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或黑或白的計謀

勞許和黛芬妮已經離開了莫瑞丁,他們變得毫無希望,莫瑞丁人已經不顧榮譽,公然背棄了他們曾經的誓言。

黛芬妮原本打算前往西方尋找拉法爾•迪斯伯爵,她感覺是時候該父女相見,也許在伯爵那裡,她能得到她所希望的結果:說服父親放棄順從庫裡蒂亞•瑪薩蘭託,率軍向北,光復亨特艾羅。可是,十幾日後,就在他們起身前往到敖麗羅的時刻,一個巨大的驚人的消息就已經在埃勒溫薩傳遍開來:

烏爾裡希•溫克率軍在吐溫吐芮阻擊了蘇爾人的大軍。

勞許才建議道:“黛芬妮•迪斯小姐,我想,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能指望西方的貴族了,我更願意到吐溫吐芮去,儘自己的一份力量,而且梅爾斯•克里夫蘭多先生也曾向我說過,他將重新回到‘持劍騎士’軍團中間去,席爾鐸•都鐸走到哪,那麼他也要跟到哪裡去,所以我敢說,他本人也一定在那裡,在那裡我們獲得到的幫助要遠遠大得多。”

黛芬妮•迪斯也願意接受這個建議,事實上,從亨特艾羅脫險之後,這位女人更願意傾聽,甚至有些時候,勞許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懷疑和內心的譴責,而變得優柔寡斷。

於是,兩人便放棄向西,而是想着東面前行,一直趕到吐溫吐芮。

一路上,勞許的心身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他的腦海中整日徘徊着幻想,他知道烏爾裡希•溫克已經率領埃勒溫薩主力軍阻擋北方人,這隨之,這兩個國家真正的全面戰爭才正式開始,那麼流血和犧牲將會變得更爲龐大。

他幻想自己一抵達吐溫吐芮將會看到一片戰火紛飛的世界,這種世界,在曾經也只有其父輩口中述說,而且他相信是自己不可能經歷的,可現在他就要伸手去和“最爲殘酷的朋友”握手。

可就在數天的奔波之後,他所看到的景象卻與他所想的截然相反。

斯米爾克沒有受到包圍,米修斯•惠林在斯米羅戰役之後並沒有繼續向南,甚至是將軍隊的主力向北後撤,他們放棄了已經被擊破的西堡壘,全都憑藉着北部堡壘駐紮。蘇爾人重新修築了更爲堅固的工事,增強了北方堡壘的兩翼,表現出打算堅守的姿態。

相對的,烏爾裡希•溫克也沒有北進,雖然埃勒溫薩人抵擋住蘇爾王子率領的強大軍隊的打擊,在整場戰爭中的前期失利中扳回一成,但是他們所承受的損失同樣不少,而且他們沒有辦法像是蘇爾人那樣,很快得到援軍的支援,尤其是被幾乎摧毀的吐溫吐芮軍團,烏爾裡希•溫克也明白,這支軍團已經幾乎是名存實亡。

爲此,烏爾裡希•溫克在得到更多的幫助之前,還不能下決心和米修斯•惠林決一死戰,他的後顧之憂也像一個巨大的黑團,揹負在他的肩上。

但是勞許和黛芬妮•迪斯在看見這位埃勒溫薩人的統帥的時候,他卻顯得很輕鬆,也許是他沒有想到他將會在這段日子裡見到梅爾斯曾經親口對他說起過的年輕騎士,而且,這位年輕的騎士帶着一位尊貴的客人一道來了。

黛芬妮和勞許見到烏爾裡希•溫克的時候,他正在和席爾鐸•都鐸商討,這兩位軍團長在斯米爾克軍事會議廳的後院,其他的軍團長都不在他們的身邊,所有人都在那場激戰後表現得身心疲倦,但是梅爾斯•克里夫蘭多陪伴在他們的身邊。

這時候,衛兵來通報,要是是一般的人來到斯米爾克的話,他們認爲沒有什麼大的必要去打擾兩位軍團長的談話,但是抵達的兩人中有迪斯家族的後裔,這是了不起的身份地位,所以他們覺有是有所必要的。

