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生(水中交頸...)

聽見沈經年這毫不遮掩的話, 關青禾原本還算平靜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新……地點?”

霧色薰着她的臉,迅速變成胭脂紅。

沈經年斂目看她,身上還未乾透的水滴下落, 關青禾想要避開他直白的眼神,低頭卻又看到更直白的。

眸色映出男人的眉眼,沈經年彎脣:“關老師先前答應我,會接受一些的。如今浴室很適合。”

關青禾啞然無語,錯愕的眼睛裡帶了絲秋水。

關青禾沒法反悔自己曾經的諾言,顫着眼, 渾渾噩噩地被沈經年拉着進了浴室。

沈經年的手指停在她頸間的盤扣上, 隨意挑開一扣:“關老師,你喜歡浴缸, 還是花灑?”

關青禾看向他身後的浴缸,很大,坐進去一定不會緊湊。花灑就不一樣了,還要站着。

在她出神思考的期間,沈經年又輕而易舉地解開兩粒珍珠扣, 開襟微微翻折垂下, 鎖骨隱隱若現。

關青禾張了張脣,聲音飄渺:“浴缸……”

幾乎是話音落下, 她便被抱了起來, 木簪不穩, 掉落在地上, 長髮在空中飄蕩。

沈經年踏入, 關青禾也隨即被放入,她撐着底部坐直, 身上潮溼,曲線完美。

溫熱的水流包裹住她,從旗袍的下襬鑽進去。

開襟鬆鬆地掛在她纖細肩膀上,濃密的黑髮也沾上水,如雨後的枝頭玉蘭,俏麗,也豔,含苞待放。

關青禾看見沈經年坐下,眼皮一跳。

“其實也並不算特殊。”沈經年傾身過來,水面波盪四起,他的嗓音也低沉如水。

關青禾的注意力被他的話語吸引,直到小腿處蔓延而上的比水溫更熱的觸感。

水面上平靜,她抿着脣瓣,沒有吱聲,浪花也消失。

水面下,那沁了水的布料被緩緩漾開,男人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地感受着白玉的細膩。

沒有重量的裙襬在水中微微浮動,刻度越來越高,逐漸邊緣到達他的手肘處。

關青禾不由得緊張起來,半晌纔出聲:“沈、沈經年,讓我先換下衣服。”

自己穿着衣服,他竟然……她只要一看,就能看到不該看的,也太過分了些。

沈經年低嘆:“沈太太,再換也會溼。”

眼前美人好似經受了風吹雨打,閉着花苞,唯有枝葉在輕輕推拒外力的入侵。

但枝葉纖細而無力,又怎麼能阻止摘花人的撥弄,反而在漸大的雨勢下,逐漸露出一絲花心。

明亮如晝的房間內空無一人,唯有浴室裡映出朦朧身影,安靜的環境裡,水聲波動格外明顯。

-

一場風雨過後,關青禾的旗袍終於脫下,被扔至角落,潮溼的長髮貼在後背,遮住男人的手。

她睜開眼眸,貝齒微咬,眼前頭頂的燈光似乎都在晃。

關青禾的下巴墊在沈經年的肩上,她已經分不清他身上的是單純的水還是汗水。

溫熱的水穿過貼合的部位,她的髮絲也沾在他身上。

沈經年起身,長臂一撈,一塊浴巾將關青禾裹住,露出漂亮腦袋迷糊地望着他。

關青禾忽然想起:“我沒帶睡衣。”

沈經年笑說:“沈家還能缺了沈太太衣服不成?”

早在他婚後,這屋子裡就已經備上了四季的衣裳,各類風格都有,從日常衣服到禮服。

他貼在關青禾耳邊,低語:“不過,現在不需要穿。”

關青禾:“……” -

次日清晨,關青禾醒來,腰間還有男人手臂的桎梏。

她不由得面色一滯,昨晚的荒唐行徑再度浮現,循規蹈矩二十餘年,她還從沒這麼出格過。

比起閃婚,好像婚後的一切都更肆無忌憚。

當然,關青禾也不可否認……這些原來沒當回事的地點,賦予上另一層意思,也是有新體驗的。

誰讓自己當初答應了沈經年。

浴室甚至都算不上特殊癖好,不過是鴛鴦浴罷了。

有了昨夜的試驗,也不知道沈經年日後還會提出什麼新地點,關青禾一想到這些,不免浮想聯翩。

連枕邊的男人什麼時候醒的都沒有意識到。

直到她的鼻尖被輕輕捏了一下,沈經年幽沉的眼眸望着她:“沈太太,早。”

