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好妹妹啊

“傻柱!”

這女人被傻柱的話氣的夠嗆,瞪着眼睛說道:“別不知好歹你,嫌棄我是吧?那你找好的去吧你,我看你能找着啥樣的!”

這句話說完,推着車子小跑了兩步,蹬腿跨上了車子便騎遠了。

傻柱撇撇嘴,揹着手看着遠去的自行車嘀咕道:“癩蛤蟆想吃……”

“今年的桃花運挺旺盛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突然見着一輛吉普車停在了路邊。

只見李學武坐在車裡,車窗打開着,對着他壞笑着調侃了一句。

“去去去!還副處長哩!”

傻柱走上前幾步,揮手示意李學武往裡面坐,拉開車門子便上了車。

上車後還對着前面的司機說道:“韓兄弟走吧”。

李學武看着不客氣的傻柱也沒惱,因爲他是故意讓韓建昆停來這邊接上傻柱的。

“怎麼?你在鄉下種過地?”

“啥?”

傻柱愣目愣眼地看着李學武,問道:“什麼跟什麼呀?”

“我看你這小鋤頭舞的很好啊”

李學武眼神示意了一下前面扭着屁股蹬車子的女人,壞笑道:“挖牆腳都挖到領導的牆根下面了”。

“你是真損啊你!”

傻柱撇着大嘴也不顧李學武和前面坐着的沙器之的笑,解釋道:“是她來找我的,又不是我找的她!”

“要不怎麼說你今年命犯桃花呢!”

李學武臉上的表情很微妙,嘴裡扯着傻柱道:“要不找那王老太太給你破一破吧,我覺得不大對,是不是你家老太太着急了啊”。

“去你的吧,你才需要破呢!”

傻柱躺靠在座椅背上,聽見李學武說起那個沒了多年的母親不舒服地扭了扭,最近做夢老是夢見他媽。

這會兒他想着心事卻是對着李學武提醒道:“到了家可別瞎說啊,污我清白~~~”

“呵~真·清白!”

李學武也是提醒道:“這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可得理清這裡面的東西,小心那位小心眼兒啊”。

“明白着呢!”

傻柱皺了皺眉頭,撇撇嘴說道:“我是真沒招惹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貼上來了,難道我特麼又英俊了?”

說着話看向李學武問道:“你知道她怎麼離的婚嗎?”

“不知道”

李學武跟傻柱也是瞎扯,兩人說話都是玄天二地的。

他哪裡會跟傻柱說領導的事,別說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說啊。

所以搖了搖頭,道:“我是保衛處長,不是保密處長,再說了,我沒事兒打聽那玩意兒幹嘛呀?”

“我知道~!”

傻柱搖頭晃腦地說道:“她自己跟我說的啊,可不是我好閒問的,她說是給了錢了”。

“是嘛!”

李學武略微驚訝地問道:“她們是兩口子,哪兒來的外錢啊?”

“要不我怎麼說呢!”

傻柱挑着眉毛跳過了李學武給他挖的坑,纔不回答這個問題呢。

撇着大嘴輕聲跟李學武說道:“我傻啊,大姑娘不要,接手一這樣的?真要是這樣,說不定以後怎麼被戴帽子呢~”。

“呵呵,真相中了?”

李學武倒是聽於麗說了傻柱的目標,見他這幅模樣便知道在心裡選擇好了。

這會兒問道:“你要是相中了可得趕緊行動,老彪子他們可都還單着呢,說不定……”

“他不會的!”

傻柱很是自信地晃了晃手指,神秘兮兮地說道:“彪子最講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了,不會對……”

“是啊?”

李學武壞笑道:“你跟他相處的時間短,沒聽他說完下一句”。

“啥?”

“誰搶我衣服,我砍他手足啊!”

“哈哈哈哈~”

坐在副駕駛的沙器之忍不住笑出了聲,跟着李學武一起笑着看向了目瞪口呆的傻柱。

“兄弟,別鬧啊!”

傻柱看着李學武說道:“彪子真奔着迪麗雅使勁兒了?”

