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麟獸,這種妖獸在北境之中極其罕見,幾乎是絕跡,只有靈域世界中的位面大陸,纔會出現這種異獸,即便是日月劍宮中,也沒有幾頭這樣的妖獸。”
“而我修煉的功法,想要再進一層,就必須要赤麟獸血輔助,否則會有極大風險。如今這潛龍榜既然有獎勵,我自然是必須得到。”
方辰有些疑惑:“真哥你修煉的究竟是什麼功法,怎麼會需要赤麟獸血這樣的東西?據傳聞,赤麟獸血是用來祭祀,或是佈陣,血氣狂暴強烈,常人根本無法駕馭啊!”
“這一點,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反正我修煉的這門功法,不是傳自日月劍宮,而是在我進入日月劍宮之前,師父留給我的一本秘典。”
沐真笑道。
“什麼?”方辰神色震驚:“真哥你是說,你修煉的並非日月劍宮中那傳說中的《日月劍典》?而是另外的功法?”
這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當今北境第一高手夢秋思,正是修煉了日月劍宮的鎮派秘典《日月劍典》,一身日月真氣登峰造極,才足以傲視羣雄。
還有什麼功法,能夠比的上《日月劍典》?
方辰的心中,極爲不解。
然而,沐真修煉的那門功法,叫做《太古真元訣》。
這部功法,來歷神秘,是沐真在一次靈域世界的試煉之中所得。
且太古真元訣,和其它任何功法的修煉法門都不相同,以至於,如今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境界,究竟到達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不過,從他修煉這門《太古真元訣》開始,修爲一日千里,實力提升的速度,令劍宮之中無數天才都望塵莫及。
甚至於,就連日月劍宮掌教至尊夢秋思,也對沐真修煉的功法感到好奇,曾親自探查過一番,最後判定這部功法,是一部曠古爍今的奇典!
只不過,以夢秋思的推斷,沐真身上的那部《太古真元訣》,並不完整,而是一部殘典。
即便是殘典,但也依然神奇,尤其是修煉這門功法的人,體內會孕育出一種“真元之力”。
不過,這種“真元之力”極其強大,需要極其強橫的肉身,才能夠駕馭催動。
這也是爲什麼沐真需要“赤麟獸血”的原因,只有再度增強肉身力量,他才能夠繼續突破下一個境界,否則他根本就無法駕馭真元之力的強大力量。
所以,這一次的潛龍榜之爭,雖然並非沐真迴歸泰元門最重要的事情,但也
是計劃之一。
“明天,我就會啓程前往天城,想辦法調查出師父消失的真相。”
這個時候,沐真笑了笑開口道。
方夫人知道沐真決心已定,雖然知道這件事情極爲兇險,但內心也同樣渴望沐真能夠探查出真相。
最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間,顯露出了一絲憂慮:“真兒,你明天想要啓程去天城,恐怕不能如願。要知道,你當衆抽打洪雨薇,那天城少城主極有可能會前來興師問罪。”
沐真不以爲然:“天城少城主,我早就聽聞此人資質逆天,據說還是整個天城年輕一輩中的第一天才高手,我倒也想要見識見識。”
“真兒,這一次你一定不能衝動!那畢竟是天城之主的兒子,和大羅教的洪雨薇比起來,天壤雲泥。”
方夫人千叮萬囑道。
沐真點點頭,也不說話,只是淡然一笑。
其實,今天他所做的這些事情,一方面的確是爲了穩住泰元門的陣腳,另一方面則是在試探天城的底限。
打洪雨薇。
殺黑甲軍。
這一樁樁,一件件,對天城而言,都是犯了極大的罪責,即便不抄家滅門,也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
但那金甲軍的統領,卻並沒有出手,任由沐真來去,這足以說明,天城到現在爲止,對於沐真所做的事情,只能夠忍讓。
從這一點,也就可以看出,日月劍宮這個超然物外的神秘宗門,即便是北境天城這個第一大勢力,也不敢妄動。
……
然而,同一時間,在萬里之外的天城行宮之中,那少城主宇文晟,此刻正坐在黃金寶座上,聽着洪雨薇的通報。
這位如同傳奇人物一般的少年天才,體型完美,相貌俊朗,劍眉星目,氣質卓爾不凡,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尊貴之氣。
他高高端坐在金色大椅上,身穿華服,神色之間,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主宰衆生的味道。
自負。
冷傲。
這個時候的宇文晟,他並沒有太大的興致,去聽什麼大羅教泰元門之間的恩怨,如果不是照洪雨薇所講,沐真抽打了她一巴掌的話,他早就將這個女人驅趕走了。
畢竟,無論如何,那洪雨薇是他未來的妻室,這是整個北境衆所周知的事情。
今天沐真這一巴掌,打在洪雨薇的臉上,這等於是赤裸裸的挑釁。
此刻。
洪雨薇匍匐在殿堂中,語氣哀怨,神色憤恨,一五一十將白天所發生的事情,都講述出來,其中不斷的提到沐真如何對金甲軍不屑一顧,對她百般凌辱,試圖激怒宇文晟。
但不管她如何敘
說,那宇文晟似乎都不爲所動,彷彿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
直至洪雨薇講完,宇文晟才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好了,這些事情,我已經知曉,雨薇你暫且退下吧。”
洪雨薇見宇文晟似乎完全沒有要問罪沐真的意思,不由得焦急道:“但……但是,那沐真完全沒有將天城的律令放在眼裡,難道不處罰此人麼?”
“嗯?”
宇文晟神色間,流露出一絲不悅:“本座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提醒,退下!”
“這……”
洪雨薇見此情形,失望的站起身來。
她雖然心中有萬般不甘,但她也不敢觸怒宇文晟,哪怕是她父親大羅教的門主前來,也不敢觸怒此人。
所以,即便是再不甘心,她也只能選擇離開。
然而。
就在她還沒有完全走出大殿時,那寶座上又傳來宇文晟的聲音:“你記住,日後不要再去激怒沐真此人,他的身份,不是你所能夠得罪。”
洪雨薇的心中,頓時就感到莫名的絞痛。
她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怨憤,轉身問道:“爲什麼?爲什麼不能得罪此人?”
宇文晟看着洪雨薇,看着她爆發出強烈的憤怒,怨氣,以及種種疑惑,不甘,絲毫不爲所動。
此時此刻,他對洪雨薇不但沒有絲毫憐惜,同情,甚至產生出了一種反感。
的確,宇文晟和洪雨薇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情分。
之所以和此女聯姻,那不過是大宗門之間的利益手段。
多年以前,天城之主因爲要打壓泰元門,制約七大宗門之間的聯盟關係,所以才使出種種手段,聯姻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所以,這個婚姻,只是利益的犧牲品。
當然,即便宇文晟再怎麼不喜歡洪雨薇,在名分上,她依然是未婚妻,也絕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
所以,對於沐真這個人,宇文晟的心中,已經有了怒意。
只不過,他喜怒不形於色,並未流露出來罷了。
“沒有爲什麼,也不要問爲什麼,你要明白,以你的身份地位,還不是他的對手,不要去做無意義的事情,退下。”
宇文晟語氣淡淡回道。
話音一落,他從寶座上緩緩站起,朝着行宮深處走去,在走進殿內大門中時,停頓住了腳步,喃喃自語了一聲:“沐真,日月劍宮,有意思……”
在大殿門口的洪雨薇,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
她神色之間,不禁輕笑一聲,雖然這宇文晟從始至終都沒有發怒。
但僅憑最後這句話,足以判斷,他一定不會放過沐真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