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黛一下紅了臉。
蘇荷嘻嘻的笑了笑：“什麼時候咱家小木的感覺也這麼敏銳了？”
從來不愛說小木的蘇荷破天荒的說了小木。
從來不會在私下羞澀的萬黛破天荒的紅了臉。
這次旅行，還真是有點意思。
跨坐在蘇小木身上的萬黛輕咳了兩聲：“你們在說啥……”
蘇小木捏了捏萬黛的臉。
未施粉黛，也不油膩，光滑舒適。
“我們在說，今天晚上怎麼把你給辦了。”
萬黛：“……”
欺負人，睜眼說瞎話……
電視上的訪談還在繼續，不過似乎每個人的心中都在顧忌着某條預定劃好的線，不管多激烈，從未越線。
哪怕這個主持人所代表的電視臺有很多的想法，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這條線就是撕破臉皮，用最尖銳的態度直接的攻擊蘇小木，攻擊‘智能機器人’項目。
也沒有去掀起一場真正的理論大戰。
不過這一切，在蘇小木看來，不太遙遠了。
“……托馬索教授的學術水平我當然不懷疑……”
“那你爲什麼覺得托馬索支持的蘇不行呢？”主持人一直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思路尖銳了起來。
美利堅畢竟是美利堅。
很多事情並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限制，對於目的的追求便更爲赤果。
“……這兩者之間沒有必然的邏輯聯繫……”
“我想說的是，對於智能的定義，並不是約定俗成的，但也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讓所有人接受的！”
“……”
訪談的時間只有半小時左右，到最後，煙火氣都出來了。
蘇荷搖了搖頭，道：“明天就是風暴。”
“我估計，所有實際的情況都會被公開，到時候不認同的會更多。”
蘇小木點點頭：“雖然現在托馬索教授尚未公開全部的情況，但事實上，對這些頂尖的教授來說，很多猜測並不是毫無根據的。”
“當事情被公開後，隨之而來的第一波風暴不會是討論新的智能定義。”
“而是爭執！”
萬黛跟着道：“就好像以前誰誰誰提出來什麼不被大衆接受的理論一樣？”
“差不多那個意思。”蘇荷道。
事實上，蘇荷也看出來，這背後除了錢芮雅的力量以外，還有一股力量一直在發生着作用。
兩邊都想掌握進程。
反而使得事情的進展被嚴重拖慢。
就比如說，現在已經是北京時間的7月7日晚上8點了，波士頓當地時間是7月7日上午7點多。
距離蘇小木登上飛機，已經過去了三天多。
早就應該是大風暴了。
“我得開始忙起來了。”蘇小木突然道，“不能浪費這次回國的機會，下週三晚上就得離開國內。”
蘇荷嗯的一聲。
“需要什麼，我們盡力去協調。”
蘇小木擺擺手：“將目前建成的全部的超算資源接入到我們的家裡就可以。”
萬黛連忙道：“這點一開始就是這麼部署的，不用協調，直接可以用。”
這也是蘇荷跟萬黛當時搬家後，特地弄了個超算節點的緣故。
免得讓蘇小木東奔西走的。
“那就沒問題了。”
…………
…………
晚上9點前，蘇小木開車載着蘇荷跟萬黛回到了家。
簡單的洗去一路的風塵後，蘇小木去了書房。
客廳中就剩下蘇荷跟萬黛兩人了。
“荷荷，你講，小木這次回來怎麼彷彿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一樣？難道他是在美利堅受了什麼委屈嗎？”穿着黑色睡裙的萬黛蹙着眉頭道。
穿着同款白色睡裙的蘇荷臉上的紅色還有點明顯。
“不是這個原因吧。”
“應該說，男人總是會突然之間長大的，不一定是需要受到什麼刺激，或許就是想長大了，便想明白了。”
“最重要的是，蘇小木內心並沒有變，還是那樣的。”
萬黛追了一句：“哪樣的？”
“很多方面弱智得像個兒子。”蘇荷說完哈哈大笑。
“說的有道理，我也是第一次感覺到體貼跟不成熟居然不矛盾。”萬黛跟着說道。
“怎麼講呢，用網上的雞湯說的話，這就是說一個男人愛你。”
“咦惹，突然這麼肉麻？”
“話說，你不期待嗎？”
“期待什麼？”
“你說呢？”
“確實是沒有過哈，哪天真想聽一下……”
“我們不是也沒說過嗎……”
“……”
…………
…………
鑽進書房的蘇小木點開了電腦，一時間也沒想好該做點什麼，便道：“實驗管家。”
“老闆，你好，請吩咐科學實驗任務。”
“檢測目前權限範圍內可以被調用的運算資源，列出統計列表。”蘇小木道。
這款軟件是他開發的，所以他很熟悉各種操作。
像是別人來用，就不太敢這麼用。
因爲誰知道這個人工智障能不能理解這麼多？
趁着這個間隙，蘇小木自己手動點開了網頁，有主幹網的帶寬，和直連海底光纜的部署，不需要VPN，直接可以跳轉到各個國家。
蘇小木點開了美利堅幾個比較有名的社交網站。
畢竟那是個總統都愛用社交軟件治國的地方。
所以社交軟件上，往往能看到相當多的信息。
果然，比起波士頓當地新聞採訪的友善，社交軟件上的言論就完全是另一個方面的不友善了。
“……中國人，你是哪裡來的勇氣，敢質疑整個人類圈子已經認可的智能定義？憑藉你微弱的一點點項目經歷嗎？”
“……我覺得是托馬索教授可能年事已高，判斷力已經不那麼敏銳了……”
“……滾出我們國家！”
“……”
反倒是麻省理工學院、斯坦福大學、哈佛大學這三所學校的校友並沒有發表過任何過激的言論。
尤其是麻省理工學院的在校學生，對蘇小木的擁護還蠻高的。
蘇小木也不太在意這些。
小聲說道：“這些嚷嚷的人，總忘了一句話，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尤其是某些理論性質的東西，沒有接觸過，沒有遇見過，怎麼敢那麼武斷？”
就在這時，實驗管家道：“老闆，已統計完成，生成了報表，權限範圍內能使用的運算資源總量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