“哈哈哈~逗你的!”

李學武笑道:“彪子跟你年輕的時候一樣,都奔着樣貌好的,有知識的姑娘去呢”。

“嘶~”

傻柱瞪着眼睛笑罵道:“你真是什麼領導帶什麼秘書,就小韓一個好人了!”

其實他也是看不見,韓建昆也是被他這股子愣勁兒逗的扯了嘴角。

傻柱哪裡不知道李學武跟他開玩笑,也是閒聊天兒,沒事兒扯淡玩兒唄,誰還能當了真。

這會兒眼瞅着車進了衚衕,便跟李學武確認道:“我都跟帕孜勒說了,他同意了”。

“喲!”

李學武這次倒是對傻柱有些另眼相待了,問道:“怎麼想起跟帕孜勒說了?”

“廢話,人家妹子就在眼皮子底下,我不說行嘛我!”

“哈哈哈哈~”

車停穩,幾人笑着下了車,見着司機韓建昆和秘書沙器之去後備廂擡東西,傻柱便也去幫了忙。

“這啥玩意兒這是?”

他第一眼沒看出這是啥玩意兒來,要說食槽子,可下面還有漏洞呢。

可要說篩子,這漏洞有點兒大啊。

“回去說”

李學武招呼了一聲,讓沙器之兩人幫着把燒烤爐擡着去了西院兒。

這會兒沈國棟他們正在收車,見着這稀奇玩意兒,還有拎着其他配件兒的傻柱,也都過來幫了忙。

“武哥,您這是?”

沈國棟看了看地上的鐵皮槽子,還有一堆叉子便問道:“這是給後面的雞圈弄的?”

“……”

李學武看着偷笑的沙器之和韓建昆,眯着眼睛搖了搖頭,道:“不是”。

“我就說不是!”

老彪子笑呵呵地擠過來說道:“這一定是武哥給家裡做的鐵花盆,春天了,該養花……”

“滾滾滾!”

李學武揮揮手,笑罵着攆了圍觀的衆人,這羣小子忒會寒磣人了。

老彪子他們胡鬧,西琳倒是看出來了,笑問道:“你這是準備吃燒烤啊?”

“這不是怕你們思鄉心切嘛!”

李學武倒是厚臉皮,笑着送了沙器之兩人離開,隨後對着西琳幾人說道:“放心,能照顧大家的,我一定盡力!”

迪麗雅見着對面站着的傻柱偷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

西琳這會兒倒是眯着眼睛看透了李學武的想法。

“照這麼說,這是給我們準備的?”

說着話,對着葛林吩咐道:“葛林,搬庫房去,等咱們想吃的時候再拿出來!”

葛林是憨,不是傻,可不會做這個二愣子,聽見西琳的吩咐也是嘿嘿笑着,腳卻是不挪地方。

“哈哈哈~”

李學武見姥爺、二爺他們過來,打着哈哈道:“這玩意兒我讓人弄出來還沒試驗過呢,我幫你試試哈哈哈”。

西琳哪裡會讓李學武下不來臺,抿着嘴由着李學武繼續說了,卻是沒有再接茬兒。

李學武趁着今天人多,便笑着說道:“週日啊,週日我帶隊,咱們去頤和園春遊,大家夥兒有人的捧個人場,有錢的捧……哎!你們怎麼都走啦!”

見着李學武愛鬧,大家也都是笑着鬧,見李學武一說錢,大家便一鬨而散鬧着忙自己的去了。

西琳跟着迪麗雅往回走,傻柱的眼神便一直落在迪麗雅的身上,弄的迪麗雅老是覺得身後有蟲子爬一樣。

“哎!你答應他了?”

“沒~”

迪麗雅當然知道西琳問的是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人太那個了……”

“嘻嘻,漢子不都這麼樣嘛!”

西琳拉着迪麗雅笑道:“不然還能給你唱一首情歌啊?”

