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現實已經讓小松原道太郎拋棄了“蘇軍無用論”宜騎兵與裝甲部隊作戰的環境裡,自己的步兵是有力使不上,完全被剋制住了,只得尋求援兵。
521日,小原不得不向關東軍司令部發出一份電報:諾門罕方面之敵逐漸增強兵力,配備強大坦克之敵軍昨日晨對滿軍進攻,滿軍潰退;連續幾日戰區上空皆有空戰,我方擊落大量蘇軍飛機,使之遭受重創,但蘇軍飛機似乎後援已到,數量急劇增多——
小松洋洋灑灑幾百字的電報引起關東軍司令部的重視,決定將第二飛行集團(師團級單位)進入臨戰狀態,支援戰區部隊。並制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
1:第23團全部集結在將軍廟一線。諾門罕地區的戰事由松原中將負責。
2第7師團步兵第26聯隊、步兵+|個坦克聯隊,由阿爾山溫泉方向,向諾門罕地區進擊,歸屬小原鬆指揮。
3滿軍興安騎兵師在罕達蓋一線集結,歸屬第一坦克師團安岡中將指揮。
4調旅順重炮旅一部、野戰重炮第一聯隊、獨立重炮第7隊、穆棱重炮聯隊,歸屬旅順重炮旅旅團長畑勇三郎少將統一指揮,支援諾門罕地區。
5獨立野炮兵第一聯隊、高射炮聯隊到海拉爾集結。
小松的電報讓關東軍司令部清楚的明白己方地弱項在那裡:自己地步兵戰鬥力還是強於蘇蒙軍步兵的,就是在航空、裝甲和騎兵三方面吃虧,這次支援令是要扭轉己方技術裝備上的劣勢。要與蘇蒙軍在諾門罕大幹一場。
第7師團是關東軍最精銳地機動力量之一。直轄於關東軍司令部,是植田謙吉大將手中的王牌之一,原本長時間駐紮在齊齊哈爾。這個師團1894就就已經組建。是日軍中資格最老的師團之一,下轄兩個旅團個(第25至28)步兵聯隊,加上炮兵、[.:0人。
第7師團在日清戰爭時隸屬於第一軍曾經進攻遼東半島,日俄戰爭時隸屬於第三軍參加了遼瀋會戰。可以說自從組建開始。第7團就始終作爲日本大本營的戰略預備隊執行機動作戰,是日本皇軍的驕傲。尤其是第26、第28兩個聯隊在日本陸軍中享(日本的士官學校其實就相當於其它國家地軍官學校,只是稱呼不同,而我們常常聽到的“士官生”其實就是預備軍官的意思,這個一般國家的“士官學校”的概念完全不同。)的學生在畢業前,大多在這兩個聯隊實習。
第26、第28聯隊,在日軍中是公認gt;本對蘇俄武裝干涉時。第7團就曾經進攻西伯利亞佔領布拉戈維申斯克,是當時北進蘇俄地主力部隊。這些年來第7師團一直常駐北滿,因此它也被認爲最適於作爲同蘇聯作戰的部隊。
現在第26聯隊在接到關東軍司令部的命令後,在聯隊長.+佐的率領下。會合第28隊第二大隊梶川部,向諾門罕地區快速集結。
相對於第7師團地調動。被日本譽爲“國寶”的第1坦克師團出征諾門罕更是關東軍地“重拳出擊”,算是下了血本,因爲它不僅是關東軍裡唯一的坦克師團,也是全日本僅有的一個坦克師,從來就沒捨得用過!
