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啊,應該是以後我們都睡在一起。”說完,阿湯便開始脫褲子。
還未從阿湯的話裡跳出思維,便見阿湯彎下腰直接脫起了褲子,她立刻跳起捂着臉道:“你要幹什麼?”
阿湯聞言,爲一愣,但還是停住了手裡的動作,對於蘇念晚這般驚訝的神色有些不解,同樣都是男子,還真是少見但還是道:“脫褲子啊?怎麼?”眉目微皺看着她捂臉的動作,這神色還真是如女子一般,阿湯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與奇怪。
“你幹嘛在我面前脫?”蘇念晚似乎已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男子的身份,雖說自己與夜子桓同住一屋,但夜子桓再放浪不羈也不敢再自己面前脫褲子啊,就算是脫褲子,她顏徽將夜子桓暴打一頓。自己也未見過在自己面前脫褲子的男子,除了小時候與蘇念晨一起洗澡。
“都是男人,怎麼了?”阿湯笑着道,頗有些無奈。
似乎是點醒了蘇念晚,她終究是放下了手,垂着頭,不去看阿湯,道:“那你繼續脫。”自己剛剛那舉止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了些,這一激動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女扮男裝。
“好了,我去洗澡,你要去麼?”此時的阿湯穿着較爲清涼的短褲,雖說是冬季,但他卻不覺得有一絲寒冷,站在蘇念晚面前道。
但見蘇念晚頷首迅速掃了一眼阿湯現在的裝扮,驚得面目一紅,微微一怔,然後深吸一口氣,再迅速別開臉,不去看他,彆扭道:“你去吧。”
阿湯見此,看了看蘇念晚,這新來的兄弟還真是有些奇怪,想罷,未說什麼,穿着小短褲從蘇念晚面前走過。
這夜,蘇念晚輾轉難眠,身旁的阿湯睡得卻異常香甜。蘇念晚將身子縮在牀角落,生怕阿湯會一個翻身將自己壓在身下,想了想,自己又挪了挪身子,保持距離。
不知何時,她有些倦意,慢慢睡去。夢裡,夜子桓依舊笑的欠扁,那些過去的現在的記憶在夢裡反覆糾纏她,她聽見夜子桓說:“等我。”
那一刻,她驚醒了,月色冷冷的侵染在她牀前,擡眼看了看窗外,還真是覺得有些冷意。
夜子桓,奇怪,爲何會夢見他。蘇念晚將下巴深埋自己腿間,不知爲何,自己還真是有些想他了。那月色如
翌日,於大成與其他人已經押鏢出去,阿湯正在教蘇念晚一些行鏢語,雖說趟子手看起來只是個跟班,但這行鏢的黑話還真是蘇念晚覺得這職業也不容易。
過了幾日,蘇念晚已經熟悉了這趟子手的這職業,就等着第一次出鏢了。
這日,天氣陰沉,瓜叔依然坐在“你們這鏢局接活麼?”鏢局外有一男子擡頭看着這破敗的牌匾,有些狐疑的問着門外坐着的瓜叔。
瓜叔聞言,擡頭看着面前的男子,微一愣,面前站着的男子,戴着斗篷,看不清面容,但見瓜叔有些謹慎的打量自己,男子繼續重複剛纔那句話。
聽着這男子冷然的聲音,瓜叔回過神,忙點這頭道:“哪有開鏢局不接鏢的?”雖說這鏢局門面有些破敗,但自己這鏢局可是在這小鎮上很有名的。“要麼進去說。”瓜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男子見狀,微頷首,沒有多想,直接邁入鏢局,只不過,男子在進去時,眼角瞥了瞥四周,有些戒備。
蘇念晚與阿湯此時正在前院比試武藝,但見瓜叔一臉笑意走在前面,後面跟着一位斗篷遮面的男子匆忙從他們身邊走過,兩人皆停住了比試,但見黑衣男子忽頓住了腳步,瞥了一眼蘇念晚與阿湯,一絲探究從眼中閃過,而後,微不可察的繼續跟着瓜叔的步子。
蘇念晚微微皺眉,看着這男子的背影,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鏢局外一個影子迅速閃過,一絲血腥味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瓜叔一臉殷勤的端茶倒水,男子淡定道:“你們鏢局走遠鏢麼?”
瓜叔聞言,笑道:“當然,不知這位客人你要走什麼遠鏢。”
“蜀中唐家堡。”男子悠然說道,低頭慢慢品着手中的茶。
“唐家堡?”瓜叔聽聞,神色一怔,眉目緊緊皺起,唐家堡可是唐門啊,這鏢似乎有些不好接啊,想罷,瓜叔神色不定的看向身旁的男子。
“怎麼?不接麼?”男子見此,脣角淡然一勾,似乎是料定了一般,未等瓜叔迴應,便起身想走。
“誰說不接。”門外忽傳來於大成的聲音,男子聞言頓住了腳步,擡頭看着門外站着的於大成,瓜叔見此,笑着道:“大當家回來就好。”說着,便迎了上去。
男子未動,斗篷下的臉淡定,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
於大成上前,站定在男子面前道:“龍門鏢局當然接鏢。”
瓜叔聞言,拉了拉於大成的袖子,小聲道:“唐家堡的鏢。”
果不然,於大成聽聞,神色閃過一絲驚異,看了眼面前的男子,總覺得這男子這般神秘,要求押運的東西想必也不簡單。見於大成這般猶豫,男子冷笑道:”看來大當家的也不敢。“說完,正欲離去。
於大成忽然開口道:“不知你要押運的是什麼?”
“紅貨。”男子道。
“帶來了麼?”於大成轉頭看向男子道。
“當然。”
“這?”瓜叔見狀,看出了於大成要接這鏢,遂有些不解。
“瓜叔,你下去吧。”於大成擺擺手,瓜叔見此,遲疑了會,但還是退下了。
見瓜叔離去,於大成適才坐下與黑衣男子交談着。
半響後,男子離開鏢局。
於大成看着面前黑衣男子放下的木匣子,緊緊的皺着眉目,去唐家堡押鏢,還是第一次了。想罷,他將木匣子收了起來,看來明天又要出發了,這一路不知道會不會順利。
“一切安排妥當。”此時斗篷男子站在另一黑衣男子面前道。
“那就好。”男子聞言,淡然道。而後,沉聲道:”他似乎來了。”空氣裡的腥味越來越近,男子微微皺了皺眉眉,對着斗篷男子道:“我們走。”說罷,兩人身影迅速閃過,過後,一身白衣的身影站在他們兩人剛待過的地方,冷笑了一聲,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