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繩鎖十分牢固,吳川下去的時候時刻注意着周圍的情況,企圖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找了半晌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眼看腰上二十米長的繩索即達到斷崖上能探索的極限,吳川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往下看,是淡淡的一層霧氣繚繞懸崖間,隱約可見再往下像是有一棵老樹。
吳川繼續放了放腰間的繩索,再往下一些這纔看清確實有一棵老樹生長在峭壁上,定睛細看看了又看,碧綠的樹冠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忽然,他瞧見這棵樹有根樹枝有折斷的痕跡,心裡一沉,想要再往下走走看的更清楚些,卻發現腰上的繩索已經不能繼續往下放繩了。
他拽了拽繩索,蹙着眉有些煩躁和擔憂。
難道自己家爺和瀾希小姐真的從這裡掉下去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
他實在沒辦法繼續往下想。
不!自家爺和瀾希小姐纔不會遇難,說不定在下面還有什麼機遇也說不定。
沒辦法,吳川只能往上攀爬。
山洞裡,瀾希還在嘗試把手機伸到洞外接受信號,仍是一無所獲。
猛地,從外頭傳來石頭滑落的聲音。
瀾希將頭探出洞外往上看。
擡頭只能看見一棵巨大的樹冠,再往上,景色被樹葉擋的結結實實,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況。
肯定是有人下來找她和蕭墨池,難道是實驗室的人?
瀾希往山洞裡走去,來到蕭墨池身邊,瞬間提高警覺。
蕭墨池倒在草堆上,看起來有些虛弱,摸了摸他的額頭,熱度居高不下,整個人又睡過去了。
這時,她身上已經沒有消炎的藥丸或者其他什麼有用的藥。
要是再不想辦法出去,拖上一夜,傷口肯定會惡化。
斷崖上,吳川一上去蕭玥就急忙跑到他身邊。
“有什麼發現?”
彼時,吳川心煩意亂地解開腰上的繩索。
想了想,還是把在下面看到的景象和心中懷疑告訴了蕭玥。
“我只看到了斷枝處的痕跡很新,繩索長度有限,我下不去了,我想既然小五他們在下面沒找到人,實驗室的人又在尋找,會不會是三爺和瀾希小姐已經脫困了?”
蕭玥看着吳川,從他的神色裡捕捉到了幾分不安。
看樣子,吳川的心已經亂了。
如果三爺和瀾希小姐脫困,肯定會聯繫他們。
“不如我們回去再買些長一點的繩索吧,我先問下小五那邊情況怎麼樣。”
吳川調整好情緒收起工具後準備帶人和蕭玥離開這裡。
洞裡,瀾希看着蕭墨池情況越來越差,心急如焚,要是他不幫自己取暖也不會受涼這樣。
她再次走到洞口的位置,將手機探到洞外,約莫過了一分鐘,看見手機出現了微弱的信號,瀾希趕緊將信息發送出去。
雙眼緊盯着屏幕,幾秒鐘後,消息成功發送了出去。
吳川等人剛走到車邊,正要上車,口袋裡的手機提示音響起。
坐上車後,打開手機才發現是自家爺手機發來的消息。
吳川眼底驀地亮起欣喜的光芒,汽車發動,看完了消息,神色驟變。
“停車!”
吳川大喊出聲。
“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蕭玥一跳。 吳川側頭望着蕭玥語氣有些急促:“三爺和瀾希小姐在斷崖峭壁上的一個山洞裡!就在剛纔的那棵樹下的山洞裡!”
聞言,蕭玥掛了倒檔,直接往回退了一段距離,熄火後匆忙下車。
對後座的三人吩咐道:“帶上裝備,我們去救三爺!”
幾人朝斷崖的位置飛奔,身後卻傳來一聲槍響!
“前面的人不許動!放下手機的東西!”
實驗室的人又去而復返,拿着槍支朝蕭玥等人逼近。
情況緊急,吳川和蕭玥默契地朝對方使了個眼色。
在這些人靠近之際,吳川和蕭玥同時對靠自己最近的人出手,其他三人見狀,也立馬加入了戰鬥。
出於本能,實驗室的人端起槍支就朝對方開槍,千鈞一髮之際,還好蕭墨池的人都身經百戰訓,憑着豐富的作戰經驗,躲過子彈之際還對實驗室的人發起攻擊。
混戰下,吳川奪過武器就給了對方一槍。
一時間,槍聲不斷,期間還夾雜着打鬥的聲音。
終於,在三分鐘後,戰鬥落下了帷幕,實驗室的人全部失去了反抗力。
吳川瞧見其中一個揹着超大容量的揹包,將其打開,裡面恰好是攀巖用的繩索。
真是意外之喜啊!
吳川放下手機的槍支就從包裡將繩索拿出來,難得老天終於開了一次眼,這下自家爺和瀾希小姐有救了!
再次返回斷崖邊上,蕭玥和吳川幾人將兩條繩索緊緊地綁在一起,吳川毫不猶豫地攀到峭壁上,向下攀爬。
這次,攀爬了幾分鐘,吳川終於再次看到那棵茂盛的老樹。
“三爺!瀾希小姐!”
聽到洞外的聲音,瀾希即刻給出迴應。
“吳川,我們在大樹下的山洞裡!”
說着,瀾希將蕭墨池從荒草上扶起,蕭墨池迷迷糊糊地微眯着眼,只覺得眼皮沉重的擡不起來。
他強行打起精神,朦朧中看見自己躺在瀾希懷中,洞口的位置似乎有個人逆光而來。
“三爺!”
吳川一進洞就發現蕭墨池有些不對勁,急忙跑過去。
沒等吳川開口,瀾希薄脣輕啓。
“他傷口感染引起發燒,你先把他弄上去。”
吳川也沒有過多猶豫,將人背在背上,走到洞口之際,把繩索綁在身上。
終於在幾人合力之下,蕭墨池和瀾希都被營救了上去。
緊接着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住處。
鎮子上的醫療條件有限,有了醫療資源,這種簡單的小問題瀾希完全可以處理。
等小五和清酒回來的時候,瀾希剛好幫蕭墨池處理好傷口,餵了藥。
“老大!”
瀾希朝小五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出了門,臉上才舒展出一抹笑意。
“今天辛苦你們了,我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清酒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老大,我們是夥伴,是家人,所以沒必要爲了讓我們安心而說話,你的嘴脣白的都快沒血色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瀾希吐出一口氣,輕搖了下頭。
“就是有點發燒,我已經吃藥了,對了,那些救出來的孩子們都安置好了嗎?”
話音剛落,清酒和小五下意識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