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吻我

張傑生露出見鬼一樣的表情,空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還幸災樂禍地笑。

臉都被憋紅了才說出話來:“童可可,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這叫人道主義。”

我笑着點頭:“嗯嗯,對對對,感激不盡。”

下秒,張傑生白我一大眼,端起架子來:“我是你直屬上司,罩着你是我份內事。因爲……我再不仁慈點,怕你在這裡活不下去。”

然後給我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陰森眼神。

還好到了中飯時間,蔣夢婷打包了兩份餐,拉我就上了頂樓天台。

我這纔有機會,把來龍去脈講給她聽。

只見她化身石像,捧着餐盒噗嗤笑出來,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笑得東倒西歪。

我斜眼看她,這不應該是個悲傷的故事麼?

“可可,你真的把花冥給睡了?”她瞪大了眼睛。

我蹙眉:“爲什麼你一副要普天同慶的表情?”

她用力把笑憋回去,一把摟住我脖子:“你不是也說了麼,其中有被人陷害的成份在嘛,不屬於有意作惡!準確說,這叫露水姻緣,其實比被花言巧語騙上牀的好。不用爲情所困。”

“所以呢?”

“換個角度,你睡的可是多少女人想睡都睡不到的男人啊!光是咱倆現在腳下踩着的,數都數不清。說不定……你可以……”

話還沒說出來,我就狠狠給她腦門一掌。

“痛!”

我纔不想和那種人有任何其它牽連,現在這出‘以身還債’就夠夢幻的了!

“醒醒吧。還完這個債,我還能留下這條命,就很不錯了。”

蔣夢婷揉着腦門,撇撇嘴,鄭重其事地說:“反正你記住了,千萬不能在公司暴露你和花冥的關係,就算是假的也不行,不然就算不死也要脫幾層皮。”

“就因爲這裡女多男少?”

蔣夢婷呵呵笑:“因爲這裡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覺得自己是未來老闆娘。”

我收到,徹底明瞭地點頭,然後抱住她肩膀:“不過,也不全是壞事,最起碼,我倆又在一起了。”

蔣夢婷咯咯笑,把餐盒遞一份給我:“還好,午飯福利你還是有的!”

“對,必須吃光!該佔的便宜一定要佔!”

“死了。”她笑着突然大叫,“我剛纔還在大魔王面前撒謊說你……”

“放心。”我可一點也沒放心上,“你以爲他真會信啊?”

“我這不是想碰碰運氣嘛。總之,以後萬事小心,鑽龜殼裡,朝九晚五無驚無險,熬一天勝利一天,聽見沒有?”蔣夢婷語重心長地叮囑。

我哭笑不得地點頭。

沒吃幾口,就見蔣夢婷捧着飯盒,來了句感嘆:“我也好像和花冥這樣的男人睡一次啊。”

我差點沒把飯噴出來,只覺得腦仁扯着疼。

……

蔣夢婷告訴我,總裁秘書室還有另外兩個秘書出差去了,過幾天回來。她在這個秘書室,地位最低,是雜役加跑腿的。

而香雅集團是珠寶行業的佼佼者,上百個門店分佈在城市各處。

花冥貴爲總裁,一直保持不定時巡店的工作習慣。

她們稱之爲“微服私訪”。

正巧,我趕上了,腳下生風地跟在後面,看着那威風凌凌的後腦勺,就差幫喊一聲‘陛下駕到’。

今天被巡的這家店在城南,這個時間點,雖沒有客人,但井然有序,不愧是一線品牌。

走了一圈,花冥忽然在一個小有姿色的女店員跟前站住,湊過去,明顯是嗅了把對方身上的馨香。

是誰說的這廝不近女色?站出來我不打死他!

女店員正心花怒放時,花冥更誇張地將目光遊走在其胸口。對,我這個旁觀者尷尬症都犯了。

緊跟着,花冥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女店員:“你,明天不用再來了。”

什麼鬼?我一頭霧水地看向蔣夢婷,她示意我一個音都不準發出來。

“我……我……做錯了什麼?”女店員不明所以。

花冥置若罔聞,背過身去繼續查看櫃檯裡飾品的擺放。

“快走!”張傑生眼見就上前小聲催促,“老闆對你已經夠仁慈了。身爲和客戶接觸的一線員工,竟然用廉價店仿冒的名牌香水。競爭品牌的打折貨,你也敢掛在胸前招搖。還用我再說下去麼?”

