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這時突然拍手叫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我以前在雲南的時候,去過一個蛇窟,我在裡面也見到了類似的一種情況,我感覺這巨蟒並非想要攻擊這些小蛇,而是在求偶”。
“求偶”?我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了出來,我的乖乖,這巨蟒和這小蛇在求偶別說可能性大不大了,光光這體型我就覺得不大對頭啊,敢情這兩種蛇是怎麼交配的?
衆人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任誰都很難相信,這兩種蛇是在求偶交配,這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啊。大元聽得有趣,也不顧我們這裡還有女同志在場,笑道:“我倒是很好奇這哪隻是公的,哪隻是母的啊。這要是巨蟒是公的,那玩意也太大了吧,怎麼插進去啊。要是這小蛇是公的,別說那玩意了,整個鑽進去也不是問題啊”。
大飛哈哈一笑,說道:“這分析的不錯,如果真的如東爺說的那般,這鬼東西還真是有趣的緊啊,哈哈,這他孃的,算是讓我見識了”。
二叔根本沒有跟我們胡扯,想了一會,又道:“我猜測這巨蟒應該是母的,而這些小蛇是公的。它們有着自己一套奇特的交配方式”煨。
我趕忙打斷了二叔的話,笑道:“這也不對啊,這世上都是雄性追求雌性,動物也是如此。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麼這裡反而倒了過來,成了雌性追求雄性,這也太詭異了吧”。
姚歆在一旁聽得有趣,慢道:“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和還真是好玩”。二叔不願意與我們嬉皮笑臉,罵道:“都別說了,我們現在緊要的任務就是想辦法離開這裡,這些蛇的古怪行爲我們還是不要去深究的好,我只求這巨蟒別在來找我們的麻煩”。
話音未落,藉着手電的光照,那隻巨蟒已經沒了蹤影,我登時叫道:“蛇呢?”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巨蟒已經繞到了我們的左側,怪軀一翻,蟒頭張開血盆大口,徑直朝在橡皮筏後端的姚歆吞咬了過來紙。
我和二叔想去救她卻根本來不及了,不過這死博士也是反應快。不知何時,早把背後的步槍拿在手中,見那巨蟒的大口,正以流星閃電般的速度從左側逼近,本來想開槍額,可是那巨蟒速度太快,事變不急,當即直接用槍頭頂到了巨蟒的嘴巴里去。只見槍頭一下子就扎進了巨蟒的口中,一股子濃烈的鮮血溢了出來,巨蟒吃痛,立馬一尾巴掃到了姚歆的身上,姚歆登時如同被大飛的飄絮一般,一個拋物線,便落入遠處的水中。
我回頭一看,姚歆的手電在水中一閃,就此消失,好像她已經沉了下去,那邊太過黑暗,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完全看不到了。本來橡皮筏在7個人的重力下,保持了平衡,這下可好,少了一人,我們一下子重心不穩,差點要翻了過去。
眼看橡皮筏就要翻倒的時候,大飛眼疾手快,猛地趴在了橡皮筏上,極力的保持橡皮筏的平衡,大元和二猴也拼命的用木棍保持重心的穩當。
姚歆落進了水中的黑暗處,在這巨大的洞穴之中,我們手裡只有手電,根本看不到她究竟落在哪裡,四周黑沉沉地一片,我甚至連她是死是活都已經無法確認了。我此刻已經有些着急了,對着遠處的水面大叫道:“姚歆,姚歆,你在哪裡”。
大飛現在躺在橡皮筏上,雖然身體已經趴着了,不過正好給了他絕佳的射擊機會和姿勢,對準水中的青鱗大蟒開了一槍,步槍的穿透力很強,一下子打在了蟒蛇的腦門上,又是一股子濃烈腥臭的鮮血冒了出來。不過我們以爲一槍就能解決這蟒蛇,好傢伙,這蛇壓根沒事一樣,不由的暴恕如雷,一陣狂抖,捲起無數水花,蟒身橫打,大力甩向我們的橡皮筏。
蟒蛇身軀的巨大甩力一下子又把我們給打的暈頭轉向的,差點一個沒穩,我們就又歇菜了。那條巨蟒的軀體何等龐大,便是給橡皮筏裝個馬達,也逃不出去了,這一次它是和我們槓上了,我奶奶的,不把我們弄死,它估計也不會罷休了。
二叔最爲冷靜,對着我們吼道:“有什麼打什麼,有什麼扔什麼”。我們一聽這話,猛地想起我們身上還有槍啊,趕忙把步槍匕首全部拿了出來,對着蟒蛇的位置,連開數槍。但是這裡太過黑暗,我們壓根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打中沒有。
過了許久,不就姚歆沒了蹤影,我們的子彈也全部一股腦的打完了,二叔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對,大叫道:“不好,趕緊裝填子彈,那蟒蛇就等着我們把子彈打完”。我們嚇得有些虛了,哪裡還管那麼多,剛準備想裝子彈,突然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從我們橡皮筏的底部傳了上來,又是被那蟒蛇狠狠的頂了一下,我們瞬間被拋飛出去。
在拋飛的過程中,我看到大飛居然還在裝填子彈,心裡不禁佩服,這人果真了得,臨危不懼,應變不驚。在這種千鈞一髮,狂風掃敗葉的混亂場面中,能第二次重新裝填,就已經非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了。
大飛不管三七二十一,剛剛橡皮筏落到水面上,我們還沒落穩,他舉槍便打,然而橡皮筏晃動得太劇烈,這一槍失了準頭,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這蟒蛇似乎不知道我們的具體情況,居然橫重過來,大飛立馬對準蟒蛇的頭,連開數槍,全部正中,疼的那蟒蛇翻卷身體,左右搖擺。
此刻我們已經全部裝填好子彈,準備與這蟒蛇繼續死鬥,卻見那條大蟒,蟒身一翻,掉頭遊向遠處.我們甚是詫異,這蟒蛇被我們打怕了不成?
