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幾個是何人!”
一個金國士兵見眼前突然出現了好幾個打扮怪異的人,頓時警惕了起來,手中長槍已經對準了那幫人。
董平看着那些人,心中一點也沒有什麼動靜,彷彿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一般。
畢竟,這裡可是目前金國的首都,上京城!
目光離開了城門,董平又往城牆望去。
這些金人果然是名不虛傳,立國不過數年時間,不僅打下了遼國一半的土地,連城牆也是修建的寬大厚實,可見這些人是計劃非常籌密的!
自己當初選擇從一處深山邊登岸,雖然避開了邊境的檢查,但是到了這金人的首都,還是沒法直接闖進去的。
望着這些金人的盔甲,董平卻是笑了笑。
金人雖然騎兵勇猛無敵,但是目前看來對步兵卻沒那麼重視了,像眼前這幾隊守衛都城的精銳衛兵,居然都只穿戴着簡單的皮甲!
當然,這也可能和他們近年來擴編速度太快也有關係。
畢竟,金人的國土也就在現在的東北一帶,就算鐵礦資源再怎麼豐富,很多情況下也沒有辦法提煉!
“小子,你笑什麼!”那金兵見董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頓時來了火氣。
“話可不能這麼說。”劉贇笑了笑,從包裹中取出二十兩黃金,遞上前去,不卑不亢說道:“這位兄弟,和氣生財,我們都是宋國漢人,慕名而來大國做生意,兄弟要是給條路,我們發達了必然不會忘了你。”
“好說,好說!”那金兵見了黃金,頓時眼睛都快綠了,就伸出手來拿了過去。
那金兵看附近沒人,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城外有道水門,每天夜間三更會開放片刻,你們到時候自己把握機會!”
又是這麼老的套路!董平心中有些無語了,每次不是水門就是鑽地道,就不能來點新意?
董平正想說話,卻聽遠處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聽令,根據兀朮大人的命令,從今天起水門關閉,守城衛兵增加三倍,不得絲毫鬆懈!”
發話的那名將官模樣的人騎着馬四處奔走,向所有人傳達着軍令。
尼瑪!董平忍了半天,纔沒有直接罵出來,這完顏兀朮怎麼事這麼多!早不搞,晚不搞,偏偏自己來了就改革了!
“大哥,現在怎麼辦?”史進看着那個幸災樂禍的金兵,強忍着怒火問道:“現在得另尋它法了啊。”
董平看了看四周,這通往城內的河道目測有好幾米深,要是水門關上了,還真沒辦法潛入這城內。
“行了,還是先離開再說。”董平說完,和衆人一起先離開了城門口。
路過一段城牆時,李清照望了望遠處的牆磚,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董平哥,等等。”李清照嘴角微微上揚,停下來笑了笑說道:“我想,我們有辦法進城了。”
“你說真的?”董平看向李清照指的那處方向,面色有些疑惑。
李清照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錯不了,我們晚上來就行了。”
董平等人也別無他法,只得到野外去轉了轉,準備晚上再來探探。
與此同時,城內,完顏兀朮府中。
完顏兀朮坐在正廳的木椅上,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頭。
這幾天爲了制定對遼軍的戰術,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
站起了身,完顏兀朮在室內徘徊了一陣。
總感覺,自己還有什麼地方沒做好?
到底,是什麼地方?
“報,四皇子,您的任務屬下已經傳達到了。”
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青年男子昂首挺胸,大步往屋子裡走了進來,此人身高八尺五六,劍眉星目,一身英氣,只是儒雅的面龐給人的感覺,似乎不像女真人。
青年面容絕美,皮膚似乎看上去比女人還要白淨,眼神中可謂璀璨亮麗,高挺的鼻樑映襯着明亮的雙眸,如同天神般模樣。
似乎,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自愧不如,一切與瀟灑英氣有關的詞語,就像都是爲他而生。
第一眼看上去,就是驚爲天人。
一身勁裝配合着修長高大的身材,飄逸的齊肩黑色長髮,儒雅隨和而又不失英武,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爲之傾倒。
有詩《光影令》讚道:
少時詩書今盡在唯有身已至塞外
影槍孤影問歸途雖爲對立心不改
萬千苦悶誰人知孤弦淚痕落琴臺
欲將身與知己者獨伴秋雨無人來
“辛苦你了。”完顏兀朮看着那人,笑了笑說:“江樓,這次的對契丹人的決戰,你還是……在後方護送糧草吧,怎麼樣?”