關青禾睫毛一眨,從那些難以啓齒的猜測中清醒,三分心虛:“早。”

沈經年從她腰間抽回手臂,掌心掠過她的肌膚,薄繭輕輕刮過,令她不禁起疙瘩。

還沒等她開口,他就坐了起來。

精瘦的上半身就這麼大剌剌地露在空氣裡,有力的窄腰就在關青禾眼前幾寸。

若不是對方是沈經年,她可能會懷疑是刻意。

小蘇平日裡會避着在茶館裡看一些網絡男人的視頻,其中很多便是脫衣變裝。

關青禾見過一次。

經由過無數濾鏡疊加的那些網絡男腰,好像都比不過眼前這男人的一截窄腰。

幾秒過後,眼前景色被衣衫遮住。

關青禾閉上眼,覺得自己好像被沈經年帶歪了,她以前都不關注這些的,心裡只有評彈與琵琶。

沈經年側過臉,見她眼睫輕顫,似睡非睡,脣角微勾,沒打擾,慢條斯理下了牀。

他走後,關青禾才慢吞吞睜開眼,坐了起來。

今天倒沒有感覺太過疲憊,也許是因爲昨晚是在熱水裡泡着,身體泡軟了舒服。

昨晚的旗袍自然是皺得不能看,團在浴室裡,一夜過去,已經幹了,她落下一眼就移開。

好像這旗袍就是昨晚的自己。

關青禾一打開衣帽間,就被驚到。

她冒出來一個問題:“要是不在這住,那這些衣服怎麼辦,一直掛在這裡嗎?”

這個問題在後來得到答案。

沈經年說:“可以送去住的地方。”

也不麻煩。

這時關青禾挑了一件鵝黃色的長裙穿上,她平日甚少穿這個顏色,乍一眼看過去,年輕稚嫩。

她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漂亮的鎖骨露在外面,昨晚沈經年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關青禾搖了搖頭,走出衣帽間。

沈經年正在陽臺上與人通話,清晨的薄薄日光落在他的肩上,連發絲都染成了金色。

結束通話,他轉了下手機,轉過身。

關青禾恍然回神,看他清朗的眉宇,竟然覺得金色也尤其適合,褪去成熟,多了桀驁。

沈經年步入室內,金色褪去,再度迴歸斯文模樣:“關老師這樣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關青禾收回目光,“我在看外面。”

沈經年說:“原來我還不如外面的天空。”

“……”關青禾不理會他,相處時間久了,她也習以爲常他的言語:“該下樓了。”

-

樓下,馬佩芝與孫文秀正坐在餐廳。

聽見動靜,二人齊齊看過來。

結婚多年,她們自然能看出關青禾眉眼間掩飾不了的些許豔色,更添幾分絕色。

比起她年過二十,她們的兒子都這般大了,再怎麼不在意,平時貴太太多快活,也難免感慨,還是年輕好。

沈經年漫不經心問:“沈安他們還沒起?”

馬佩芝有心隱瞞自己兒子昨晚受到退婚打擊的事。

也自然不清楚,其實沈安和沈柏在昨晚各自與三叔和三嬸談話過後,不想尷尬。

老太太坐在上首:“去叫他們起來,三嬸第一次來家裡留宿,沒禮貌。”

幾分鐘後,沈柏和沈安一起下了樓。

沈安不看自家三叔和關青禾,掃了眼餐桌:“咱們家今天怎麼還有煮雞蛋?”

他沒忍住笑:“就一顆,我和哥也不夠分啊,是不是廚房那邊雞蛋少了?”

