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都能學嗎!”
“當然不,你只能選擇其中一種。我會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但並不保證你一定能學會,而作爲等價交換,你得把你所會的所有魔法知識全部告訴我。”
“好,我可以接受這個條件。”
“那麼你現在在霍格沃茨讀幾年級?”
“四年級。不是我自誇,很多五年級的課程我也已經自習過,並且全都記在了腦子裡。”
“很好,萬事通小姐。你決定好學習我的哪一系魔法了嗎?”
“我要學死靈系!”
“你確定?”
“我確定。你說過你會毫無保留的傳授給我,一定也包括復活咒對吧?”
“貪婪且聰明的小傢伙,只要你不怕被人當成黑巫師的話。首先你得學會我的符文咒語。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這也是我自己發明的,一種全新的魔法語言,和你之前學習的並不同。不要把嘴巴張的那麼大。我的所有魔法都是基於在這套符文咒語之上,如果你學不會可不算我失約。”
“沒有我學不會的!”
“那麼我們就直接開始吧,我教你一個小時,你教我一個小時,我們輪流來。”
……
夜色漆黑,風聲陣陣,山洞外是松樹樹冠發出的平靜悅耳的沙沙聲。
山洞內乾燥且乾淨,洞口的營火發出溫暖的光亮,照亮了洞內。篝火堆上,一個扒了皮、刨了內臟的棕熊,串在燒烤架上緩緩翻動着。滾滾油脂滴進火裡,發出滋滋的聲音,冒出誘人的香味。
樺樹枝燒的發紅,噼啪作響,不時綻放出藍色的火苗。男人盤腿席地而坐,火光映亮了他的黑髮,在山洞的石壁上剪出鮮明的側影。幽幽的樂聲,從男人手中的陶壎裡傳出。
山洞裡的女孩,抱着一頭得了白化病的幼小的棕熊,用溼潤的毛巾沾着牛奶給它餵食。
爲了躲避魔法部的搜捕和給自己一段安靜的學習時間,加隆沒有選擇進城,而是在蘇格蘭山地的某處,佔據了這個巖洞。他殺了洞裡的母棕熊,準備將幼崽也除掉的時候,赫敏哀求他放過這個小傢伙。
“它的母親已經死了,它纔剛出生,沒有母熊照顧,活不了多久。”加隆說。
“我來照顧,我能照顧它!求求你放過這個可憐的小傢伙吧!”赫敏求道。
於是便有了赫敏給小熊餵奶的這幅場景。
赫敏裹着毛毯將小熊抱在腿上,聽着寂靜的夜裡,陶壎傳出的樂聲。在這悠長的樂聲裡,她聽到了遙遠的思念,聽到了孤獨的人心和讓人靈魂悸動的感傷。
“那是什麼?”
“壎,我家鄉的一種樂器。”
“我是說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穿越時空的思念》想學嗎,我可以教你。”
“你是想家了嗎?”
“想啊。可惜已經回不去了。”
“爲什麼?現在坐飛機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去。”
“因爲我的家鄉已經被毀滅的啊。”加隆咧開嘴,露齒微笑。
他前世的那個宇宙,在和另一個宇宙的碰撞中湮滅於虛空。雖然每一個平行宇宙都有地球,每個地球上也都擁有相同的國家和民族,但他的家鄉只能是最初的那個有着他的二十多年存在的痕跡、朋友和親人的地球。
赫敏愣愣的看着他的微笑,說不清這裡面的感受。
加隆一曲吹罷,微微側首,看到女孩撐着下巴認真傾聽模樣,興致大漲,又吹了一首《故鄉的原風景》。
樂聲漸弱,只剩下高大的橡樹葉隨風搖曳的輕響,周圍一片寂靜,女孩已經閉上了眼,抱着小熊,沉沉睡去。
加隆將毛毯蓋在她身上,放下陶壎,轉身來到石臺邊,具現出幾根蠟燭點燃,然後拿出自己的魔法書,記錄自己從女孩這裡學到的新知識。
雖然赫敏所講授的魔法知識很淺顯,但都是這個宇宙巫師們魔法知識的基礎。他有着無數平行宇宙信息匯聚而成的學識天賦,只需要有一些提點,學識可會自動舉一反三,反饋出更多更深奧的相關知識。所學習和理解,對他來說從來不是難題,難的時如何將其全部記下並學以致用,好在他從小就有寫日記和記錄筆記的好習慣。這本記錄着他所有自己開發研出來的法術的魔法書,隨着他不斷充實自己的魔法知識,也變得越來越厚了,遲早有一天,他的魔法書的價值,將遠超太陽金經和亡靈黑經這兩本古埃及聖典。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女孩花了四年才學會和積累的魔法知識,已經被加隆全部掏空了。
“你害我錯過了半個學期的學習時光。”赫敏生氣的說,“現在你又騙我,你根本沒打算教我復活咒!”
“知足吧,貪婪的格蘭傑小姐。這兩個月,你有一個半月時間在學我的符文咒語,我教的死靈法術你也纔剛剛入門。復活咒涉及到的東西太多,怎麼可能是你現在這種程度能夠輕易學會的呢。這可不能怪我沒有盡心盡力教啊,只能怪你學的太慢。你看同樣的時間,我不就把你四年才學到的知識全部掌握了嗎。”加隆笑着說,“霍格沃茨的教授們能讓你學到我這樣的魔法?況且你不早就已經把四年級的課程全部學會了嗎,去學校學習纔是真正的浪費時間。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俘虜呀,怎麼還和我談起條件來了。”
“你根本就不怕傲羅的追捕,這段時間找上你的傢伙不是被你殺了就是被你重傷,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你的對手,你也根本就不需要我來做人質。我的魔法知識現在也被你掏空了,現在你總能可以放我走了吧!”赫敏齜牙瞪眼,“因爲你,我連聖誕節的舞會都錯過了!”
“那作爲補償,我將親自送你回霍格沃茲。”加隆笑道。
他這樣好說話,反而讓女孩警惕了起來。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她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