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千葉,我明天要去考試了!”他趴在她身上扯着她的手撒嬌“最近腰痠背疼,你幫我捏捏吧!”
“你還知道你明天考試啊,我還以爲你明天去踏春呢!”
舒笙乾笑,忽然想起什麼,翻箱倒櫃的翻出一個銀鈴鐺給她,“對了,千葉,這個給你!”
花型的銀鏈子上墜着一顆拇指大小的銀鈴。
“這是當初跟鐲子一起買的!”舒笙眼睛發亮,“我覺得只有一個鈴鐺不好看,所以又去打了個鏈子,怎麼樣,好看吧!”他獻寶似得捧到她面前。
嘴角翹起,她口是心非道“好看什麼,我手上已經有個鐲子了,你要我帶哪裡?”另一個手戴的是枯榮大師增的佛珠。
“腳上怎麼樣!”舒笙蠢蠢欲動。上前,把她推倒在,熱切的盯着她“帶上試試!”
“爲什麼我覺得你沒安好心!”千葉防備的打量着他。
“怎麼可能,我這麼一身正氣的人,怎麼可能不安好心!”舒笙強烈的譴責。
好吧,千葉伸出左腳,帶好後,她起身走了走,鈴音很細小,再稍微注意一下,根本就沒多大聲音,勉強可以接受。
“喜歡嗎?”舒笙從身後抱住她。
“嗯,還可以!”美滋滋的千葉盯着腳看個不停。
“這麼敷衍我!”舒笙抱起她倒在,上手就扒衣服。
千葉急了,轉身要跑,“這才什麼時辰,你真不要臉啦!”
“不要了!”舒笙急吼吼的她的襖裙,千葉把他推開,他鍥而不捨的再撲過來。
美景當前,吃不到怎麼行!舒笙急得抓心抓肝的難受,最後,他硬是纏着她滾做一團。最後,他拽着她的一條腿,硬是擠到她中間,拔劍出竅,直搗黃龍。
嗯……!千葉一下子就,似怨似嗔的瞪他,“進來這麼久都不出去,他們好知道你……嗯……幹什麼了……啊!”身上人懲罰她的不專心,故意使壞。
“你,你夠了啊!”千葉這話說的軟綿綿的,還帶着股勾人的媚色。
“乖千葉,好久沒跟你親近了,不要拒絕我!”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伴隨他的動作,羞得千葉急忙找東西遮臉。
細細的鈴音一直響個不停,好像在附和人的運動。
次日天一大亮,舒笙就起牀收拾東西。
千葉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我來吧!”
“你再睡會兒。”舒笙走過去抱着她。
“我叫顧酒跟白越送我,你再睡一會!”他給她緊了緊被子,“別擔心,很快就出來了!”
“要考九天,怎麼可能很快就出來了!”越想越不放心,千葉乾脆爬起來“你看看我準備的,能用嗎?”
舒笙看到一個跟食盒類似的書箱,第一層滿是筆跟墨還有兩個硯臺,第二層是滿滿的肉乾,最後一層是一堆細小的銀絲碳。
三層起碼有兩個食盒那麼高了。千葉又拎出來一個小巧的鍋,裡面塞了一堆烘乾的餅,蓋上鍋蓋,怎麼都掉不出來,另外有一條熊皮做的褥子大的可以把舒笙裹三圈,外加一小袋曬乾的蔬菜。
“還有這些銀裸子!”千葉給他塞在身上,“我問了好多人,他們都說要是沒給銀子打點的話,分的考號肯定很差。”話還未說完,就被舒笙吻住了。
“在家裡要好好的吃飯,不許再瘦了!”他只覺得滿滿的不放心,明明是他要走,真恨不得把她塞起來一起帶走。
“這麼多人啊!”千葉站在遠處,無精打采。
白越吃着東西,頭也不擡道“那是,這次是加科,要不然就要等三年了!”
顧酒走上樓,“走吧,舒笙已經進考院了,我們回去吧!”
“哦!”千葉有氣無力的應道,雖然知道那傢伙很快就會回來,可是還是覺得不高興啊!
那邊,被衙役領着去考舍的舒笙走着走着,突然一跺腳,“大人,您是不是掉東西了!”
衙役一聽,往地下看去,只見地上掉了一塊銀裸子,看着起碼有五兩,他左右張望了下,見沒人注意,迅速的撿起塞到袖子裡。
“大人,您運氣正好!”舒笙笑着誇讚了句。
衙役板着臉點點頭,腳下卻一轉,往東西邊走去,他指着一個比較好的考舍說,“進去吧,沒到時間不準出來!”
“謝謝大人了!”舒笙走進去,裡面只有一個馬桶,一張桌子和一個硬邦邦的木板牀。
他呼了口氣,不知道千葉這會在幹什麼。
第一場很安靜,第二場有些人堅持不住了,倒着被擡出去,要不就是大喊大叫着被壓出去。
晚上,燈光暗淡。
舒笙冷靜的咬着一塊肉乾,仔細收好卷子,又把筆墨什麼的收起來。
忽然外面有喊,“他作弊!”
舒笙一驚,心裡猛的一跳。
“怎麼回事,誰作弊!”很快考監帶着幾個衙役趕過來。
只見一個凍得流鼻涕的考生站在考舍門口,指着那邊道“他作弊,我看到他把那隻筆扔出來了!”
考監狐疑的打量着,考生一臉正氣,只可惜鼻涕壞了他的形象。
“你出來,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考監要人把舒笙帶出來,舒笙便走到門口,淡淡的看了一眼兩個考舍的距離,“閣下的眼睛還會放光?離得這麼遠這麼黑都能看到我幹什麼!”
“再說,我的筆一支都不少,怎麼可能會在地下!”說着,他拿過自己的箱子,打開,只見裡面一塊帶有凹槽的木板,木板上整整齊齊的擺着十隻毛筆。
“我的筆上面都有記號!”筆頭的地方被女俠用指頭捏了個手指印,純天然。
考監看看他再看看那個大喊作弊的考生,琢磨了一會,走到那考生考舍往這邊看去。
“把他給我帶走!”很快,他勃然大怒指着那個考生道。
舒笙一一掃過趕過來的衙役,目光一閃,沒有說話,他正好站在門口,回頭看桌上的一張白紙,忽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