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去聞家,就是跟聞家打聲招呼,爲了以防萬一,讓聞家的“暗衛”盯着點兒別墅這邊兒,有什麼異常馬上行動。
另外,管他們借了點兒武器。
手槍乍看口徑的1911,好處是它的扳機是直線推拉式,直接向後水平作用。此外,扳機和槍口的水平線很接近,槍的後坐力使槍支向後,而不是向上跳。
所以,第一槍‘射’擊後,槍口稍微上揚後,瞄準線就很快恢復,一般的‘射’手可以輕鬆打出“雙環”。
反應快,效率高。
而且的殺傷力也是最大的。
擊中目標後,就像大鐵錘砸中目標,即使不能打死人,也可以把人打一個大跟頭,釋放的能量可以輕鬆放倒一個將近三百多斤的大漢。
這就能做到讓對方被擊中後,即使不當場死亡,也能立即失去活動力,無法再繼續給自己造成傷害,不必擔心被放倒的人,再突然在背後給自己一槍。
而聞家,在此基礎上又做了改進。
減輕了後座力,讓連擊更加輕鬆,也減小了手槍的體積。
雖然不像間諜劇裡的那樣,給‘女’士配備的袖珍,但也足夠藏在西裝底下而不被眼尖的行家發現。
賀元方觀察了半天,皺着眉,才慢慢地離開。
他走回到車裡,先前他特意把車停留在廣場的邊緣,直衝着別墅的位置。
坐在車裡就能看清別墅的一舉一動。
他看到衛子戚進去後,又陸陸續續的停了幾輛車,從車裡下來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
賀元方拿出手機,撥通了方博然的號碼。
“怎麼?”那頭,方博然接起電話,說道。
“查個人。杜麗琪,‘女’‘性’,年約二十四歲左右,前後頂多只有一歲的誤差。這三個字具體是怎麼寫的不知道,在耶魯讀生物學,大四,齊承積的學姐。”
“家是福建泉州的,七歲的時候隨父母移民到美國,幾乎每年都會回老家一趟,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依舊住在老家。”
“哦?這麼個人,怎麼有興趣要查她?”方博然問道。
“戚少覺得她可疑。”賀元方微微的眯着眼,“我也這麼覺得。”
“知道了。”方博然說道。
“最好馬上查出來,越快越好。現在戚少正和衛然在曾志恆和乍侖旺的別墅,齊承積突然帶了這麼一個‘女’人來,我覺得不對頭。”
“他口口聲聲,說今天是湊巧,那個杜麗琪正好來了同市。”賀元方眯起眼,“你我都不相信什麼湊巧。”
“而且,杜麗琪走路的姿態,絕對是個練家子。”賀元方說道,“所以,你最好儘快查出來,以免宴會出現什麼意外,我們也好有個防備。”
“知道了,給我一個小時。”方博然說道。
“多謝。”賀元方點頭道。
衛子戚和衛然進入別墅,別墅的客廳被空了出來。
也不知道原先就沒有傢俱,還是爲了宴會把傢俱撤走了。
原本應該放餐桌的餐廳也都空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自助餐檯。
而客廳的角落裡,擺放着長排的沙發。
別墅夠大,客廳也夠寬敞,所以即使有不少人來了,客廳依然不顯得擁擠。
他們跟齊承積和杜麗琪,一前一後的進來。
曾志恆和乍侖旺這倆人,好的就像親兄弟似的,什麼都一起行動。
見到他們四人,兩人又一起迎了過來。
“戚少,齊少,你們一起進來了,真巧啊!”曾志恆頗爲熱情的說道。
“正巧在‘門’口碰到了。”衛子戚淡淡的說。
“二位,看來你們的號召力可不小,這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客人。”齊承積笑着說。
“哪裡哪裡,都是大家給面子!”曾志恆客氣的說道。
“曾先生來這裡一段時日,看來也沒閒着,中文真是進步了不小。”衛子戚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來了到處拜訪,這中文啊,練着練着,不知不覺的就進步了,哈哈哈哈!”曾志恆笑道。
被他的笑聲吸引,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這其中,就有齊承澤和岑曼榕。
齊承澤在看向齊承積之前,就先看到了衛子戚。
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但是衛子戚太過搶眼也是事實。
站在他身邊,別人很難略過衛子戚而先發現齊承積。
他的存在感太強。
齊承澤微微眯了眯眼,便轉頭看向了岑曼榕。
當看到岑曼榕的目光也落在了衛子戚身上,又時不時的,瞥眼衛然,眼裡的矛盾在掙扎。
齊承澤臉‘色’一沉,渾身緊繃着,突然牽起了岑曼榕的手。
岑曼榕終於回過神,猛的擡頭看齊承澤,便見他鐵青着臉,正看着她的雙眼裡,泛着讓她瑟縮的怒氣。
“看夠了沒?”齊承澤‘陰’聲說,手上突然用力,使勁的握着她的手。
“疼……”岑曼榕疼得發起了抖,臉‘色’猛然間變得煞白,一點兒血‘色’都不剩。
她的手被齊承澤攥着,五指堆到了一起,像‘雞’爪子似的。
被他攥得緊,血液供給不上,手指發冷,指尖發青,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最後都發麻了。
手被他握的變了形,發出“格格”的聲音。
岑曼榕疼得臉慢慢的扭曲,感覺自己的手掌要被他握斷了。
她想要掙脫,卻疼得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
岑曼榕低下頭,便看到自己的手扭曲變形,被他攥的畸形了。
那嚇人的形狀,就連她自己都不認得,這是自己的手。
“疼?你還知道疼?我還以爲你見到舊情人兒,魂兒都沒了,也感覺不到疼了呢!”齊承澤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說。
“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兩顆眼珠子就差掛在衛子戚的身上了!記清楚了,你現在是齊家的兒媳‘婦’兒,什麼場合應該做什麼事兒,心裡有點數兒,別在外頭給我丟臉,公然的給我帶綠帽!”