“沒有,呵呵呵~”

草原兒姑娘天生就是開朗的性格,先前遭遇的劫難隨着生活的穩定後,性格又慢慢恢復了爽朗。

除了她還是有點兒怕李學武外,跟大家相處還是比較正常的。

怕李學武也是因爲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人的兇狠彪悍,和打她哥哥時候的狠絕。

她現在還清晰地記得,從車篷縫隙看見這個人拿着槍指着他哥哥額頭時候的死亡凝視。

別看李學武現在又說又笑的,可迪麗雅對他的第一印象一直都沒有改變。

這個男人很危險,是他哥哥都不敢對抗的存在。

“他說的春遊是什麼意思?”

迪麗雅在一邊倒是看了李學武跟大家開玩笑,可一直沒理解春遊是啥意思。

她從小都在草原上長大,文化知識倒是有學,也能理解字面意思,可具體怎麼遊倒是不大懂。

西琳倒是知道一些,不過逗笑着問道:“你覺得是什麼?”

“游泳?”

“嘻嘻,差不多,可能是划船吧”

西琳倒是沒過多解釋,等進了廚房,回頭看了一眼後面,又對着迪麗雅說道:“讓你去可別去啊”。

“怎麼?”

迪麗雅沒明白西琳的意思,這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

西琳撇撇嘴道:“他有對象的,春遊一定是拖家帶口的,咱們去了多麻煩”。

“哦哦”

迪麗雅瞭然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就說不舒服?”

“不用”

這會兒已經在廚房忙活兒於麗收拾了圍裙要往後院去伺候那位,所以正往出走。

“滷貨兒煮好了,等一會兒撈出來啊”

“好,交給我們吧”

迪麗雅應了一聲便接了於麗的圍裙,由着於麗出了門。

西琳看了於麗一眼,小聲說道:“你信不信,她也不去”。

“哎呀,別說了”

迪麗雅示意了一下外面過來的人,不叫西琳多說話。

西琳則是笑了一下,道:“你就說不想去就行,他你騙不過,亂說倒不合適”。

“哦”

迪麗雅應了一聲已經開始準備晚上的伙食了。

每天都是於麗先回來煮那些豬下水,迪麗雅和西琳搭檔小燕兒和二爺在門臉兒房忙活着。

這滷貨什麼時候賣的最好?

當然是晚上這會兒,但凡家裡有點兒餘錢兒還敢吃的主兒,必會在下班的這會兒來這邊買上一塊兒。

不爲別的,便宜,下酒。

這個時候的爺們兒可是會生活,就算是大醬水煮豆腐都能吃出講究來,你說有了又便宜又方便的下酒菜能不愛嘛。

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豬肉啥的就別想了,十天半拉月都吃不上一塊兒。

要麼是買不着,要麼是買不起,反正吃不上。

當然了,這滷貨就便宜的白菜價了嗎?

也不見得,但是可以少來啊,一嘎達兒,夠一個人吃就成。

老婆孩子有不上班的,還想着吃這個?

美得你!

要是在二大爺家,就算孩子上了班,那劉光天也是吃不着的。

現在這會兒都已經六點多了,西琳他們該回來廚房這邊幫忙準備晚飯了,門臉房那邊則是由着小燕忙活着。

“我來幫你”

沈國棟自打見着小燕兒在他奶奶的事情上忙前忙後的,便對小燕兒更關心了。

以前忙完了卸車的活兒,都是回屋洗了臉就往炕上躺着等吃飯了。

現在倒是洗了臉趕緊過來幫着對象忙活店裡的活兒,等上門板的時候也是主動伸手。

“不用你,我忙的過來”

小燕兒邊幫街坊稱了豬心,便讓沈國棟去休息。

沈國棟在這邊幫了幾天忙,已經懂了方法,也不說走,也不說不走,就站在櫃檯裡面給打下手。

“呦,這小兩口兒倒是合適”

有好說一嘴的,見着兩人的互動準要讚一句的,小燕兒跟大家相處的熟悉了,倒也不再臉紅。

沈國棟有的時候卻是跟人家客氣幾句的,站在一邊挺場面的,比以前要強很多。

也是李學武擡他,現在回收站的事兒漸漸地交給了兄弟幾個掌管。

這人啊,只要管事兒,是要接觸人,那就會成長。

有時候沈國棟見着熟悉的人了,還是要讓一根菸的,甭管好煙賴煙,終究是那麼個意思。

小燕兒趁着空閒懟了沈國棟一下,嗔道:“你是來幫忙了,還是來施煙了?一盒又快沒了吧!”