女店員臉色驟變,快速取下脖子上的吊墜,戰戰兢兢地不敢再說話。

見此,店面經理速速上前求情:“對不起,花總。她是新來的,是我們工作失誤了。”

花冥聽後緩緩轉身看他,不怒自威。

我還真是不陌生他這個表情,心想這個經理也該遭殃了。

“你所謂的失誤,把‘香雅’變成三流貨色。”花冥短短一句話,聲音很輕,口吻卻絕對尖銳。

我聽着都替這個經理覺得喘不上氣來。

店面經理額上滿是大汗,頭沉得比方纔更低了。而女店員早已是淚流滿面,又羞又氣。

一片死寂之中,花冥動了動手指示意張傑生上前,面無表情地宣佈:“店長季度獎金扣除,留崗待察。相關部門統統自檢自省。”

“知道了,老闆。”

店長趕忙上前:“對不起,老闆。謝謝,老闆。”

花冥不悅地掃了店長一眼:“我再也不要聽見這三個字。”

“是,老闆。”

衆人齊聲應,我在其中,反而被嚇一跳。我平時逍遙自由慣了,現在終於有點難受的感覺了。

還好這下半天就在巡店中度過。

更出乎意料,無驚無險可以按時下班?老天垂愛,明天還是休息日。

我險些笑出聲來。

火速離開辦公室,我先回家陪外婆吃飯。聽童宇說他要晚些回來,於是準備了個便當,去拳館找他。

拳館叫做“無敵”,對,就是這麼一個浮誇的名字。面積不大,位置又隱蔽,藏在一座老大廈的天台上面。

童宇的師傅就叫做魏無敵,年輕時候活躍在拳壇上,有過成績,但從來沒得到過大型賽事的金腰帶,這也是他的一件憾事。

這些年,拳館的徒弟因爲拳館的敗落紛紛出走,只有童宇還帶着一幫年輕師弟,爲拳館的生存苦苦撐着。

童宇想過要開設一些健身的課程班來增加營收,卻因他師傅脾氣執拗而胎死腹中。

我到的時候,童宇剛剛拖完地板。

見到我,他露出燦爛笑容:“你怎麼來了?”

我晃了晃手中提袋內的便當盒:“偶爾敷衍地來討好一下你啊。要不然哪天金腰帶不分給我怎麼辦?”

童宇咧着嘴角衝我笑,然後沒好氣地回嘴:“就算不討好,也會分你。你以爲我是你,小氣巴拉的。”

“你說誰小氣巴拉的?皮子癢了是不是?”我瞪大眼睛。

童宇跳上練習擂臺,胳膊搭在圍繩上:“來啊,上來比試比試,讓你見識一下未來拳王的厲害。”

切,誰怕誰。

我放下便當,脫掉鞋子,二話不說地就爬了上去。

童宇笑着雙手插腰:“說好規則啊,被打到了可不準哭鼻子。”

“我的規則就是亂打一通。”我纔不管他,叫喊着衝上去,擡起腳就是一個歪七八扭的側踢。

童宇靈活閃開,操着專業的步伐,出手一把就揪住我耳朵。

我呼痛,氣得跳腳,揮拳又沒打到他。使出他教的那些制敵招數,反倒一一被他給化解。

他當然樂得不行:“童可可,你最近退步得厲害啊,人都不會打了!”

我嘴撅得老高,喊着“沒意思,不打了”,趁他一鬆手,就耍詐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又騙我!”

我狂笑,最喜歡看童宇這又氣又無奈的表情,他被我從小欺負到大,永遠都是這樣。

……

不公平的戰鬥結束,坐在擂臺邊,我一直盯着他的臉:“沒事吧?”

他眼眶邊緣有一點紅,滿不在乎地搖頭。“怎麼可能有事?你這花拳繡腿的。”

“我怎麼感覺好像打到你眼睛了?”

“真沒事。”

我越看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真沒事。只要你高興,可以打我打到八十歲”。

我噗笑,把便當打開遞他手裡。

“對了,明天休息,你幹什麼?師弟給了我兩張代金券,要不要去吃自助餐?”童宇問。

“不行,我有工作。”

“週六還工作?改一下期不行麼?”

他怎麼知道我現在沒收入了,再不創收,就得喝西北風。

“約好了要去別人葬禮的,怎麼改天啊?”

童宇聽了,笑得差點被他自己口水嗆到。“葬禮?你去客串道姑做法嗎?”

“滾。”我不客氣地送他這個字。

下秒,我手機就響,拿出來一看險些想摔掉。

皺皺眉,心裡掙扎了會兒,還是隻有接。

張傑生說,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花冥公寓樓下。於是,我只能扔下童宇,打了張車過去。

上次在公寓打過照面的保全沒有攔我,我非常順利地就上了公寓頂樓。

才走進客廳,我腳後跟都還沒有站穩,花冥就從窗邊位置直直地衝到我面前,伸開雙臂,二話不說,連個前奏都沒有就一把抱住了我。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聞到屬於他的味道,就像吸入某種神經麻痹毒氣,動彈不得。

緊接着,他鼻息湊近耳邊,小聲命令:“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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