“還是你岑家就是這麼教‘女’兒的?把‘女’兒教成一個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賤。貨!”齊承澤面容扭曲的罵道。
“你胡說!你不許侮辱我家人,不許冤枉我!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兒!”岑曼榕也低聲吼道。
她不敢太大聲,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在公衆場合丟了臉。
“你是沒做,只是因爲你沒這個膽子,可你沒想嗎?”齊承澤‘露’出一抹扭曲的獰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纔看衛然,可是嫉妒着呢!”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德‘性’!都快三十的人了,論年輕,你比不過人家,你比她幾乎大了一輪兒。論長相,你也不過就是沾了清純的光,可衛然那氣質,可比你純多了。人家是真純,模樣兒有比你好看。”
“她那臉蛋兒,可是一等一的漂亮,你這輩子就是整容都趕不上她。”齊承澤得意的笑,“所以,不論你再羨慕,再嫉妒,也沒用,你永遠也比不上她!”
“怪不得,衛子戚看都不看你一眼,有那樣的老婆,又哪會看別的‘女’人!”齊承澤毫不客氣的說道。
岑曼榕已經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了,她的心被他的話刺得,比手疼多了。
她不明白,自從他發現了那張照片兒,他就開始以刺‘激’她、打擊她爲樂。
而那張照片兒,也早已被他燒成了灰。
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可他爲什麼總打擊她,瞧不起她。
男人,不是該以自己的妻子爲傲嗎?
就算別人的妻子真的那麼出‘色’,也沒有當着面兒這麼貶低自己的妻子的!
就算是爲了自己的面子,也得死撐着說自己的妻子最好,不是嗎?
齊承澤冷笑道:“你是不是‘挺’後悔的,當初沒讓衛子戚上了你?所以直到現在,你連衛子戚技術怎麼樣,都還不知道。”
“齊承澤,你別胡說八道!”岑曼榕‘激’動地,眼裡含着淚說。
“我至今都還對你客氣,就是念在當初好歹你也是帶着乾淨的身子嫁給我的。我齊承澤雖然不是齊家的長子,但也不會撿別人的破。鞋。”齊承澤緊繃着聲音說道。
“你到底怎麼了?齊承澤,我是你的妻子啊!至少,你也給我點兒尊重。”岑曼榕痛苦的說道,“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也不會做!你能不能,不要再懷疑我了!”
“要我不再懷疑你,你就少用那種‘淫’。‘蕩’的眼神兒,直勾勾的盯着衛子戚看!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齊承澤壓低了聲音,繃着雙‘脣’說道。
岑曼榕張口要辯解,齊承積的聲音傳過來,“三哥,三嫂!”
齊承澤不再看岑曼榕,手仍然緊抓着她,卻轉頭,朝齊承積‘露’出了笑容。
齊承積仍然和衛子戚一起,跟曾志恆和乍侖旺站在一塊兒。
齊承澤見狀,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朝齊承積點點頭,便轉頭對岑曼榕低聲說:“給我老實點兒,表現得好點兒,別給我丟臉!收起你這怨‘婦’的樣子,笑!”
岑曼榕想笑卻笑不出,嘴角顫了幾顫,說道:“你……你先鬆開手,太疼了,我想笑也笑不出。”
“哼!”齊承澤冷哼一聲,仍然抓着她的手,不過力道已經鬆了。
岑曼榕疼得,即使他鬆開了力道,她的手指一時半會兒的也彎曲不了,像是剛剛被車子碾過一樣。
她強扯起笑容,隨着齊承澤一起,走向齊承積和……衛子戚。
即使齊承澤警告過,可是她的一雙眼仍然忍不住的定在衛子戚的身上。
齊承澤也確實沒有冤枉她,一見衛子戚,她就忍不住看他。
從結婚以來,她沒有一刻能夠忘得了衛子戚。
齊承澤不論在哪一方面,相貌,才華,亦或是身份,都無法跟衛子戚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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