“這煙便宜”

沈國棟煙不勤,抽的也不是什麼好煙,給起來也不心疼。

“便宜就隨便給啊~”

小燕兒年雖小,倒是當家早,娘倆兒相依爲命,倒是比沈國棟不差哪兒去。

“嘿嘿”

沈國棟見這會兒店裡沒人,湊近了小燕兒悄聲問道:“武哥說週日出去玩兒,咱們也去唄,你看你好幾個月都沒歇着了”。

“玩兒啥呀~”

小燕兒趁着這會兒用抹布將案臺收拾了,隨口說道:“武哥是上班的,當然有週日休息,咱們是掙錢的,還論休息日?”

這話可不假,李學武可從來不虧待自己這位乾妹妹。

早就跟聞三兒定好了,這個滷貨攤子四分之一的收益算是給了小燕兒了,相關的出息也都算是給妹妹的嫁妝錢。

別看大壯沒有跟大家夥兒一起打江山,可這哥們兒感情不能斷了。

以前是老彪子孝敬乾媽,每個月給十塊錢,自打小燕兒來了這邊算是不給了。

可錢是不給乾媽了,卻是從另一處給了小燕兒。

這個滷貨攤子每天可不少賺,即便跟沈國棟他們不一樣,拿全部的股份,可就這一個攤子,養活她跟母親是足足有餘的。

再說了,小燕兒的母親還在紡織廠裡上班呢,那邊賺的也不少,現在紡織工人最賺錢,福利待遇最好。

沈國棟能找小燕兒當媳婦兒,那算是找對家了。

“我倒是無所謂,這不是想着你休息一下嘛”

沈國棟也是心疼對象,湊近了小聲說了。

小燕兒擡臉兒瞧了瞧沈國棟,道:“武哥說去哪兒玩兒了?”

“去頤和園”

沈國棟答道:“連燒烤的箱子都拉回來了,說是願意去的都去,到時候一車走”。

“那還是別去了”

小燕兒看了看門外,這會兒沒人,便解釋道:“好不容易趕上個週日,武哥又捨得出去玩兒了,人家準帶着對象的,咱們呼呼啦啦一大羣人,多不方便啊”。

“好像也是”

沈國棟想了想,靠在櫃檯上說道:“那咱們就不去了”。

“嗯”

小燕兒見這會兒人少了,一定是到了飯點兒了,基本上也不會有人來了,便開始收拾刀具。

“等幾天,趕上沒事兒的時候,咱跟媽一起出去轉轉,也給你做幾身衣裳”

“行,可着你跟媽做,我都行”

沈國棟和小燕兒就這麼一個長輩了,以後註定是要給丈母孃養老的,所以倒是也孝順着。

不僅僅是西琳和小燕兒他們,懂事兒的基本上都在心底裡打定了主意,這週日的春遊活動是不準備參加的。

李學武倒是沒注意,回後院換了於麗找出來的衣服,跟着閨女玩兒了一會兒便被叫去倒座房吃飯了。

“房子還得多暫能修好,說了嗎?”

李學武跟着過來叫他吃飯的老彪子問了一嘴,老彪子倒是咧咧嘴笑道:“武哥你可就別催了,竇師傅那邊已經鉚着勁兒地在幹了,我看着啊,可沒偷閒”。

“呵呵,想啥呢”

李學武輕笑道:“我是問問進度,誰說他們偷閒的事兒了”。

“我沒問”

老彪子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笑道:“不過我估摸着,再有個三四天還不利索了?”

李學武斜楞眼睛看了看他,道:“三舅走的時候白交代了,你特麼不管事兒啊~”

“嗨嗨~我哪裡有三舅那麼細的心思~”

老彪子倒是有啥承認啥,笑道:“要不我明天給你問問?”

