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殤突然進來,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參見主子。”雲狂雲輕還有芙蓉他們立即走過來行禮。
墨雲殤斜眸看了他們一眼,涼聲說道:“雲狂,五天後你去雪國的半支崖,在那裡待上半年再回來。”
“半,半支崖?”雲狂聞言俊臉頓時大變,半支崖常年冰雪覆蓋,溫度極低,別說半年,就是待上一個月,只怕他就會東城冰棍了。
心裡雖有萬般不願,可卻不敢反駁,沮喪着臉,如喪考妣。
看雲狂的臉色,洛輕歌便能猜到半支崖絕非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又看了一眼雲輕,有些疑惑地問,“你爲何不懲罰雲輕,他也和我一起去抓刺客了。”
這廝生氣肯定是因爲她出去抓大哥,只是可憐了雲狂,又做了一次出氣筒。
墨雲殤擡腳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微微說道:“是雲輕通風報信。”
語氣淡然,也不替雲輕隱瞞,直接將他說了出來。
洛輕歌聞言,小臉一黑,磨牙狠狠地瞪向雲輕:“又是你,平時看你酷酷的,沒想到竟是賣主求榮的小人,哼,我看錯你了。”
雲輕俊臉抽動了一下,冷冷地吐出,“主子的命令第一。”
“哦,難怪你家主子不懲罰你。”洛輕歌一挑秀眉,鼻子哼聲哼氣地道,“還挺忠心的,既然這麼忠心以後就別在我身邊了,找你家主子去吧。”
“屬下聽主子的。”對於她的譏諷話,雲輕也不惱怒,冷冷說道。
這意思是指,主子不讓他離開,他依舊會待在洛輕歌身邊。
洛輕歌本想出言諷刺他幾句,但想到人家的確是墨雲殤的下屬,聽從主子的吩咐很正常,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擡眼看了一眼雲狂,還是這小子懂分寸,那她就幫他一把吧,至於行不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趴在桌子上,抓住墨雲殤的手臂,態度十分的友好:“其實這次主要都怪我,若不是我威脅雲狂不讓講,他也不會不向你報信,再說了,雲狂和雲輕是你派過來保護我,做我的下屬,既然跟着我自然要聽我的了,若是下屬都像雲輕這類,說什麼都不聽,那我還要他做什麼,難不成你派他們來是隻是監視我的。”
說着,拿眼別有深意的橫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雲輕聽了她的話,握着寶劍的手不動聲色的抖了一下,眉頭明顯跳動了一下。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這話用在洛輕歌身上一點都不爲過。
雲狂卻用感激的雙眼看着洛輕歌,若不是她的身體是母的,而且還是主子的女人,此時此刻他會立即抱着她,狠狠地摸幾把辛酸淚。
其實不是他不向主子報信,而是想着他和雲輕兩人可以保護王妃,所以纔沒去報,哎哎,一失足成千古恨。
墨雲殤聽聞她的話,略有些不悅,“我派他們過來自然是要聽從你,保護你,並沒讓他們監視你,更何況即便沒有他們,你也不跑。”
什麼叫沒有監視,她也不會跑,洛輕歌小臉一黑,心裡極大不悅,不過,這廝說的的確是真的,爲了那顆血靈珠還有她身上的封印,的確沒辦法跑。
隨後,墨雲殤對着雲狂和雲輕說道:“既然有王妃求情,不用再去半支崖了,和雲輕一起種一千棵紫痕竹子。”
雲輕頓時欣喜若狂,連忙道謝,“多謝主子開恩,多謝王妃求情。”
女人的枕頭風還真強啊,短短的幾句話就將他赦免了,雖說依舊有懲罰,不過,他寧願種上幾萬棵樹,也不想去半支崖。
雲輕本來無罪,因爲得罪了某女被她顛倒了一下,成了罪人,和雲狂一起受罰。
不過,他臉上沒顯出一絲不悅,只是恭敬地向墨雲殤彎腰道:“是主子。”
“好了,你懲罰也懲罰完了,該去幹嘛就去幹嘛,我好睏,要睡覺了。”洛輕歌不雅地伸伸懶腰,打了個打哈欠。
折騰了這麼久,她早就困了。
站起來,想走人,誰知,手腕卻被墨雲殤一把抓住,再次坐回了原處。
“輕歌,他們的賬算完了,可是你的還沒有。”墨雲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說道。