桌上幾人也都不清楚,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沈經年拉開椅子,讓關青禾坐下,嗓音徐徐:“誰說是給你們的,是你們三嬸的雞蛋。”

雞蛋自然是他叮囑廚房準備的。

他上次去關家就發現關青禾家裡可能有這個習慣,雖然她不喜歡吃蛋黃,但老爺子吃。

“……”

沈安千方百計想避開,沒想到今天的第一句話,就收到了一碗狗糧,偏偏還是自己招惹的。

也是,沈家沒人愛吃煮雞蛋,平時餐桌不會見,廚房沒人敢多餘地準備,今天突然有,當然是因爲多出來的新人。

沈柏心想,好險自己不關注早餐。

關青禾沒想到沈經年還給自己準備雞蛋,又受到大家的注視,佯裝鎮定地坐下。

她開口:“你喜歡你吃吧。”

沈經年答:“他不喜歡。”

沈安默默坐下來,今天自己再說一句話,自己是狗!

-

早餐很豐富,桌子也大,關青禾不習慣麻煩人,只挑着眼前的幾樣吃着。

但沈經年不一樣。

於是,關青禾碗裡的東西時常變化。

馬佩芝看得酸,撞撞自己的丈夫沈千宏,小聲抱怨:“你看經年,你怎麼不知道替我夾幾樣?”

沈千宏說:“想吃什麼自己夾,我正吃着,哪有手。”

馬佩芝氣得瞪他一眼,又不經意間瞥到大哥沈千明與孫文秀夫妻倆,總算平和。

看來是三弟那樣是很少的。

沈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孫文秀擦過嘴脣,隨口問:“青禾和經年結婚也有段時間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關青禾擡眸,聲線輕靈:“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這個回答倒是讓他們都沒想到。

馬佩芝以過來人的身份道:“要我說,弟妹就趁年輕的時候要孩子,過後身材恢復得也快。”

關青禾婉拒:“現下工作比較忙,不太合適。”

孫文秀說:“我記得你是評彈演員,這工作也不賺什麼錢吧,當個興趣愛好也挺好。”

關青禾明白她的意思了,這位大嫂是想讓自己捨棄工作,在家裡相夫教子。

“沈家也不缺這些工資。”孫文秀微微一笑:“沈家已經好些年沒有小孩子出生了,老太太怕是也想抱新重孫吧?媽肯定也想要小孫子。”

沈經年邊給關青禾剝雞蛋,邊道:“大哥,沈柏已經大了,你也該與大嫂準備二胎了。”

沈千明猝不及防:“啊?”

怎麼吃瓜到自己身上了。

“我和青禾剛結婚,不急着談這件事。”沈經年徐徐說:“阿婆和媽的心願,暫時還是你們來完成更合適,畢竟你們更有經驗。”

馬佩芝立馬閉上嘴,防止自己被提到。

沈千明打哈哈:“我考慮……我考慮……”

他在桌下扯了孫文秀的衣服,多吃飯少說話,大清早地催什麼生,不知道三弟最護犢子。

沈安驚喜:“大伯快考慮!”

他可想要個妹妹了。

沈千明:?

你不去催你自己爹媽,催我?

-

經由沈經年這麼一打岔,催生話題悄無聲息的過去。

老太太和沈母從外散步歸來,正好遇上沈經年與關青禾要從老宅離開。

“等會。”沈母叫住:“青禾。”

兩個妯娌立馬看過來。

沈母讓人拿出一方精緻木盒,從裡取出一枚翡翠玉鐲,笑着說:“還不快把手伸出來。”

關青禾下意識看向沈經年。

沈經年低語:“聽話。”

關青禾伸出皓白手腕,玉鐲便被套了進來,溫潤細膩的涼沁入肌膚。濃綠顯白,晃了孫文秀和馬佩芝的眼。

沈家做珠寶起家,她們嫁進來後自然也學會怎麼分辨翡翠玉石的好壞,一眼看出這是頂級玻璃種。

翡翠中的最極品,那抹綠色飽滿圓潤,

老太太開口:“這是當年給我的,沈家傳下來的,你母親不管家,不願接受,以後就是你的了。”

關青禾都能想象它必然是價值不菲的。

她紅脣微啓,還未開口,手腕便被沈經年握住,他淡笑道:“謝謝阿婆。”

老太太也笑,“要上班就趕緊走吧。”

