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鄒殿英的話講:敢動我的人,我必須得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從見到鄒殿英的第一眼起,魏蕭就認爲鄒殿英必是身手不凡,但直到現在,還從沒見過鄒殿英和衆人一起執行任務,更沒見過鄒殿英施展過任何的身手。一想到鄒殿英冷靜而獨到的頭腦,處驚不變的心態,魏蕭不由得對將下來的行動報以極大的期待。
在這之後,魏蕭特意又看了下身邊左右,沒有別人,這才壓低聲音對鄒殿英說出自己已經找到膠片上一個重要部件。鄒殿英的聲音頓時變得興奮起來,卻在電話那頭顧自說着莫名其妙的安撫魏蕭的話,之後說了聲再見,保重,掛了電話。
魏蕭知道,這是因爲睡魔等人就在旁邊的緣故,鄒殿英不方便和自己說部件的事。可見這個膠片上的東西,確實很秘密也很重要,連第七工廠的成員都不能知道。
過了一會兒,約莫三分鐘左右,鄒殿英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魏蕭的手機沒帶在身邊,用的是連隊裡的電話,通訊員臨時有事,出去了。
電話一接通,鄒殿英就笑道:“幹得不錯!做好保密工作,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魏蕭回了一聲明白。不過,轉而魏蕭又忍不住好奇,追問了一句:“廠長,爲什麼要收集這些東西?而且還如此隱密?”
鄒殿英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就在魏蕭剛想說‘我只是隨便問問’的時候,鄒殿英回道:“應該是爲了防患於未然吧,作爲一項極爲特殊的又是極爲秘密的實驗,我們必然要想盡一切辦法瞭解其中的原理和機制,以免萬一遭到此類攻擊的時候束手待斃。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些都是我猜的,東西是要交給其它部門的。”
這番道理,和“美國態度”如出一轍。魏蕭只得苦笑作罷。
不過,鄒殿英說要把這個東西交給其它部門,卻引來魏蕭一點擔憂。在東南亞的一系列行動讓魏蕭知道有一個神秘組織的觸手已經滲透到華夏軍政高層,誰能保證這些部件交到其它部門後,不會被這個神秘組織利用,搞個什麼駭人的東西出來呢?
但願吧,這個神秘組織還沒有達到無孔不入的地步。自己想到的這些,相信鄒殿英早就已經想到了,多說無益。
便不再提這個話題。
接下來,好像有着某種默契一般,鄒殿英也問魏蕭打算怎麼放鬆一下。魏蕭正想說這個事呢,就回說想去迪拜看看,正好身在伊拉克,離着不是很遠。另外,戴詩雨對自己幫助很大,看得出來她很想去迪拜,出於對戴詩雨的感激,魏蕭也想帶她去迪拜遊覽一番。
其實,在向鄒殿英彙報情況,順便說出馮晨落入將軍之手後,魏蕭的心情就陡然變得低落起來,沒有了遊玩的心思。但是,出於感激戴詩雨的目的,加上自己現在再怎麼抑鬱上火也是徒勞,必須等鄒殿英和第七工廠的兄弟們都過來後,纔好去解救馮晨;魏蕭也就釋然了。
鄒殿英聽魏蕭說完就笑,也
不說爲什麼笑,笑得魏蕭莫名其妙,之後又問魏蕭現在身上應該沒多少錢吧,我給你打五十萬過去,打到孫在令的卡里(魏蕭的所有隨身物品都在國內),不過這個錢可不是公款供你吃喝玩樂的,回來後你得用你自己的錢堵上這個窟窿。
魏蕭現在也算是一個小富翁,銀行卡上的存款已經達到530萬,堪稱全工廠最富有的人,對此自然不在話下。
之後,兩人結束通話,魏蕭去收拾了一番,爲出行做準備。直到戴詩雨已經收拾完畢來叫他了,看到戴詩雨的那一刻,魏蕭才猛地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告訴鄒殿英,戴詩雨知道那個重要部件的事。
轉念一想,戴詩雨雖然是外人,但通過這些天的共同生活和了解,卻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夥伴。這個部件既然能讓其它部門的人知道,讓戴詩雨知道也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便放下心中糾結,從上到下打量了戴詩雨一番。換下軍裝後的戴詩雨穿着牛仔褲,搭配淺綠格的短袖襯衫,足蹬一雙白色帆布休閒鞋,全身上下透着休閒清爽範,襯托着白裡透紅的肌膚和姣好面容,活脫脫一個網絡上被宅男們前呼後擁的女神形象。本來戴詩雨穿軍裝的時候就很漂亮,稍事點綴後更是清新靚麗,脫俗不凡。
看得魏蕭都不由得呆了一下。戴詩雨見魏蕭這番樣子,白淨的臉頰不由得升起兩朵紅暈,爲了掩飾尷尬連忙說道:“收拾好了沒有啊,快點走啦!”
