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山送進了曉月市人民醫院,到醫院門口時,少女關雨已經等候在門口,她在給高峰打電話的時候,得知有一個罐車司機受傷了。
少女關雨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張小山直接推進了搶救室,高峰與王曉月還有關雨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老天爺保佑,千萬不能讓張小山有事,他還是家裡的獨苗,一旦有個三長兩短,那他的父母就會崩潰掉。”
“高峰,你先彆着急,你着急也沒有用,我們相信張小山吉人天相,他不會有事的,還是你趕緊去檢查一下,另外還得包紮一下,這額頭都破了,血流了不少。”
女警王曉月與少女關雨反而擔心高峰,他的額頭破了個傷口,傷口的血正往流着。
高峰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曉月,關雨,你們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一點事情都沒有,就一點皮外傷,只要清理一下就好,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張小山。”
“那不行,高峰,你必須去檢查拍一個CT照片,不能憑你自己的判斷,萬一有個內傷什麼的情況,那可是對身體健康有影響。”
女警王曉月與少女關雨卻不同意,非得逼着高峰去檢查,高峰又固執己見要等張小山醒過來再去,三個人在這裡僵持不下。
這時候,鞏小北與郭麗麗也趕到了,她們後面還有項目經理王永強,王永強得到消息以後,那是第一時間往現場趕,處理完現場的情況,就往醫院裡趕過來,他可是擔心高峰與張小山的安危。
“高峰,張小山情況如何?”
“大哥,張小山剛剛推進搶救室裡,正在進行搶救之中,情況怎麼樣不得而知,你也別太着急,我相信張小山應該問題不大,不知道現場情況怎麼樣,那些工人都沒大事吧?”
高峰救了那十幾個工人,將他們都拋在土堆上面,到底他們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之類的情況,高峰也沒來得及去管了,他只知道這些工人沒有生命危險。
王永強道:“高峰,幸虧你救得及時,現場的工人都安然無恙,連點皮外傷都沒有。
只不過,腳手架有些損失,還有那一罐車的混凝土被廢了,罐車也問題不大,簡單修理一下就可以正常使用。”
“王經理,你來得正好,你幫我們勸勸高峰去檢查,他也是受了傷,情況也是不明瞭,我們怕萬一受了內傷,那後果就嚴重了,我們勸了半天,他就不願意去拍片子。”
王曉月與關雨見到項目經理王永強,兩人就認爲找到救星了,也許高峰會聽王永強的話。
王永強就非常嚴肅地命令高峰:“高峰,我現在命令你趕緊去拍CT檢查,這也是工作任務的一部分,張小山這裡有我王永強,還有大傢伙都在這裡,我們會密切關注張小山的情況,你就安心去檢查,如果沒有事,那就一好百好,如果有問題那就必須醫治。”
“好吧,王經理,我聽你的命令,我現在就去拍CT。”
醫生早給高峰開好單子了,高峰只需要去CT室拍片就行,醫院裡拍CT的人很多,都是各種傷員,高峰等了半個小時才輪到自己,他進去拍完片就出來,這CT片子得半個小時以後才能出結果,高峰就又返回搶救室,而張小山還在醫院裡面搶救,王永強與大家都心急如焚,也是暗暗地祈禱張小山沒事。
半個小時過後,高峰的CT片出了結果,一切都正常,並未有異常情況,可把大傢伙都高興壞了,四個女孩子抱着高峰是開心得相擁而泣。
又過了半個小時,搶救室的醫生從裡面出來,大傢伙都圍上去等待醫生的結果,醫生很輕鬆地告訴他們,經過醫護人員的盡力搶救,張小山渡過了難關,從死亡線上被拉了回來,只是現在身體極度虛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復原。
得到醫生的消息,大家都把心放下了,也覺得老天爺還是給了張小山一條命,如果晚搶救一分鐘,說不定張小山就交待了。
張小山剩下來就是住院了,少女關雨就主動要求留下來照顧張小山,讓其他人都回去,尤其是王永強與高峰兩人,現場發生這麼大的事,那必須一步步解決掉,可不能在醫院裡耽擱時間。
關雨的提議,女警王曉月也要留下來,還有鞏小北與郭麗麗都要求留下來,她們幾個姑娘反正沒什麼事情,可以輪流陪着張小山,也可以一起陪着他。
