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也是要查的。”朱成章冷冷的一笑,“到時候查到你們頭兒上,再製造點兒輿。論壓力,就誰也幫不了你們。在社會大衆的目光下,哪怕是想暗中放了你們都不可能。”
“你是在威脅我!”葉念安使勁兒的抓緊了手機。
“別說威脅這麼難聽,我們都是在自救。我需要錢在事發的時候逃跑,你需要錢讓我逃跑纔不會把你們抖出來。大家各有各的目的。”朱成章‘露’出玩味的笑,右手擱在鼠標上,點了一下,又換到下一張照片兒。
“你要多少錢?”葉念如問道。
“一千萬。”朱成章看着葉念安的照片兒,突然‘露’出發了狠的表情。
“你沒病吧!一千萬,你以爲你的封口費值那麼多?”葉念如臉‘色’‘陰’沉下來,就算是找個殺手殺了他,都用不着這個價。
朱成章自然是獅子大開口的漫天要價,這樣才能給她們一個殺價的空間。
哪怕是他只要一百萬,葉念如也會殺個五十萬,那麼他爲什麼不多要點兒?
朱成章沒回答她,葉念如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說話,便說:“這件事情,我需要跟我媽商量一下。”
“行,不過儘快,誰知道這事兒什麼時候就會被查出來。”朱成章說道。
葉念如現在是厭極了他,不願再聽他噁心人的聲音,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就掛了電話。
朱成章現在沒工夫計較葉念如的態度,視線又回到了電腦的照片兒上。
他始終不明白,照片兒到底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朔園,衛明厲別墅所在的小區。
當一輛加長的悍馬出現在小區大‘門’,便被保安攔下了。
只是這輛加長的悍馬實在是太扎眼,實在是讓人不能小覷,其豪華程度單單從外表看就足以讓人咋舌。
雖然這小區裡住着的也都是處在這社會頂層的一羣人,可保安仍舊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悍馬車。
所以,即使攔下來,保安也不敢造次,仍舊小心翼翼的對待着。
車內,除了開車的霍正剛,和坐在副駕駛的武立東之外,豪華的車廂內,背靠着副駕駛的位置,坐着賀元方。
衛子戚自然是坐在車廂中間橫放的椅子上,那裡最舒適,手邊兒就是桌子,上面擺着各種水果。
桌下面嵌着冰箱,裡面放着各種酒水。
而其他的位置,則坐滿了衛子戚帶來的保鏢。
這麼一輛車,坐的滿滿當當的,除開衛子戚他們三個,光是保鏢竟也坐了十五人。
賀元方按下車窗,冷冷的看着保安,說道:“戚少過來看望二先生。”
“這個時候?”保安愣住,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賀元方倏地冷下臉,不悅的看着保安。
不得不說,賀元方的氣勢是真強,根本不是保安能比的。
保安立即意識到是自己多嘴了,立刻讓開位置,“請進!”
他升起起落杆,讓車子通過。
當車從起落杆下通過的時候,起落杆的感應設備就會發出“嘀嘀”的聲音。
這加長的悍馬,愣是讓起落杆一直“嘀”了很久,看的保安那叫一個汗。
而且,在出入口和拐彎處,都會有高起一塊的減速帶。
考慮到衛子戚的身體,爲了儘可能的平穩,車開的便更慢,保安甚至覺得,這加長的悍馬爲了過‘門’口,不知道用了有沒有一分鐘。
起落杆都快要被他們玩壞了。
這個點,小區的車不多,但是路燈‘挺’亮。
遠遠地,他們就看到了衛明厲家的別墅。
別墅內一點兒燈光都沒有,衛子戚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看來家裡人是都睡了。
衛子戚嘴角勾了起來,睡了纔好,這樣效果纔好。
當車子停在別墅‘門’前,加長的悍馬寬闊的幾乎佔據了別墅‘門’前的整條道路。
熄火之後,少了發動機的響聲,周圍立刻安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
“戚少。”賀元方詢問的叫道。
衛子戚點點頭,保鏢們立即魚貫的下了車分成兩列排開在車‘門’口,兩排長長地隊伍直接從車‘門’延伸到別墅的大‘門’。
武立東和霍正剛分列車‘門’兩端,最靠近衛子戚的位置,一列站了八個人,餘出一個人,則站在別墅的大‘門’前。
賀元方扶着衛子戚下了車,讓衛子戚坐在輪椅上。
他一身的黑衣黑‘褲’,立即讓他隱藏在了夜‘色’中。
只有輪椅銀‘色’的支架,在夜‘色’中微微的有些閃光。
那名站在別墅‘門’前的保鏢,轉身面對隊伍另一端的衛子戚。
“戚少。”保鏢請示道。
衛子戚點頭,“動手。”
“是!”保鏢應道,轉身便將一個方形的裝置固定在了大‘門’靠近‘門’把的位置。
而後,他便退後到臺階底下,和其他的保鏢站在一起。
他的手上拿着一個類似於手柄的東西,上面只有一個紅‘色’的按鈕。
“準備好了?”保鏢詢問隊友。
所有人都捂上了耳朵,而後,保鏢才按下紅‘色’的按鈕。
在他按下的同時,立即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爆炸而出的硝煙如煙球一樣從‘門’上擴散開來,慢慢的在空氣中擴散。
硝煙的嗆鼻氣味瀰漫在空氣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手臂在空氣中揮舞,要把嗆鼻的煙味兒灰掉。
當硝煙徹底散開,‘露’出了後面的‘門’框。
木質的厚重的大‘門’被炸得四分五裂,“噼啪”的飛向各處。
還有兩半體積最大的木‘門’躺在玄關,現在別墅‘門’口就只剩下一個‘門’框,不見‘門’。
衛明厲睡的正熟,睡前還琢磨着明天要怎麼折磨衛然,讓她屈服。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伴隨着這聲震耳的巨響一同來的,便是如地震一般的顫動,整棟房子都在顫動。
衛明厲被那聲巨響嚇得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立即從睡夢中驚醒。
他猛地坐起,心臟還在劇烈又急促的跳動。
他身邊的田芳羽,也是嚇得一臉慘白,坐起來抓住衛明厲的胳膊,“怎麼了?什麼聲音?剛纔怎麼晃得那麼厲害?”
