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如…風,你想幹什麼?”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抵着她,結實的身體橫在門口不讓她出去,柳桃慌了,兩年前恐怖的那一幕頓時竄入腦海,抽了一口冷氣,臉色秒變蒼白,抓着他的衣角,眼睛裡的驚恐全部落在男人眼中:“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囚.禁起來?”
男人冷冽的面容變幻多端,亦憤怒,奕失望,奕落寞。
小猩猩果果有眼力見兒的從賀如風的脖子上躥到了一邊,捧着香蕉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賀如風在昏暗的密室內點燃了一根菸,火紅色的跳動在空氣中,煙霧嫋嫋升起,讓他的俊臉顯得高深莫測,低沉的口吻卻讓人顫抖:“兩年前,我把你囚.禁在這兒,你卻被人救走了,告訴我,除了言家的人,還有誰?”
楊心蕾的心‘咯噔’一聲,手筋狂跳,大腦麻木,感受到男人灼熱的視線死盯着她,吞了吞口水,不敢迎接他的視線,他怎麼會知道當年救她的人另有其人?
不行,不能讓賀如風知道當年的另一個人是誰。
掩飾性的吸了吸鼻子,調節着自己的呼吸,壓制住自己紊亂的情緒,擡起頭,清澈的瞳孔找不到說謊的痕跡:“你說什麼呢?當年只有言家救的我們。”
“哦?是麼?”賀如風似信非信的輕掀了下眼皮,粗糲的手指揉着她的臉蛋:“如果你騙了我,我會像兩年前一樣把你囚.禁起來,到那時,誰都不會救你出去的。”
一口氣滯在鼻尖,楊心蕾默默在心裡禱告,希望兩年前的那件事不要被賀如風知道。
可,俗話說的好: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以至於後來楊心蕾爲這謊言付出了特別沉痛的代價。
鬆了一口氣的楊心蕾驚覺自己的手正牢牢的抓着賀如風的衣襬,手心裡潮溼的汗水暴露了她的情緒,剛想收回手,賀如風眼疾手快的按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懷念一下當……”
後半句話被賀如風尖銳的手機鈴聲打斷,淡藍色的屏幕上顯示着:爸。
“爸。”賀如風按下接聽鍵,緊接着將手機離耳邊老遠。
“臭小子,我問你,你跟林家千金相處的怎麼樣了?”年邁厚重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賀如風瞟了一眼楊心蕾,淡淡地說:“挺好的,我們相敬如賓。”
“相敬如賓?”賀父不滿的哼了一聲,緊接着震耳膜的吼聲傳出:“我看你們是相敬如冰吧!冰冷的冰!那天你居然半路放她的鴿子,害的林董事長找我抱怨說你欺負他女兒。”
嚷嚷的賀如風皺起眉頭:“爸,我這邊有些事,等我回去再說。”
掛了電話,賀如風揉了揉額角:“我送你回去。”
黑色的敞篷車,清涼的風吹在兩個人的頭上。
“去哪兒?”
“嗯,瑪克思西餐廳。”
鼻樑上橫着墨鏡的賀如風在一旁裝酷,待楊心蕾下車進了西餐廳後,他才彆扭的回頭朝裡面看了一眼,當他看到楊心蕾和言天昊親密的坐在情侶卡桌的位置時,肝噌噌的躥火,一個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
塞了塞藍牙耳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冷硬的跟對方說:“現在,來瑪克思西餐廳,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