青年男子眉角一挑,單膝一跪,咬了咬牙雙手抱拳說道:“四皇子,我楚江樓雖然以前是遼人,但是十年前您救下我的命時,我便把您當成我的親兄長一般看待,屬下對大金的忠心天地可鑑!”
完顏兀朮愣了一下,馬上上前扶起了楚江樓,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帶着些許低沉:“江樓,你說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況且,護衛糧草一樣是軍中重任,兄弟萬萬不可輕視!”
“四皇子可是在意我在遼國的大哥楚明玉?”楚江樓的眼神動了一下,語氣真誠說:“您放心,我會以國事爲先,爭取把大哥他拉過來爲大金效力!”
完顏兀朮大笑兩聲,拍了拍楚江樓的肩膀,說道:“沒問題,既然如此,我這次就把最精銳的黑月鐵騎軍交給兄弟指揮,怎麼樣?”
“謝皇子殿下信任,屬下必將爲大金竭盡全力!”楚江樓神色激動不已,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皇子殿下,不知道雪兒公主的事?”
完顏兀朮愣了一下,才轉笑道:“沒問題,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對你很滿意,等你這次立下戰功,相信陛下一定會答應你和雪兒的婚事的。”
楚江樓心中意氣風發,正想說兩句,卻看一個少女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抿了抿嘴脣,害羞着說:“皇兄,你就這麼輕率答應你妹妹終身大事了?也不怕父皇知道了怪罪你!”
完顏兀朮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笑了笑:“你這小丫頭,明明私下裡不知道發展到什麼地步了,還瞞着我,要不是江樓告訴我他和你完顏雪小姐的關係,恐怕連阻止你們都來不及了吧。”
“行了,好哥哥。”完顏雪嘴巴嘟了嘟,撒着嬌道:“我和江樓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暫時不要告訴父皇了嘛。”
“真是拿你沒辦法。”完顏兀朮揉了揉前額,看來是五年前自己在擂臺上和楚江樓打成平手時,自己這個當時十二三歲情竇初開的妹妹就愛上了楚江樓這小子!
“江樓,你可要對雪兒好點。”完顏兀朮笑了笑說道:“你現在可是大金的燕王,結婚後我別的不管,你小子絕對不準納妾,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聽到沒有!”
“我哪有那個膽子啊?皇子殿下!”楚江樓苦笑着說:“既然這樣,我就和雪兒先走了!”
“你這膽小鬼,就這麼害怕父皇知啊!”完顏雪撒嬌地打了楚江樓一下,輕哼一聲道:“也不知道你這個大金第一劍客的名號是怎麼來的!”
“我說公主大人。”楚江樓故作痛苦地擺了擺手,“什麼第一劍客,您可託大了,我年紀輕輕的,哪裡是皇子殿下和山元帥的對手啊。”
“行了,要走趕緊走,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完顏雪一邊拖着楚江樓往外走,一邊對完顏兀朮揮了揮手笑道:“皇兄,那我們就先走了。”
完顏兀朮看着兩人半推半就出了門,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只是搖頭笑了笑。
對了,是玉璽!
完顏兀朮心中猛然一震,玉璽是什麼只有程婉兒一個人知道,而她受的重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到時候董平要是去了別的地方,這事不知道還要耽擱到什麼時候!
自己可是在父皇面前答應過,一個月之內把玉璽從董平手中取來,可是現在,還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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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兀朮想到這裡,頓時冷汗直流,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緩緩坐回了椅子上,完顏兀朮用右手託着前額,思索了好一陣子,現在,只能在這裡等着程婉兒把玉璽送來了!
自己只是跟她簡單說了她父母遇害的事,她會選擇爲此對認識了十幾年的董平下手嗎?
而且,關於玉璽的事,自己現在也完全只是一知半解。
根據自己所知道的,完顏家從幾代前就有玉璽的傳說,自己現在只知道集齊了玉璽,或許可以擁有仙術,至於能不能扭轉時空,自己也完全不清楚。
不過,爲什麼自己對程婉兒會有別的情意?
是自責,是後悔,是愧疚?
不對,我到底怎麼了?完顏兀朮心中亂成一團。
難道,自己已經愛上她了?
搖了搖頭,完顏兀朮不想去再管這些事,站起身來,大步往外邊走去。
城門外邊。
一輪明月懸在幕布一般漆黑的夜空中,滿天繁星閃爍不定,將這副美景點綴得更加動人。
“清照,你確定從這裡可以入城?”
董平看着面前那道石牆,這裡是城池東邊,最底端的一處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