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花無缺這種純情又長情的類型,江雲舟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勾下他的脖子就吻上了。很顯然江雲舟的吻技要比花無缺的高得多,吻着吻着反應又上來了,幸虧花無缺懂得體貼他的身體,要不然鐵定又被壓倒吃掉。
“江玉……”花無缺有些氣息不穩地先阻止了他,再這麼吻下去,他真沒辦法繼續把持得住。
“怎麼了?不想要我了?”江雲舟再度纏了上去。
“不是,只是你身上的毒--”要花無缺不碰江雲舟那是不可能的,然而江雲舟如獻祭般的主動讓花無缺患得患失了,他擔憂江雲舟又會瞞着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而且很大可能是關於他的。假若他和小魚兒真是孿生兄弟的話,江雲舟得是冒了多大風險將這個秘密透露給自己知道,而這會要了江雲舟性命。
“不要緊的,都那麼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我替他辦事,他給我解藥。”江雲舟輕輕磨蹭着他的臉頰。
“假冒江別鶴的身份也是嗎?”
“如果能什麼事都不理那多好,我就只是被你救起的江玉……呵呵,那段時間竟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不用殺人也沒用中毒,就像一場夢一般,夢醒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江雲舟不承認也不否認,故意誘導花無缺往歪裡想。至於那段被美男伺候着的日子,騙吃又騙喝,當然很快樂。
“江玉,”
“什麼都不要問了,邀月只會把答案告訴給活着的那個。其實我不是不能夠告訴你,只是我怕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或者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該認識,這樣無論是你殺我還是我殺你都不會難受。”
“一切都交予我。”花無缺阻止江雲舟繼續說下去,無論如何,他都會帶江玉回最初相遇的時候。
……
最終花無缺還是被江雲舟的兩難打敗,因爲捨不得讓他爲難,所以他只得放江雲舟回去假扮江別鶴。然而江雲舟被花無缺弄出來容易,他要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慕容府內就難了。不得已,他只得讓花無缺看着他是如何騙過江玉郎的,但願花無缺不要起疑心的好。
“爹!”江玉郎把宵夜都等涼了,在他以爲江雲舟又揹着他去做什麼壞事的時候,他竟等回來了一個身中奇毒的江雲舟,當即急得江玉郎心如焚燒。
“昨夜江大俠因爲擔心你遇不測而外出找尋,誰知正好遇到逃匿的下毒歹人,江大俠與之交手不料遭了暗算讓那歹人得了手。”揹着江雲舟回來的花無缺並不是太樂意將他交到江玉郎手上。
江雲舟的昏迷大半是累出來的,在花無缺最終同意讓江雲舟回去慕容府之後,江雲舟的三尸腦神丹毒又發作了一次,花無缺廢了好些功夫才止住了他的頭痛,爲了讓他好受些才點住了他的穴道讓他睡着,所以現在算是花無缺在主動替江雲舟撒謊騙別人。
“我爹他到底怎麼樣了!”江玉郎被江雲舟的昏迷不醒整怕了,雖然江雲舟經常嚇他,可江玉郎還是會害怕哪天會弄假成真,‘狼來了’終變成狼來了。
“我已給他服下解藥,他的身體暫無大礙。”當花無缺看到江玉郎將江雲舟抱得緊緊的,他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一是擔心江雲舟的身份會被江玉郎這個至親識破,二是江玉郎把江雲舟抱得太緊了。
“這毒當真解了?”人未到聲先至,一個身穿雲羅輕紗的俏麗女子無視周遭人驚豔的目光徑自走至江雲舟的跟前然後手捏起江雲舟的手腕替他把起脈來。
“阿九,胡鬧。”隨後而至的慕容復出聲制止了慕容九的失禮行爲。
“解是解了。”慕容九用一種移花宮的人也不過如此的目光看了花無缺一眼,然後才略有不甘地放開江雲舟。慕容九是自負的,自己制的毒被花無缺解了,她心裡面當然不舒服。然而在替江雲舟把脈的時候發現他體內似有不尋常脈象,有心看花無缺出醜的慕容九也就按下不表。
對於慕容九與衆不同的出場,花無缺並未像旁人那般給予她的美貌有過多的關注。至於那個慕容世家的主人慕容復對花無缺這個來自移花宮的貴客可就另眼相看了,見花無缺不同於凡夫俗子的表現,有心拉攏花無缺的慕容復不甚在意,沒有對這個準妹夫操之過急。
慕容復有心促成花無缺和慕容九,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花無缺的心思都在江雲舟身上了。因爲擔心江玉郎會看穿江雲舟的僞裝,花無缺很自然利用了慕容復的情面主動提出要照顧江雲舟以防又有什麼突發狀況出現。而與此同時江玉郎又擔心江雲舟身上的毒未被清除乾淨,所以明明不樂意讓花無缺接近江雲舟他也不得不忍着。兩個彼此互相提防這的人湊在一個房間裡唯一得益的就是那個把兩個人都算計進去的江雲舟了。
只見他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睡了好幾個時辰,讓旁邊那兩個人白擔心了一場。然而當他懶洋洋地睜開雙眼,睡飽的美好心情在一睜開眼看到江玉郎和花無缺‘友好’相處於一室齊齊等着他醒來的時候就全都飛遠了。正所謂現世報就是如此來的。
兩個奸‘夫共處一室,他沒有都能騙得過的自信啊!這不是求露陷嗎!江雲舟看着房間中的兩個人難得楞了一下神,然而那個光明正大坐在江雲舟牀頭邊上的‘神醫’花無缺還煞有其事地按着他手腕上的脈搏替他把着脈,完全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爹,我去打水給你洗澡。”江玉郎見江雲舟身上的衣裳被睡得皺巴巴的便忍不住那想幫他收拾乾淨的念頭,藉此將花無缺這個大恩人趕出房間去,讓江雲舟和他能夠父子溫馨獨處。
“不必了,換身衣裳,我們就跟慕容公子請辭吧。”對上花無缺那不爲所動的目光之後,江雲舟知道花無缺絕對會以各種理由呆在房間裡阻撓他們父子獨處一室的,誰讓他被花無缺知道了他此時正在假扮江別鶴呢!
