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頂綠帽帶也算是給你面子

給你一頂綠帽帶也算是給你面子

沙沙…樹葉嘩嘩作響,一方茂密的樹葉叢中,樹枝兒被不知什麼弄得嘩嘩作響,聳動的樹葉彷彿要衝出一個危險的物體來,忽然一張臉蛋伸了出來,接着那張緊皺起來的臉蛋一臉不滿的看着周圍的樹椏,努力動動,手伸了出來,接着在慢慢的把身子都從密集的樹叢中脫離出來。

“…真是個原始森林!”苜素抱怨的看着那一片茂密的樹叢道。

此刻的頭髮散亂,上面還掛滿了樹葉,草枝,活生生像一個被困在深山中十幾二十年野人,衣服也被刮破了不少,上面粘點點血跡。

“…”苜素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往那所高等院校走去。

鈴鈴…此刻,正在操場上打球的人,聽到鈴聲紛紛往教室走去,一時間操場再次恢復安靜,雪白的水泥地被太陽曬得炙熱,一排排鐵柵欄圍起來。

苜素走過去,手抓住那些鐵柵欄,眼眸看着裡面,道:“…青春真好!還學習真好。”

是啊,有時候人真的很容易多愁善感,人生是什麼?就是被這些繁雜的思緒給困惑着,越活越大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苜素剛剛走進去,忽然間,空氣中傳來一陣輕微的波動,苜素一愣,靈壓,這裡竟然有靈壓,怎麼以前都沒有感覺到這裡有東西,難道是新產生的鬼物?

苜素一翻身跳進去,走向那一棟雪白的教師樓去…

滴滴…潮溼陰冷的一處地下室,一張泛黃的牀板放置在正中央,在牀的兩邊都是空蕩蕩的,四處都掛滿了蜘蛛網,一些從別的地方滲透進來的水滴正一滴滴往下滲漏。

滴,一滴血紅色的血珠滴落在地板上,空蕩蕩的地下室中,慢慢的出現一個雪白的身影,一頭十幾釐米的長髮散開在地上,雪白的長袖拖在地板上,混着長髮,再配上蹲坐在地板上的枯坐影。

看不清面目的背影靜靜的坐在地下室那個深暗的角落裡,一雙蒼白無血色的手伸出來,就那樣靜靜的放着,一會長着長長頭髮的頭動了一下,緊跟着的那雙蒼白的手也動了一下,似乎到了活動的時間。

此時,室外的天色也開始變得暗淡深沉起來,天際邊一朵朵火紅的火燒雲漫遊天際。

站在樓頂高處,一襲黑色身影正靜靜的看着樓底下的那一片水泥地,神色莊嚴,夕陽照射下彷彿一襲勾魂者到來。

“…。”苜素站在樓頂上,迎風吹着一頭秀髮,雖沒有仙女下凡,那多少也是個地獄修羅,抓鬼是她的強項,所以她註定不會跟其他那些女人一樣被很多追求者環繞,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註定與她無緣,就算讓她做也做不來,性格如此這生都很難改變,什麼女人味,什麼仙女下凡好像都與她沾不上邊了,一個雙手粘滿陰氣的人能有多柔情似水,能有多女人味?

“宇!你聽那個我說。我真的跟那個凌少沒關係的!”苜素正在沉思中,忽然樓下傳來一個軟綿綿的女聲。

“放手!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很好騙?”女子對面的男子用力揮開女子抓在他手肩上的手,怒道。

“宇…”女子放下手來,梨花淚嘩嘩落下,道:“宇,我跟凌少只是朋友!”

“呵呵。好一個朋友啊!”男子冷笑,道:“朋友都可以做到牀上了!你就當我是傻子吧!”

男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往女子身上狠狠一丟,女子一愣,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一臉不敢置信。

“…。”男子見到女子不說話,冷嘲道:“怎麼…不想看看你的鏡頭照?…牀上豔照了?”