洛輕歌眸光微微閃了閃,心裡一片哀嚎,就知道這個小人不會輕而易舉放過她。
立即露出很無辜的表情,“我和你有什麼帳要算啊,貌似沒得罪你吧,好了好了,大晚上的,你也回去吧,別讓人看到落人口舌。”
墨雲殤抿着脣瓣,雙眸凝視着她,半晌不語。
少頃,才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都出去,他這個手勢一出,呼啦,除了梅霜全走了,就連沁兒也挨不住他氣勢,三步一回頭的出去了。
墨雲殤看了一眼站立如鬆的梅霜,對着洛輕歌幽幽說道:“輕歌讓她出去,否則,我怕忍不住會做出成婚當晚的事情。”
“咳咳……”洛輕歌被他這話說的頓時臉紅心跳,尷尬萬分,拿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纔對梅霜婉聲說道,“梅霜,你出去吧,放心,我不會有事。”
這廝是什麼人,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也有所瞭解,是個十足的說得出做得到的渾人。
等梅霜出去之後,墨雲殤伸手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茶,拿在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茶蓋,雙眼別有深意的盯着落輕歌看,卻一言不發。
落輕歌被他看的頭皮發麻,終於受不了了,“墨雲殤,你能不能別這麼看着我,知不知道你的眼神能殺死人,到底還有什麼話要問,快點問,別婆婆媽媽的,不想個男人。”
丫的,這廝到底想幹什麼,她不就是出去抓刺客了,又沒去偷漢子,幹嘛用這副眼光盯着她。
墨雲殤脣角微微抽了下,低頭抿了一口茶,看着洛輕歌問:“小野鴿,你爲何要稱呼自己爲小野鴿。”
說這話時,眼中含着探究的意味。
洛輕歌聞言,眸子立即眯了起來,“你一直都跟着我們?”這話是疑問卻又是篤定。
該死的,她一直都不知道後面還藏着一個人,以她的警覺度的確察覺不得也沒什麼,就是想想心裡十分的不爽,當然還有一絲絲的擔憂。
“嗯,我比雲狂和雲輕先到。”墨雲殤坦言承認,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看到雲輕發的信號,他便趕了過來,正好看到她正和侍衛頭目在那裡胡攪蠻纏。
洛輕歌:“……”
那麼早就跟着她,那豈不是代表她所做所爲被他聽的一清二楚了。
老天啊,快下來個神把這貨拉走,實在是受不了了。
“輕歌,你爲何要說自己是小野鴿。”見她不語,墨雲殤沒有打算放過她,繼續問道。
“哈哈……”洛輕歌不自然地哈哈一笑,忙打着哈哈道,“有嗎有嗎,估計是我腦子抽風了,胡言亂語,又或者你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墨雲殤微蹙了下眉頭,無奈地道:“輕歌正經點,你認識他嗎。”
“啊哈哈,我怎麼會認識他呢。”洛輕歌一副‘我很無辜’的表情,“額,對了,你說的是誰,我認識誰啊。”
該死的,這廝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強,其他人聽到她喊‘我是小野鴿’都認爲她在發神經病,而他卻把她和大哥聯繫在一起,不得不說,這人實在是太強悍了。
墨雲殤對她這一番謬語沒有露出一絲別樣的表情,等她講完才幽幽說了一句:“你們走時,那人還在山林中,要不要我把他帶過來讓你瞧瞧,又或者把他交給洛王爺,想必他見了一定會很開心。”
“你敢!”洛輕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怒容,“墨雲殤,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他一根汗毛,不管你娶我的目的是何原因,我都會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別以爲我不敢做。”
惹毛了她,她什麼都敢做!
“你還認爲我娶你是有目的,嗯?”墨雲殤俊美的容顏也變得可怕起來,瀲灩的眸子底下蘊含着淡淡的落寞。
洛輕歌被他突如的轉變,被唬得愣怔住了,他爲何會傷心難過?
