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怎麼可能把房子讓出去,更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名聲盡毀。
藥王谷是不貴讓聲名狼藉的人成爲親傳弟子的,到時候秦淼不僅要被逐出藥王谷,逐出古醫一族,還要受族中人的白眼,遭人唾棄。
等百年之後,哪還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權衡之下,他只能勸女兒接受,就算商文謙是個不堪的,畢竟女兒嫁給他還會繼續生活在藥王谷,如果到時候商文謙敢對他女兒做出過分的事情,他一定會求谷主出面做主。
青鳥上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爸,媽,你們要是非要讓我嫁給那個人渣,除非我死!”
耗子心痛不已,握緊了她的手,眼中似有不解,更多是不滿。
“叔叔阿姨,你們就忍心毀掉自己女兒的幸福嗎?”
秦父寬厚的手掌朝桌面一拍,氣的有些頭暈。
“你懂什麼!”
秦母看到他們父女劍拔弩張的場面,實在忍不住了。
“韜哥,你把實話告訴女兒吧!”
她眼中含淚,轉頭又望向青鳥的方向。
“淼淼,你別怪你爸,我們也是沒辦法,商文謙說了,要是你不願意嫁,就要把我們家的藥田分出去,還是把這座房子佔爲己有。”
耗子一聽,心裡把商文謙罵了個狗血淋頭,拍着胸脯。
“叔叔阿姨,我現在手裡還有點錢,就算那個商文謙把房子和地佔了,我還能給你在外頭買套房,我一定不會在讓你們居無定所的。”
秦母搖頭暗歎,這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哪裡有這麼簡單。
“不止這樣,要是淼淼不同意,他就要毀掉淼淼的名聲,在藥王谷他要是說上一句話,有很多人都會站在他這邊,要是淼淼名聲受損不僅會被逐出藥王谷,還要從族譜中除名。”
耗子腦門瞬間紅了,火氣蹭蹭往外冒。
“就沒人能管得了他嗎?”
青鳥側頭,笑的苦澀。
“商文謙善於僞裝,不然之前的醜聞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壓下去,受害者還成爲了衆矢之的。”
秦母上前拉着女兒的手,好言相勸。
“商文謙跟我們保證了,要是能娶到你,肯定會改掉以前的陋習,你放心,要是跟了他,他敢違背對我們的承諾,我們一定會請谷主出面做主。”
青鳥嗤笑,輕輕地掙脫了母親的手。
“媽,他現在都是這副德行,你能相信他以後會改過自新?要是谷主出面有用,那老王家的女兒也不會被族人唾棄!說到底你們還是想拿我做交易。”
秦父起身,作勢擡手就要去打青鳥,秦母趕緊抱住他,“韜哥,你可是從來沒打過淼淼啊,你不能打她呀。”
見秦母聲淚俱下,秦父的揚起的手有些顫抖。
控制不住地紅了眼,指着女兒的方向。
“你必須嫁給他,我不能讓老秦家的一切斷送在我手上!”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男聲。
“秦叔,在嗎?”
聲音落入青鳥耳中,她拉緊耗子的手,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往後退了幾步。
秦父和秦母臉色突變。
是商文謙!
秦父看了眼女兒的位置,見她對身邊的男孩如此依賴,滿臉不悅。
要是讓商文謙看到,說不定要發什麼瘋,做出對他們家不利的事情,一想到這裡,就要上前將二人強行分開。
耗子也不傻,雖然他不能對秦父動手,但他還是機敏地拉着青鳥往後退,擋在青鳥身前。
商文謙剛進門,看到了屋子裡站着許多人,眼裡滿是探究,緊接着視線落在秦父身上,又順着他的方向看到了他喜歡的人竟然跟陌生男人十指相扣。
狹長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鷙,定了定神,嘴角上揚。
皮笑肉不笑地對秦父說:“秦叔,看來你還是沒能做好淼淼的思想工作啊,沒想到淼淼出去一年,都跟其他男人勾搭上了。”
言下之意是想用青鳥的名聲來進行威脅。
“不……不是這樣的。”
秦父有些急了,秦母也在一旁慌忙解釋。
耗子當下夜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他挺身而出,將青鳥護在身後,仔細打量着這個男人。
男人單眼皮,眼睛狹長,三白眼。
被這雙眼盯着,渾身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在耗子觀察商文謙的同時,商文謙也在審視着這個跟他身高差不多的人,衣着普通,卻生的清秀,看年紀也不過二十四五。
這個男的應該就是她在外頭的追求者,畢竟秦父秦母說了秦淼沒有男朋友。
看着他們相握的手,商文謙覺得刺眼至極。
別開視線轉而看向其他人,目光多在清酒和小五身上停留了幾秒,又劃過蕭玥和夏越等人,最後定格在瀾希身上。
眸子裡不自覺地發出亮光,雙眼幾乎都要看直了。
他出谷行醫時,也見過不少美女,嘗過不少滋味,不過長這麼美的,還是第一次見。
相較於秦淼的小家碧玉,眼前的美女美的格外明豔動人,五官精緻的宛如上天傑作,瓊鼻櫻嘴,那雙狐狸眼像是充滿了魅惑,蘊含着無窮的吸引力。
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爲過。
蕭玥和清酒幾乎同時察覺到了商文謙眼底的邪意,不約而同地護在瀾希身前,擋住他的視線。
小五氣的地朝他的方向呸出口,高聲罵道:“LSP!”
還敢垂涎他們老大,真是狗膽兒挺肥。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又不客氣地補了句。
商文謙眼底染上一抹陰戾,轉頭看向秦父秦母。
“這些人是誰?有令牌嗎?”
要知道沒有令牌擅闖藥王谷的人都會被驅逐出去,更有甚者離開藥王谷時,會留下身體上的一小部分。
例如手指,眼睛等。
秦父秦母對視一眼,他們還沒問過。
瀾希上前幾步,站出來。
拿出令牌懸空在他身前,眼底滿是不屑。
“看到了?”
商文謙看了眼瀾希手裡的令牌,在看到令牌上的黑色珠子時,神色微變。
“你怎麼會有這塊令牌?”
衆人覺得商文謙語氣有些不對,立馬繃直了神經。
“怎麼令牌有問題?”
商文謙冷笑出聲:“令牌沒問題,不過我的令牌怎麼會在你身上?你該怎麼解釋?”
帶着邪意的目光在瀾希臉上游走,目光下移,白皙修長的脖子下鎖骨清晰可見,再往下……
清酒忍不住想動手,瀾希先他一步,手中彈出一根銀針,射向他的膝蓋。
商文謙還沒看清瀾希的動作,下一秒就吃痛地單膝跪在石磚上。
這清脆的響聲,光是聽着就有些疼。
瀾希嘴角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笑意,眼神卻很冷。
“想看就跪着!垃圾的最高權限也只能仰視。”
第一次被人這麼侮辱,商文謙惱怒地拔出銀針,從地上站起,後退幾步,掃視着屋裡所有人。
“你們給我等着!”
接着又側頭陰惻惻地怒視着秦淼和秦父秦母。
“你們包庇外人,讓他們隨意進出藥王谷,我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