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落日照得林子上一片嫣紅的時候楊景山和楊香鳳一個人騎了一輛自行車回到了村子裡落日映照在楊香鳳的臉蛋上更加豔麗多彩。同樣照在楊景山的臉上他卻是一臉的愁苦。此時也正是家家在做完飯的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都是炊煙裊裊在村口就能聞到米飯的香味。
回到了楊景山的家正在大門口和田文喜陪着妞兒玩的楊憐兒看到姐姐楊香鳳回來了高興地拉着姐姐有說有笑的高興極了楊香鳳看到田文喜詳細端詳了一下之後也是非常高興的她對田文喜也是很滿意的。
楊景山悶悶不樂地推着自行車來到院子裡把自行車往院子裡一扔氣囊囊地回到屋裡把自己摔到沙發上一時間砸的沙發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楊景山的女人知道他一定是在外面受了氣帶到家裡面來了。她走到楊景山的面前溫和地對楊景山說道:“景山怎麼了?在外面又受氣了吧?”
楊景山嘟嚕着一張臉幾乎要有水滴流下來他氣囊囊地喊叫着:“你說這個鄉長也太不像話了說是他要調到縣裡面去了讓我去接替他做鄉長我就覺得不會有這樣的好事情輪到我的頭上。結果真是這樣的我做鄉長,要拿咱們的憐兒憐兒來換的咱們的憐兒必須要嫁給他那個太監身的二哥。也不問問憐兒同意不也不問問我同意不他就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了還讓我把五千塊錢拿回來。他這就是黃世仁我是楊白勞在逼婚嗎?都什麼世道了還這樣叫我哪裡說理去……”
楊景山的女人聽着也有些惆悵了臉上的笑意不見了。
“景山就是他定下來我們也不能把憐兒嫁給他那個二哥的。”
楊景山鐵青着臉不帶一絲一毫的笑意一幅僵硬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猛地擡起手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沙發扶手上嚷道:“我就是和他拼了老命也不會把憐兒嫁給他的。”
楊景山的女人嘆了口氣。“你把五千
塊錢拿回來了?”
倍受着滿腔的怒火煎熬着的楊景山憤怒地瞪圓了眼睛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火花。“你拿我當什麼人了我怎麼會把錢拿回來我要拿回來我不是把我的侄女給賣了嗎?我要拿回來我的官不是用侄女換回來的嗎?我楊景山行得正走得端我不會做出那樣畜生一樣的事情的。”
這時候楊憐兒和楊香鳳走進屋裡來一進屋楊憐兒就埋怨開了楊景山。“老叔你咋那麼傻呀!鄉長給你錢你怎麼不拿回來呢你害怕錢咬手呀!告訴你那些錢就是買什麼東西吃都是很香的。”
楊景山怒睜着雙眼瞪視着楊憐兒額角的青筋隨着他那粗重的喘息一鼓一張地。“你拿老叔當什麼人了我拿回來就等於我把你賣掉了我拿回錢來就等於我的鄉長是那你換的我不會那麼做的。我就是去討飯吃我也不會去做鄉長的。”
楊憐兒爽朗的笑了。“老叔既然這樣你就別生氣了。既然不是你的錯你就不要拿着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了。好了別生氣了憐兒會處理好的。”
楊憐兒和楊香鳳好說歹說了半天楊景山才消掉了火氣。楊景山的女人端來飯菜一家人團團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吃晚飯了。
吃罷晚飯溫順和幽美的夜晚來臨了。
涼爽的春風和着滿目的明月幾乎同時撲面而來家家農家小院早早地披上了一片霧白一輪圓月穿行在藍天白雲間時而潛伏時而露出笑臉好一幅彩雲追月圖!好一個迷人的鄉村夜色。
田文喜和往常一樣來到了第一生產隊的社院子裡準備說書。楊憐兒和楊香鳳領着妞兒也來了。
今晚社院子裡沒有那些聽書的黑壓壓的人羣了社院子裡只有一羣小男孩和一羣小女孩們在玩耍着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的熱鬧了滿院子。
絕對不喜歡聽評書的孩子們在玩捉迷藏鬥雞。玩捉迷藏的男孩子他們喊叫着把人分成兩組三五人一夥
一方閉上眼另一方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等一方睜開眼看時另一方迅即不見蹤影但也有個規定不能走得過遠半個小時找不到就算自動放棄被找到了的就抓緊聚一起作爲尋找方再去尋找另外一組。鬥雞是最有男子氣概的戰鬥。一個男孩子的膝蓋擺在另一個男孩子的面前這個男孩子就是撞不倒他氣得他又喊又叫也許這就是他們世界裡最痛苦的事情了。
摻雜在喊叫喧天的男孩子羣中還有一羣女孩子她們有的在玩跳房子有的在玩踢毽子。這都是最廉價的遊戲。跳房子只要一支粉筆一塊石頭就可以玩。在地上畫出一摞大大小小的格子,然後按照格子的單雙一邊前進一邊要把石塊踢到正確的格子裡出界或者跳錯了格子都算失敗。鍛鍊腳的控制力。踢踺子她們各自拿出自己製作的毽子有的用鐵片有的用硬質木圈有的用銅錢做底片至於毽子的羽毛就更五花八門盡顯女孩子們的審美和情趣紅的綠的紫的花的無所不有,人人試圖玩出新的花樣單腿跳、雙腿跳、側身、轉身……
不管咋說今晚就是孩子的天地往日裡密密匝匝聽書的場地兒變成了村裡孩子們的樂園。沒有一個成年人來到這裡聽田文喜說書別說村裡的人們就連趙四和李三兩名更夫都不在社院子裡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去了哪裡。
田文喜問憐兒。“憐兒你看我的書還說嗎?”
楊憐兒笑道:“文喜我問你你是說書的還是聽書的。”
田文喜回答:“我當然是說書的。”
楊憐兒說:“對啊!既然你是說書的隊裡請你來說書你當然要說你不說就是曠工沒有錢拿的。你把書說了就有錢拿的。”
田文喜說:“說書也要又聽衆聽纔對啊!”
楊憐兒淡淡地一笑:“我們不是你的觀衆嘛,繼續說就是一個觀衆沒有咱也說還要說的更加的精彩,這是咱的職責只要做好自己的職責就不要管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