烏爾裡希•溫克本打算在軍事議會廳中會面,但是勞許和黛芬妮也來到了後院,一位侍從帶領着他們。

軍團長們以貴族的禮數向這位小姐致意,而以騎士的禮數向勞許致意,除了梅爾斯,他同時以一種朋友的身份。

“尊敬的烏爾裡希•溫克軍團長和勇敢的席爾鐸•都鐸軍團長,”黛芬妮•迪斯說道,“這一次我的到來,不瞞你們說,我是來尋求援助的。我的父親受到了西方貴族的欺騙,放棄了他應該爲之戰鬥的領地,而我的努力也不足以挽救亨特艾羅於火與劍的蹂躪之下……甚至叫那些爲之奉獻的人的榮光也暗淡了。”她一提起關於卡密菲爾的戰鬥總是顯得神色悲哀,說話哽咽。

“我的小姐,你的事蹟我們早有所耳聞,我的小姐。”烏爾裡希•溫克說話的語氣非常尊敬,並不是對方是一位女士,更是因爲黛芬妮從事的正義事業,“我對於亨特艾羅的事情目前也是無能爲力,我知道這些話語不是您千里迢迢來到這裡願意聽到的,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我率軍於此與敵激戰,我得要承認,我還沒有辦法破敵,甚至處於下風,也沒有足夠的兵力去光復您的家族領地……但是,我的小姐,我向您承諾,會有那麼一天,你的家族旗幟會重新舒展在亨特艾羅人流過血的地方。”

但是黛芬妮•迪斯彎下腰,說道:

“感謝您的話語,但是亨特艾羅人不只是會在他們的領土上流血,他們也不怕在埃勒溫薩的其他地方流血,只要是爲了她的榮譽。雖然我今天沒有帶來任何的隊伍,但是我隨時願意奉獻我自己的頭顱。”

烏爾裡希•溫克一聽到這話,眼睛裡閃爍着光芒,也一會兒又變得灰濛濛的,因爲他一想起在庫裡蒂亞•瑪薩蘭託公爵身邊,站立着的拉法爾•迪斯伯爵,正率領着亨特艾羅人爲其效力,就哀嘆起來。

這擔憂不是他的猜忌,就在不久之前,前往敖麗羅的付提萬•古斯已經傳來了警告:

蘇利亞公爵已經率領西方貴族聯軍向東出擊,過不多久就要抵達敖麗羅以及拉斯一帶。

很顯然,庫裡蒂亞•瑪薩蘭託覺得是時候要動手的了,他預計米修斯•惠林差不多進抵吐溫吐芮的時候,就開始蠢蠢欲動,以武相逼,但是他還沒有過分暴露自己的企圖,也沒有授權他手下的軍團長去攻佔任何的堡壘或者是襲擊任何的軍隊。

而梅爾斯和勞許的談話則沒有談政治,像是舊友重逢,梅爾斯也沒有提到關於尤倫特的任何事情,這位老騎士的心思也十分縝密,他知道要是在西方找不到尤倫特,勞許不會如此輕易地回來,而現在勞許回到了他的身邊,但是尤倫特卻沒有伴隨左右,一定是有所事情發生,所以他對於這件事情是避而不談。

幾天後的一箇中午的時候,黛芬妮請求能和各軍團長一同享用午餐,同時希望能傾聽軍團長們對於目前的舉措,有些軍團長開始並不願意這麼做,他們認爲黛芬妮•迪斯既然沒有掌握任何的軍團,那麼就儘量得要少接觸有關於軍事部署的消息,但是烏爾裡希•溫克卻特意同意:

“不要持有任何的想法,我的朋友們,黛芬妮•迪斯小姐是代表亨特艾羅人來的,你們在未來會親自明白這一點的。”

軍團長們在軍事會議廳一旁的一間較小的房間進餐,和往常一樣,侍從會在這段時間內將一些剛送抵到斯米爾克的消息帶給他們,這些消息主要來自弗瑞塔亞、敖麗羅和卡爾•胡安,在最開始,軍團長們對於前兩者的關注度很高,可最近一段時間,他們也不由得開始關注卡爾•胡安帶來的消息。

尤其是在三天前,卡爾•胡安送出的信鴿將一封他親自寫的消息帶到他們的面前,消息說的是:

