希望你能告訴我你與這照片中兩個人的關係。”我凝視着他,試圖用自己的安靜感染他,讓他快速脫離這樣急躁的狀態。

他逐漸平靜下來,點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照片上兩個人是夫妻,男子叫耿宣,女子叫容洛華。他們有一個七歲的兒子,名字叫耿家明。”

申亦謹眼神迷茫,喃喃說:“原來,她結婚了,還有了孩子。”

“大約兩個月前,警署送來一個患自閉證的男孩子要求接受治療,這個男孩子就是耿家明,而導致他自閉的原因,一是家庭長期的不和睦,而最重要的,是他親眼目睹了一場兇殺案,兇手是他喝醉酒的父親,被害者是他的母親。”

申亦謹身子突然一震,抓住我的手,大聲說:“什麼?你說,洛華,已經去世了?”

我點點頭,說:“是,這起兇殺案已有定論,估計最近幾天便要宣判。”

他看着我,眼中傷痛入骨。

我清清嗓子,繼續說:“對不起,可是,我今天來這裡,是因爲,我現在收養了耿家明,而,他希望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而我所有的,只不過是這張照片。既然照片上的另外兩個人都無法告訴我以前發生了什麼,我就只好,來問你。”

他聽着我的話,說:“既然那個孩子姓耿,那他難道不是耿宣的孩子?你爲何要來問我關於他身世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警察告訴我,容洛華在婚前,已經懷着耿家明,也就是說,耿家明,不是耿宣的親生兒子,而容洛華與耿宣也長期感情不合。而,如果你見到耿家明,便會發現,他與你張得,頗爲相似。”

申亦謹的顏色突變,說:“你專程約我來,難道只是要探究我以前究竟有沒有與別的女子有過一段感情,甚至,來求證我是否有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兒子?”

“不,別誤會。我並沒有別的什麼目的,因爲家明在我的照顧下也可以健康成長。我想知道的,只是,你是否與耿家明有血緣關係,給那個孩子一個交代。雖然我知道,這也許會傷害你。對不起。”

申亦謹苦笑:“你果然時時出人意料。好吧,我坦誠的說,以前,容洛華確實曾經是我的女友,但,那是很久以前了,而且,那是一斷糾纏的讓人疲憊的感情,所以,突然被人提起確實讓我不快。而我也不忍爲那孩子是我的,否則,當初容洛華爲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點點頭,說:“對不起,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不清楚你們以前的感情糾葛,但是,我確實覺得你有必要去見見家明,那會讓你相信,我所言不虛。”

他沉默,我也沒有繼續說。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一種張力在我們之間瀰漫。

突然,我想到,自己這是再做什麼?爲了這樣一個也許大家都不願意再提起的身世來找申亦謹,且冒着沒人誤會的危險。而我竟然還說服自己,是爲了幫小家明弄清身世。得了吧,鄭冰清,你只不過給自己的好奇心找一個正當的理由,覺得有了這樣的理由便可以冠冕堂皇的探究他人隱私。你,實在是一個不夠坦誠的女子。

想通了,我嘆口氣,說:“申先生,對不起,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實在是我好奇心太重,重到不知厲害的探尋你的隱私。我以後不會再提這個問題,家明那裡,我也會交待,他一個小孩子,也不會再追究。”站起身想離開。

“冰清,等一下,如果,是你想要的,我願意去見見家明,或者去做檢查看他是否我的孩子。”申亦謹突然開口說。

我想了想,搖搖頭:“只爲了我一人的私心而去作鑑定,不值得。且如果鬧到人盡皆知,於你於我都不好,更會影響申家聲譽。”

“你今天告訴我的事情實在是令我很震撼。因爲,容洛華,這個名字,曾經是我極其重視的幾個字。而由於種種原因,我不願意再想起,今天卻突然聽聞她的死訊,難過又惋惜。其實,今天我來,實在是想告訴你,我那日夜裡說的話,不是夢話,也不是一時衝動。”

看着他的眼睛,拒絕的話已經說過太多,此刻反而不知道是否需要再說一次。

“申亦謹,我已經明確的表達了我的態度。不知道,這樣告訴你是否可以打消你的念頭。我,已經有了男朋友。與他在一起一日,我便不會給予其他男子任何承諾。”

他臉上掩不住的失落,連同剛纔聽聞那些震撼的消息殘留的傷心與迷惘。混合在一起,實在是無比可憐。我起身,再次說了一句“對不起”,離開餐廳。

可是,當我剛剛走到餐廳門口時候,突然進來一個白裙女子,赫然就是玉潔,我驚訝,可是看到她那怒氣衝衝的樣子,我不會幼稚的以爲她也剛巧來此餐廳吃飯。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時,她已經給了我答案,在餐廳門口衆目睽睽之下,她大聲喝問:“冰清,你爲什麼還纏着亦謹?上次你已經攪得他想跟我解除婚約,還想通過爸爸讓他爲你撐腰,幸好亦謹回心轉意,上次在媽媽那裡你說已經有難朋友了,我也打算原諒你,可你怎麼又來找亦謹?”

周圍人紛紛側目,大概這樣兩個有着相似面孔的女子在這裡上演一出惡俗的爭男人的劇情不常見。我很無奈,卻又被她的話攪的一頭霧水。我何時纏着申亦謹了?我又何時要父親爲我撐腰去搶她男朋友了?可是,此地卻實在不是適合詳談的地方,所以我走上前幾步,低聲說:”玉潔,不要在這裡吵鬧,你定是誤會了,我們回去詳談。”

她卻完全沒有覺得這樣鬧丟臉,沒有跟我離開的意思。我覺得額角隱隱發疼。

這時,申亦謹也出來了,他看到我們兩個矗立在門口,玉潔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開口說:“玉潔,你怎麼在這裡?”

玉潔看到申亦謹,一瞬間有些赧然,但是,大約覺得是自己有理,便理直氣壯的說:“你是我的男友,這個月底我們就要訂婚的,你卻背地裡跟她出來約會,我當然有理由來找你們。”

聽了這話,我立刻替她覺得不妙,雖然申亦謹已經答應與她訂婚,但,到底是一個男人,男人至要緊是面子,作爲他的女友未婚妻,在衆人面前令得他不好過,指責他與別個女人約會,幸好今日我不是真的搶她的男朋友,若果是真正對申亦謹有覬覦之心的女人,豈不是自降身份,鄭家小姐與潑婦又有何不同?且會打破申亦謹對她的些許柔情,徹底斬斷那柔情向愛情轉化的可能性,將申亦謹白白推向別人懷裡。

果然,申亦謹面色轉陰,在旁觀人的注視下,咬牙切齒的說:“鄭玉潔,我從來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後就不能與別個女人見面說話了。如果這樣,那我會趁着訂婚前仔細考慮是否有訂婚的必要。”說完徑直走出去。

大約是話說得重了,玉潔臉色刷的轉白,而眼睜睜的看着他走出去,不知道是追出去,還是在這裡繼續與我糾纏。

“快追出去,跟他解釋。”我對玉潔失望,也對她對我的不信任感到由衷的痛心,但到底,他是我妹妹,我也確有對不起她的地方,所以,還是提醒了她。

玉潔聽了我的話,恨恨的看了我一眼,飛奔出去。

覺得自己從未如此丟臉,以前是自己當衆甩別人耳光,而這次,是親妹妹在衆人面前狠狠的,在我心上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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