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一個年輕女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手中持着一支青翠的竹笛,正是叫錚兒的女子。
“我就知道琤兒你最能幹了,有你在,還怕大業不成?”男子同樣走來,一身淡黃長袍,英俊不凡,皇家貴氣盡顯,只是眼裡明明在笑,卻又帶着陰狠與毒辣。
寧清嵐果然猜得不錯,在石頭處親熱的兩人正是四皇子與安平王妃。
“也不知她聽沒聽到我們的話?殿下,你是隻將她關一關?還是去把周坤玉叫來?雖說他被打了一頓,但不至於就手軟腳軟了吧,原來計劃可就是如此的,現在她無意掉進去,時機可難得。”安平王妃說道。
“去叫吧,早一天辦事,機會總會大些。”四皇子說道。
安平王妃點頭,向着山下而去,只是她剛走幾步,突然向左側一聲喝斥:“誰在那裡,出來。”
隨着安平王妃一聲嬌喝,一個畏畏縮縮的白袍男子從一棵大樹後探出了腦袋,烏黑的眼睛裡有着畏懼,更多的卻是迷糊,正是癡傻的安平王。
“你怎麼跑這來了,小福子呢?”
安平王妃臉色一鬆,這個傻子怎麼到處亂跑,難怪剛纔還痛得不夠?想着,她五指張開一晃,腕間鈴鐺輕脆響起,帶着奇異的怪音。
“不要,不要啊……”安平王一下子捂住心口,痛得慘叫連連,撲在地上倒地不起。
“哼,看着就討厭……”安平王妃一臉厭惡,手一伸直接將他從地上扯起,拖到涼亭邊上,一按旁邊的開關,直接丟了進去。
四皇子皺着鼻子:“你將他丟進去作甚?”
安平王妃拍了拍手,哼了聲:“因爲煩,你不知道跟一個傻子生活在一起有多討厭。”
“那周坤玉來了怎麼辦?讓那傻子在一旁觀看?可別真學會了,呵呵呵……”四皇子說着說着,自己卻笑了起來。
“哼,就你會想,周坤玉個蠢貨,要是連個傻子也搞不定,那才真是沒用,好了,不說了,你在這看着,我去叫他來。”她將摸在她腰間的手拍掉,轉身下山而去。
四皇子望着倩影離開,在涼亭中坐了下來,剛纔被安平王妃勾得慾火難奈,說走就走了,還硬是不給他吃,真是朵不好採的玫瑰啊。
“殿下……”
正在這時,突然有一女子從一邊的小路上走來,一身翠綠衣衫,細腰豐臀,花姿出衆,卻是寧初柔。
“給四皇子殿下請安。”寧初柔嬌身一福禮,如楊柳佛風,香風撲來,在這清翠的山間直如精靈般誘人。
“請起,你是……寧府四姑娘?”四皇子眼睛一亮,此女眼波含春,身姿誘人,閱女無數的他如此看不出此女眼裡的情意。
“是,四皇子好眼力,還記得奴婢,奴婢此次前來,是大伯有親筆書信一封,讓我交給您。”寧綺蘿盈盈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來。
“多謝”四皇子笑着站起,伸出手不接信,卻直接抓住了寧初柔的小手。
“殿下……”寧初柔似受驚欲掙卻又嬌羞低頭,直差沒投進四皇子的懷裡,四皇子直覺得滿鼻都是香氣,哪裡還忍得住。
“隨我來。”
四皇子四下一望,將寧初柔拉進了幽暗的小樹林,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吻住她的脣,上下其手,正當四皇子要撩起寧初柔衣裙時,寧初柔卻抓住了他的手,一府身,將那一物含在嘴中……
皇子要勾,清白也要守,看來寧初柔真是有備而來。
不一會兒,小樹林中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再說蘇嬤嬤與香草在半山腰的亭子裡吃完午飯,左等右等,半個時辰過後,也不見寧清嵐下來,兩人大急,分頭朝山上尋去,可尋遍整座山哪裡有寧清嵐的影子,蘇嬤嬤大趕不妙,暗自責怪都是自己不好,明明知道姑娘身邊不安全,爲何不堅持跟姑娘一起去,現在人不見了,可如何是好?
香草則是嚇得哭了起來:“蘇嬤嬤,現在要怎麼辦呢?姑娘她倒底去了哪裡?嗚嗚……”
“別哭。”
蘇嬤嬤一聲呵斥:“去請劉夫人相助。”
“嗯。”香草擦掉眼淚,兩人快步向山下而去。
山下此時也並不安寧,趙家與王家兩們姑娘後來雖被下人拉了開來,可兩女都是不服軟的主,今日吃了那大的虧,豈肯善罷甘休,一陣對罵,最後劉氏雖然震壓下來,但兩女哪還有臉留下來遊玩,帶着家奴紛紛離去,剰下之人腹中早餓,呆在山下用膳,而更多的人則是在議論着兩女的兇行,這讓作爲主人的劉氏如何不心煩。
之前周坤玉中邪,剛剛兩女打罵,這可都不是什麼好事啊,只是出來遊個春,怎會生出這多的事端,唉,今日可別再出事了,要不然她以後絕對不再辦這種宴會。
“不好了,夫人,寧三姑娘前來求見,說她的七妹妹在山上失蹤了,請您馬上派人去尋。”一個丫環從外快步而來,急道。
“什麼?”劉氏眼前一花,只覺得再也沒有比今日更不順的日子了:“派出所有下人,全部上山找。”
劉氏大喝一聲,再也不能出事了啊。
很快,湖心島唯一的山上到處是尋找寧清嵐的人,而寧清嵐此時又如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