魏蕭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說好了。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可收拾的,無非就是換一套便裝而已,還是此前從華夏一路偷渡到伊拉克的那套牛仔褲加T恤衫,雖然簡單卻和戴詩雨的服裝挺搭配,儼然一對情侶一般。
找到孫在令,不用魏蕭說明來意,孫在令就把鄒殿英打了三十萬的那張卡拿了出來,交給魏蕭。這張卡孫在令平時很少用,裡面餘額只有一千多塊,儘管如此,孫在令還是對魏蕭強調了一遍自己卡里的餘額,雖然不多,但也夠下幾次館子的。
在這之後,魏蕭和戴詩雨就上路了,前往號稱是這個世界最奢華的城市,迪拜。
兩人先是乘車趕達巴格達,再坐飛機抵達迪拜。從維和部隊總駐地出來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左右,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出了機場,兩人直奔一家中式餐館,吃完晚飯就開始了盡興遊玩。
迪拜的奢華果然名不虛傳,就連商場都是金壁輝煌的,儼然進入了皇宮一樣。這個國家就是以奢華爲主打,就靠着這個賣點吸引全球的土豪們來此揮霍,從他們身上賺取利潤。
當然,除了形形色色的來自全球各地的土豪和富人之外,更多的是慕名而來的遊客,有組團的,有結伴的,還有單人的,都匯聚在這裡,體驗異域風情,盡情嗨皮。
其實迪拜有什麼好玩的呢,對於有些人來講這真的是一個蠻困惑的問題。它有世界上最高的五星級酒店,世界最高塔,世界上最豪華的清真寺,世
界上最大最昂貴的手工地毯,世界上最震撼的音樂噴泉,世界上最大的購物中心,世界上最高的水族館,世界上星級最高的酒店等等等等。總之,迪拜推崇的就是一個最字;當然,這個最字的後綴肯定不是醜,髒,亂,差,而是各種和高大上相關的詞句。
對於性格低調務實的人來講,迪拜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玩的,一開始看到那麼多高大上的事物可能會覺得挺驚歎的,但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了。迪拜真正吸引的,是奉行奢華和享樂主義的人羣,在這裡有各種紙醉金迷的事物使TA們迷戀其中,獲得難以言喻的快慰,無法自拔。
魏蕭和戴詩雨的性格,雖然有些迥異,但在生活態度這方面卻都是相差不多,都對以揮霍重金而產生的享受感到無趣,更無法從中體會到由他人羨慕而帶來的滿足感。因此,兩人在四處轉了一圈,飽覽了一番迪拜的璀璨夜景,吃了些當地特色美食後,竟是一頭扎進一家迪廳裡,玩起了年輕人最喜歡的蹦迪。
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無數年輕人盡情扭動腰肢,跟着音樂和DJ大呼小叫,盡情釋放着激情活力。戴詩雨其實極少來這種娛樂場合,算上這次也僅僅是第二次;第一次還是爲了辦案,以一名消費者的身份進入迪廳,潛伏在衆多年輕人之間,觀察案犯的舉動。怎知自那以後就忘不了這種重金屬音樂下無拘無束的環境,可以把疊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刻板都統統丟掉,活出最真實的自己,只有輕鬆,只有快樂。
於是,再次進入心念已久的可以盡情放鬆自己的環境裡,戴詩雨變得空前興奮,在舞池中歡快地搖擺着雙手,扭轉腰肢,甚至還會和着衆人歡呼幾聲,拍手跺腳,和平日裡冷若冰霜的形象判若兩人。
看着身邊興奮不已的戴詩雨,魏蕭不由得呆若木雞。
爲了不使自己在舞池中顯得太另類,魏蕭只好也扭扭腰,晃晃胳膊,在戴詩雨身邊做個應景。
不過,氣氛是會感染人的。過了沒幾分鐘,魏蕭的動作幅度也漸漸變得大了起來,和戴詩雨兩人對扭,目光交換,不亦樂乎。
阿拉伯聯合酋長國是一個典型的伊斯蘭國家,儘管迪拜爲了吸引全世界的人來此旅遊,不像傳統的伊斯蘭國家那樣禁律嚴苛,但當地女人還是不能出入迪廳這種娛樂場所的。由此迪廳裡的女人就全部來自於遊客,並且絕大多數都是歐美白種女人。
那麼,自然而然的,像戴詩雨這樣鳳毛鱗角的東方女性,又漂亮脫俗,勢必會引起其它男人的關注。跳着跳着,魏蕭就發現戴詩雨身後有幾個當地年輕男子一邊跳一邊往這邊擠,瞄着戴詩雨身後的曲線,一副恨不得眼睛能鑽進去一看究竟的樣子。
此情此景,只要是男人都懂這幾個年輕男子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魏蕭便停了下來,對戴詩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說着,不等戴詩雨迴應,魏蕭就抓着戴詩雨的手擠出人羣,往門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