李學武撇了撇嘴,沒再看他繼續往前走了。

路過中院兒的時候正瞧見秦京茹拄着拐健“拐”如飛地從屋裡出來,往三門門口去。

見着李學武很老彪子抽着煙往出走愣了一下,但還是順着慣性“彈”着過了三門廳。

“嘿嘿,這姑娘真會玩兒!”

老彪子見着秦京茹拄拐的模樣也是笑了一句,不過見着她姐姐秦淮茹出來便把笑容收了回去。

“這是要開飯了?”

秦淮茹也看見老彪子的小動作了,但沒有拆穿,都是一個“組織”的,沒必要惹矛盾。

“嗯,我們開飯早”

李學武應了一聲,抽了一口煙看着站在門口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棒梗問道:“咋地了這是,看我還用站那麼遠啊?”

見着李學武站住了說話,秦淮茹回頭看了兒子一眼,道:“小孩子皮,叫我拍了兩巴掌”。

“不是!”

棒梗正是四六不懂的年齡,這會兒已經夠懂事兒的了,可還是小孩子脾氣。

“我說武叔你要帶我們去頤和園,我媽不讓去!”

他現在倒是委屈的很,明明是李學武說的想去的都可以去,可興高采烈回到家卻是被他媽一盆涼水潑臉上了——不準去。

這就是秦淮茹的原話,不準棒梗跟着李學武去春遊。

棒梗也是倔,嚷嚷着明明早先他媽都讓他跟武叔親近的,現在卻反悔了!

秦淮茹哪裡會跟小孩子講李學武處對象的事兒,只能使勁兒掐了一把。

賈張氏看的明白,倒是想跟孫子普及一下人家處對象不能去當電燈泡的常識知識。

可怎奈棒梗正是倔脾氣的時候,哪裡願意聽自己奶奶的話,見着李學武路過跟母親說話,便出來報委屈了。

“去啥去,作業都寫不完,淨想着玩兒~”

秦淮茹哪裡會直接說不讓孩子去的原因,只能找出這個天下父母都會用的話。

棒梗倒是實在,甩着大肥臉說道:“就我這個成績,一天不寫作業還能耽誤了我排倒數第一了去?”

“嘿,你這倒黴孩子,我是不是沒打疼你!”

秦淮茹本想跟李學武說事兒來着,沒想到兒子在後面老攪和,就想轉身去收拾棒梗。

李學武倒是笑着看了會兒熱鬧,見秦淮茹來真的,便對着棒梗招招手。

棒梗也是賊,見着他媽過來了,撒丫子就繞着往李學武這邊跑來。

“你給我過來”

秦淮茹見着棒梗躲到李學武后面去了,更沒法兒去抓兒子了,只能嚇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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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卻是笑着攔着了,道:“沒想到還是我引起的,得了,用呼這個打孩子不值當的”。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隨後對着李學武說道:“這孩子現在皮的沒邊兒了,哪兒都想去”。

“呵呵”

李學武回手將大肥臉捉住了,拉到前面來說道:“週日,早上,見着他們動車你就跟着上車啊”。

“謝謝武叔!”

棒梗自然高興的飛起,蹦高高兒的樂,還跟他媽示威地回了個小眼神。

秦淮茹開口就要拒絕,李學武卻是笑着打斷道:“就是出去玩兒,小小子還養在家裡當姑娘啊”。

見李學武這麼說,秦淮茹便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不好意思地說道:“難得出去玩兒,還帶上他,多麻煩”。

“一樣兒”

李學武笑道:“又不止這一個孩子,到時候熱鬧,要是你有空,也跟着去,正好出去玩玩”。

說着話捏了捏棒梗的肩膀說道:“可不能跟你媽較勁兒,得聽話,知道嗎?”

