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拳王爭霸賽,第二場。
“ladiesandgentlemen,歡迎來到‘誰是拳王-拳王爭霸賽’的比賽現場。今晚交戰的雙方是常勝拳擊俱樂部的許勝迎戰英雄拳館的童宇!掌聲響起來,歡迎交戰雙方出場!”
隨着主持人激情洋溢的開場白響起……
花甜組成的後援團,扯着脖子在那裡吶喊助威。
童宇亮相。
女郎高舉着“round1”的牌子在拳臺上走了一圈,比賽的鑼聲也正式敲響……
我和其它幾個師弟退到場邊,解說席的兩位解說員也開始了現場分析。
“許勝是老拳手了,經驗,耐力各個方面都有優勢。而且他這幾年的職業成績還是在穩步上升的,我個人覺得比較看好許勝。”
“我的意見倒和你相反。我更看好童宇。”
有眼光!我在旁邊聽着,也是這個意見。
“這童宇可是新手。雖說上一場僥倖贏了,我看等會兒他就會被許勝打得滿地找牙了。”
我白眼過去,什麼叫僥倖贏了?
“現在說這話還爲時過早。這童宇的確是新人,但他的師傅可是老前輩魏英雄啊。”
“這魏英雄以前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只可惜從沒拿過金腰帶,最好成績永遠都止步第二。我看他的徒弟也是個‘千年老二’的命。”
“你這火藥味夠重的。”
“哇喔,看見沒?這許勝真是求勝心切啊,這纔剛開始就送了對手一記重拳。”
“童宇的腳步十分沉穩,以我這幾十年的經驗來看啊,必是這場大賽的一匹黑馬。老前輩們可得當心了。”
……
解說席上脣槍舌劍,拳臺上也是劍拔弩張。
許勝主動出擊,童宇始終保持着防守姿態。
“不要急,絕對不要急,沉下氣來。”我環着胳膊,喃喃地念叨。
第一回合下來,雙方誰也沒討到好處。各自退到柱角整頓休息的時候,我們趕緊圍上去。
“對方比你急,心理壓力比你大。”魏英雄認真地對童宇說,“第二回合你該反擊了,放開來打。”
童宇點點頭,然後看向我。
我拍拍他肩膀:“集中精神,你可以的。”
童宇點頭。
待第二回合的鑼聲敲響,對手更加主動的進攻。
以致於,童宇的臉受了一記重擊,鼻骨當即斷裂流出血來。而這個許勝還真是經驗豐富的拳手,完全沒有給童宇反擊的機會,打亂了童宇原本嚴防死守的節奏,狠狠出拳絕不留情。
“可可姐。”這時候,花甜已按捺不住從看臺跑來我旁邊,急得眼睛都紅了,“童宇……不會有事吧?”
我還算沉得住氣,拍拍她肩膀,正說着沒事。童宇就被一記重拳擊倒在地上,裁判員都過來倒數了。
我立馬衝過去,對着他大喊:“童宇,起來!比賽纔剛剛開始,你給我起來。”
只見他晃了晃腦袋,看了我一眼,然後支撐着跪在地上要起來。
“不記得你教過我的?”我壓着聲音,“打拳除了用拳頭,還要牢牢守住心裡的那口氣!你的拳在了,你的氣呢?!氣到哪裡去了?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拿出一半水準來都能ko他!”
童宇喘着粗氣,站起來,看着我的眼神恢復了神采。
“童宇,想看你倒下的人正看着你呢。你不能讓那些人得逞。你不是要證明給他們看?你不是要站在最中心的位置讓他們知道你是誰嗎?你現在就在最中心的位置,你絕不能輕易放棄!”
他眼神堅定地點頭,然後重新面朝對手。
他發揮自己步伐穩防守好的優點,抓住時機,終於在對手出拳落空的空檔,送給對方重重的一擊,一拳就將對手擊倒在地,引來館內一片驚呼與沸騰。
這樣纔對!我歡呼着跳起來!
許勝重新爬了起來,明顯被這拳打得有點始料未及。
兩人重新交鋒,童宇一改防守的戰略,突然提了拳速,將許勝逼至柱角,數拳併發,打得對手毫無還手之力。
許勝頑強抵抗了5個回合之後,終於在童宇的一記重拳下倒在了臺上,一動不動。
10、9、8、7、6、5、4、3、2、1!
