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走進來,氣勢凶煞,面相陰狠。
“,老一點動靜也沒,咋辦,是不是要叫幾個弟兄去接一接!”一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壯漢問道,他排行第二,牛二。
領頭的是一個身材矮小面相老成,嘴上兩瞥小,一雙小眼睛精光閃爍,他捏了捏兩撮小“再等一天看看!”
“老大,你說這老會不會跑了,想着自個單幹!”排行老六的蛇六疑神疑鬼,“這都第五天了,上次他給我們傳信,還說已經得手了呢!”
“是不是出啥事了!”排行十一的,老狗說道,“單幹他肯定沒這個膽!”
“那誰知道!”龍五很不以爲然。
牛二站在破廟大堂前,盯着兩堆篝火琢磨,兔四是個白白淨淨的男人,長相有點文弱,單獨看絕對看不出是個土匪。
他看了眼牛二溫聲細語的問道“怎麼,還有別人?拖出來玩玩,有點悶!”
“不知道,這篝火熄了好久了!”牛二“應該走遠了吧!”
“門口那堆木頭怎麼回事,看着像是剛放的!”虎三拎起一罈酒咕嘟咕嘟喝了兩口,“叫老五把肥羊帶過來,老子找點樂子。”
“跟老四檢查一下,十一去叫老七老八把我們的貴客帶過來。”鼠大坐在那裡,面帶陰笑的讓人骨子發涼。
隨後,定安聽到有男人女人哭喊的聲音,女人哭喊着求他們放了自己,所有人哈哈大笑,笑聲讓她抖成一團。
白越拍拍她,用眼神詢問你,沒事吧!
定安捂着嘴使勁的搖頭,眼睛裡的驚恐讓白越也嚇了一跳。
“怎麼辦?”白越搗搗顧酒,你快想辦法!
顧酒都快被逗笑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兩個人啞着嗓子說話,靠的近,彼此呼出的氣息惹得汗毛髮顫。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定安縮在那裡,快嚇哭了,她緊緊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貼在牆上,冰冷的觸感讓她又是一激靈。
“嗚嗚!”白越被嚇得差點一嗓子嚎出來,顧酒嚇得連忙捂住他,兄臺,行行好,他可不想去跟土匪講道理。
“現在的問題是,這裡安全嗎?”顧酒使勁瞪了他一眼,白越心虛的捂着嘴點頭,顧酒看了眼他們待的地方,這個地窖並不難找,萬一他們心血來潮想下來看看,那他們就是餃子餡了!
“不,不會吧!”白越坐在那裡嚇的呆住了。
倒是定安抖了一陣冷靜下來,“不能奢望他們不下來,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想想退路。”
三個人對視一眼,迅速的打量身邊的情況。地窖裡黑的厲害,只有定安面前有一塊小小的蠟燭頭,三個人藉着蠟燭頭的光打量着。
只見不大的地窖裡,靠着牆根一溜大缸罈子。
“這邊是酒!這邊是醃菜!”白越趴在醃菜缸前直捏鼻子,真是太臭了,“這都壞了,還能吃嗎?”
“發黴了,最底下的也許可以!”你要嚐嚐嗎?定安退後兩步,覺得他口味有點重。
“誰要吃了!”白越白了她一眼,旁邊顧酒站在酒罈子面前沉思“要是有就好了!”
全放倒,他們趁機溜!
他剛說話,就看到千葉站在酒罈前,小心的挑開一點縫隙,往裡頭撒東西,頓時白越就驚恐了,“你,你……!”
“自保手段,你有意見!”定安不善的盯着他。
白越的搖頭,“沒有,沒有!”這姑奶奶怎麼有種原形畢露的感覺。
顧酒說道“別都撒了,就這兩壇撒點!”
定安點頭“有點瀉藥,要不要來點!”
“……,行!”這姑奶奶不大好惹,顧酒是看出來了,誰沒事帶這麼多藥出門。
破廟裡,牛二拿着刀挑開那哭的鼻涕眼淚一把的女人衣領,不懷好意的看着她雪白的胸口,目光觸及到她臉上的鼻涕又嫌惡罵道“別哭了,真他孃的噁心!”
“嗚嗚,大爺,你放了我,求求你了!”女人跪在地下哭訴。
“放了你?放了你,大爺我晚上樂呵啥!”
“哈哈哈!”衆人爆笑,狗十一目光淫穢,邪笑說“二哥,樂玩也給我樂呵下唄!”
“哼,等老子玩膩了再說!”牛二目光不住的在她身上打量,女人發抖的幾乎貼在地上。
“,去看看後面!”鼠大不悅的喊道,就知道玩!
“行,老四,走!”白白淨淨的兔四掛着無害的笑點點頭。
虎三喝完一囊酒一抹嘴,走到縮在牆根處大概五十左右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喂,別裝死了!”
