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最日常的平常

回到主宅,蕭瀟經過茶話室,方之涵等人還未離去,房門沒關,不時有交談聲傳遞出來。曾瑜詢問蕭瀟,是否打算上樓午休?

即將下午四點,蕭瀟午休計劃怕是要泡湯了。方之涵帶着融信高層前來山水居做客,再過不久離開,她若是不現身相送,實在是說不過去孜。

不睡了,蕭瀟讓曾瑜泡杯茶送到偏廳。山水居處處可見盆栽和花草,蕭瀟喝了半杯茶,找了一把剪刀,有條不紊的修剪着花枝。

曾瑜正幫蕭瀟續茶時,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的走出茶話室,偏廳距離茶話室很近,方之涵等人看到蕭瀟,大部分都是愣了一下,這是自然反應,觸目就是家居清閒的傅太太,怎不訝異?

傅寒聲吩咐曾瑜:“帶幾位貴客去媒體室。”

看來,這場圍繞公事的討論會,還將繼續。融信高層陸續經過蕭瀟的身邊,多是點頭致敬,蕭瀟含笑頷首,剪刀藏在背後,倒是透着些許孩子氣。

傅寒聲走近了,裝作沒看見那把大剪刀,伸手撫着蕭瀟的肩,聲音近在耳邊:“沒午休?”

“等着送客。”這話聲音低,因爲蕭瀟注意到方之涵並未遠走,正站在不遠處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和傅寒聲。

蕭瀟眼眸閃了一下,基於禮貌,朝方之涵點了點頭。

聽了蕭瀟的話,傅寒聲是很想笑的,哪有主人眼巴巴的等着送客?但傅寒聲注意到了蕭瀟的目光,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隱有笑意的眼眸,就那麼對上了方之涵沮。

融信高層都去媒體室了,唯有方之涵還在原地站着。

“抱歉,我想去一趟洗手間,方便指路嗎?”方之涵的聲音很有絲綢感,總之聽在耳裡很舒服。這樣一個女人,若是隻聽聲音,更像是一個不經商戰的富太太,而不是商界女強人。

傅寒聲眼睛看向蕭瀟:“瀟瀟幫方董帶一下路。”

“好。”蕭瀟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姿態得體。

傅寒聲嘴角有笑,摸了摸蕭瀟的頭,轉臉看向方之涵:“方董,一會兒媒體室見。”

……

方之涵很美,中年已是優雅風情迷人,年輕時就更不用說了。她似乎很喜歡穿旗袍,她的所有旗袍都是找固定裁縫師定做的,各種顏色輪換,衣服上身,若是在大街上走一走,總有不同年齡段的男人們不時的瞄上好幾眼。

蕭瀟也在看她,這種打量無關欣賞和嫉妒,只因方之涵洗手時,擡眸看着鏡子裡的蕭瀟:“跨年夜那晚,得知你是靖軒的女兒,當時還真是百感交集。”

靖軒?

蕭瀟頗爲意外:“您認識我父親?”

方之涵笑着點頭,低頭洗手,隨口問蕭瀟:“你父親從未在你面前提過我嗎?”

蕭瀟記性很好,她確定父親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方之涵”三個字,但方之涵剛纔說了,父親和她是舊識,若是道出實話,怕是方之涵會失落,會寒心,所以蕭瀟四兩撥千斤道:“也許提過,但我年紀小,事後忘了也說不定。”

方之涵忍不住多看了蕭瀟一眼,這丫頭倒是挺會說話,關了水流,已有一條毛巾遞了過來,方之涵接過,笑着道了聲:“謝謝。”

淨手完畢,兩人走出洗手間,方之涵第一次來山水居,她並不知道媒體室具體在什麼地方,所以帶路的任務,再次落在了蕭瀟的身上。

慢步而行,方之涵似是憶起過往事,感慨萬千道:“我和你父親是同班同學,細算下來,已經有25年沒有再見了,回國後得知他已不在人世,我還難過了很久,不過好在看到了你,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蕭瀟恍然:“原來是這樣。”

這麼說,父親、方之涵、邢濤、母親和徐書赫都是同系同學,而且都是羅立軍的學生?

