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倪氣得直喘,他們被騙了,這根本不是沉兮和小貝,是兩個土偶,而他們居然被兩個土偶給糊弄了,還在那說了半天,這要是傳出去,面子往哪擱?
君倪猛地一個轉身,一巴掌打在了湊近了想查看情況的高級導師的臉上,高聲質問:“人呢?”
“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信不信我馬上催發你的魂火,說不定你馬上就知道了!”
“祭司饒命祭司饒命,我馬上讓人去找,今天是考覈的日子,所有學員都不許離開,他們一定還在學府裡,我們挖地三尺,也一定把他們找出來!對、對了,他們還有個孩子也在學府裡,那孩子還是狄長老的徒弟!”
高級導師率屬於另一個長老的管轄,他這麼說是有部分原因是想讓君倪祭司把怒火轉移,但他說的也是實情,沉兮和小貝在考覈日弄了兩個土偶來代替他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總不能他倆提前預知到了會發生的事,及時躲開了吧?
可對這位高級導師來說,只是關於靈食店的管理權而已,能夠進入靈神殿主殿,這算什麼事啊,根本沒必要逃。
也就狄長老跟這對夫妻親近點,或許會知道這對夫妻怎麼回事吧?
可君倪只是看了狄長老一眼,並沒有質問狄長老什麼,反而又扇了高級導師一巴掌:“那還不快去找!”
“是是,我馬上去馬上去!”
……
沉兮和小貝在哪?
他們已經成功地潛伏進禁地裡了。
沉兮意識到靈神殿可能對他們暗地裡的行動有所察覺,但並不一定會馬上對他們做什麼,猜測靈神殿的第一目標,定然是先把靈食店這些紅火的店鋪的管理權拿到手,就將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土偶放出去忽悠他們爭取時間,暗一和其他混進靈神學府的暗衛,負責帶着笑笑往他們早先摸熟的路線逃進天懲森林裡,還另外派了人去通知牧風他們,而沉兮自己,則和小貝摸進了禁地。
再次之前,他們明裡進來了四次接受魂印,暗裡也偷偷地潛伏進來過兩次,前後六次加起來,對這禁地已經有些熟悉了,以至於他們都進來了,守衛在這禁地裡的人卻沒有絲毫髮覺。
沉兮和小貝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曾經聽過的那聲獸吼,六次的進入,讓他們大概知道,那隻獸在哪個方位。
禁地的入口,祭壇,和那隻獸的位置正好成爲一個直角三角形,沉兮帶着小貝一直斜着前進,來到了一個古怪的建築前。
那建築,像一個國王的帽子,又像一個塔的塔尖,沉兮猜測,這建築可以是建在底下的,他們看到的其實是屋頂。
但哪怕是屋頂,也有一層樓高,裡外都有人看守,小貝用迷藥迷暈他們,摸出鑰匙打開唯一的一扇門。
進去後,裡面很暗,因爲沒有任何的窗戶,再把唯一的門一關,任何的光亮都透了不進來。
好在兩人的修爲,都能夠夜視,屋裡再暗,也能將裡頭的情況看個清楚。
首先,這裡面啥都沒有。
硬要說有什麼的,就是一口枯井,夫妻倆從枯井下去,並沒有多高,也就兩米左右,可落地後,地面的泥是溼的,踩下去又軟又粘的,加上那些不知哪來的枯葉樹枝,讓人覺得很噁心,小貝總怕會踩出個骷髏頭出來,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本來她是能感應是否有陰氣怨氣,以此來判斷這裡有沒有枯骨或怨靈,但這裡有一奇怪的氣場,將這些全然壓制,小貝所有靈魂上的感知,在這裡就被全然屏蔽了。
骷髏頭沒有,但旁邊有扇小門,半人高,兩人鑽進去後,是一條甬道,傾斜着往下,兩人走了一會,落到一個跟剛進來時一樣的圓形密室,啥都沒有,就一口井。
小貝到此,皺起了眉頭。
“這、這很像鎮龍井。”
“嗯?”
“我也是聽我父親說過的,一種比較古老奇特的陣法,是用來囚困強大的兇獸,既讓那兇獸無法出來,又不會限制它的力量,鎮龍井有兩種用法,一是以此來借用此兇獸的力量,而是用這兇獸來鎮壓另一頭兇獸,但上古兇獸是很可怕的,想要囚困它並借用它的力量,是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的,這鎮龍井,可不是那麼好用的,不知得付出多少人的鮮血才能鑄就。”
如果是真的,也難怪她非常的不喜這個地方了,哪怕陰氣怨氣被壓制感應不出來,靈魂深處還是會本能的規避這些。
沉兮將她摟過來,發現她渾身有些冰涼,忙聚攏周圍的火屬性元素,讓周身的溫度上升一些。
小貝覺得好受了一點,邊跟沉兮繼續下井邊說:“不知道他們困住的是什麼兇獸,也不知道他們用這兇獸來幹什麼。”
需要用到鎮龍井,她都不敢想象這兇獸是多少品階的,要是下去遇到了,她和沉兮打得過嗎?
