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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沒有和夏家脫離關係,我的身份就還是夏季的四秀,出嫁住在高府實在於情不合,我也不想我嫁給奕軒之後讓奕軒被人詬病,說自己娶了一個不孝的女兒,爹爹他對我是不好,我也對夏家死心了,這次,我是真心的想要脫離夏家,冉冉,這是我最後一次夏家了,以後,我就再也與夏家沒有關係了。”夏凝雪下定了決心,這是最後一次了,那個家真的讓她感到寒心。
“雪姐姐,我怕你回去夏家他們會對你不好,夏洛侯心機深沉,爲了權勢,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利用,更何況,他現在被降職了,夏凝霜又被貶爲了平民,我怕你回去他們會將氣撒在你的頭上,對你不利。”她很瞭解那兩個人,雪姐姐就這樣回去的話,他們肯定會對她撒氣的,她不能讓雪姐姐冒這個險。
“不怕的,這次是皇上賜婚,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放心。”夏凝雪固執的道。
“你要回去也可以,我等下給你派一些人,你帶他們回去夏府,要不然,我不放心,大表哥也不會放心的,你要是同意,我就會勸說大表哥放你回去,不過你還是先在大表哥這裡住一段日子吧,等風頭過去了些再回去。”雪姐姐是個異常固執的人,她決定的事情,她改變不了,那麼,也就只能派一些人保護她了。
“冉冉,謝謝你。”夏凝雪含笑着拉着高冉冉的手,看着高冉冉那副擔憂的模樣,她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問道,“冉冉,你的醫術是在哪裡學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醫術。”
高冉冉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我師從藥聖玉道人,醫術尚可,所以也就沒有往外說,怕招惹是非。”
“姚雪生前和我也有自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治點風寒還可以,遠了的就不行了,以後希望在醫術這塊希望冉冉你能夠多多指導一下。”夏凝雪還是有些懷疑,之前高冉冉與張太醫辯論說的關於葵水的釋義,竟然與姚雪生前的釋義一般無二,隱隱的,冉冉做的很多事情似乎都與生前的姚雪重合,讓她總有些分不清楚着。
“好啊,醫術學的好,雪姐姐以後也算是有了一樣傍身的東西了,這是一本關於藥理的醫書,很是詳盡,上面也有我對一些藥材的批註心得,這本書就送給你了,望雪姐姐收下。”高冉冉從身上取出一本醫書着,這本醫書是她前段日子研習藥材弄到的一本罕見的孤本,也是她想送給夏凝雪的禮物。
她想起今天雪姐姐被下了藥的事情,還是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大表哥心思剔透,差點就着了夏府的道了。
以夏凝雪在沐府小住一月的讓步,外加了十壇桃花釀,她纔好不容易說服大表哥讓雪姐姐在前的幾日回去夏府準備。
出了沐府,外面已經是晚霞漫天了,夕陽西下,映紅了大半個天空着,高冉冉和夜懷攜手走出沐將軍府,走向夜懷獨有的檀木黑金馬車。
還沒上車,就聽到吱吱呀呀的馬車聲從身後駛了過來,高冉冉看向那輛看起來低調又不失去雅緻的馬車,心裡有幾分嘀咕,這馬車看着很眼熟,細想了一番,眉迅速的沉了沉着,他怎麼來了?
駛來的馬車停在了近處,車簾一挑,露出一張溫潤的眉眼,一道藍色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高冉冉,還有站在她身後的夜懷,嘴角微微上挑了着,緩步走了過來。
高冉冉見他走了過來,轉身挑開車簾:“上車。”
隨着車簾緩緩落下,將車廂內的那道美麗的身影遮擋了着,皇甫湛看到這個場景,走過來的動作頓了頓,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就這麼不待見他?
夜懷站在原地,似乎看了他一下,又似乎沒有看,踩着凳子上馬車的時候,側目睨了他一眼,銳利冰冷的眼神彷彿在警告着他,有着震人心絃的力量。
黑金的馬車緩緩啓程,很快在加速之下就將皇甫湛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皇甫湛看着疾馳而去的馬車,一雙眸子越發的幽深若潭,幾乎深不見底,讓人越發難以捉摸他的心思着,嘴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馬車內,高冉冉倒了一杯茶遞給夜懷,裊裊上升的熱氣彷彿將方纔的不愉快都給飄散了着。
“夏凝霜被貶爲了平頭百姓,夏洛侯官位又降了一級,老皇帝還真是夠便宜了他們的。夏凝霜給皇室蒙羞的罪責足夠老皇帝將夏家株連九族了,老皇帝不敢動夏家,到底是因爲什麼?”對於老皇帝對夏家的寬容,她有些不明白。
官員罷免是常事,似乎老皇帝對夏家格外垂青着。
夜懷挑眉:“老皇帝能夠登上皇位,全是依賴夏家之功,夏家在先皇時期還不是文官,是武將,後來因爲害怕先皇猜忌,所以才轉向了文官,先皇也對夏家器重有加,先皇本不喜四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老皇帝,矚意自己的七兒子登位,後來最後也不知如何,沒有召回在邊塞駐守的七皇子,在臨死前改立了四皇子繼承皇位,而據說,先皇病逝之前都是夏貴妃陪在身邊。”
“你是說老皇帝的皇位是夏洛侯推上去的?”高冉冉震驚了,這段秘辛,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甚至,就連她的影殺對於老皇帝和夏家的資料裡面都沒有寫過這段。
“不單單如此,七皇子聽聞先皇病逝,回朝參加國喪,在途中不幸墜馬身亡。”夜懷將那段秘辛緩緩說出。
“你懷疑是老皇帝乾的?”高冉冉反問。
“不是懷疑,是肯定。”夜懷眸光鎮定,“這件事情本不想讓你這麼早知道的,若你不問,我便會在以後再告訴你,你知道這些,也便是夠了。”
“還有什麼更隱晦的事情?你都說來我聽,我從來不知道,你心裡還藏着這麼多事情。”高冉冉皺了皺眉頭,這些事情都太過秘密,以至於讓她都覺得無從適應,老皇帝聯合了夏家的人呢,不,或許這其中還涉及到更多的人。
一個皇位,難道就真的值得手足相殘,瘋狂追逐嘛?
“你想聽哪些?”夜懷將茶杯緩緩放下問道。
“夜家。”高冉冉也放下了茶杯,一雙黑曜石的眼睛對上夜懷的視線,滿是凝重,“夜懷,你從來都不曾說你父王的事情,前一代宣王之死難道是與老皇帝上位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