“我尊敬的朋友們,我已經聽聞到了斯米羅發生的事情,對於這一點,我向你們表示感謝和尊敬,也沒有辜負烏勒薩國王身前的期望。我原本打算率軍從西路向北和你們會合,因爲我在海峽堡已經有一段時間,奧斯菲迪斯也沒有遭受任何的襲擊,我想弗拉古的商人就算是沒有帶錯消息,那支警告中的軍隊也許也被大風吹走,並不會在此登陸。

“可是在最近的幾日,我能感覺一股黑影就要從海岸的對岸生長出來,你們或許不能相信,現在,在奧斯菲迪斯的景象已經物是人非,更多的大船抵達了海岸,它們不再帶來貨物,而全是平民和權貴,但是他們現在沒有什麼區別,都是落魄而慌張,我不得不相信,在‘無盡之海’的對岸,是有巨大的事情發生了,這些避難者也慌張地說道,幾千條黑船正追逐着他們,很快,就要來了!我的朋友們,這也許不是荒誕的說辭,而是現實。

“所以我只有繼續留下來,海峽堡也已經修築一新,不僅如此,奧斯菲迪斯這座城市也開始建造海岸城牆,希望能趕在黑色風暴到來之前完成。但是我也開始害怕,那些追逐的黑色大軍是否已經派出了間諜,所以我不得不將所有抵達海港的人全都限制在奧斯菲迪斯,食物短缺和騷動,我擔心會在往後的幾天內出現。”

烏爾裡希•溫克本打算在這段時間內商談一下是否調派南方各省份的部分衛戍隊前去奧斯菲迪斯,以及一部分的食物也調派過去,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因爲一旦這麼做,就意味着,到夏季的時候,他們能得到的增援補充將會取消,至少會削弱,在目前,春季的補充也開始疲軟,尤其是兵員方面的補充,西方省份已經落入了瑪薩蘭託家族的控制,東部的省份組織起來的隊伍還在後方,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抵達,還不能彌補在斯米羅的損失。

可這個時候,另外一份從敖麗羅來的消息又叫軍團長們震驚不已。

這份消息不是來自付提萬•古斯,而是來自庫裡蒂亞•瑪薩蘭託公爵!

帶來消息的是切爾瓦斯•蘭多爵士,庫裡蒂亞•瑪薩蘭託公爵親自派來的,他沒有隻身一人而來,也沒有帶來諸多侍從,只有一個傑姆人跟隨着。

切爾瓦斯•蘭多爵士身材中等,目光高傲,因爲他確信自己的主人馬上就要享有埃勒溫薩人的最高權力,他受其囑託,態度也變得極爲傲慢。而在他身後跟隨着的傑姆人則相貌醜陋,人們相信這不是爵士的貼身扈從,沒有哪一個貴族願意叫這種“醜八怪”跟着自己,而且這也是一個外族的人,他的背也很陀,高高隆起,走起路來也不快,就像是一條被牽着的狗。

烏爾裡希•溫克見到切爾瓦斯•蘭多爵士便說道:

“你的主人帶來了什麼消息?是他要送一柄劍到我的面前嗎?”

切爾瓦斯•蘭多爵士對於烏爾裡希這麼問也不覺得奇怪,因爲在庫裡蒂亞率領西方聯軍離開蘇利亞向東的時刻,只要是生長着一雙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意圖。

爵士彎下腰,但是沒有很彎,只是微微前屈,說道:

“我的主人沒有要送來一柄劍的意思,事實上,他今天叫我帶來的口信和你們所想的正好相反,他要送來一份和平的協約!”

他說話的時候很溫和,但是卻不由地透露着得意之氣,因爲在他的內心中所想的是,現在這段話對於烏爾裡希•溫克來說是萬分期待,就像是一個強者對於弱者的施捨,而這些軍團長們就要像是乞討者那樣,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喜悅,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命運。一想到這裡,這名爵士就更加地得意了。他故意把話說的很慢,又常常語到中路,吊人胃口。

“哦?他是什麼意思?”烏爾裡希•溫克追問道。

“公爵大人的意思是明確不過的,埃勒溫薩人現在面臨的危難是前所未有的,西方和東方無法共同禦敵,那麼這個國家只有毀滅的厄運。”

“共同禦敵?上天!我們在這裡血戰,而他在做什麼非分之想!”吉斯塔斯•特喊道,“他要什麼,直接說吧。”

“一個共同的領導。”一個簡短的話回答道。

“不,我們不會聽從公爵的號令,我們只服從埃勒溫薩人的國王!”吉斯塔斯•特厲聲回答。

“是的,軍團長,公爵的意思是選舉新君,埃勒溫薩人的國王。由埃勒溫薩王室的第二家族重振王國的昔日舊貌和她的榮光!”