忽聽東邊水面中有無數水花和某種東西的磨擦聲傳來,這種悉悉索索的聲音聽得人後脖子冒涼氣,就像用兩塊泡沬塑料磨擦一樣,是一種最刺激人腦神經的響動。二叔聽得最爲清楚,冷冷道:“好像有東西遊了過來”。
我似乎想起什麼,登時臉色一變,叫道:“不好,是大馬哈魚羣,這種魚一聞到血腥味就跟食人魚差不多,怪不得那蟒蛇要跑,我們也快跑,這裡全是血漬。還有把手電都滅了,大馬哈魚對光線極爲的敏感”。
正巧大家剛把手電滅了,橡皮筏沒划動一米的距離,忽然橡皮筏的水花一分,一個手電突然冒了出來,原來卻是姚歆遊了回來,只見她抹了一抹臉上的水,已被陰冷的河水凍得嘴脣發青,對着我們大叫道:“你們倆是不是想把我扔在水裡不管了?”
我暗呼不好,我趕忙把姚歆拉了上來,心裡一陣發虛,這又把手電給亮了,還沒等我體型姚歆滅燈,只聽遠處悉悉索索磨擦地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巨蟒遊開的方向上,水就如同煮沸了一般,上下翻滾,一浪高過一浪,大馬哈魚正成羣結隊的往我們這邊游來。
我們不敢再多耽擱一秒,急忙划水,往着山洞的最裡面游去。此時,二叔對準大馬哈魚來的位置,把手電一照,只見大馬哈魚魚羣正把那條巨蟒團團裹住,那些魚都長着兩排刀鋸般參差的鋒利牙齒,一口便把蟒身上連皮帶肉撕下一條。
魚羣數量非常龐大,足以數千計,翻翻滾滾的捲住大蟒嘶咬,血流得越多,那些魚就顯得越興奮,象瘋了一樣亂咬,有時候甚至不顧自己同伴的性命,只要看到有血冒出來,連同蟒蛇和自己的同伴一起吞了,場面混亂異常,極爲的噁心和暴力,看得人都想反胃。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我已經看不到蟒蛇的影子了,估計全部進了大馬哈魚的肚子裡。這種魚和食人魚簡直有的一拼,媽的,老子真他孃的晦氣。
我們驚魂未定,奮力的往山洞的最裡面游去。突然前面的山洞裡出現了一個岔路口,一個微微有些光亮,一個漆黑無比,大元想也沒想,便往着那個有光亮的洞穴裡鑽。
我和二叔趕忙將他拉住,罵道:“你想死不成?”
大元根本不明白我們什麼意思,奇怪道:“這洞穴裡面有光,有光就說明極有可能是有出路的,我們不就是想逃出去嘛,幹嘛不進去”。
二叔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大馬哈魚對光線敏感,如果它們追過來,一定會進這個有光線的山洞裡面,我們現在進去,不就是找死嗎?”
大元瞬間明白二叔的意思了,吞了一口唾沫,沮喪道:“難不成我們要進去這個黑漆漆的山洞裡,我奶奶的,這一看就是個死路啊,指不定裡面還有更大的蟒蛇等着我們呢!”
說話間,身後那如同沸騰的水浪滾滾襲來,看來這些大馬哈魚已經追了過來,這魚一兩條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成羣結隊,真的比食人魚還食人魚。衆人無奈,只好硬着頭皮往哪個漆黑無比的山洞裡劃去,剛剛一進去,明顯感覺到裡面的水流比以往的任何地方都急,還未等我們來得及控制橡皮筏的位置,一下子就如同被人磁鐵吸住一樣,任憑水流把我們往山洞裡面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