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沈陌塵瞳孔放大，心中驚訝。
“我們來生個孩子吧。”韓暮雪開口，輕輕脫下衣服，情意綿綿的看着他。
“小雪，你冷靜一點。”沈陌塵摁住她。
“你不想，和我生孩子嗎？”韓暮雪輕咬嘴脣，淚花在眼眶中顫動。
“不是不想，只是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沈陌塵嘆息解釋。
“爲什麼？”韓暮雪神情激動，
“小雪，你應該明白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呀，我好害怕……”韓暮雪聲音打顫，淚水一點一滴的打在沈陌塵的臉上，“她們都長得那麼好看，身材也好，家庭也好，也不像我壞脾氣……我好害怕你丟下我。”
沈陌塵擡手撫摸韓暮雪的臉頰：“不會丟下你的呀，我向你保證。”
“不，你會的！總有一天你會厭倦我！”韓暮雪哭泣地說，“你爲什麼不能看着我，爲什麼不能只看我一個人？”
“小雪，我一直在看着你。”
“求求你了，我們來生個孩子吧……只要我懷孕，她一定會離開的……沒有人能夠拆散我們。”
韓暮雪聲音裡充滿乞求。
“小雪，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即便你懷孕，事情也不會這麼解決。”沈陌塵輕聲安撫。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能夠怎麼辦？”韓暮雪無助地望着沈陌塵，清淚劃過臉頰。
“我也不知道，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我現在好想死，我感覺自己就不該被生下來。”韓暮雪仰頭，“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痛苦……愛情應該是甜蜜的，可我爲什麼總是在哭呢？”
“小雪，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沈陌塵輕聲問。
“我不知道。”韓暮雪迷茫呢喃。
“我曾經以爲你是想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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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暮雪沉默。
“有一次我們面對一個會飛的怪獸，你看着它的翅膀，非常羨慕。好多次，隊長飛上天的時候，你也會盯着她的背影看，我想你一定是想在天空中飛翔的。”
韓暮雪舔了舔嘴脣，還是不說話？
“那個時候你被禁錮在輪椅上，很羨慕他們吧。”
“那又怎麼樣，我還是飛不起來。”韓暮雪終於說話了，聲音哽咽。
沈陌塵輕輕撫摸她的臉：“但是你站起來了，這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不是嗎？”
韓暮雪聲音嘶啞：“但是我站起來了，一點用都沒有……”
“原來你歷經千辛萬苦站起來，只是爲了追求愛情啊。”沈陌塵臉上歉意，“真是抱歉，我沒有給你一段完美的愛情，讓你這麼痛苦。”
韓暮雪張了張嘴，眼神中充斥着迷茫。
“不是這樣的……”韓暮雪說。
沈陌塵安安靜靜的看着她。
“我只是……”韓暮雪又說。
“你能爲我唱首歌嗎？”沈陌塵請求道，“我好久都沒有聽你唱歌了，明明歌聲那麼好聽。”
韓暮雪沉默許久：“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可以，就你在洗澡的時候哼唱的歌曲……我聽說那歌詞是你自己寫的，曲子也是你編的？”
“我……不，我就是瞎哼哼……”韓暮雪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紅暈。
“那就把你瞎哼哼的唱給我聽吧，我其實蠻喜歡的。”
沈陌塵坐了起來，把韓暮雪整個人都抱在懷裡。“不，其實我唱的不好……歌詞也是亂七八糟的。”
“就當做是實現我的願望，好不好嘛……”沈陌塵抱着韓暮雪搖晃着。
原來雪過天晴
黑夜過後是光明
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相約白頭，許下永恆的約定
……
韓暮雪聲音顫抖着哼唱起了歌，沈陌塵安靜的聽着。秋風吹過樹林，演起了伴奏的交響樂。
直到一曲唱罷，沈陌塵忍不住鼓掌。
“真好聽啊，小雪！”沈陌塵臉上充滿了驕傲之色，“我感覺你比那些偶像歌手強多了！”
韓暮雪臉上一喜，隨即又扭過頭：“那又怎麼樣……”
“你有沒有想過把你的歌聲放到網上，讓更多的人來聽？”
韓暮雪沉默着，沒有任何一個創作者不希望收穫粉絲，沒有一個創作者不希望自己的作品獲得大衆肯定。
只是她之前自卑，也沒有那個條件。
沈陌塵握着韓暮雪手，目光炯炯：“我認識一個人，之前是個很厲害的歌唱家，我把你的歌聲錄下來寄給他吧！”
韓暮雪慌亂了手腳：“不不不，我不行的……”
“有什麼不行的，我相信你可以！你之前不也自信你的歌聲很好聽嗎？”
“我那是……強裝的，虛張聲勢，假的……”
“可是我覺得你行！”沈陌塵壞笑着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你不同意也沒用，我已經錄下來了，我回去自己發給她。”
“不行！”韓暮雪瞬間又羞又急。
“行了，這次就聽我的，時不我待啊！”沈陌塵強硬地說。
韓暮雪咬着嘴脣，囁嚅道：“我們……不是來討論這個的……”
沈陌塵拉着韓暮雪站了起來：“是的，沒錯，但是無法解決的問題可以先放在一邊，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我覺得我不行的！”
“我覺得你可以！”沈陌塵一臉遺憾，“這麼美妙的聲音只有我一個人享受也太浪費了！”
“什麼……你太誇張了，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
“我從來沒有跟你開玩笑。”沈陌塵拉着韓暮雪的手，把他往回拽，“我手機快沒流量了，回去就把你的歌聲發過去！”
韓暮雪直到現在腦袋還是發懵的，她被拉的跌跌撞撞，急道：“別發，別發，我我……我剛纔沒有發揮好，那我要重唱一遍！”
……
“回來了？”
葉卡捷琳娜坐在客廳裡，見兩人回來，只是平淡地打了聲招呼。彷彿早就猜到了什麼。
“你們幹嘛去了？”夏晴柔問。
“秘密。”沈陌塵笑着對她擺了擺手，拉着韓暮雪進屋。
夏晴柔微怔，見韓暮雪一臉羞紅，心裡更加好奇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等一下，我們不是攻守同盟嗎？你們到底幹嘛去了？
到底是什麼小秘密連我都要瞞着？雪雪，你這是背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