“那好。”花無缺一聲那好的後果就是他也跟着他們屁股後面離開慕容府了,而江玉郎竟也默許了花無缺的行爲。
這兩個人趁着他睡着到底做了些什麼?!眼看着花無缺和江玉郎之間的氛圍竟然如此和諧,江雲舟總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是不是應該趁早溜之大吉,總感覺自己要倒大黴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他就不應該吊死在這兩個樹上,所以……還是趁早逮着機會溜了吧?
“江大俠身上的毒恐怕只有那個人才能解。”原來在江雲舟睡着的時候花無缺就跟江玉郎交代了江雲舟身上中了不止一種毒,他只解得了一種,其它的他只能儘可能想辦法,所以江玉郎和花無缺才能暫時和諧相處。
“我定不會饒了他。”對於江玉郎來說什麼都沒有江雲舟的性命重要,就算真讓花無缺知道了江雲舟的身份,他也有辦法離間他們兩個,所以除卻妒忌之外,爲了江雲舟的性命安全他也只能忍着,在江雲舟身上他學會了忍耐,操之過急就會像以前那樣得不償失。
和諧的花無缺和江玉郎心裡面在想什麼,江雲舟顧不太過來,因爲連陸小鳳也很湊巧地和他們一路了。
其實江雲舟在假扮雲姑娘打擂臺的時候對花無缺的污衊也不是信口雌黃隨意猜測的,他的分析無懈可擊得很,因爲花無缺很多時候都與‘犯人’接觸着並無不在場證明,而且以既得利益者理論反推,因慕容府中毒事件而在江湖上聲名大噪的移花宮無缺公子確實也有作案嫌疑。
誰讓移花宮以前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太好聽呢。
“所以無缺公子你覺得如何?”陸小鳳如此分析完還能對花無缺笑得出來,看來他似乎沒有真把花無缺當嫌疑犯來看。
“照這麼分析,這毒也有可能是慕容公子下的,要知道最後比武勝出的可是一個野蠻和尚和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據聞鳩摩智國師的武功很是高強,他這番來中原不知有何目的,別切磋武功是假,奪武林盟主是真,只怕到時候這國境就不得安寧了。”扮演着江別鶴的江雲舟照着陸小鳳的分析套路來打趣說道,離開慕容府之後說話也不如之前的拘謹,而打趣之餘也不忘上演那憂國憂民的大俠風範。
“不過這麼一來,無缺公子又重歸熱門候選了。”打趣完之後他又反將花無缺一軍,兩個他都不偏幫,獨善其身。
但江雲舟忘記了他縱使有千人千面也好,終有人見過他其他面孔的,這也就無怪陸小鳳暗暗打量了他好幾眼,江雲舟想要獨善其身可沒那麼容易。
因爲直覺敏銳的不止是花無缺一個,作爲一個經常和罪犯打交道的名偵探,陸小鳳若不是一開始就陷入了江玉已死的死衚衕,他早就察覺出江別鶴是江雲舟假扮的了。
儘管如此,‘江別鶴’給他的感覺還是太熟悉,熟悉得他一閉上眼睛就錯覺那是江玉。
如果江玉沒有死,如果他沒有死……
陸小鳳禁不住腦袋中的荒唐念頭,這種希望江玉還活着的念頭幾乎都要瘋魔了,以至於會產生如此錯覺。
江玉……
我終於肥來了。今天還有一更,晚上深更半夜……估計還有。
PS:下章給你們打個預防針,我放了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