“知道了武叔”

棒梗到了不聽話的年齡了,跟他媽和他奶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這也是孩子的天性,但是跟李學武他可不敢。

因爲他知道如果不聽話,李學武真敢收拾他。

秦淮茹見着棒梗聽李學武的,也是有些無奈,要論好,那當然是她這個當媽的對親兒子好。

可現在怎麼看怎麼難過,自己付出了十幾年,竟然比不過一個相處不到半年的李學武。

而且這李學武還不怎麼跟兒子玩兒,就平常一兩句話,有時候還逗着,可兒子就跟他。

要賈張氏來看,也是邪了門兒了,這大孫子要說長偏了不學好也行,可現在看着懂事的很,可就是看着彆扭。

李學武見棒梗答應了,便笑着問道:“後院兒的雞下蛋情況怎麼樣?”

棒梗見李學武正兒八經地跟他談這個,便擡着大肥臉說道:“好着呢,自從我早上去海子裡撈河蝦喂,嘿!下蛋更好了!”

“還真不錯!”

李學武點讚道:“看來你這招兒還真行,你彪叔小時候最會做蝦網,等有時間了讓你彪叔給你做幾個,省的大早上的去,忒危險”。

棒梗見李學武說完,便看向了老彪子,見老彪子也是笑着點頭,便也笑着喊道:“謝謝老彪叔!”

“你要是喊我再帶那個“老”字,我就把你褲子扒了做蝦網”

老彪子是愛跟孩子鬧的,自打見着秦淮茹跟倒座房這邊的人親近,對棒梗這倒黴孩子也玩笑了起來。

時不時的,棒梗還端着飯碗溜達到倒座房,李學武不在的時候也是老彪子叫他上桌吃飯。

這會兒見着李學武說了,便伸手彈了棒梗一個腦瓜崩兒,道:“你攢的雞蛋啥時候給彪叔嚐嚐?”

“嘿!您這可說晚了!”

棒梗跟倒座房的人待時間久了,說話也開始學這些人的風格,一嘴的閒磕兒,沒一句正經話。

“我小姨說要孵小雞崽兒賺營生,除了給我武叔家小妹妹的雞蛋,全都賒給我小姨了,這可不是我不講究”

棒梗正說着,卻是見着秦京茹打外頭回來,還是那副鐵柺李的模樣。

這姑娘習慣了拄拐,移動速度倒是不慢。

許是見着棒梗說這個了,又是當着李學武的面兒,想着先前姐姐的“無情”,這會兒拄着拐也沒說話,沿着直線回了賈家。

秦淮茹看了妹妹一眼,對着李學武說道:“別跟她一般見識,我也是愁的慌”。

李學武沒說話,只是擡了擡頭,表示沒在意。

秦淮茹拉過棒梗,對着李學武說道:“攔着你是想跟你說我在咱們廠醫院給一大媽找了個牀位,晚上也有個休息的地方,飯菜都是我從小食堂打的,你就甭操心了,傻柱晚上下班前也去看了”。

“嗯”

李學武抽了一口手上的煙,說道:“這事兒你跟柱子哥多照應着,家這邊我媽照顧着聾老太太呢”。

“是,昨兒一大媽到了醫院還唸叨着老太太呢,說是再餓着”

秦淮茹摩挲了一下兒子的腦袋瓜兒,道:“還是我劉嬸兒心眼兒好”。

她這邊誇着沒什麼,倒是讓家裡的賈張氏多了心。

啊,李學武他媽顧着聾老太太就心眼兒好了,那我在家沒顧着是不是壞心眼啊?

心裡想着不敢說,這嘴就撇上了。

等秦淮茹帶着棒梗回來,便開始有些不是鼻子臉的了。

秦淮茹習慣她了,也是懶得搭理她,更懶得探究婆婆因爲啥生氣了。

等飯菜端上桌,棒梗便開始跟家裡人炫耀他要跟李學武去春遊了,把沒去過的頤和園吹了個山響。

你要說這四九城裡的孩子咋可能沒去過這麼近的頤和園呢。

嘿,這還真不稀奇,你去四九城轉轉,打聽一下,這些景兒一個都沒去過的還真不少見。

這玩意兒也說不上來因爲啥,就是不想去,或者說懶得去。

棒梗就沒去過,但並不妨礙他吹,因爲這是李學武帶着去的。

李學武現在是這個院兒裡的正治正確,最厲害的人,又是在地震中確立了聲望的人。

他帶着去的地方能是破地方?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頤和園還真就說不上啥好來,根本沒有後世的那種遊玩兒條件,基本上就是延續了清朝的那種破爛兒建築。