這時,方之涵笑着說:“我、你父親,還有邢濤,我們三個以前在學校讀書時,彼此都是好朋友,我以後不叫你傅太太,你也不要叫我方董。如果瀟瀟不嫌棄的話,乾脆叫我一聲方阿姨吧!方董,方董的叫,我聽着也覺得很彆扭。”

“方阿姨。”方之涵很聰明,事先叫了一聲“瀟瀟”,這讓蕭瀟騎虎難下,只能遵從。

聞言,方之涵滿意的笑了笑,她拍着蕭瀟的肩,用南京話說了三個字:“好孩子。”

蕭瀟再次意外,看着方之涵道:“方阿姨南京話說的很好。”這是真心話。

“我是地地道道的南京人,只不過很多年沒回去,所以很多南京話,都忘記該怎麼說了。”方之涵說起出生地,表情不溫不火,隨又在上樓梯時,若有所思道:“說起南京,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你父親祖籍C市,縱使後來不在C市發展,又怎麼會定居在了南京呢?”

蕭瀟:“……”

她不知。

蕭靖軒13年那一年,父母雙雙出車禍身亡,自此之後,他和爺爺相依爲命。

蕭靖軒16歲那一年,爺爺臥牀不起,他在高中就讀期間,每天除了

tang上課,還要回家照顧爺爺,拿着國家補助的低保費,捉襟見肘的生活着。

唐氏集團董事長唐奎仁每年都會撥出善款,資助貧困生就讀學業。蕭瀟只知道,在那些被唐家資助的貧困生受饋者裡,除了蕭靖軒之外,徐書赫也是資助生之一。

“抱歉,這事我不太清楚。”蕭瀟是這麼回覆方之涵的,媒體室近在咫尺,蕭瀟止步,轉眸看着方之涵:“到了。”

方之涵把手貼在房門上,推門進去前,對蕭瀟笑了笑,語氣自然平和:“得空,我們約着一起出去喝茶?”

蕭瀟點頭,轉身走了幾步,她慢慢止步,再回頭看方之涵,只看到方之涵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門後……

……

這是博達和融信進行最長時間的一次會面,蕭瀟並不知他們都在媒體室裡談了些什麼公事,但下午華臻和周毅也來了,兩人提着公事包,蕭瀟意識到了什麼:瞧這架勢,博達和融信分明是做好了長期合作的互惠意圖。

這麼一來,再過不久,C市商界局面怕是要進行大洗牌了,如今的博達早已是力壓半邊天,剩下半邊天被唐氏和明倫,還有一些上市公司所吞噬,如果博達再和融信強強聯手的話,資金注入雄厚,勢必會引起唐氏、明倫等公司人人自危。

蕭瀟覺得,這樣也挺好,一旦唐氏受到威脅,家族成員勢必會有人坐不住,股票變賣,爲她趁機買進,倒是尋了一個最佳契機口。

這次公事深談一直延續到了晚餐時間段。

是中餐。圓形餐桌上,曾瑜帶着傭人安靜的上着餐,傅寒聲和衆人交談時,蕭瀟便坐在位子上安靜的聽着,偶爾吃幾口晚餐。

爲什麼是偶爾吃幾口晚餐呢?因爲晚餐持續了三個小時左右,從黃昏時分,一直吃到了夜幕深沉。融信原本還忌諱蕭瀟在場,所以有些合作細節不便多說,他們已從某些渠道獲知,這位傅太太來頭不小,她可是唐瑛長女,所以兩兩公司合作,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蕭瀟不是沒有眼力勁,她在用餐半個小時後,原本就已放下筷子,打算起身迴避,但傅寒聲卻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蕭瀟轉瞬一想,衆人都在,她這個時候如果離席的話,也確實是有些欠缺禮數,所以也就坐着不動了。

用餐結束,方之涵等人告辭,眼見車輛從眼前一一開過,傅寒聲這才摟着蕭瀟往屋裡走:“回房洗完澡,早點睡。”

蕭瀟確實是困了,估計傅寒聲還要跟周毅和華臻說公事,所以她在客廳裡跟兩人簡單的打了聲招呼,就上樓洗澡去了。

深夜,傅寒聲手指作怪,蕭瀟被他擾醒,他正在解她的睡衣鈕釦:“以後晚上睡覺不要穿帶鈕釦的睡衣,穿睡裙好了,容易辦事。”

蕭瀟:“……”

她白天睏倦是有原因的,傅寒聲精力很好,幾乎每晚都要碰她,一碰到她的身體,就停不下來,若是興致來了,可不管她是不是正在睡覺,是一個不願虧待他自己的人。

這天晚上也一樣,蕭瀟想起藏寶室的那幅家庭油畫;想起那個笑意歡喜的小男孩;想起家族合照隱忍剋制的少年,心裡隱隱鬆軟,所以雖然很困,但還是配合他折騰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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