兩人就這麼相對而望,少頃,墨雲殤將她的手拿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擡腳便朝門外走。
“墨雲殤……”洛輕歌顧及到她大哥的安危,連忙出聲喚道,想替大哥求情,卻看着他筆挺的背影顯得那麼的孤獨冷漠,到嘴邊的話竟說不出來了。
墨雲殤足下微微一頓,“放心,那人現在還在山林中,死不了。”
他愛她,真心真意想要娶她爲妻,沒想到她卻認爲他有目的,他怎能不氣。
冷冷地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入夜空中,在空中化作一個白點,消失不見。
“看來把他給得罪了。”洛輕歌懊惱地坐回椅子上,竟有些難受之意在心底流轉着。
不管怎樣,他既然說死不了,證明大哥身上的傷不會有事。
這次的矛盾卻沒讓墨雲殤退婚,成婚如期進行,不過,卻沒再出現洛王府。
墨雲殤走之後,洛輕歌便讓梅霜和雲狂兩人去了一趟帝都郊外的山林裡,在那裡找了一圈,並沒發現什麼。
雲狂說,他們在一棵大樹上看到有不少未乾的血跡,可是人卻不在,周圍也沒什麼衣服布料和打鬥的痕跡,證明大哥已經走了。
洛輕歌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從昨天墨雲殤走之後,她一直提心吊膽的,害怕大哥會出事。
簡單睡了一覺,便起*拿了兩塊冰香晶石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肚子立即出現餓感,便吩咐人準備早餐,順手將這兩塊冰香晶石讓金蛋化掉。
金蛋吸收完冰香晶石之後,便趴在*上,一動不動,周身時不時的發出一道光來,忽明忽暗。
最近金蛋越來越懶了,平時,只要她去哪裡,它準會變成小金球跟過去,這幾天一直都是賴在屋子裡,根本不用她用盒子鎖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本來想抽個時間問問墨雲殤,但昨天和他發生了口角,自然也不好問,只能任由着金蛋睡。
單身的一天很快過去,第二日,天未亮,洛輕歌便被芙蓉她們喊了起來,開始梳妝穿新娘服,給她折騰了半天。
這次她的妝容是有芙蓉全權打理,看着鏡子裡精緻絕美的容顏,不得不說,芙蓉的手好巧,竟把她這麼一顆頑石,打扮成如天仙般的美女。
額,貌似自戀了。
不知道墨雲殤看到這樣的她,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來,他會不會像一隻餓狼撲向她?
如此一想,洛輕歌身子一陣的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忙在手臂上搓搓,她的思想真是越來越不純淨了,竟想到這上面了。
不過,貌似她不用擔心這個,畢竟昨晚上才和她吵過架,估計現在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如此一想,剛剛的緊張稍稍鬆了些。
“王妃,您好漂亮,主子看到一定會很喜歡。”芙蓉由衷的稱讚道。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洛輕歌捏了捏她略施薄粉的臉頰,鼓着腮幫子道,“你家主子現在只怕看都不想看我一眼,纔不會喜歡。”
不知爲何,她這話語中竟有一絲的失落,額,她的腦子肯定不正常了。
“怎麼會。”芙蓉慌忙解釋道,“今天早上主子還把屬下招過去詢問您的事情,還說不要把王妃叫的太早了,讓你多睡一會兒呢。”
“是嗎,他真的這麼說了。”洛輕歌瞪着一雙大眼,再一次開始緊張起來,卻沒有了剛剛的失落。
芙蓉抿脣一笑,“是呀,主子對您可上心了,屬下回去時,還見主子親自在那裡指揮下人做着做那的,神情雖依舊淡漠,可從他的眼神能看出,現在他的心情十分的好。”
看來主子是真心喜歡上這位鳳元郡主了,跟在主子身邊多年從未見他對哪個女子上心過,別說用心了,即便是一個微笑都不曾給過別人。
洛輕歌聞言,眉頭不覺皺了起來,心跳也慢慢的加劇起來。
沒想到墨雲殤竟然一點都不記仇,這麼快就把他們之間的不快忘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今晚他們要……
哦天啊,來道雷劈死她吧,最好把她劈的烏七八黑,讓他失了興致。
突然,洛輕歌眼睛一亮,眼底流露出狡黠的目光。
她可以這麼做哦。
立即清了清嗓子,對着芙蓉很正經地說道:“芙蓉啊,你去看看花轎來了沒,還有沁兒你去庫房檢查一下,有沒有忘記帶什麼東西,這裡有梅霜就夠了。”
