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見他了?該死的,我要出去!”警局的關押室裡,裴易要爆炸了。
“你是不是腦子也受到自己了?”秦風哭笑不得,“你當來這裡玩的嗎?想進來就來,想出去就出去。”
裴易面色一僵,尷尬地坐到了椅子上。
聽到老婆要去見情敵,哪個男人能坐得住。
“他特意讓人告訴你,就是想看到你着急,你還真沉不住氣了啊?”秦風沒好氣地說道。
就在剛纔,秦風還在着怎麼替蘇詩詩隱瞞,結果一個民間忽然跑進來告訴了裴易裴太太去見扈士銘了。
得,這下什麼都不用說了。
裴易臉色沉沉,顯得有些焦躁:“她明白的我的意思,她不會去見他的。秦風,你說那個笨蛋是不是想做什麼?”
這纔是裴易最擔心的。
他了解蘇詩詩,她絕對不是個喜歡自虐的人。她不會委屈自己去見扈士銘。
“現在她去見他,一定是去試探口風,以及……”
“放心吧,就你老婆那闖禍的功力,肯定不會吃虧的。”秦風安慰道。
話音剛落,裴易的眼刀子就射了過來。
“他攔着蘇詩詩不讓她見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裴易沒好氣地說到。
秦風瞥了一眼角落裡的監控器,欲言又止。
裴易出事後,原本很多跟他們交好的人都遠離了。人都是現實的,真正能坐到肝膽相照的能有幾個。
“放心吧,她沒事的。”秦風拍拍裴易的肩膀。
裴易擡頭瞥了他一眼:“你去接她。”
秦風瞪眼:“你就沒有其他話要跟我說的?”
“讓我老婆看好家。”裴易面無表情地說。
秦風:……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他這是操的什麼心!
秦風離開之後,關押室裡兩人的對話一句部落地傳進了扈士銘的耳朵。
扈士銘原本很好的心情,因爲蘇詩詩的沒動作,又跌落了谷底。
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來了。
蘇詩詩看着眼前這幢並不是很陌生的建築,微微吸了口氣。
她不是第一次到這裡來,但卻是第一次進扈士銘的辦公室。
秘書像是早就知道她要來,一路客氣有禮,把她安全送到了扈士銘的辦公室。只是在她進來的時候,保安拿着檢測器在她身上仔細檢查了個遍。
“怕我藏武器跟他火拼嗎?”蘇詩詩挑眉。她是不是有點高估扈士銘了?
遠處,兩個女人面色不善地看着蘇詩詩的背影,臉上表情不盡相同。
“哥怎麼就是對她這麼感興趣!”剛回國的扈茗菲憤憤地說道。
“她跟以前的我很像。”湛引蘭看着那扇緩緩合上的辦公室門,幽幽地說道。
她也想過,裴易選擇蘇詩詩,是不是應該跟她當年很像。
“切,自我感覺真好。”扈茗菲不屑地白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自戀的女人,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你就什麼都不是了。”扈茗菲在心裡嘀咕,還是有些擔憂。
“不知道哥要跟裴易鬥到什麼地步。那個人……”扈茗菲眼前似乎浮現出了裴易的樣子,搖了搖頭,“有點可惜了。我好不容易看中這樣一個。”
她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有些無奈。
打死她都不敢跟她哥作對,也就蘇詩詩和湛引蘭這種蠢貨,纔會覺得她哥真的那麼好欺負!
蘇詩詩其實從來沒認爲扈士銘好欺負。就像此刻,她的態度是很慎重的。
“蘇小姐,要見你一面不容易啊。”扈士銘坐在椅子上,半個身子被辦工作擋住了,擡頭似笑非笑地看着蘇詩詩。
蘇詩詩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就像是要看到他的靈魂裡一樣。
“怎麼,突然發現自己愛上我了?”扈士銘站起來,心情很好地看着蘇詩詩。
那隻,下一刻,他竟然看到蘇詩詩點了下頭。
蘇詩詩認真地看着他,眯起眼,緩緩說道:“我以前沒認真看過你。現在一看,發現你長得確實不錯。”
不知道怎麼回事,扈士銘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狂跳了一下。
“哦,那要當我的情婦嗎?”扈士銘不動聲色地壓下心中的異樣,一雙妖嬈的桃花眼中充滿了邪氣。
蘇詩詩皺眉,失望地說道:“我以爲你要說,讓我離婚,然後嫁給你。”
“看來蘇小姐對自己很自信。”扈士銘的心情更好了。
蘇詩詩直直地看着他,臉色忽然凝重起來:“童童呢?”
“他在扈家很安全。”
“扈鈞樂看着?”蘇詩詩猜道。
扈士銘一怔,不得不佩服蘇詩詩。這女人一猜就準。
“畢竟是他弟弟,他主動要求陪着那孩子的。”扈士銘說道。
“哦。”蘇詩詩點了下頭,看着扈士銘,語氣很沉重,“你要怎麼樣纔會放過裴易?”
終於問道重點了嗎?
扈士銘不知道自己是失望還是期待,他原本還以爲蘇詩詩會多堅持一會。
蘇詩詩見他不說話,以爲他不打算放過裴易,急忙朝着他走了過來。
扈士銘離開辦公桌,走到了桌子旁。
蘇詩詩突然往他懷裡一撲,仰頭深深地望着他:“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他?”
扈士銘的身子在蘇詩詩撲入自己懷中的那一刻猛地一僵,但隨即,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蘇詩詩跟他的其他女人不一樣,身上沒有香水的味道,透着一股清香。只這麼一聞,就讓他……
“你這是打算用自己做交易?”扈士銘低頭看着她。
蘇詩詩鼻頭一酸,眼眶紅紅的,委屈又無奈地說:“不然你說我能怎麼樣?你不是要我嗎?不然你何必這樣千方百計地威脅我來見你?”
蘇詩詩一邊說,一邊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扈士銘身上,右手順着他的肚子緩緩地往上撫摸,挑逗地滑過他的胸膛,摸上他的耳朵。
與此同時,她的一隻腳慢慢地翹了起來,就像是引着他來親自己一樣。
扈士銘的眼底閃着一抹火。
這女人是在勾引他嗎?該死的,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有點控制不住。
“蘇小姐,你是不是太相信自己了?”扈士銘面色猛地一沉,嘲諷地看着蘇詩詩,“你真的覺得,自己那麼值錢?”
就在他說話的那一刻,蘇詩詩的臉色也是猛地一沉,手一把抓住翹起來的那隻腳上的鞋子,用力朝前捅去。
“扈士銘,你拿什麼跟裴易比!”清冷的聲音,混合着男人的怒吼,在辦公室裡乍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