走出大門,馬佩芝就憋不住開了口:“這就是家裡古書上記載的那枚玉鐲吧,好幾億呢。”

如今戴在了關青禾手上。

孫文秀說:“是啊,以前都只展覽過,老太太好多年沒取出來,我都快忘了長什麼樣。”

她們走在前面,對話隨風而來。

關青禾還有些恍惚,指尖觸摸到溫潤的質地:“這枚玉鐲太珍貴了……還是取下來吧。”

沈經年捋起她耳邊的碎髮,“關老師,它最珍貴的不是價格,是代表的含義。”

關青禾不用猜,都明白是什麼含義。

沈經年聲線平穩地告訴她:“你是沈太太,也是沈家主母,你比任何人都有資格。”

-

關青禾戴着價值幾億的玉鐲到了茶館裡,生怕碰撞到,還是打算尋布與盒子收起來,晚上帶回家裡去。

她到茶館時還早,小蘇正坐在院子裡燙絨花,一朵漂亮小花在她手底下成型。

手機擺在前面支架上,正在放視頻。

看見她今日的裙子,小蘇微微一愣:“青禾姐,你穿這個顏色好可愛呀。”

關青禾說:“可愛和我沒關係,你才叫可愛。”

“怎麼沒關係。”小蘇可不聽,招手:“青禾姐,你看這個視頻,說的肯定是你了!”

“視頻?”關青禾疑惑。

“有人拍到了你們綜藝的片段,好糊的照片,但是就這一張照片,就火了,不愧是青禾姐!”

王英傑拍攝綜藝不是秘密,再加上曲一曼的加盟,早有人關注,王英傑在拍攝時禁止工作人員拍照。

但關青禾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拍。

關青禾投去目光。

視頻裡是媒體號在朗讀文案,而視頻裡只有《國樂無雙》的官博圖,和一張模糊的紅衣照。

小蘇點了暫停。

畫面定格在一張紅衣美人坐在舞臺上的照片,照片裡,美人懷抱琵琶,低着頭。

舞臺上的背景昏暗朦朧,唯有那露出來的下巴與琴絃上的長指白得遮不住。

小蘇又點開評論。

【氛圍感撲面而來!】

【這是蘇雨彤嗎?】

【不是蘇雨彤吧,是素人?】

【現在的素人都這麼漂亮了?!】

【要是古裝劇裡的主角們能有這個效果,我必然追下去!】

【古典美人yyds】

【蘇雨彤新造型也太好看,期待綜藝了。】

【啊啊啊啊那露出來的一點面具閃光好驚豔的樣子!】

【到底是誰啊?】

【這位素人是還沒開播就營銷了?】

“這一看就不是蘇雨彤啊,不知道他們怎麼看的。”小蘇撇嘴:“青禾姐,下次拍綜藝,帶上我吧!”

關青禾的纖長手指從手機上收回,彎脣:“可以呀。”

她回到後臺,先把玉鐲取下,而後搜索了一下《國樂無雙》的相關信息,這才發現,竟然已經上了熱搜。

#國樂無雙紅衣美人#

比起視頻軟件,這裡要更激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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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粉絲把這個認成你了。”經紀人無奈地攤手,“他們剛剛刪除,但是營銷號已經提前搬運了。”

蘇雨彤皺眉,翻看着評論。

大多都是在誇美貌與氣質,明明只有一張模糊的圖。

經紀人說:“我上回就說她肯定是想踩着我們上位,你看這纔剛拍一期,就上熱搜了,怕是播完就進娛樂圈了。”

蘇雨彤按着太陽穴:“她進娛樂圈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靠琵琶在娛樂圈的人設很吃香,若是來一個和自己搶,再加上關青禾那樣出衆,自己根本就比不過。

一個人設最好就存在一人。

經紀人說:“看着再清高,不還是沒法拒絕娛樂圈的光鮮亮麗,我們也沒法攔着她進娛樂圈。”

她問:“你想好下週談什麼曲子了嗎?”