“是,郡主。”沁兒一聽,立即照辦,去了庫房。
芙蓉卻沒走,她眸光微閃,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喲,我們的王妃等不及了,若是主子知道了,只怕會第一個衝過來,再說,現在天還未亮,花轎怎麼會來。”
“臭丫頭,聽到沒有快去。”洛輕歌白了她一眼,隨後,又加上一句,“放心好了,他手裡有我的把柄,我不會走。”
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乾脆把話挑明瞭。
今天是大喜之日,身爲男子的雲狂和雲輕是不準進她的房間,這個時候的確是逃跑的最佳時期,不過,爲了解除封印和血靈珠她現在不跑了。
更何況,即便她跑了,估計沒跑一天就會被墨雲殤抓到,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限制她的自由,所以沒有把握還是不要逃的好。
芙蓉頓時被噎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對洛輕歌點點頭,“好,屬下這就去瞧瞧,王妃先在這裡等着便是。”
說着,便走了出去。
打發了芙蓉和沁兒之後,洛輕歌立即拿出那些胭脂水粉,開始在自己精緻的小臉上又塗又抹了起來。
芙蓉是墨雲殤的人,她的一舉一動肯定會向某人稟報,至於沁兒自然相信她不會出賣她,但沁兒不會僞裝,若是讓她知道很容易就會露陷,到時就達不到那種驚人一瞥的目的。
梅霜她不擔心,不但不會出賣她,而且她的表情永遠就一個樣,別人很難看出什麼。
經過幾分鐘的塗抹,洛輕歌滿意地看着鏡子裡的女子,站在她旁邊的梅霜冷酷絕美的臉也開始慢慢破裂,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卻什麼都沒問。
洛輕歌看了幾眼,胃裡頓時一陣翻騰,有種嘔吐的衝動,慌忙將一邊放着的鴛鴦戲水蓋頭蒙到自己頭上。
慘不忍睹,她自己看了就噁心無比,想必墨雲殤看見只怕這輩子都不會碰她了,簡直比殭屍還恐怖。
忍不住暗暗讚歎了自己幾句,實在是太有才了。
“王妃,時候還在,花轎還沒有到。”芙蓉回來之後,見洛輕歌已經蒙上了蓋頭,不由疑惑地問,“王妃,蓋頭等花轎來的時候再蓋也不遲,您爲何現在就蓋上了。”
“哦,你把我化的這般漂亮,萬一來個*賊把我給搶走了怎麼辦,所以我還是提前蓋上了。”
“……”太自戀了。
就在這時,外面亂哄哄的,好像除了什麼事。
一陣陣人跑動的腳步聲,還有人的大呼聲,“着火了,着火了,東廂房着火了……”
着火了?洛輕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想要掀開蓋頭,但又放了下來,“怎麼回事,芙蓉你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東廂房距離她這裡比較近,怎麼會着火呢。
“是,王妃。”芙蓉應了一聲,立即擡腳往外走。
洛輕歌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喊住芙蓉,“芙蓉,你先別去,我怕這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偏偏她成親的時候着火,平日裡洛王府守衛還是比較嚴的,一般人很難進入。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洛蕭峰是一國的異姓王,前來道賀的人自然不少,人多必雜,更何況今日洛王府的大門會一直敞開着,進出的小廝也不會檢查那麼嚴格,很容易讓那些不軌之人混進來。
現在天才亮不久,墨雲殤的花轎還未來,正是下手的好機會,看來此人即便她嫁給墨雲殤也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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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成親,原來的洛輕歌被擄扔進死亡林,她懷疑是嶽馨兒乾的,可如今她不嫁北辰瑾了,更何況北辰瑾已經被廢,想必嶽馨兒也不會爲此事對她在動殺機。
如此一想,這次來的應該不是嶽馨兒派的,即便是上一次只怕也不是她,可是呢。
芙蓉被她這麼一說,立即又退了回來,和梅霜一左一右的保護着她,“王妃,屬下這就去發信號,讓主子提前過來。”