但她又有預感,他們是必須見一見這兇獸的,從她第一次聽到這兇獸的吼聲,就有這感覺了,並不是來自卦者的預知,而是她那來自沉兮的另一半靈魂傳輸過來的意念。
沉兮的靈魂代表着什麼,未甦醒的真正的神靈啊,來自神靈的召喚,事情就不會簡單到哪去。
兩人連續下了三次井,到第四次的井邊時,這個彷彿無限循環的事情纔到了頭,眼前的井,是最後一個井了,因爲剛一落到這個圓形的密室,第四口井的旁邊,他們的靈魂就發出的顫慄。
不像是害怕,反倒是興奮的。
彼此對視了一眼,一同來到井邊,跟之前三個不同的是,前三個往下一看,就能看到兩米左右的井底,而這個,往下一望,黑漆漆彷彿無盡的深淵,就問你還敢不敢往下跳。
兩人正看着,忽然一聲突如起來的吼聲,帶着噴涌而出的氣浪從井口衝了出來,沉兮立馬帶着小貝往後退開,就見井邊衝出無形的浪潮,只覺得空間都不太穩定地波動起來。
好一會,氣浪退回井底,井口上方的空間慢慢地迴歸了平靜。
如果剛剛他們退晚一步的話,很可能會因爲空間的不穩定而被分割,甚至捲入空間隧道。
由此可見,底下被封住的兇獸有多麼的可怕!
可同時,他們還感應到了井底下似有什麼東西在急切地呼喚着他們,小貝意識到,這隻兇獸被封印,很可能是同時鎮壓着什麼。
見井口已經平靜了,小貝掏出兩張符紙,又拿出個小碟子,碟子裡有紅紅的粘稠泥水,小貝燃燒着兩張符紙放進小碟子裡,在和紅泥攪拌起來,隨之抹在眼皮上。
等她再看的時候,發現井口上方縱橫交錯着數條粗大的鎖鏈,有的垂放在井邊,有的垂放進井裡,鎖鏈發着紅色的光芒,那紅光預示着凶氣,震懾着一切生靈。
走到井邊,再一次往井裡看去,這一次,漆黑的井底裡出現了四束紅光,再一看,是兩對眼睛,那眼睛有一個臉盆那麼大,眼睛的視線並沒有看過來,可就是這麼一掃,就有種血液逆流的顫慄,兇性十足。
忍着心中的駭然,小貝接着看,然後發現,兩對眼睛分別在兩個頭顱上……是一隻身體像獅子,尾巴像蛇,同時長了兩個大蛇腦袋的怪獸。
小貝往後退開,將看到的一切告訴沉兮,沉兮道:“它所鎮壓的東西,我們一定要得到,靈神殿沒理由將一隻估計十五品階,也就是至少半聖實力的兇獸鎮壓在這,底下的東西,或許是他們能夠有如今成就的主要因素。”
“我也是這麼想的。”小貝應和道,“兇獸這東西,越封印越能激發它的兇性,沒有什麼封印陣法是能夠永久的,更何況是鎮龍井,這井雖是鎮壓,卻更像是在圈養,遲早有一天,它會闖出來,到時候它的實力絕對超出聖境這類神一樣的強者,我不相信能造出鎮龍井的人會不清楚這一道理,他們卻仍然選擇這麼做,就說明……”
被兇獸鎮壓的東西,更讓他們忌憚。
“可我們怎麼得到那東西?”小貝擔憂地問,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怎麼可能鬥得過這兇獸。
“打不過就不打,這兇獸,可是靈神殿招惹的。”我方沒必要拼死拼活地給靈神殿解決麻煩,留着以後倒是可以作爲禮物,讓靈神殿去拆。
知道沉兮的險惡用心後,小貝忍不住揚起嘴角露出小白牙,但下一秒又収了起來:“不打怎麼取下面的東西?它難道會乖乖地讓我們下去,拿了東西就走?”
“十五品階的靈獸,是擁有智慧的吧?”
“那當然,十三品的靈獸都可能化成人形了,十五品階的智商說不定比我們都高。”小貝一說完,就知道沉兮想做什麼了,先喜後憂,“能行嗎?”
