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了？”沈陌塵和採雲脆急忙趕到裂縫處和幾人匯合。
柳朝煙，夏晴柔，韓暮雪、葉卡捷琳娜甚至撫子都在一臉嚴肅地凝視着裂縫。
“我靠！這是什麼！”
染林林也跳了出來，連忙站在沈陌塵面前。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看似是普通的裂縫，但是細看之下，就會察覺到其中夾雜着些許風雷閃動。
當然，對於異能者而言最直觀的感受是，裂縫中傳來濃濃的壓迫感，好像心臟在跳動……亦或是有什麼東西在衝破屏障，讓人胸口一陣發矇。
“這爲什麼還不合攏？”沈陌塵問柳朝煙。
一般來說，獸災結束之後，裂縫就會自動合上，而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新的怪獸了，但這片空間沒有恢復的跡象。
柳朝煙神情嚴肅：“我不知道，我已經將這奇怪的情況彙報上去了，上頭的意思是讓我們原地留守……”
話音未落，柳朝煙，又鄭重地看向葉卡捷琳娜：“亞歷山德羅娃女士，按照上級的命令，請您立刻離開此處。”
“他走我就走。”葉卡捷琳娜指了指沈陌塵。
柳朝煙平靜地下達命令：“沈陌塵上尉，請你立刻護送亞歷山德羅娃女士離開這裡。染林林大校，根據上級的指令，請您暫停您的任務，和我們一起留守。”
“我？”沈陌塵指了指自己，聲音稍大了起來，“我護送卡潔恩卡離開？這是誰的命令？你的？還是補闕的？”
“這是我個人以0819隊長的身份下令的！”
沈陌塵大怒：“屁嘞，我和卡潔恩卡都走了，留下你們送死嗎？”
“沈陌塵上尉，現在是戰時情況，你必須執行我的命令！”
“我不可能留下你們的，卡潔恩卡不需要別人護送，她本身就是A級的異能者，何況她身邊還有一位超凡者！”
葉卡捷琳娜聳聳肩：“你不走的話，那我也不走吧。”
沈陌塵勸道：“你先離開吧，如果真的想要幫忙，在你確認安全之後，可以讓撫子過來。”
“我不，你不走我也不走。如果這裡連你都搞不定，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補闕者，你不是。”
“這個時候你們在亂插什麼旗？好像我們死定了一樣！”
夏晴柔忍不住怒斥，她倒也不是想發火，沈陌塵和葉卡捷琳娜兩人之間的氛圍整得像是生離死別的偶像劇似的，她不得不出來打斷一下。
柳朝煙微微皺眉，上頭下達的命令是讓葉卡捷琳娜和沈陌塵一起撤離，她便知道這次的兇險了。
但面臨這個情況，即便是柳朝煙也沒有辦法誘騙沈陌塵自願離開。
“那個，裂縫是不是變大了？”
韓暮雪指着不遠處，聲音突然顫抖起來。
衆人再次看去，空間被進一步撕裂，裂縫在緩慢膨脹，好像裡面是萬丈深淵。
“這……我們是不是該往後退一退？”
採雲脆嚥了口唾沫，不由產生了一種令人心悸的感覺。
“這個，難道說……”染林林臉色一變。
“你知道這是什麼？”沈陌塵問。
染林林嘴脣發乾，難看的笑了笑：“我，我怎麼知道……”沈陌塵瞪道：“你絕對知道！”
染林林苦着臉：“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有所猜測……但是我真不能說！”
其實她已經基本猜出來了，這是節點徹底崩壞的預兆，此前她見過一次，差不多是在半年前，讓好幾位超凡者折戟。
當時她也參戰了，幸運的是並非主力。
眼前的這個現象，像極了“崩潰”來臨之前。
這條裂縫將會越來越大，直至橫亙在整個節點上空，然後……徹底破碎，無數強大的怪獸從裂縫中涌出，哪怕是超凡者也未必能倖免！
如果這真的是“崩潰”，那就太糟糕了！雖然0819的節點扭曲度並不高，即便是“崩潰”，也遠遠比不上半年前那一場……但恐怕也不是他們這幾個人能阻止的。
“崩潰”的具體情況即便是染林林也不是很清楚，但根據上次的經驗，那個節點好像是持續膨脹了好幾天……這給了補闕充足的應對時間。
但這一次呢？染林林覺得這次裂縫膨脹的速度太快了。
其餘人並不如染林林這般緊張，或許是覺得身邊還有兩位超凡者，或許是因爲她們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她們雖然也惴惴不安，但還能是保持理智，甚至檢查起了攜帶“增幅劑”。
夏晴柔和採雲脆同時看向沈陌塵，臉上微紅，但是目光堅定。沈陌塵明白她們的意思，她們想要沈陌塵的“增幅”。
“如果你執意不走的話，一會呆在我身邊。”韓暮雪拉着沈陌塵的手，一字一句地說，“只要我還活着，你就不會有事的。”
沈陌塵點點頭，握着韓暮雪的手，此時柳朝煙也向上級彙報了沈陌塵不願意離開的事情，並且小聲詢問是否要出其不意地將其打暈再送出去。
“你把電話遞給沈陌塵。”顏長官平靜地說。
柳朝煙將通訊設備遞到沈陌塵面前：“顏長官找你。”
沈陌塵皺眉接過：“我不會丟下她們離開的……除非我們一起撤退！”
染林林耳尖，在一旁聽的感動極了。
生則同衾，死則同穴……原來，我在他心裡也這麼重要！不管了，如果這次能活下來，老孃一定要給他生猴子！
沈陌塵接着說：“而且，我覺得我們0819的能力和超凡者比起來還是太弱了，所以我提議，我們整個0819以及亞歷山德羅娃女士先撤，讓染林林大校以及撫子小姐兩個人頂在這裡就足夠了！”
“誒？”
染林林懵圈了。
通訊器另一端，顏長官深吸一口氣：“沈上尉，你知道你這面臨是什麼情況嗎？”
“請您明示。”
“崩潰，也就是節點的徹底崩壞，你的姐姐尹採予就是因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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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塵臉色一變，差點急得大罵：“那你們還不多派點人來？”
“抽調人手需要時間，尤其是面對崩潰，一般的異能者起不到關鍵作用。眼下……我們也很缺人。”
沈陌塵深吸一口氣，透着一股狠勁，不容置喙：“我可以留在這裡，你讓隊裡其他人先撤，或者和其他小隊換防，把別的隊伍的人調過來，讓我們這邊的人離開！”
“沈上尉，你先別激動。我剛剛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可以完美解決這件事……甚至阻止這場崩潰。但這需要你冒險嘗試一下。”
“0819沈陌塵，聽候您的調遣！”
“我記得，你最初的異能，是恢復吧？”顏長官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