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敗類,你們還有沒有點武德?他是你們同門兄弟!”李冬青一把將鋼針拽了出來,所幸上面沒擦毒藥,只不過是刺中了穴位而已。 程舍這時才注意到李冬青,他看這那張陌生的面孔,呢喃道:“你特麼是誰啊?在這指教老子,不想活了吧?” 李冬青還不及回答,一邊的小雪卻通紅這臉跑上來,用衣服撕成條狀,爲崔文印包住傷口,然後幽怨的看着程舍尖聲道:“程師兄,你好不要臉,老師尊一直都教導我們同門手足,不可爭鬥,你怎麼能對崔師兄下如此毒手呢?” “少拿老師尊來忽悠我!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死了!規矩也該改改了。”程舍卻一臉不屑,斜眉調侃道:“倒是你啊小師妹,這麼心疼,莫不是喜歡上這崔文印了吧?呵呵呵,不錯不錯,小小年紀有當小三的潛質,一龍二鳳,崔文印你好大的福氣呦~” “你!”小雪雖年紀尚小,但再過一年也要外出歷練了,怎不懂那人事?小三、一龍二鳳這等淫詞她又怎會不知意思?當即心中又羞又氣,看着那一羣痞子臉上淫笑,氣不過,卻是撿起地上幾枚石子,猛地向程舍就扔了過去。 輕綿綿的手勁,小雪如此善良,壓根沒敢使勁,怕把人打傷,她怕見血! 但就是如此三歲小孩都能悠然躲過的一擊,那程舍居然沒躲過!沒錯,他是故意的! “啪“石子打到嘴角,擦破一律嘴皮,點點殷紅滲出。 “哎呀,好啊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偷襲師兄,你知不知道這傳上去要處斷指之刑?”程舍十分假的吼了一句,旋即整張臉都陰陰笑了,“看來你也和你這逆徒師兄一個模樣,都不懂我索命門規矩爲何,今日我就再費點力,將你們一併調教了,看招!” 說完,他猛地向前一跨,拳頭緊攥,竟要來打小雪!而小雪從小學的是暗器投擲,一點體術都不會,膽子更是小的可以,當時就嚇得像只小兔子一般緊緊抱住自己腦袋! “MLGB這人也忒不要臉了,小女孩也打??”李冬青心中狂罵,下意識已經單手撐地,一記蠍子擺尾甩了出去,當即將程舍的拳頭踢得一歪。 “多管閒事,找死!”程舍怒罵一聲,儼然又將目標對準李冬青,落地後立馬一記鞭腿掃來。 李冬青反應是極速,立馬擡臂要擋。 “後退!”心中猛地傳來一聲爆喝,李冬青卻沒來及反應,下一秒,只覺胸口一涼,血已經飆了出來。正是一枚鋼針刺入胸口,原來那計鞭腿只是虛招! “媽的,小人!”李冬青怒罵一聲,下一秒臉上一股大力傳出,整個人被踹飛兩米遠。 “啊…那個這個…”小師妹小雪一時被嚇着了,急的口不擇
言卻不知該叫他什麼,看看懷中眼睛緊閉的師兄,再看看遠處貌似十分疼痛的李冬青,不知該如何是好。 “槍打出頭鳥,哼!根本就是屁話,就你這點本事,強出頭還沒資格呢!”程舍嘲諷一聲,在他看來,勝負無分武德,管他偷襲對打,勝者爲王!而李冬青在他的暗算下沒走過一招,與廢物無甚兩樣。 但他並不打算放過李冬青,他程舍自問心比蠍毒,既然有心教訓崔文印,打他本人倒沒有多爽,若是在這打死他的朋友,呵呵,那纔是最大的打臉。更何況父親曾有意交代過,讓自己挑起鄭元的怒火,讓他發怒失去理智,他現在人單勢薄,一旦老爹找到動手的理由…哼哼… “小子,算你倒黴,不知我索命門的規矩,擅闖本堂還敢中傷我,留你不得了!”臉陰沉的像面水泥牆,程舍邪笑着一步步走前去,袖子一抖,甩出一把彎曲卻鋒利的匕首,悄悄捏在手中。 “你想幹什麼?他是客人,程師兄你不能這樣…” “啪~”撐開雙手擋住去路的小雪,直接被這狗日的一巴掌甩臉上,給扇倒了。 在他的字典裡,可從來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他程舍平日裡最大的嗜好,便是SM,毆打女性能讓他產生一絲變態的快感。這點倒跟了他爹,他媽可是被他爹活生生折磨成精神病才離開的,而他自己卻並沒半點覺得不妥,反而親身體會過一些變態的事情後,竟認爲自己父親做的很對!真是“狗父無狼子”。 “哼哼哼哼~小東西,彆着急,會輪到你的。”程舍陰冷的掃了眼地上已經淚眼梨花的小雪,變態的舔了下舌頭,淡步向李冬青走去。 他師承父親,而其父程仕仁又深得崔老的暗殺之道,所領暗殺門內的弟子皆熟知人體三百多處穴位,作爲兒子自然知道的更多,也因此深揭令人速死的門道。 首先死穴是不存在的!它沒有具體的位置,除非是練氣的武人,身體無時無刻會有氣血在體內循環,熟知其身體特徵之人可用暗器或拳腳擊打其“迴路”,導致氣血淤積暴斃而死。 而李冬青身體壓根沒有氣血的感應,程舍只能先暗傷他某處穴位令其麻痹,然後便可手刃魚肉。 可惜他卻不知李冬青並非常人,他曾也是一名武人,更練過鐵布衫,身體硬的很,鋼針只扎入皮脂,卻沒深入血脈,更別提麻痹了。 他趴在地上不動,只是在思索,思索是否要下殺手?這程舍不但痞,心中更是陰毒,居然想現在就殺掉自己,真是隻披着人皮的毒蠍!而李冬青又向來殺伐果決,從不容許有想讓自己死亡的人存活下去,他此刻也動了殺念,待會出其不意,在其體內注入爆破能量,將他轟殺至渣算逑,反
正到時候跑路就是。今日總之難以善終。 兩人心中都盤算着,距離不斷拉近,不到三米之時,程舍舔舐下嘴角,手不自禁縮的更緊,手中匕首似乎迫不及待要品嚐血的味道! “等…等等,程舍,你知道他是誰麼?你這是自尋死路!”突然,就在兩人都準備動手的時候,身後的崔文印突然睜開眼睛,強頂着麻痹的感覺運氣療傷,盤坐而起,眼中滿是戲謔。 “自尋死路?”程捨身子猛地一顫,他不僅歹毒而且心細,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眼珠子一變,程舍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休要唬人,你以爲我是嚇大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說再多,也不過廢物一隻!” 李冬青聞言怒極,卻突然看到崔文印使得眼色,自個也深知,在這索命門的地盤他一個外人吃不着好,因此只能悻悻的繼續裝癱。 崔文印的氣血疏通了堵塞的脈絡,身子稍微舒服一些,他只是摸去小雪臉上的淚,也不說李冬青爲老祖宗帶話那事,畢竟這個只有自己師傅鄭元知道纔是最正確的選擇,他只是冷言道:“老子與李兄弟相識的時候,他手中拿的可是皇權令!呵呵,你說他誰?” “皇權令?”程舍聞聲一顫,這令牌整個冥界就三個人有,一是自家老祖宗薛貴,二是北方最大世家蠻家的掌門人,三就是斷劍門的鐵掌!前兩位不用說,那蠻家祖傳的基業可不是一個天字號門派能惹得起的;而單單就第三位鐵掌,自己貌似也饒不起,先別說鐵掌當年在冥界立威,似本就與蠻家幕後支持脫不了干係,就說他的性格!那老頭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殺伐果斷,惹了他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奪,當年的玄劍宗被滅門就是最好的例子!更重要的是其實力不明,雖然他創建的斷劍門只是一個地子號的門派,但其本身的實力,卻絕對在地階之上,當年老祖尊就是和他在嶽麓山大戰三日三夜才相識的,勝負之分一直未曾有人得知,但能跟老祖尊對戰三日還不死,這放在自己老爹這種程度的武人身上,已經是不可能的額事了,由此便可知那鐵掌之威。 總而言之,不管是誰,就算是眼前這廢物,如果他真曾手執皇權令,自個還真惹不起,看見都得低頭繞着走! “你唬人的吧?如果是真的就現在拿出來給我看吶!”程舍面色陰沉的道,但聽語氣儼然已經沒有之前強勢。 知道他已經怕了,崔文印卻是擺出副無所謂的表情,呢喃道:“信由你,不信也由你,反正生死掌握在你的手裡,呵呵,另外你可也別忘記了,這索命門還不是你程家一門獨大,真逼急了我師傅,他下了臉面去找鐵掌大師,看看到時候會不會打斷你們的腿!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