“能不能行,試試才知道。把你的紙鶴和紙人拿出來。”
“好咧。”
小貝拿出仇家特質的黃紙出來,當場折了張紙鶴出來,又剪裁了兩個小紙人,,在空中比劃着畫着符號,然後咬破手指分別在他們當中滴了一滴血。
然後紙鶴扇動着翅膀,小紙人也慢慢地爬了起來。
小貝拿過沉兮的手,在他手指上紮了一針,將那針上的血滴在其中一個小紙人身上,很快,沉兮有一種頗爲巧妙的感覺,睜着眼睛時,他的視覺可以是正常的,閉上眼睛後,視角就變低了,看到的全是小紙人“看見”的。
他睜開眼,兩個小紙人跟孩子看見爹似得,對着他一蹦一跳地要抱抱,而它們傳遞的,都是小貝最真實的情緒,他忍不住朝小紙人伸出手,那兩小紙人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他的手,抱着他的一根手指蹭啊蹭的,沉兮側頭瞟了眼小貝,見她果然心虛地移開眼睛,臉紅紅的,心就有些軟了。
不過正事還是要說的:“你再接着做幾個小紙人出來。”
“哦、哦啊,好。”
當井邊再一次噴出氣浪,造成井邊空間不穩,然後又慢慢地穩定下去後,就是這個時候,兩個最先剪出來的小紙人騎上小紙鶴,讓紙鶴載着它們,從鎖鏈的細縫中鑽了進去。
其實井口是有一層屏障的,不是什麼小東西都能夠鑽進去,紙鶴的紙是特殊的紙,加上小貝在它身上畫的符咒,才得以成功,而前提是紙鶴沒有任何攻擊性,輕飄飄的就真的只是一張紙,否則照樣會被擋下來,然後被陣法擊破。
不管怎麼樣,紙鶴都進去了。
還載着兩個小紙人。
雙頭蛇(其實已經不算蛇了,但姑且這麼稱呼吧)趴在黑漆漆的地面,然而地面給人的感覺特別虛無,因爲周遭也是一片漆黑,它就像懸浮在半空一樣。
小紙鶴噗嗤噗嗤地飛到了雙頭蛇跟前,停留在了其中一個腦袋隔着的獅身上,小紙人也呼哧呼哧地從小紙鶴上下來了,就立在大蛇腦袋跟前,小紙人往前湊了湊,正好湊到大蛇的眼睛上瞧了瞧,還伸出非常小的手戳了戳。
大概對大蛇來說,小紙鶴跟小紙人小得跟塵埃一樣,那力道有也等於沒,所以大蛇沒有理會小紙人。
另一個小紙人也湊過來了,兩小紙人不甘心地又戳了戳,大蛇總算有反應了,眼珠子從轉過移到了右邊,那對小紙人來說無比碩大的眼前,就像一個特別大的珠子,從這邊滾到了這邊。
大蛇冰冷的眼睛盯着那跟蚊子似得小紙人兩秒,忽然打了個鼻息,兩小紙人立馬被“吹”得往後飄起來,小紙鶴動作迅速地飛起來,及時地將兩小紙人接住,重新地回到大蛇跟前。
【我們需要談談。】
某個小紙人拍了拍兩個大眼球中間的位置,它雖沒有出聲,但將意識傳輸進了大蛇的腦內。
大蛇沒吭聲,可看似冰冷的眼睛裡似乎閃過一抹興味。
它被困在這裡太久太久了,實在是太無聊,太寂寞了。
於是它裝出溫和的樣子詢問它們想聊什麼。
小紙人很明確地跟它說,想要這地方里的一樣寶貝,作爲交換,可以將它放出去。
【吾憑什麼相信你們?】
兩小紙人比手畫腳地說了一通,大意就是怎麼削弱這個鎮龍井,雖然馬上出去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一兩年內絕對可以出去。
大蛇假裝心動了,同意了這個交易,微微挪開了自己的身軀,露出了一直被它壓着的一顆……球!