而幾支重炮部隊雖然只編40門重炮,但對重炮力量一關東軍來說,也差不多是盡了全力。而且還有一個微妙的細節比第1坦克師團出擊更能鼓動一線日軍的士氣——獨立野戰重炮第七聯隊裡有一個人非常特殊,因爲它是日本皇族、天皇的女婿東久彌宮盛厚親王。
親王殿下指4150毫米榴彈炮親界第一、爲天皇而戰的日軍來說更是一針興奮劑,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由於要面對蒙軍的強大騎兵力量,爲了彌補關東軍現有騎兵部隊不足的情況,派上一線的興安騎兵師是僞滿州國唯一的一隻野戰部隊,直屬於
(雙遼)興安軍管區司令部。這個騎兵師大部分主蒙古族和達斡爾族軍官也大部分曾留學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或在僞滿洲國興安軍官學校學習。而士兵大部分是牧民出身,騎術嫺熟,戰鬥素質較好,作爲騎兵部隊稱得上“精銳”。
派出這麼一支部隊去對付蒙軍的步兵,關東軍司令部對它還是抱有很大期望的。新安北警備軍第八團的潰敗讓關東軍清楚的意識到完全由滿洲人組成的部隊靠不住,但自己的騎兵不足,只能期望日本人自己指揮的興安騎兵師能不負衆望。
但關東軍司令部的的算盤能夠打得響嗎?姑且不說紅軍的強大裝甲坦克部隊,喬巴山都已經把全蒙騎兵一半以上的部隊調往哈拉哈河地區(叫法不同,就是諾門罕地區),騎兵師就派出了5,第45、6、7、10騎兵師正在把馬刀磨的飛快。由於騎兵第6師前期作戰中消耗很大,喬巴山還從作爲“御林軍”守衛烏蘭巴托的騎兵第00官兵補充第6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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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興安騎兵師同蒙軍真的發生馬戰,它將面對的是整整5師的蒙軍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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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在調兵遣將,戰線反而沉寂了下來,除了偶爾的炮擊和雙方每天空中偵查引起的小規模空戰,兩邊一線部隊都窩在陣地裡積蓄着力量。
寂靜才讓人緊張,雙方都知道寂靜背後纔是真正的大戰。
隨着後援部隊的不斷抵達,圖哈切夫斯基手中的兵力越來越足。到23號,紅軍已經在70多公里戰線正面構:甲部隊組成兩個突擊集羣,準備在必要時以它們爲最終的鉗形攻擊鐵拳。
24號中午,圖哈切夫斯基同幾位剛剛抵達的高級指揮員劃,指揮部裡顯得氣氛有些怪異。對於目前的戰局態勢人人信心十足,但每個人心裡都有不是滋味的地方,特別是剛乘坐飛機抵達的雅科夫和沃羅諾夫:現在莫斯科高層氣氛壓抑,籠罩在一片灰色之中,所有人都在擔心不知道何時克里姆林宮裡會發出一份驚天動地的命令。
雅科夫剛到圖哈切夫斯基指揮部時就私下告訴他,現在克里姆林宮的斯大林一直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已經把外部事宜全部交給亞歷山大和伏羅希諾夫,而這一切都是亞歷山大同志在出發前告訴雅科夫的。亞歷山大還要雅科夫轉告圖哈切夫斯基:這邊衝突之後莫斯科可能會再次經歷一次大的振動,作爲安德烈同志最看重的指揮員,圖哈切夫斯基必須圓滿的打贏這一仗,這樣斯大林有可能看在自己愛將最後的情分與“遺言”上放他一馬。
亞歷山大轉告:克里姆林宮很可能將“太子”的出事歸罪於日本在蒙古的這次挑釁,一個不好斯大林可能會不顧一切的爲自己愛將復仇,在這方面圖哈切夫斯基也需要做好準備,因爲克里姆林宮隨時有可能發出同日本全面開戰的命令,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不合時宜,但斯大林的意志是沒人可以違背的。
沉悶的氣氛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參謀接起電話聽了一下之後將電話交給了圖哈切夫斯基。
只一會,衆人看到聽電話的圖哈切夫斯基臉上露出笑容:“好,安全就好!”
“同志們,安德烈同志安然無恙,現在已經在克孜勒。朱可夫同志受了輕傷,同志們安全跳傘,只有兩位飛行員同志犧牲。”
聽到圖哈切夫斯基的話,指揮部裡有幾位如果不是顧及身份,有可能會歡呼起來:安德烈同志沒事!活着就好!
電話是烏蘭巴托打來的,他們也只是大概的知道安德烈一行人的情況:飛機失事,衆人跳傘,在經過差不多7天的艱難跋涉後,7人徒步走出了西薩彥嶺的原始森林。
“勤務兵,拿酒來!”
拿起手中的酒杯:“同志們,爲安德烈同志安全脫險乾一杯!”
一個電話驅散了指揮部裡的陰雲,現在克里姆林宮的天是塌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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