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寨子外面,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草地上,見我們來了,就消失在了樹林裡。
“哎,這不是人啊”,我驚訝的說道。
項飛也點頭,“一個不散的冤魂,我們去看看,她有什麼冤”。
我們跟了上去,對於我們來說,跟蹤一個冤魂,那是輕輕鬆鬆的一件事,進了樹林,那人影停了下來。
站在我們面前,低聲哭泣着。
“你是故意引我們出來的吧?”我問道。
“小女子有冤,想請兩爲法師做主,這纔出此下策,還望兩位法師不要怪罪的好”,說完,就向我們拜了下去。
“既然遇上了,也算是你的命數,有什麼冤屈說出來吧,我們幫得上的就儘量幫”,項飛說道。
“多謝兩位法師”,冤魂是一位女子,向我們娓娓道來她的冤屈。
原來她是一位從這裡過路的遊客,因爲迷路了就在羌寨裡求助,被熱情的羌族大叔塔納克招呼了進來,說是讓她休息休息,第二天早上就帶她走出這裡,心思單純的她哪知道自己掉入了一個萬劫不復的陷阱。
晚上,塔克納大叔就強迫她嫁給他兒子,她當然是不願意,就被他們一家給關了起來,受盡惡折磨屈辱,後來找了個機會就跳樓自殺了。
“那你想讓我們幫你?”
“當初他們爲了不讓人發現,就把我的屍體弄進了那個地方,害我不能安詳,只能做個孤魂野鬼。所以在此懇求兩位法師,一定要爲我主持公道,讓我找回我的屍身,得以入土爲安,也好讓作惡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我看了看項飛,“你意下如何?”
“一切事物自有它的因果循環,我們只需按機緣而做事,幫得上的就幫,幫不上的也不可強求”。
項飛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我們盡力而爲吧,你先離開這裡,我們先去了解了解情況再說”。
女鬼向我們一拜,就消失在了樹林中,我和項飛也摸索着走了回去。
回到房間,我本想再跟項飛商量下,卻見他伸手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指了指門外。
我側耳一聽,門外響起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是有人在外面。
於是我倆就瞧瞧的蹲在了屋子的角落裡,靜觀其變,看來人想幹什麼。
腳步聲漸漸的臨近,終於停在了我們的房門前,我和項飛做好了準備,只要來人有不軌預謀,就撲上去按倒在地。
‘吱嘎’,門被推開了,一個黑影閃了進來,在門口望了望就直撲我們睡的牀而去,手裡拿着一把山裡用來砍柴的彎刀。
黑影走到了我們睡覺的牀邊,舉起彎刀就砍了上去,砍了幾刀發現沒有人,就連忙向外面跑去。
我和項飛抓着機會,一人抄起一根棍子,上去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猛打。
沒打幾下,來人就倒在了地上打起滾來,我倆趕緊壓了上去,項飛按住腳,我按住手。
待制服了他,我們用手電一照,不是別人正是塔克納,一雙眼睛兇狠的看着我們。
找來繩子把塔克納捆好了,爲了安全起見,我們把他嘴巴也給封住,現在已經明瞭,這個偏僻羌族寨子,根本就是羌族中信奉邪教的分支,想必巴木大叔他們都參與了這件事,明天帶我們去那個地方,根本就是想害死我們。
但人算不如天算,終是露出了破綻,當然我們現在還不會貿然行事,勢單力薄眼前只有靜觀其變,尋找最好的機會一舉揭穿他們的陰謀。
我有些感嘆,沒有想到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還能遇到這樣一件事,看來真如項飛所說,一切事物皆有因果啊!
下半夜肯定是睡不了了,我倆在門口布置了一個簡單的奇門遁甲,困住幾個人應該不成問題,要不然寨子裡其他人發現塔克納這麼久都沒有消息,肯定會懷疑的,到時候來個羣起而攻之就麻煩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項飛直接把塔克納給拍暈了,然後我們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寨子了也就十來個人,除了老弱婦孺,就四個算是壯年的男人,剛一出來,巴木大叔就走過來了。
“你們昨晚還睡得好嗎?”
“嗯,還好”,我點頭回答。
“那有沒有特別的事發生?”