說着,手中信號彈便放射了出去。
洛輕歌也沒說什麼,畢竟這個時候,能保護她的人只有墨雲殤。
果真,被她猜對了,外面很快打鬥了起來,接着響起雲狂的聲音,“芙蓉,你和梅霜一定要保護着王妃,等着主子過來,我和雲輕把這些人處理掉。”
“嗯,知道。”芙蓉抽出長劍,蓄勢待發。
梅霜緊跟着也亮出自己的長劍來,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聽着雲狂的口音,顯然外面打的很吃力,只怕這次來的都是些武功高的人。
洛輕歌也不敢大意,手中捏着銀蛇鞭,謹慎地主意着周圍的環境。
就在這時,門一下子被人踹開,緊接着,進來二十幾名黑衣蒙面殺手,這些人直衝着洛輕歌砍了過來,速度快又狠,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頂級殺手。
“你們是誰派來了的。”芙蓉連忙擋住,和黑衣人火拼了起來。
梅霜將洛輕歌保護在身邊,將衝過來的黑衣人擋住。
打鬥激烈,將這裡的東西打落的七零八落。
梅霜和芙蓉的武功不低,若是單打獨鬥或者以一敵五都沒什麼,可現在來了一大羣,而且武功個個了得,很快便處於下風。
她們給洛輕歌的防禦很快出現一絲破綻,黑衣人提着長劍衝着洛輕歌砍了過來,看他們這狠勁,很顯然要置她於死地。
洛輕歌手中銀鞭立即甩了出去,和黑衣人糾纏了起來,將黑衣人的劍纏住,快速掀開自己的蓋頭,露出她的一張比鬼還可怕的臉來。
黑衣人被她的如花樣貌給‘驚’呆了,一時竟愣怔住。
“去死吧。”洛輕歌快速抓起桌上的金簪子,射向黑衣人的喉嚨,又快又準又狠。
金簪子直插黑衣人的喉嚨,那人頓時倒地,動彈了幾下便死了。
“該死的,竟敢窺探老孃的花容月貌,不想活了。”洛輕歌擡起腳又補了一腳,花花綠綠的小臉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什麼。
梅霜已經見過,也沒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來,倒是芙蓉被駭了一大跳,臉色古怪,心裡暗暗爲主子揪心。
不過,很快便調好了心情,繼續戰鬥。
洛輕歌這一兩相,把黑衣人給糊弄住了,一時朝洛輕歌這邊攻擊的力度小了很多,因爲給他們的畫像根本不是這樣的。
畫像上的人物是個小美人,而這位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嘔吐。
黑衣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來,難道他們一早就知道要來行刺,把鳳元郡主提前掉包,找了個替死鬼來替代?
“來呀,快點來,老孃正需要男人呢,靠,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男人,要不要一起來。”
他們眼中的疑惑自然逃不過洛輕歌,她對着這些黑衣人‘嬌媚’一笑,臉上的脂粉嘩嘩地往下掉,那樣子就連梅霜和芙蓉都忍不住想吐了。
有的黑衣人忍受不了,蹲在一處開始呼啦呼啦地往外倒起來,將屋子裡搞得臭味熏天,不過,這臭味貌似對洛輕歌無用,她滿臉的胭脂水粉,香味濃郁,將臭味遮住了。
“喂,你們不是來*的嗎,快過來呀,別客氣。”洛輕歌笑的比青|樓裡的*還要嬌媚三分,“原來頂替鳳元郡主有這麼多美男要採我的花,早知道會這樣,即便不給我錢,我也會來,啊哈哈……”
那個笑的花枝招展,脂粉亂飛的,讓衆人的胃又是一陣的翻騰。
其中一名黑衣人厭惡地瞪了洛輕歌一眼,對着看似是個頭頭的黑衣人說道:“老大,這女人好像不是鳳元郡主,我們還要不要……”
殺手老大擰眉盯着洛輕歌,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殺,這樣的女人的長相本身就是一種罪惡,留着她只會禍害人的雙眼,老子從小到大還沒做過一件好事,這次親手解決了她,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洛輕歌聞言,頓時瞪大了眼,靠,她化個妝也成罪惡了,早知道畫個稍稍好一點的妝容了,額,不過,就噁心不到墨雲殤了。
就在這時,門口閃過一抹白影,洛輕歌自然知道是誰,慌忙將頭上的蓋頭放下,穩穩地坐在*上。
謹慎的心也隨之放了下來,不知爲何,每次遇到困難,只要有墨雲殤在,她就不用擔心,內心對他十分的信任。
……
~~七千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