“快走,去看看!”衛明厲邊說,邊迅速的下了‘牀’。
他身上穿着絲質的灰‘色’睡衣套裝,順滑輕薄的睡衣隨着他的動作,在他的身上‘蕩’來‘蕩’去。
田芳羽穿的也是同款,只不過是吊帶的睡裙,她趕忙披上外面的睡袍,兩人踏着拖鞋便衝了出去。
匆匆的跑到樓梯口,見到衛子霖也從他的臥室出來,正好在樓梯口相遇了。
“爸,怎麼回事?”衛子霖也是一副受了驚的樣子。
衛明厲緊抿着‘脣’,一言不發的衝下樓。
客廳已經開了燈,傭人也都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着剛纔那聲巨響,還以爲是哪兒發‘射’了大炮呢!
可來到客廳,才發現衛子戚帶着一羣保鏢出現在客廳中,他們身後還有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門’。
硝煙味兒仍未散去,不必問也告訴了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衛子戚,你這是幹什麼!”衛明厲怒瞪着坐在輪椅上的衛子戚。
他都病怏怏的了,竟然還能坐着輪椅來搗‘亂’!
冷風從沒有‘門’的大‘門’灌了進來,吹透了他們的睡衣,把睡衣底下的皮膚吹出了‘雞’皮疙瘩。
“我來找衛然。”衛子戚冷聲說道。
他明明是坐在輪椅上的,矮了一截兒,可感覺還是那般的高,氣勢竟然一點兒沒弱。
衛明厲就是討厭衛子戚的這種能耐,他都傷成這樣,路都不能走,還裝什麼裝!
“衛然又不聽話自己跑了出去,你跑我這兒找什麼!”衛明厲冷冷的嘲諷,“誰知道她是不是離家出走上了癮。”
“你大半夜的跑我這裡來撒野,還有沒有禮貌!”衛明厲看了眼空‘蕩’‘蕩’的,只有‘門’框沒有‘門’的‘門’口,氣的血壓蹭蹭的往上升。
衛子戚可不是衛明毫和林秋葉,還能跟衛明厲辯駁一下,講講道理。
衛明厲現在可是耍賴都快成了習慣,他都準備好了,只要衛子戚提起今天的情況,說親耳聽到了他們的爭吵,他就像今天面對衛明毫的質問時一樣,耍賴到底,堅稱他沒去過。
可惜,衛子戚沒給他這個耍賴的機會。
衛子戚是直接無視掉衛明厲,沉聲下令,“搜!”
他一聲令下,武立東和霍正剛便帶着十個保鏢,分頭從客廳往裡衝,進入各個房間。
一聲聲踹‘門’的“砰砰”聲,簡直是在挑戰衛明厲的心理。
每一下“砰”聲都敲在了他的心臟上。
“衛子戚,你太放肆了!你這是幹什麼!當我們家是什麼地方,你來說搜救搜?你怎麼敢在這裡撒野!”衛明厲氣的直哆嗦,聲音也大的要把房頂都掀翻了。
衛子戚卻懶洋洋的擡了擡眼皮,斜睨着他,掀‘脣’道:“你都能帶着人到我們家來把我妻子抓走了,我跑來你們這兒搜人又有什麼的?跟二叔你做的比起來,我可是客氣多了。”
“不過,這也要謝謝二叔你。”衛子戚摳着簡短乾淨的指甲,“要不是你給我這個機會,我哪能跑你們家來撒氣啊!說來,這也都是跟二叔你學的。”
“你跑我們家去撒野,那我就跑你們家來撒歡兒。”衛子戚冷冷的一笑,“咱們彼此彼此。”
衛明厲氣的,差點兒一口氣兒沒喘上來。
聽聽衛子戚說的這叫什麼話!
敢情,他是知道他不可能把衛然藏在自己家裡。
當然,有點兒腦子的都不可能這麼幹。
可他明明知道,還要跑來這裡撒野,就是故意來泄憤來了!
正憤怒間,突然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聽那重重的悶響聲,像是木質櫥櫃一類砸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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