當裁判員舉起童宇的手以示勝利的時候,師弟們一窩蜂衝上臺,而我和花甜也高興地抱在一起原地跳圈。
……
燈火通明的英雄拳館裡,地墊上全是好酒好菜,我們席地而坐圍成一圈,爲童宇的這第二場勝利熱烈慶祝。
師弟們在鬧騰着,童宇則笑嘻嘻地在那裡樂,滿臉傷痕的樣子看上去有點恐怖。
“童宇,你痛嗎?”花甜從未見過這麼慘的臉,坐在旁邊擔心地問。
童宇搖頭:“家常便飯了,沒事。”
見狀,我摟過花甜的肩膀,也笑呵呵地說:“放心吧,他比這更慘的時候多了去了。這次不過是斷了鼻樑,嘴脣破了,眉骨腫起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啊?這還沒什麼大不了的?”花甜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我噗笑,然後小聲地在她耳邊打趣說:“那你要快點習慣了。要不然,我怕你得心臟病。”
花甜拍着胸口:“對,下次我得帶上速效救心丸。”
這孩子……也太實誠了。
我笑得直捂肚子。
“你好討厭,別笑我了。”她露出羞澀的笑容,擡起飲料杯對童宇說,“我真佩服你!你今天表現得太厲害了!我敬你!”
童宇笑,擡起啤酒來和她碰杯。
“小甜,你可別誇他!”我趁機唱反調,“才第二回合就被人打倒在地上差點輸掉,他應該好好反省纔對。”
童宇立即急了起來:“你懂什麼!我早就看清他的弱點了,只是在等待時機反擊而已。你沒看見我後來的表現嗎?”他邊說邊比出動作,“那纔是我真正的實力,那叫一個威猛帥氣,驚天地泣鬼神。”
“是嗎?”我眯着眼睛看他,懶得戳破他。
這時,魏英雄站起身來:“你們鬧得我頭疼,我回去睡覺了,你們年輕人鬧吧。”說着,拍拍童宇肩膀,“你今天的表現還可以,但是不要自滿,後面的比賽還有得拼呢。你有傷,別喝太多。”然後就離開了。
“師傅怎麼就走拉?”師弟問。
另一師弟給了一個神解答:“你知道什麼!師傅這時候肯定是找個地方哭去了。”
然後,他們就在那裡笑,圍着童宇接着鬧。
“可可姐。”花甜捱過來,小聲湊近,“你跟我大哥……最近還有聯絡麼?”
我愣了愣。
從公寓搬走是一週前的事情了。
當時連招呼都沒有打,只是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走了,承蒙關照。’。思索了半天,還留下一個黑色禮盒。裡面裝着上次去巴黎出差時,在瓦尼工作室親手做的那份禮物。
本想着等到一個有意義的日子送他,沒想到卻是這樣悄然無息。
也許,他根本就不會打開看,就扔進垃圾桶裡。
回來後,我再沒有收到過任何關於花冥的消息。只是再見到花甜,只能如實跟她交待實情。
“可可姐……”她又喊了我一聲。
我回過神來,搖搖頭:“我跟他又不是朋友。沒關係了,當然不用再聯絡了。”
花甜有些失望地喔了一聲,託着腦袋看我,小臉紅撲撲的。
“昨天,我大哥還回來吃飯了呢,我也從學校回去了。因爲歐陽娜娜過來拜訪。”
“是麼?”我故作與我無關,“那挺好啊。”
“其實……歐陽娜娜也沒什麼不妥的地方。”小妮子看着我笑,“可是,我還是比較想讓你變成我的大嫂……”
我噗笑,摟過她肩膀,稱讚:“有眼光。不過……”拉個長音,“我成不了你大嫂,你努力變成我大嫂,也是一樣的。”
“可可姐……”她瞪着我笑,作勢要打我。
……
小妮子說自己不回學校了,要在我家過夜,於是乎歡樂得像個小猴子,在師弟們的慫恿下喝了不少酒,只不過不勝酒力,最後趴地板上就呼呼大睡了。
待師弟們紛紛散去,童宇背上她,和我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行不行啊?身上疼的話,我來背吧。”我走在他旁邊。
“沒事。”童宇看上去還算輕鬆,“第一,我沒事;第二,這丫頭沒什麼肉很輕。”
“行。累了說一聲。”
“可可。”
“嗯?”
“你……那邊算是徹底結束了吧?”
我點頭:“不是早就說了嗎?有驚無險,我功成身退。”
他歪着頭看我:“那你還有沒有想回那邊的念頭?你……真的……”
下秒,我就瞪過去,哪來這麼多婆媽的問題,要不是看他身上有傷,真想一腳踹上去。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再一次認真申明。
“可可姐姐!”突然,花甜面朝我,大舌頭地說,“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那天,我親眼看見他盯着你的號碼發呆,想打又沒有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