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
腦闊裡面前所未有的疼。
從外表看，蘇小木彷彿是在發呆一樣，但事實上，他的腦域裡面彷彿發生了一場爆炸。
沒有到精彩處戛然而止的六個‘。’，也沒有列出來個勾引人的目錄以後就需要完成某些事項才能解鎖。
這次……
當蘇小木戳中火苗後，一切便已經全部發生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麼？”
在一個彷彿沒有時間、空間等一切基本因素的所在，蘇小木的意識漂浮着，無意識的散發着一些疑惑。
有無數無數的光點彷彿像是圍繞着宇宙核心一樣的圍繞着蘇小木的意識轉。
當時間都不再存在以後，一切彷彿都沒有了意義。
“我……是蘇小木。”
蘇小木終於從火苗中甦醒。
再看時間，已經指向了中午十二點三十五分，距離之前過去了整整四個小時。
“我……做了什麼？”
蘇小木低聲自語，聲音乾澀難明。
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後，蘇小木連忙將小垃圾系統給召喚了出來。
首先是積分餘額：0。
之後是積分商城……消失了。
積分抽獎……消失了。
之前購買所得的火苗，也消失了。
蘇小木懵逼了。
“過去的四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腦闊爲什麼這麼疼？”
“我隱約記得那個火苗裡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知識了，遠不是現在的我能一口氣吃下的，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識……”
蘇小木漸漸回想起過去的四個小時裡面發生的一切。
那朵火苗，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便消失了。
蘇小木什麼都沒得到，但又彷彿得到了些什麼。
“我大概明白了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蘇小木小聲嘆了口氣。
一開始他只明白最後幾個字，懂我意思了……這是小垃圾系統讓蘇小木去積分商城看看。
果然一看積分商城就有新的火苗誕生了。
火苗無始無終後，他明白了這句話的完整意思。
不管做什麼，最重要是懂得知足。
有些事情就是需要自己來的。
這麼久了，我想你應該懂我意思了……
這三句話結合無始無終的火苗後，蘇小木明白了小垃圾想告訴他的東西。
知識是沒有止境的。
人不能永遠依靠外物獲得滿足。
也必須要懂得知足。
同時，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
也就是說，小垃圾系統希望蘇小木學會獨立思考。
這一天之後，蘇小木基本上不進入AIEP的子實驗室，除了按時上課以外，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放鬆心情上。
放鬆心情的方式也沒有再選擇出門跑腿。
而是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在羊城晃悠。
有時候隨行的會有杜若。
有時候隨性的是蘇荷跟萬黛。
也有一口氣開了數百上千公里，最終都到了另外的陌生城市的事情。
蘇荷跟萬黛都知道在蘇小木身上可能發生了一些事情，也知道蘇小木這樣的做法並不是一定是要有目的的。
他或許就是興之所至。
而且蘇荷跟萬黛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隨着時間的過去，蘇小木表現出來的一些迷茫越來越少了。
從一個陌生的地方趕回家裡後，剛好是11月1日0點10分。
這次是蘇小木開車，蘇荷跟萬黛跟着。
“我基本上想明白了。”沖涼的時候，蘇小木笑着道。
這個時候的羊城，還是夏秋交接，不像北國，已經有地方開始入冬了。
當蘇小木說出這句話後，蘇荷跟萬黛都是一愣。
“你終於想明白了？”
萬黛迫不及待的問道。
蘇小木點點頭：“我得感謝有你們，要不然的話，我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走出來。”
蘇荷抱了抱蘇小木：“想明白了就好。”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我們都嚇死了！”
“就是！”
蘇小木就笑：“我也沒怎樣，就是不斷的散心而已。”
“我想，大概再有兩個月時間，我就能告訴世界，我，蘇小木，就是你們永遠繞不過的名字！”
蘇荷跟萬黛就跟着笑了。
“厲害，牛逼！”
在滿是溫柔氣息中，蘇小木進入了夢想，把身邊的蘇荷給擠得滿滿當當的。
也沒有放過萬黛的想法，整個人都被擠在懷抱中……
…………
…………
11月1日，蘇小木起了個大早，給蘇荷跟萬黛準備了早餐，不油膩，也不過量的那種。
跟蘇荷、萬黛一塊吃過早餐後，三人分別驅車出了門。
蘇小木來到了系主任的辦公室，鄭重認真的請了假。
“好的，蘇同學，兩個月的假期沒有問題，但是在元月份一定要記得回學校參加期末考試……”
華工對於蘇小木還是較爲放任的。
畢竟蘇小木身上的光環太多了。
就是蘇小木願意自己獨立於外掛在華工名下的AIEP子實驗室，華工就要承情。
這種世界級的實驗室，別說華工這樣的學校了，連北大都有點眼饞。
離開綜合樓，蘇小木去了AIEP子實驗室，遠程跟遠在麻省理工學院的托馬索教授聯絡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邊界’計劃已經有了初步的成果，完成是早晚的事情，沒有蘇小木問題也不會太大，無非是時間的問題。
托馬索當然選擇同意。
同時蘇小木將主要的工作移交給了班納博士。
不到一小時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後，蘇小木驅車去了木數，跟蘇荷講了幾句話後，離開了公司回家。
他跟蘇荷說的是，我需要確保百分之九十的超算運算資源處於隨時可以被調用的狀態，所以會讓人工智障1.5限制運算資源的釋放，具體的事情需要蘇荷去協調。
回到家裡後，蘇小木便進入了書房。
抽出一小沓A4紙，蘇小木開始獨立思考關於一個全平臺操作系統的核心算法框架。
“既然1號可以是操作系統，那麼也就意味着1號的核心算法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潛質。”
“如果按照探索人工智能的方式來探索一個真·智能操作系統的話……”
“那就可以將不同的被整合的智能屬性很低的產品替換成應用軟件，確定放任的邊界後，不管是什麼樣的應用軟件，想要做什麼，都是應用軟件自己的事情……”
“那所謂的生態圈閉環……不也只是個不同的‘應用軟件’？”
======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