王永強看了看幾位美女,他就向她們拱手相謝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王永強與高峰把張小山住院的事交給了四位美女,兩個人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土樓鎮項目部,關雨的長安奔奔也毀掉了,高峰告訴關雨這個情況,少女關雨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只告訴高峰,只要他自己沒事,一輛長安奔奔算什麼,就是十輛百輛奔奔車,她都不會覺得可惜。
高峰是坐着王永強的車回項目部,在車上王永強理解了事情的經過,他也是把眉頭緊鎖着,十分地凝重。
“大哥,這楊得全太野蠻了,像他這種簡單粗暴的管理方法,那遲早是會出事的,今天這場事故,那跟他脫不了干係,當然我也有非常大的責任,我身爲副站長沒有盡到副站長的職責,結果導致事故的發生,我希望大哥給我嚴肅處分。”
“高峰,處分是免不了的,幸虧沒有出現大的人員傷亡,否則不是處分你的問題,那是處分我王永強的問題,人沒有了,就是處分誰也挽回不了人命,我們一定要吸取這次教訓,調查清楚事故的原因,讓全項目引以爲戒。”
王永強先是回到了事故發生現場,罐車已經被汽車吊吊正了,腳手架也在清理,後序工作有序進行,王永強就回到了項目部,通知全項目部的場站負責人,各隊負責人開會。
半個小時以後,人員都到齊了,王永強還沒有進會議室裡時,會議室裡亂哄哄一片,幾個人都圍着三隊隊長楊得全七嘴八舌起來。
“楊隊,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情,那罐車司機是不是剛來的,他又是誰的關係弄過來的,是不是在家開拖拉機的啊,怎麼能把罐車開到橋墩下面去了?”
“是啊,隊長,你這剛管理攪拌站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這責任可不小啊,幸虧沒有出現大的人員傷亡,要不然你就得被抓進來。”
“謝謝大家關心了,我得給大家說清楚,這件事情跟我完全沒有關係,導致的這一切,那都是高峰那小子一手造成的呢,你們也十分清楚,他可是攪拌站的副站長,我只是代管一下站長,他可是全權負責攪拌站的生產安全。
再說了,張小山那就是他安排進來的司機,大家也清楚罐車司機都是外聘人員,說白了就是一羣閒雜分子,素質十分低下,簡直就是一羣小流氓,我根本就管不了他們。
同志們,高峰這小子自從當了副站長以後,他天天跟這羣流氓打成一片,整個攪拌站就成了一個流氓窩,而且他還弄了一個寡婦與一個傻瓜,那簡直就是蛇鼠一窩,攪拌站裡烏煙瘴氣一片。
各位,我楊得全是個什麼人,跟你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關係,你們都應該非常瞭解我的個性,我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我看不慣的習性,我是當面就指出來,對誰都毫不留情。
各位,也許是我楊得全這個性不好,那得罪了這位高站長,他就帶領全站的司機跟我對抗,還逼着我替司機們要求休息的時間,誰不清楚現在是工期緊張的時期,每個施工點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攪拌站根本就不能停下來,司機們只能發揮連軸轉的精神。
可是,這位高站長卻不這樣想,他要替司機們爭取消息時間,還要求我給他們放假,讓司機們出去玩樂,說這是勞逸結合,只有玩得好那才能幹得好,而這位張小山司機就是藉着空隙之機去外面遊樂,夜裡泡在網吧裡而使自己疲勞駕駛的結果,況且這張小山開車技術就不怎麼樣,平常開車很是野蠻,幾次都出現事故隱患,我是制止了好多次,並且想把他辭退掉,都被這位高站長給阻止了下來,結果就出這麼大事了,你們說這是誰的責任啊?”
“嗯,楊隊,聽你這樣說,那這件事故跟你就沒有關係,那必須高峰那小子來承擔責任,可不能讓你背了黑鍋,像他這種人也不能留在攪拌站裡,那樣太危險了,只會把攪拌站搞得烏煙瘴氣。”
“是啊,楊隊,你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他對你不仁,你就應該對他不義,否則吃虧的就是你自己了。”
“各位,這高峰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怎麼就能幹上副站長呢,他連一個材料員都不合格,在三隊的時候,那就把三隊都攪翻天了,他也是到處打啊殺啊,自以爲是的一個人,弄得供應商們都叫苦連天,不能再讓他這樣胡攪蠻纏下去,只要你楊隊極力轟走他,那我們都支持你。”
大家都統一了意見,他們都要站在楊得全這邊,把矛頭都指向攪拌站的新任副站長高峰。
楊得全看着這羣爲自己撐腰的人,他也是心中暗喜,忍不住冷笑了幾聲。
“哼,哼,高峰,你想跟我楊得全鬥,你還嫩得很呢,我可以惡人先告狀,嫁禍於你,讓你吃不了揣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