這老男人穿着繡金線的素羅衣,的肚子上面的腰帶還墜着金珠,見到他來縮成了一團。
“聽聞你景家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借點錢我們哥幾個花花!”虎三哈哈大笑着,惡意的擡腳踩他的手還故意碾了碾。
“啊啊,疼,疼!”景老爺疼的滿頭大汗,連忙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什麼狗屁大俠,老子可不是什麼大俠,老頭找死是不是!”虎三臉色一變,一腳踹過去,“什麼玩意!”
“好漢,好漢!”景老爺被踹的滾了一圈,滾到鼠大腳邊,鼠大瞥了一眼,又默不作聲的伸腳踩在他手上,景老爺快哭了,五十多歲的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幾位好漢,饒了我吧,老夫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幾位,我給幾位賠禮了!”
蛇六呲牙“誰要你賠禮啊,真金白銀纔是真的!”
“行行,只要幾位不傷我,好漢您說個數,我只要有一定雙手捧上!”景老爺臉色慘白,匍匐在地上不敢動。
“好,我鼠大就喜歡這麼識相的!”鼠大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後者又是一抖。
“我們十二兄弟,也不多要,一人一萬兩,只要你交了,以後我們不會再爲難你!”
“一人一萬兩,十二個人就是十二萬兩!”景老爺當時就傻眼了。
“好漢,好漢,沒那麼多,真沒那麼多!您行個好!”景老爺匍匐兩下,抱着鼠大的腿哀求。
“你家業那麼大,連十二萬兩都沒有?”鼠大雖是笑着問他,可眼裡陰毒讓景老爺怕的直髮抖。
“好漢,沒啊!”景老爺趴在地上大哭“沒辦法,我每年賺的銀子都要分知府三分,其他再打點一下,真沒那麼多!”
“你撒謊!”虎三一腳踩在他頭頂,一邊碾着一邊咬牙道“沒錢就沒命,有錢就有命在!”
“真的沒有,沒有啊……!”五十多的人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一半臉被踩在地上碾的滿是血絲跟土渣。
鼠大看了他眼,揮揮手,虎三鬆開腳站到一旁,“那你有多少!”
“變賣一些產業,差不多應該有九萬兩多一點!”景老爺見到救星般的抓着他的褲腳“好漢,我真的只有這麼多,不騙你!”
“那好,我就要十萬兩,湊個整!”鼠大看着他森然道。
景老爺似乎被嚇住了,好半天沒動靜,回過神後,喃喃自語“十萬兩,那我以後吃什麼呀!”
鼠大聽了,諷刺一笑。
“十萬兩啊!”蛇六有些失望,隨便找了個一躺“既然這樣,那老就不要分了,反正他也不在,至於老十,嘿嘿,也不給他,叫他來求着我們要好了!”他說話的表情有些下流,所有人哄的大笑。
被扔在一旁的女人縮縮肩膀往牆邊靠了靠。
“二哥,你看,這裡好像有個地窖!”兔四站在後院柴房後面,腳尖點點那塊地。
“顏色不太一樣啊!”牛二琢磨了一下,在地上摸索了一會,拉起一個鐵環。
“這麼黑!”牛二拉開往裡看了一眼。
“下去看看,萬一有人的話應該就藏在這裡!”兔四說着走到前面拿了個火把,狗十一也跟着過來了。
“二哥,我來,我來!”狗十一爭着先下去,牛二倨傲的點點頭。
“二哥,裡面有些缸跟罈子。”過了會,狗十一探出頭來說道。
“走,去看看!”牛二跟兔四順着下去。
“這什麼味啊!”牛二捂着鼻子“真他孃的難聞!”
“二哥,是醃菜,都壞了,所以難聞!”狗十一討好的說道。
“掀開看看,這麼大缸,能藏人了!”兔四站在那裡指揮着狗十一。
牛二舉着火把在這裡面轉來轉去,“我咋覺得有些怪呢!”
“二哥,四哥,啥都沒有,裡面都是醃菜!”狗十一差點被自己薰死。
“這是酒?”牛二拎起一個酒罈子,掀開一聞,酒香撲鼻,他神色激動,大叫一聲“好酒!”
“走,老四,十一多搬點走!”
“這回可有好酒喝了!”
三個人悉悉索索的搬了六壇酒走了。
地窖門被關上,外面腳步聲漸漸遠去,裡面一片漆黑。
突然,地窖門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一大片亮光照進去。
牛二跳下來,掃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神情一鬆“看來前面那波人是真走了!”說着,又拎起幾壇酒扔上去。兔四一邊接着,一邊探頭看去。
“二哥咋樣?”狗十一探着半個身子往裡看去,被兔四一巴掌排開,狗十一摸着腦袋討好的笑笑。
“有動靜嗎?”
“啥都沒有,看來咱想多了!”牛二爬上去說道,三人搬着酒回去。
地窖裡,還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