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鄉間茶館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書迷羣2∴⑨⑴⑨⑥㈨⑸⑤②洛天佑一行人馬不停蹄向赤海而來,他不敢做半點的停歇,每一時每一刻對於他都是萬分重要。都說君命如山,對於洛天佑來說,就是自己的命!他建立起來的龐大體系,現在遇到了最危險的關頭,他在魏源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這邊,此時被賀蘭放出來,心早就飛了過來。這一次的敵人已經不是當年面對的那個人,花開花落花飛天,洛天佑的內心深處對與這個新生的對手,一直充滿了一種畏懼,從他的起死回生,從他雷厲風行的得迴天下,從他改革政治,軍事,在他的心中,作爲男子,對他還是充滿了欽佩。或者這就驗證了一個道理,一個偉大的人只有更強大的對手,才能映襯出他的偉大。洛天佑一直相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問鼎天下,讓賀蘭去坐母儀天下的皇后。

如果說洛天瑞在世的時候,軍隊是一盤散沙,各自爲政,將將不和,官兵不睦。而到了洛明恪的手中,卻是大換血。短時間就改變了中央軍落後的面貌。連洛天佑都不敢小瞧他,這也是他雖然反叛朝廷,也只稱王不稱帝的原因。

一路上,洛天佑一直被這種那樣的事情牽絆着,同時也擔心着賀蘭的身體,可還是不忘查看沿路的情形,想從百姓的變化上看出一些朝廷的動態。不出洛天佑所料,沿途的村落得到了即將要開戰的消息,也都跟着忙碌起來,加高村子的土牆,防範流民,隱藏糧食,挖掘暗道……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來顯示戰爭真的要來臨了。對於戰爭,普通的百姓總是最弱小的,他們所能保護的也不過是自己身下的一片土地。而有時,更多的時候,他們連這都是奢望。妻離子散,這些都是戰爭帶來的惡果。發動戰爭的人,總是不會去想這些,包括洛天佑在內,權利巔峰的人,他們的眼中是容不見生命如螻蟻的平常百姓。不是他不想,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權利,愛情,這些至高東西,總也是最自私的。

洛天佑在他的面前彷佛是過眼的雲煙,呼嘯而過,還沒等他們記住他的面孔,他已經遠遠的離開了。

有一些人,他們穿着粗布的衣服,手中拿着鎬頭,望着他騎馬而過的英姿,眼中飄散着無數的羨慕,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的問道:“這個男人是誰?”

這個男人是誰?

站在高處和低處的人,雖然.他們的地位不同,身份不同,可他們在彼此的眼中都是渺小的。

這個男人是誰?

沒有人知道,他就如風一般,在他.們的生命中一笑而過,可是他們的生命,會在未來的若干年中,都與他扯上關係。可是連他們都不知道,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會有一天,在他們的面前如果而過,生命啊!生命啊!就是如此的渺小,他們在彼此的眼中都是如此的渺小,宛如螻蟻。

馬已經疲憊了,人的體力也透.支了。行進的速度也跟在在不知不覺中減慢了下來,可是洛天佑的馬總是在最前面,引領着其他人,終於有人的馬挺不住了,再不想跑下去了,再跑,可能就要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王爺,歇息一會兒吧!”跟在他身後的一等侍衛都有.些吃不消了,連日的趕路所有人都瘦了一圈。他們蠟黃的臉上,已經看不出雄姿英發。洛天佑回頭瞧了瞧他們,個個神情呆滯,也覺得應該休息一會兒。洛天佑擡頭眺望,前方不遠處正好有一家茶館,“茶”字的幡子在微微細風中不停地招搖,洛天佑揚起馬鞭指了指哪裡,大聲叫道:“我們在前面休息一會兒吧!”身後的幾個侍衛也正是看見了茶館,口中飢渴,才叫嚷着休息的。聽見洛天佑同意了他們的意見,一個個立即神采飛揚起來,望梅止渴。立即拍馬上前,緊緊的跟在洛天佑的身後,向前方的茶館而去。春天的滋潤下,楊柳都展開了新葉,遠遠的望去,一片綠油油的春色,迷醉了人眼。茶館只是臨時搭起的棚子,很簡陋,只供路上的行人在此歇腳。待到了近前,洛天佑勒住了馬的繮繩,翻身下馬,衝着裡面的小二喊道:“來幾壺好茶!”小二和店主擡頭一見洛天恪,臉上的表情短時間凝固住了,隨後又變的神采飛揚起來,連忙上前迎接,臉上的堆滿了微笑,都能擠死一隻蒼蠅。他們似乎看得出來洛天佑一行人身份不凡,也不是他們眼尖,主要他們個個都騎着高頭大馬,能騎的高頭大馬行路的,不是軍,就是匪。於是小心翼翼的上畢恭畢敬的將他迎進來,這讓洛天佑都有些難以接受,這裡畢竟是荒郊野外,不是自己的王府,這讓他忍不住的蹙了一下眉頭,心想是不是暴lou了身份,可轉念一想,他的衣服,飾物都是異常華麗的,他們雖然是鄉間村夫也會猜到他定是達官貴人,也就不在胡思亂想了。