只有危險的,或者急需修繕的才維護了。

可小孩子嘛,圖意個熱鬧,哥哥吹的厲害,小當和槐花就眼饞了。

“媽,我也想去~”

“我也想去~”

小當是知道春遊是啥意思的,槐花不懂,但哥哥姐姐要的,她跟着要準沒錯。

“去啥去!”

秦淮茹沒好氣兒地點着小當的手說道:“你那手能玩兒啥,誰出去玩兒還得伺候着你?”

見槐花看着,便又點了她,道:“你還沒到春遊的年齡呢,等你長大了就能去玩兒了”。

說完閨女,秦淮茹又瞪了翹尾巴的棒梗道:“不許再顯擺了,要不不叫你去了”。

“武叔都說了……”

棒梗還想犟嘴,卻是見着母親的臉色變得嚴厲,知道再犟下去沒有好果子吃。

反正母親都已經默認自己跟着去了,現在這會兒犟嘴也是沒必要。

所以趕緊低下頭扒拉碗裡的米粥。

“去了也不許調皮,更不許惹禍,知道嗎?”

秦淮茹對兒子提前發出了警告,就怕棒梗跟着去了惹麻煩。

“知道了~”

棒梗迫於母親嚴厲的態度,只能乖乖答應着。

這時候坐在一邊看着的秦京茹卻是開口道:“姐,你要是擔心棒梗,我跟着去吧”。

“你可歇歇吧~!!!”

賈張氏的氣兒還憋着呢,跟孫子不敢撒,跟兒媳婦兒不敢說,正趕上秦京茹開口,衝着她就來了。

“你真當人家請咱們呢?”

賈張氏端着飯碗都沒用秦淮茹開口,直接懟向了秦京茹,道:“人家客氣兩句你就當真了?那車上能有你的位置?”

說着話還瞥了一眼秦京茹的腳,說道:“就你這腿腳兒,春遊?”

秦京茹見大媽說的話難聽,又見姐姐的臉色也是不同意,便解釋道:“我這不是在家也沒事兒,想着出去轉轉嘛”。

“想轉跟家門口轉”

秦淮茹端着碗,也不看她妹妹,嘴裡說道:“他是帶着家人和對象去的,你去算怎麼回事兒”。

見姐姐不同意,秦京茹憋憋嘴,一臉的不滿意。

她滿不滿意家裡沒誰在乎,吃着家裡的,住着家裡的,日子久了誰都不方便,所以時間越長越不招人待見。

李學武倒是沒想着一個出去遊玩會惹這麼多閒話,在倒座房吃晚飯的時候問了帕孜勒身份手續的問題。

帕孜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都辦妥了,還說給李學武惹麻煩了。

李學武倒是不在意地擺擺手,對他交代了明天下午送他上山參加訓練的事兒。

帕孜勒也是跟李學武保證了,一定會努力云云。

李學武倒是跟他提起了他妹妹迪麗雅的事。

“柱子哥跟你說了?”

帕孜勒看了看過來的傻柱一眼,微笑着說道:“我看着挺好的,都是緣分”。

這邊吃飯都是男女分桌的,只有何雨水是幹部身份,有的時候坐到男人這邊的桌子。

不過也是特殊情況,一般都是在炕上跟那些女同志一桌。

今天地上這邊沒有女同志,幾個爺們兒便敞開了低聲說了。

“老帕,我這人你放心……”

“哎呀~~~”

李學武聽着傻柱這個稱呼真的是齜牙又咧嘴的。

“他叫帕孜勒,不姓帕”

“嘿嘿,我們都這麼叫”

傻柱笑着說道:“不論叫什麼吧,我這人絕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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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實話”