蘇雨彤說:“她不是想營銷古典嗎,造型肯定沒什麼變化,我肯定不能和她硬碰硬。”

“選西域風,造型對我有很大的優勢。”她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曲子也偏這個風格就好。”

經紀人想了想:“也行,這種露身材的確實不錯。”

熱搜一上,人人都能注意到,自然也包括時刻盯着如夢令茶館的付秋雲。

比起評論裡連自己的偶像都認錯的粉絲,付秋雲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關青禾。

她緊緊皺着眉頭,原本以爲關青禾沒上過鏡,說不定在高清的攝像頭下露怯,或者造型不好。

沒想到這樣出彩。

付秋雲實在想不到什麼辦法去改變,她清楚關青禾的臉,綜藝開拍,肯定不會見光死。

要是當初上綜藝的是自己就好了。

“這綜藝要是涼了就好了。”付秋雲喃喃,這樣播不了,拍了也等於白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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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上熱搜了。

王秘書一看到,直接就發給了自家先生。

比他稍慢一步的是容羨。

容羨:【瞧見我的誠意了吧,你還把瓶子坑回去了,也不知道犒勞一下,起碼一頓飯吧。】

沈經年單手撐着下巴,點開鏈接,眸光定在那一抹紅色上,玲瓏身段昏暗朦朧,他微微搖頭。

還不如容羨發來的視頻。

也難怪容羨得意。

他長指微擡,回覆他:【可以私人贊助攝影設備。】

容羨:【?】

容羨:【你以爲我容總是幹什麼的?】

他氣到,吳秘書想了想:“沈總想白嫖,讓您多拍。”

“休想!”容羨說:“除非給我兩個瓶子。”

吳秘書:?

您是不是太容易被收買了一些。

但轉念一想,十幾億的兩個古董瓶,好像也不是很容易。

又聽自家總裁說:“或者,讓他太太再請曼曼吃頓飯。”

吳秘書木着臉。

這才叫太容易!

而另一邊,沈經年點開王英傑拷貝的原片,往後一靠,閒適地觀看第無數遍。

無論是偷拍還是飯拍,都不如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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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沈經年出現在茶館二樓。

關青禾看見他時,忽然想起自己昨晚鬧出來的烏龍,到最後還是不知道他請他幫什麼忙。

晚間一起回去,她問:“昨天晚上,你要我幫什麼忙?”

沈經年思索。

關青禾懷疑他是不是又在想法子把自己帶進溝裡。

“想讓關老師幫我拿一件衣服。”沈經年微微彎脣:“我當時沒有拿進去。”

關青禾不太明白:“你穿浴袍出來,可以不穿衣服呀。”

沈經年重複她的話:“不穿?”

他輕笑一聲:“關老師知道我忘的是什麼衣服嗎?”

關青禾反應過來,該不會是內褲吧,臉色微紅:“不是,我的意思是出來再穿。”

果然,沈經年看着她挑眉:“要是出來穿,說不定會被關老師當做浪蕩登徒子。”

後來的新地點,便不是浪蕩嗎?

關青禾腹誹,重新轉了話說出來:“你後來,也浪蕩。”

沈經年彎脣,面不改色:“探索新地點該被表揚的。”

關青禾睜圓眼,聽他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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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在老宅之後,沈經年沒再探索更新的地點。

但有這個在前面,關青禾琢磨着,距離下一次也不遠了。

就是不知,更新的地點是常見的,還是非常見的……

因爲綜藝沒有透露關青禾的身份,所以這一次熱搜只讓綜藝熱度更大,關注度更高以外,對於關青禾沒有多大影響。

時間一晃而過,到達週六。

也是第二期綜藝的拍攝。

關青禾做好了準備,打算吃過早餐過後,就和陳可一起出發,然後地址發給小蘇。

但,她看着坐在院子裡的男人。

他倚在桌邊,姿態恣意地玩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怎麼自己進去換了一身衣服,沈經年還沒離開,關青禾詢問:“你不要上班嗎?”

“要。”沈經年應了。

關青禾提醒他:“那怎麼還在家?已經不早了。”

他這麼反常,又容易令她想歪。

與沈經年結婚後,關青禾都覺得自己的思維變了顏色,隨處都可能是新地點。

沈經年熄滅手機,屏幕上的紅衣美人也迴歸黑暗,聲線溫和:“陪太太上班,是我今天要上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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