煮茶的是店主,四十多歲的年紀,很瘦小枯乾,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卻長了一條狹長的眼睛,充滿了精明。小二則有二十出頭的樣子,手腳麻利。見洛天佑,還沒落座,連忙又換抹布將一把已經落了微微塵土的凳子,細心的仔細的又擦拭乾淨。洛天佑又環顧了一週,只見旁邊的座位上坐了兩個男人,兩個人在他近來之前,曾回頭望了他一眼,隨後就轉了過去,看來不知道喜歡隨便搭訕的人。他們隨身都沒有帶行李,只有一個細長的揹包放在牀上,藍色碎花的小布,與這個男人看起來不是很搭配,但看起來是從一塊布上撕下來的。他們只在哪裡默默的喝着茶,相互之間也不言語,跟沒有對話。洛天佑自己找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而沒有去坐小二的凳子。小二待他坐下之後,連忙殷勤的斟上了熱茶,只是一小壺,恭維的說道:“這位爺請,這是我店裡最好的碧螺春了。”小二說完這話,洛天佑斜眼看了看四周,沒有言語。小二又殷勤爲他倒上了一杯,細聲說道:“客官請慢用。”此時侍衛們也都將馬栓好,進了小店,有侍衛忍不住乾渴,對着小二叫道:“茶,快上茶!”這幾個人一見就是跟剛纔撿進來的就是一起的,可卻是不同的舉止,小二已經猜出了十之。連忙爲每個人都倒上一大腕的茶,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端起茶杯大口的喝起來。侍衛們不敢坐,只是站在一旁飲茶,洛天佑看了他們一眼,低下頭淡淡的說道:“坐吧!累了就歇一會兒。”侍衛們還是不敢坐,平時沒有這個習慣,突然王爺讓坐,也不敢坐。洛天佑見他們不坐,又重複了一遍,道:“坐吧!”侍衛們互相望了一眼,突然明白了洛天佑的意思,他們出門在外,如果太過於客套拘束,很容易被人發覺。一個個連忙都挨着洛天佑坐下來,默默的喝着自己的茶,一時間剛纔的吵鬧突然就又消失殆盡了。

洛天佑不說話,也不去喝茶,只是坐着休息,眼睛.沒有目的的向四周張望。過了一會兒,他才無所事事的對着小二說道:“小二,這麼在這個地方擺攤呢?”小二雖然是也是一個鄉野的漢子,但這裡每天人來人往,三教九流之輩比比皆是,但從來也沒有見過洛天佑這樣的。面色有些疲憊,但是雙目有神,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而他坐着,身邊的人卻只能站着,小二早就看明白了,這必然是有來頭的人。連忙陪笑道:“這位客官,你一定是外鄉人,不知道我們這裡。我們這裡叫臥龍崗,地勢險要,由赤海的郡城到楊城,到魏源,到靜闌,都要走這裡,來往的客商很多,所以就在這裡掙個水錢。”

洛天佑微微一.笑,道:“哦,原來這裡就是臥龍崗啊!來過幾次,還是第一次聽說名字。”

小二也跟着陪笑道:“這崗不出名,可是崗後面的縣城,這位爺一定知道,清河縣。”

洛天佑點頭笑道:“聽過,聽過。”

“這清河縣產白梨,每年還要給皇上送去幾大筐呢!”小二說起了清河縣,嘴都合不上了。可是對於洛天佑,聽他這麼說確實另一番滋味,這裡是軍事重地,洛天佑早就知道,當初攻克赤海郡城的時候,他就想將這裡把守起來,可是礙於北方的壓力,他不能如此。可此時,這裡如果這裡成爲他的側翼,就能輕而易舉的保證春江的安全,同時打擊中央軍的有生力量。

洛天恪正在思考之際,突然坐在他對面的一個侍衛,頓時口吐白沫,“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藉着又有人倒地,虛弱的對着洛天佑提醒的叫道:“王爺……茶……”

“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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