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雖然知道自己的心思定然是逃不過爺的眼睛的,可是,如此花癡竟被抓了個正着自然覺得不好意思。好在他們爺做事素來有分寸,方纔那樣有損他形象的話,音量卻控制的恰到好處,並未傳到雲清歡與雲清靈的耳朵裡,否則他現在就可以直接一口撞死算了,省的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形象盡毀。
饒是慶幸着爺的貼心,成玉也知道這話題不能繼續,因而便走過去打岔道:“爺昨晚好歹爲了九姑娘去了趟九門提督府,如今不打算告訴她嗎?就算您沒趕得上英雄救美,好歹也有幫她的心意,若是就這樣不提的話,九姑娘怎麼知道爺對她這般在意呢?”
男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卻打算放他一馬,所以只當不知道,順着他道:“我看還是別說了,若是讓她知道我連救她的本事都沒有,她還不覺得我很沒用啊。這般有損我形象的事情還是隱瞞的徹底點的好。”他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真真是怕毀了自己在雲清歡心中的形象一般,可是眼中的歡的笑意分明好透露了他玩笑的心態,不過他忽然收了笑意,咂了咂嘴,繼續道:“再說了,昨夜救她的人可不一般,若是讓人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出現在九門提督府,你說對方會不會殺我們滅口?”
成玉眉頭不解的皺了起來,“爺的意思是知道是誰救了九姑娘?難道真的那麼厲害,連爺您都怕他不成?”
男子忽然又一改之前難得嚴肅的樣子,笑了起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知道的事情越多危險就越多。你沒看到那九門提督死的有慘嗎?那可不是人爲的,是狼!”
成玉瞬間覺得頭皮一麻,“狼?怎麼可能?早幾年我跟着爺您一起去了北方草原,可是見識過狼的兇殘與野性的。那種生物怎可能被人馴服,爲人所用呢?”
男子眉毛輕挑,微微聳聳肩,接道:“所以才說對方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啊。我們這種只想逍遙自在過日子的老百姓,還是少摻和的好。免得哪天不明不白的給狼打牙祭了。”說着他不再等成玉說話,走到雲清歡她們身邊,饒有興趣的指着“粉紅回憶”問:“這個爲什麼叫粉紅回憶啊?”
雲清歡這才發現有人在身旁,側頭一看,卻是正是那日應允了與自己合作之後就再沒見過的上官凌,“上官公子?好幾天都沒見你了,很忙啊?”
上官凌卻只是笑了笑並不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執着於“粉紅回憶”的名字。
他這麼一執着,雲清靈也來了興致,抓着雲清歡的胳膊興致勃勃的追問道:“是啊是啊,爲什麼這個叫粉紅回憶呢?是粉紅色的沒錯,可是跟回憶有什麼關係?”
雲清歡實在被磨的沒辦法,只好胡編着應付道:“因爲每個女孩子在小的時候都會很喜歡粉紅色,所以粉紅色會很容易讓人泛起回憶。怎樣,這個解釋不錯吧?”
雲清歡原以爲自己應付完了就好了,可誰知道開了這頭竟收不了尾了。雲清靈竟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硬是拉着她把數十種蛋糕的名字的意思問了個遍。
天知道那些名字都是雲清歡臨時起意隨口瞎編的。這會兒還要讓她編出意思來,真心不是小工程。可是偏偏雲清靈這小丫頭執着的很,認定的事情竟連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雲清歡也只能認命了。好在編到一半的時候,雲王府來人傳話說是三夫人見天色晚了,叫接靈姑娘回去。
雲清靈雖然對那些蛋糕的名字很有興趣,不過她素來孝順,不願意叫母親爲自己擔心,便說留着下次再聽之後,便帶着丫頭先回去了。
她一走,雲清歡立馬尋了個地方坐下,連灌了好幾杯茶,這纔有了力氣狠狠的瞪着一旁悠閒自得的罪魁禍首,“你是誠心的是吧?”
若不是他有意無意的問了那麼個沒營養的問題,哪來雲清靈後面的一連串的問題啊?
雖然雲清歡也知道那人大約也只是覺得好奇隨口一問,可是到底是他起了這頭才害自己絞盡腦汁的。可是偏偏這罪魁禍首卻在引火之後,自己捧着茶悠閒自得的享受着。那副欠揍的模樣,真真叫人不生氣都難!
上官凌放下了杯子,擡手意思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道:“其實我也只是好奇九姑娘怎麼想出那麼多連邊都搭不上的名字。沒成想這靈姑娘倒是個實在人,居然就抓着不放了。不過我倒是要好好謝謝她纔是,若不是她,我只怕也不好意思挨個問九姑娘這些名字的意思。”
雲清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怎麼就不搭邊了?覺得不搭邊那是因爲上官公子你缺乏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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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凌倒也不在意她的揶揄,而是四處打量了一番,問道:“這裡的佈置九姑娘可還滿意?若是沒什麼問題,那隻需再挑個好日子就可以開張營業了。”
雲清歡也跟着將已經佈置的八八九九的店面細細打量了一番,點頭讚許道:“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我看這個月底就有好日子,宜開張做生意,不如就月底好了。在開業之前我還想要請成玉幫個忙。”說着她轉向成玉,道:“你能不能印製一份傳單,傳單的內容我來寫。印製好了之後,你再叫兩個人在大街上分發,不用管對方的年齡身份,見人發就好了。”
成玉有些不解,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上官凌一眼。
上官凌卻馬上就明白了雲清歡的意圖,“九姑娘是想在開業前就爲新店招攬客源啊?這主意倒是不錯。”說着他朝成玉笑道:“成玉,看來往後你可要多跟着九姑娘學學纔是,這樣才能爲你老闆多招攬生意。”
成玉自然也不是笨人,只是在他們這個時代還麼有印製傳單,爲自己打廣告的先例,因而他自然是不明白雲清歡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