可是烏爾裡希•溫克又眯起眼睛,說道:

“可是這個國王又是誰呢?他要是以爲用這種欺騙的話語,說到我們的耳朵裡,就能叫他名正言順地當上國王,要是他這麼想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即便他得到西方貴族們的擁護,但是也得不到軍團議會的承認!他這麼想的話,就收起你們的嘴,回到西方去,告訴你的主公,今天我說的這段話吧。”

可是切爾瓦斯•蘭多爵士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而是用那雙一直高傲的眼神掃視全場,他知道他接下來的這段話,就能叫全場震驚:

“不,那是你們認爲公爵是如此的卑鄙小人的話,那你們纔是卑鄙之人,因爲只有這種人才懷揣着這種狹隘的想法!蘇利亞的公爵帶話給你們,要是你們願意接受選舉新君的提議的話,那麼就去南方,請俠義騎士團的大團長本人作爲主持者,以判定選舉的公正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因爲俠義騎士團在南方已經享譽盛名有數百年,是以“正義、扶貧、道義”而著稱,這些騎士不畏懼暴力強權,要是是請出他們的大團長作爲主持的話,那麼陰謀之人是不可能受到包庇的。

烏爾裡希•溫克不知道瑪薩蘭託公爵爲什麼要提出這麼一個提議,就算是他本人也在內心中不由自主地贊同,除非是中途有什麼變故,要是公爵收買俠義騎士另當別論,可這百年的時間內,俠義騎士團的聖潔一點都沒有受到玷污,尤其是總團長本人,因爲在這羣騎士中間不是依靠武力而受封總團長,是憑藉個人的品德。

“公爵的意思是請利瓦爾•伊貝爾(現任俠義騎士總團長)?”

“是的,邀請利瓦爾•伊貝爾到敖麗羅去,在那主持談判。雖然你們疲於在吐溫吐芮作戰,但是在我想,當然公爵也是這麼認爲的,付提萬•古斯軍團長也能在敖麗羅代表你們的利益和意志。”

烏爾裡希•溫克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這其中是否存在什麼陰謀,蘇利亞的公爵這麼打算一定有什麼對其有利的地方。

“但是公爵也還有其他的要求。”切爾瓦斯•蘭多爵士又說道。

“什麼要求?”烏爾裡希•溫克感覺陰謀就隱藏在這段話語中,“一旦俠義騎士團大團長作出的決定,無論是哪一方都要無條件的遵守,而且,處於戰爭的緊迫,我們必須要迅速一點,這件事情不能拖延地太久,兩個月後必須在敖麗羅進行選舉,公爵本人的意思是這樣的,也生怕有人拖延時間,爲自己創造有利的條件。”

切爾瓦斯•蘭多爵士一閉口,烏爾裡希•溫克問道:“就這些?”

“是的,就這些。”

其他的軍團長都湊到烏爾裡希•溫克的身邊,輕聲問道:

“公爵是在做什麼打算,這樣一來,對他來說是萬分不利的。”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但是不要抱什麼太好的期望。”烏爾裡希•溫克一說完,又對着切爾瓦斯•蘭多爵士說道:

“我接受這個建議,帶你的話去給你的主人吧。”

可是切爾瓦斯•蘭多爵士沒有離去,而是說道:

“公爵大人知道您會接受的,你們派出一個人來吧,公爵已經委任我爲他的代表,隨你們一道去南方去。”

烏爾裡希•溫克和其他的各軍團長還不能前往,他們需要選派一個信任得過的人,可就在這時,黛芬妮•迪斯彎腰在他們的面前,請求地說:

“尊敬的各軍團長,我願意到南方去。既然從前我說過亨特艾羅兒女要來這裡奉獻,那麼就是今天。”

軍團長們都震驚起來,因爲怎麼能讓一個小姐去呢,路途漫長,不是一個小姐所能承受的。可是勞許也站出來,請求一道前往。

“既然如此,那麼我也只有同意了。”烏爾裡希•溫克將一件軍團議會的斗篷交給兩人,“那你們就代表我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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