李學武給傻柱和帕孜勒兩人牽了根線,道:“柱子哥做人絕對沒有問題,帕孜勒是我的生死弟兄,這個媒我敢保”。

“謝謝兄弟”

傻柱自然對李學武感恩戴德的,無論是前幾次給他出主意處對象,還是這次的主動保媒,這兄弟絕對可交。

帕孜勒這邊則是笑着看了炕上吃飯的妹妹一眼,道:“武哥你說沒問題,那我這邊也是放心的”。

說着話看向傻柱交代道:“我父母都沒了,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咱們要是有緣,那就做個兄弟”。

“一定的”

傻柱端了面前的酒杯跟帕孜勒碰了一個,笑呵呵地幹了。

地上這邊的說話聲雖然壓着,可屋子又不大,炕上的人哪裡聽不見。

這會兒迪麗雅見着哥哥給自己定了親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倒是沒有反對的意思,相比於城市裡長大的孩子,草原兒女更多的是聽父兄的意見。

這也是爲什麼帕孜勒敢不問妹妹的意見就同意了傻柱的請求。

跟傻柱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傻柱家就住在這個院兒裡。

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中,也從鄰居們的閒話中,也算是對傻柱知根知底兒了。

要說工資嘛,傻柱的工資自然是不低的,在城市裡也算是好的了。

要說待遇嘛,這廚子誰都明白咋回事兒,就是那幾年,也沒見着沒爹沒媽的傻柱和妹妹餓着。

擁護啥?呵呵~

再看傻柱家的三間正房,還不算雨水的一間耳房,這條件不說草原了,單說城裡都是頂不錯的了。

當然了,這不能跟別人比,要是比着過日子,這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迪麗雅沒有什麼過多的奢求,知道哥哥在李學武的安排下有了工作,以後要定居在京城了。

她也知道自己終究有一天要離開哥哥嫁人,現在這種狀況已經是她不敢想的了。

要是在草原上,說不定嫁人以後會怎麼樣呢,一輩子見不着的多的是。

在城市裡有一個穩定的家,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

西琳也是看出了她的意思,所以也沒有挑傻柱的缺點,都是可着祝福的話說。

迪麗雅是她出來以後第一個相處的同胞,也是難得的患難之交,所以這些天的相處還是讓她生出了些許感傷。

她自己的命運就像落葉,因緣際會遇到了李學武,本以爲是個良人,卻沒想到只是個過客。

今天這個場合,地上那桌的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炕上這桌也都慢慢的熱烈起來,相互之間都知道傻柱和迪麗雅的事情成了,便都笑着送上祝福。

西琳的笑裡有淚,淚裡有笑。

李學武沒有跟他們多喝,笑着說了一會兒還得串個門兒去,所以淺嘗輒止。

許是今天高興,喝的有點多,傻柱已經挪到了帕孜勒的旁邊,抱着大舅哥已經哭了起來。

傻柱是真的哭了,哭着跟帕孜勒訴說着這些年的苦,這些年的累,說他媽的早死,說他爹的不着調。

更是跟帕孜勒說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和以後的打算,倒是給帕孜勒弄的不好意思起來。

以前也沒見着這老小子這麼激動啊。

傻柱跟帕孜勒說了幾句,見着李學武和老彪子他們在這邊偷笑,奔着李學武便過來了。

“你可別找來找我!”

李學武笑着站起身躲着傻柱說道:“快跟他們說去吧,我這還有事兒呢”。

老彪子笑着說道:“我來,我想聽聽柱兒哥的輝煌歷史!”

雨水這會兒早就吃完了,正跟着桌上的幾個女的聊天兒呢,見着哥哥耍酒瘋,走過來接了哥哥,勸道:“行了啊,少說兩句吧!都多少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了”。

傻柱被懟的一轉頭,見着是自己妹妹,笑呵呵地說道:“我呀,今天啊,高興,沒喝醉,清醒着呢”。

他是說清醒,可嘴裡已經開始拌蒜了。

“雨水啊,好妹妹啊!”

傻柱看着妹妹滴里嘟嚕地說道:“哥希望你好啊~你可離他遠點兒啊,哥希望你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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