一顆發出瑩瑩淺綠色和金色交織的球,大概只有手心的大小。
小紙人驚歎地望着那顆球,如果它真是人的話,這會恐怕已經在流口水了,它有一個很強烈的意識,這顆球,一定很好吃。
【快去拿吧,它屬於你了。】大蛇很慈祥地說。
【謝謝大蛇。】兩小紙人很有禮貌地道謝,然後騎上小紙鶴,垂直往下衝,那光球看着近,其實還挺遠的,俯衝了好一會,刺激得小紙人額前特意做的兩根頭髮都往上翹了。
終於來到光球前,兩小紙人一左一右地包圍住光球,一同抱住,小紙鶴叼着其中一個小紙人,開始往上飛。
可飛到中途的時候,它們就被擋住了去路,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挪動過身體的大蛇,就擋在它們上方,它們想要從井口出去,就得繞開大蛇。
【大蛇快讓開,】被叼着的小紙人朝大蛇喊道,【小紙鶴堅持不了多久的,我們會掉下去的,快讓我們上去!】
它以爲它們跟大蛇已經能成爲朋友了的,可作爲一隻被困在這裡許久的兇獸,它可不想有什麼朋友,更不會去相信兩小紙人的鬼話,它現在只想狠狠地玩一把蹂躪一把,找找無聊時光的一點樂趣。
一陣氣浪噴向一紙鶴兩紙人,頓時將它們沖刷得往下掉,被它們抱着的光球自然也跟着往下墜落,掉回了原地。
小紙人和紙鶴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穩住,一起來就看到無聲無息地又靠近過來的大蛇,嚇得兩根頭髮豎了起來。
它們再次騎上小紙鶴,小紙鶴火力全開地載着兩小紙人飛快地跑,大蛇就慢悠悠地在後面追,看它們逃得倉皇,和那恐懼的心靈,它就覺得無比的快樂,所以也不急着像碾壓螞蟻那樣將它們碾壓死,就想着多留它們一會,看它們給自己表演這麼精彩的“節目”。
於是就形成,小紙鶴載着兩小紙人不停地逃,大蛇不緊不慢地墜在後頭,這口井跟上面三口不一樣,這裡的空間很大,也很小,因爲一片漆黑,根本無法判斷什麼時候到了頭,所以小紙鶴就直接撞上了牆,和兩小紙人一起滾落到地上。
不等它們多喘兩口氣,大蛇就舉起它獅身上的腳,作勢要把它們踩死,嚇得小紙鶴叼起兩紙人再次飛起來,簡直要累出老命。
大蛇玩着玩着,它另一顆一直在睡覺的蛇頭忽然有預兆地扭動了一下,然後兩顆蛇頭同時朝上方井口的方向看去,發現這井底不知何時又進來了兩隻紙鶴和數個小紙人,它們一同搬運着那顆光球,如今已經靠近井口,馬上就要出去了。
雙頭蛇大怒,馬上就要追上去,以它的實力,哪怕離井口有段距離,依舊可以瞬移到井口,將那幾個小賊統統拿下。
然後之前還在逃竄的一紙鶴兩紙人卻第一時間將雙頭蛇包住,雙頭蛇根本不將這三隻放在眼裡,豈料,它們突然就自燃了起來,形成猛烈的火勢撲向兩個蛇頭的眼睛。
這點能量並不能對雙頭蛇造成什麼傷害,它們爪子一揮,三隻燃燒得只剩下的灰燼,立馬煙消雲散,啥都沒剩,可就這麼小小的耽擱,偷走光球的小賊已經到井口了。
雙頭蛇大怒地一下子就到了井口邊,伸出爪子企圖將馬上就越出井口的小賊抓住,但井口的封印也在那一刻發出反彈,打在了雙頭蛇上,那尖爪離某個小紙人只剩下一毫米不到的距離,就因爲封印的力量拉開了距離,小紙人們也成功地將光球運輸了出去,並且迅速遠離了井口,好險,差點被雙頭蛇怒火噴出的氣浪淹沒。
沉兮和小貝雙雙吐出了口血,忽悠雙頭蛇的那一紙鶴兩紙人都與他們的靈魂相連,雙頭蛇的威力確實嚇人,就這麼隔山打鬥,都能讓他們受了重創。
可當他們看到成功偷出來的光球,就覺得哪怕再傷勢再重一倍,甚至只剩一口氣,都是值得的。
每個世界都有其氣運所在,這氣運,可能會化成沉兮這樣的神靈,也可能化爲主掌世界命脈的靈脈,甚至是眼前的寶物。
這是氣運球,比不上沉兮這個曾經的氣運神,可也是運勢而生的天生地養的絕頂寶貝,只要它越來越好,越來越強大,這個世界就會跟着越來越好,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會越來越完善,福與禍會有一套自然準則,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福禍相依,如陰陽守恆,世界纔會平衡。
可是這顆氣運球,卻被封印在這裡的兇獸壓制着,也幸好這是代表氣運的寶物,小紙人才能成功帶它穿過封印,換做別的東西,恐怕小紙人也很難將其帶出來。
氣運球是有自己的靈智的,否則也會向小貝和沉兮求助,這會終於得以出來了,居然也不逃,而是直接一個起跳,跳進了沉兮的懷裡到處蹭,從頭滾到腳,再從腳滾到頭,跟孩子見了媽似得,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喜悅。
說來也對,它和沉兮算是同源了,沉兮作爲一個化神的氣運,對比這個還只是開了靈智,跟還處於胎中沒生出來的時候一般,那沉兮對它來說,真的跟“母親”沒什麼差別,沉兮是可以幫助它成長的,同樣,它也可以幫助沉兮早日“恢復”。
小貝見不知哪來的“妖精”在她丈夫身上撒歡,就湊了過去,氣運球感受到她的存在立馬停下來,如一顆普通的石頭一樣靜止不動,直到,它從小貝的身上聞到了“同類”的氣息,有點蒙了。
難道它有兩個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