“特別的事?”我裝作不明所以的神情,疑惑的看着巴木大叔。
“哦,呵呵!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們餓了吧,我已經做好了早飯,吃了我就帶你們去那個地方”。
我和項飛也裝作若無其事的吃起了早飯,料想現在他們還不會露出真實面目來。
一會就吃好了早飯,巴木大叔就領着我們去那個他口中所說的‘禁區’。
穿過幾條山路和山林,前面路越來越陡峭偏僻,我們也開始警惕起來,別來個殺人越貨就不好辦了。
“喏,那個地方就在前面的山谷裡,我就送你們到這吧”,巴木指着前方的一條山谷說道。
我擡頭一望,前面山谷果然極其隱蔽,遠遠望去隱藏在山野中,周圍全是參天大樹,顯得格外的陰森。
看了項飛一眼,互相點了點頭,我微微一笑,向着巴木說道:“巴木大叔,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們很快就回來,到時候恐怕還要在你家裡吃午飯呢”。
“呵呵,那是當然,我這就回去宰羊,等你們回來吃羊肉火鍋”,巴木笑容滿面的回答,“不過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裡面可是邪得很”。
等巴木一走,我倆就開始準備,先觀測地形,以免中了陷阱。
在外面觀察了會,沒有發現不對之處,料想他們認爲裡面的兇險足夠對付我們了。
準備妥當,我們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剛走到入口,就感覺一股陰風襲來,周圍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這個山谷地勢就像一個壺口一樣,上面小下面大,所以光線就很難照射進來,大白天的裡面都顯得陰暗。
我們小心起來,放慢腳步走了進去。
‘呱呱’幾聲烏鴉從上面飛了下來,站在岩石上盯着我們,一雙眼睛竟然是紅的。
山谷中有些霧氣朦朧,看得不是很清楚,前面有一棵棵生長在陰暗地方的樹木出現,我們走了過去,驚訝的發現,上面竟然吊着一具具屍體。
這些屍體有乾癟如干屍一樣的,也有成爲了骷髏的,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其中有兩具屍體顯然是剛死不久,被掛在樹上,全身都是血淋淋,好像被人剝了皮一樣,那些烏鴉就在上面盤旋。
“吃了死人肉的烏鴉,怪不得眼睛是紅的”,我小聲的嘀咕起來。
前面終於出現了一個石臺,和在祭祀古地看見的那個石臺差不多,同樣上面是血跡斑斑,下面堆滿了人骨。
而在上面還座着一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塔克長老,顯然事先已經知道我們要來,神色很是平靜的看着我們,“你們終於來了啊,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呢”。
項飛搖頭,“又一個被邪法迷昏了頭的人”。
“哈哈,你們這些所謂‘正派’的僞君子,少跟我說這些了,今日,你們來到這裡,就別想出去”,塔克長老目光幽森的說道。
然後拿起他身旁的一根權杖模樣的棍子,往地上一敲,就見山谷中陰風大作,冤魂厲鬼從角落裡冒了出來,就如同來到了祭祀古地一樣。
這些當然難不到我和項飛,陰陽之術一出,手中道符打了出去,面前的冤魂厲鬼紛紛讓道,而我點起鎮魂燈,四周一切都平靜下去了。
向着祭臺走了過去,我不屑的一笑,“你這點把戲根本不夠看,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
的確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古蜀流傳下來的邪術,我們已經習慣了,而且這個地方一看就知道,不過是後來羌族所留下的,跟真正的古蜀邪法還差遠了。
塔克長老臉色陰晴不定,顯然沒有想到我們的道行遠在他的預料之外。
我端着鎮魂燈走了上去,看着他,“從一開始,你就想算計我們,其實塔吉族長早就死了,不過是你們玩的陰謀而已,現在還是老實的交代吧,真正的幕後之人是誰?”
塔克長老眼中光芒飄忽不定,“看來你們知道的不少,可惜要讓你們失望了,那個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面目”。
說完,他就跳下了祭臺,向我們‘嘿嘿’一笑,向山谷最裡面跑了去。
這時原本那些掛在樹上的屍體竟然動了,向我們爬了過來,而且祭臺四周不斷的涌出黑色的液體,裡面一個個人形物體在蠕動。
塔克長老的聲音在山谷深處響起,“你們也太小看我了,以爲我就那點本事嗎?嘿嘿!現在你們就自求多福吧,這是羌族最古老的邪法之一,被困在裡面會很痛苦的”。
四周又出現了幾座雕像,這是古蜀的邪神,也是邪術裡所供奉的神明。
我們連忙在周圍擺好了陰陽法陣,摸出銅錢,我又佈置下了北斗七星陣,項飛讓我把鎮魂燈拿給他,便開始做起法來。
“陰陽道法定乾坤,誅邪驅惡爲正氣.....”。
項飛念着法決,突然睜開了眼睛,伸指一點,“陰陽定乾坤,給我破!”
就見四周雕像紛紛破碎倒塌,周圍的屍體也都退了回去,見項飛這麼犀利,我也忍不住想要露兩手,大喝一聲,“北斗誅邪!”腳踩七星步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手中銅錢打了出去,在我周圍佈置下了七星陣,“三清有令,爾等還不快快跪地伏法”。
就見那些索命的冤魂厲鬼,紛紛朝我叩拜,那些屍體也都停了下來。
“我已知道爾等也是身不由己,現我爲你們打開此中封印,助你們脫困,你們可願意去輪迴轉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