“…。”女子目光始終都在那張照片上遲遲迴不神來,怎麼會這樣的?

“…。”男子冷眼看着女子,道:“就你這水性楊花的女子,我葉宇高攀不起,這頂綠帽我也帶不起,就算我葉宇這輩子找不到女人我也不會要你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給我走。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宇…”

“閉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女子心一冷,氣憤道:“好好…葉宇,算你狠,你以爲你是誰,沒錢沒勢,說到底就是一個可憐蟲,我當初也真是傻了眼纔看上你這種窮蛋,還浪費我三年時間,枉我以前還以爲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現在呢?呵呵…原來你也不過如此,你還以爲你有多高尚,說我是水性楊花,那也是我自己用身體掙來的錢,你呢你連在學校的生活費都沒有,三餐不飽,你還談什麼高尚,在這個金錢的世界沒錢還談什麼尊嚴,給你一頂綠帽帶也算是給你面子,你還叫,你是誰啊!本小姐現在就不要你了!”

女子說完狠狠的甩開那張照片走下樓去。

“…。”男子看着女子離開,沉默了,落寞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單落魄,夕陽殘光照在他身上,拖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呵呵…”男子自嘲,眼角有些溼潤了,一直以來她在他心目中都是一個羞澀,溫柔似水的女子,但誰又知道這樣的一個女子竟然是這樣不堪的,前陣子在一些有錢的紈絝子弟的同學中得知姚茵的一些緋聞他都不信,也有好朋友親自告訴過他,但她都傻里傻氣的相信着她,結果…。當這張照片被凌少拿出來給他的時候,他一直引以爲傲的女朋友形象瞬間擊潰了,原以爲她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她們都差不多。

“…。”苜素趴在樓頂上看着這一幕,心底對那個女人徹底無語了,真是敗光所有女人的臉面啊,人怎麼可以這麼賤呢,賤成她那樣又是一個極品了。

“遭!他該不會想不開吧!”苜素見那男子走到欄杆邊,馬上坐起身體來,一揮手,手裡出現了一個鐘錶一樣的表。

“沒到死亡時間啊!”苜素看着站在欄杆處的男子,再看向手中的死亡時鐘,(死亡時鐘,是一種記錄生人的具體死亡時間,只要出現在死亡時鐘十里範圍內都會被記錄下來。這也是爲什麼叫它死亡時鐘,它就像索命一樣的存在,時刻算計着你的死亡時間,好讓勾魂者去收命。也像追命道具,每個鬼控中央的人都會有這樣道具,比生死簿好用多了。)

“時間沒到,應該不會想跳樓的。”苜素把死亡時鐘放回懷裡去,剛想轉身離去。

忽然,嗖的一聲,那男子竟然從欄杆上跳了下去,苜素一呆,輕生?腦袋裡閃過這麼一個詞,身影馬上朝那男子飛身過去,一把拉住男子的左手,男子一愣擡頭見苜素正死死拉住他的手,模樣很是吃力。

“…。放手吧!”男子見苜素拉得很吃力,心中多少有些暖意,但是自己真的對生沒太多留戀了,也許死纔是一種解脫,姚茵說得對,自己真的是很沒用,窮的要命,自己的生活都顧不上了,還有什麼資格去管她人的事?姚茵背身就是一名美女,能掛一個是自己女朋友已是不易的事了,至於其他事還是自己多管了。

“想死?”苜素冷道,真是火氣大了,自己拉得那麼辛苦,他倒好一心想着怎麼死,這叫任何一個都會很火啊。

“像我這種沒用的人死了就是爲社會做貢獻!”男子自嘲道。

“…。”好啊!既然想死,本隊長也不阻止了,反正你死了,等下本隊長來可以受魂魄來着,多划算啊,苜素剛想放手,眼角一掃忽然被一些東西吸引住了,苜素一愣,手肩忽然用力一拖,把男子一把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