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散藥效失去作用以前,實行採陰,以此兩點推斷的話,他應該就在這果子村附近吧,不可能離太遠…” 李冬青聽完認同的點了點頭,心裡對這看着五大三粗的大雷也是刮目相看,此人不僅變臉極快,不溫不燥,且下得了面子,現在看來心思也十分縝密,是個有能耐的男人。 “不過這樣還是太含糊了,這方圓又是山又是樹林,想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應該十分容易,目標太大了。”李冬青指了下眼前一座冒炊煙的土房子,補充道:“我們還是找村民打探打探消息比較好,畢竟你說了,那迷魂散是十米之內纔會產生作用,如此算來,這十次裡面不可能次次都挑中姑娘一個人外出吧,他定然也在其他村民視線中出現過,只是村民們莽然不知而已。” 大雷聞言認同的點了點腦袋,同時心裡也在想——這個新來的,做起事來似乎還蠻靠譜的,至少比那趙傑強十倍!如此看來,號稱要扛起獵犬丟下的責任,重挽裁決部最強之手的,野狼部的前景,貌似還有點看頭。至少眼前這小子絕不是口花花的類型。 “咚咚咚~“敲響了破敗的朽木門框,隔了好半天,木板門裂開的縫隙裡望出一對渾濁不堪的眼睛來。 “誰啊,你滿(們)敲門幹啥子麼?” 沒有想象中農村大爺那股子好客的熱乎勁,李冬青感覺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尖,道:“哦~大爺,我是來跟你問個人的。” “啥麼淫(人)?” 李冬青結果大雷手上的照片,抵在門縫,道:“就裡面這個畫紅圈圈的。” “不、不太熟~”門板後,老大爺顫巍巍的點了點那照片,似乎在確認,旋即卻想起什麼,疑惑的眼神中慘雜幾許期許,顫聲道:“你、你們到底是幹啥子的啊?” 這句話沒輪到李冬青回,身後的大雷已經先一步,從黃色皮夾克裡掏出張警官證來,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看那造型糊弄人還是可以的。 “我們是市裡派來增援的警察,專門來調查果子村多起少女失蹤案的。照片上的人我們懷疑正是這次連環失蹤案的幕後黑手!” “你們是警察,你們真的是警察?”老大爺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中精神許多,一把將木板門打開,黑色棉馬甲下包裹的皮包骨,顫巍巍的向大雷移動兩步,那伸到空中的小細胳膊,簡直像是風箏骨架憑湊起來的一般細。 大雷被老大爺突如其來的變化搞的一愣,下意識後退兩不道:“大爺,您這是幹啥啊?” “唔~~唔~~~我的女兒啊,嗚嗚~”哪知一句話後,老大爺眼睛一溼,居然是直接哭了,老淚縱橫,渾濁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回憶和想念,一
屁股癱軟在了門框上。 大雷後退兩步,顯然,他對於老人哭鬧這種事是比較厭煩的,李冬青則不同,他看這老人家哭的如此傷心,真是十分可憐,彎下身子扶了扶,卻扶不起來,索性自個也一屁股坐到在地上,輕聲問道:“老人家,您先別哭,您能跟我們說說,發生了啥事麼?” 老人家依舊默默的流着眼淚,不同的是眼睛裡面已經沒有了太多感情,更多的是空洞和無神。 他緩慢的將手揣進馬甲的兜兜裡,拿出一個包的十分嚴實的紅布包包,輕輕解開,裡面是一撮黑色的短髮。 “這是俺,俺大女兒,留給俺唯一的遺物了,俺女兒最後一面,他們啥都不讓俺看,啥都不讓俺看…”老者緊緊的看着那搓頭髮,李冬青心中一緊,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姑娘沒了四個月了,辦事的人一點消息都沒給俺們,俺都不知俺女娃到底是咋個死法,她就被三四個黑布袋子裝起來,撂到了鐵皮車上,俺娃就這麼滴走了…嗚嗚,俺娃就這麼滴走了哇~~~” 老人哭的甚是悽慘,聽着的人更爲震驚!李冬青和大雷倆人不約而同的額對視了一眼。 三四個黑布袋子?爲什麼是三四個?難不成…… “嗤~”李冬青的眼睛充血了,他無法想象,當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望着那包裹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的布包時,心裡,會受到什麼樣的摧殘和擠壓… “啪~”老人忽然一把拽住了李冬青的手,語言顫澀,眼神瘋狂,道:“警察,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幫幫俺,幫幫俺們啊,俺老張頭這一輩子,就盼着倆閨女長大成人,過自己的生活,那是俺們老倆口最大的幸福,眼看着大女兒被老天爺收了,二女兒,大人,您可一定要幫俺找回來啊,俺女兒今年才十六歲,你不能不管她,要是小女兒也去了,俺們倆口子也、也沒法活了…嗚嗚嗚嗚~~” 這次老頭的言語就連大雷也觸動了,很難想像,目睹第一個女兒逝世的消息後,再讓第二個女兒消失不見,這種感覺,對爲人父母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毫無疑問,若是真找不回這二女兒,這老大爺絕對會像他說的,活不下去… “小女兒幾時丟的?”李冬青猶豫問道。 “就在昨箇中午,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啊~”老大爺拍着門柱道。 李冬青眉頭緊皺,他是有愛着,要守護的人的男人,他明白這種生命被活生生剝離的苦楚,眼睛中精光一閃,硬聲道:“大爺,您放心,只要您女兒還活着,我就算赴湯蹈火也給您救出來!現在您就先幫我們一把,好生看看這張照片上的人,找出他,就能找到您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