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冰兒走到了一棵大樹後面,然後下一刻,在這個老女人身邊的一處灌木叢中出現了身影,然後冰兒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這個老女人的面前:“大哥哥說,要和你談一談!”
“談?”這個老女人咬牙切齒的盯着眼前的冰兒,她現在對冰兒充滿了恨意,因爲冰兒召喚來的那一陣特別的靈風,幾乎廢了她豢養了多年的各種蠱降和藥降,多年的心血化作一空,怎麼能不恨。
可是此時她又知道她對付不了這個小精靈,她來自南洋,對這片大地上的東西瞭解不多,原本她以爲可以控制這小精靈,卻想不讓這小精靈竟然免疫蠱術,這讓她又驚又懼。
終於,她壓下了心中的恨意,眼睛陰晴不定的對冰兒問道:“怎麼談?”
冰兒天真的說道:“我不知道,大哥哥要和你談,不是我要和你談。”
她一陣沉默,她到現在也還可以監視到展步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是一種非常特別的靈降術,可以對山中的樹木花草種靈,只要她走過的地方,那麼身後的花草樹木就可以化作她的眼睛,用來監視對手。
靈降不同於蠱降,靈降是完全脫胎於道術又與自然相融合的一種降術,所以這種降術不會受到排斥,這也是她可以一直對展步幾人的行蹤瞭若指掌的原因。
降頭師都有一種可怕的直覺,她早就察覺到了展步的存在,她能夠感受到展步對她的威脅,所以她纔會一直躲着展步,不敢太過接近展步。
此時聽到展步竟然說要和她談判,於是她說道:“我知道那個年輕人很厲害,如果我和他談,他對我不利怎麼辦?”
冰兒歪着頭:“那我問下大哥哥!”
片刻之後,冰兒再次出現在這個女人身邊:“大哥哥說了,他可以起誓不傷害你,並且大哥哥說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他說可以幫你!”
“真的?”這個女人明顯一陣心動,展步的本領她很清楚,她也知道中原風水師都大多一諾千金,只要人家說不會傷害她,那麼肯定就會保她的安全。
而且既然展步說知道她要做什麼,那這就值得談判了,她只是需要在真龍穴建造一個小小的洞府而已,在她看來這應該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只是她想不到袁鬆不同意她這麼做,所以她才殺了袁鬆。
此時聽到展步說可以談,於是她說道:“那好吧!我去談一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真的對那處真龍穴很渴望,而且經過這次交手她也明白,自己無論是面對展步,還是面對關馨和冰兒的組合,她都沒有什麼勝算,而那處真龍穴她又不想放棄,所以纔會答應。
這飛頭降她是從這幾天開始修煉,因爲她最近又找到了一處靈地,是一個山洞,她覺得那裡環境不錯,似乎是個福地。可是修煉之後她卻發現了大問題,那就是自己的頭腦是靈活了不少,但是整體的修爲沒有多少精進。
她明白,因爲她不懂風水堪輿,不會找尋福地,所以她自認爲選擇的那處靈洞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用。這更加加重了她對那處福地的渴望。
所以她纔會着急着再次對關馨出手,想要讓關馨帶人給她在那處真龍穴再建造一個洞府,方便她修煉降頭術。
不久之後,這女人終於見到了展步和關馨,而此時,她因爲吸食了血肉,又變回來那種美女形象,濃眉大眼,高高的鼻樑,如果不知道她真實年齡的話,任誰見了都以爲這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異域美女。
見到展步之後,這女人竟然對展步拋了個媚眼,舌頭微微舔了一下性感的嘴脣,雙目不斷的對展步放電,同時笑着說道:“小帥哥,你是想和我談什麼呢?談戀愛嗎?”
展步不由感覺到一陣陣噁心,縱然這女人的面孔再豔麗動人,也不過是一副虛假的皮囊,真正隱藏在這肉身之下的,是一個七十多歲老太太的肉身,而且只要吸不到精血,這肉身就會腐爛,展步怎麼可能對她有半分興趣。
當然,展步的目的只是和她談判而已,也沒必要表現的太過冷淡,他沒有和這女人調情,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知道,你在修煉飛頭降!”
這女人聽到展步這麼開門見山,不由眼中起了霧水,像是很委屈一樣:“怎麼,你就那麼討厭人家嗎?難道人家不美麗麼?你難道連人家的名字都不想知道嗎?”
關馨此時也感到一陣惡寒,見到過她的真身之後,再見到她這樣賣弄風騷,不由感到一陣陣反胃。
展步則哼了一聲:“如果你想逼我對你出手的話,你可以再磨磨唧唧試試。”
展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爆發出一陣寒意,彷彿如果這女人再不切入正題,就會出手一樣。
這女人見展步絲毫不爲所動,也停止了賣弄,同時換上了一副非常高傲的姿態哼了一聲:“一個不想修煉飛頭降的降頭師,不是一個合格的降頭師。”
展步對她的這種說法沒有任何評價,只是冷冷的問道:“你想要在那處真龍穴附近造一處洞府,對嗎?”
這女人一笑:“不是在那附近,而是我要那處地方,在那裡給我造一個洞府,然後那棺木往一邊挪一下,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展步臉色一黑,這他媽還不叫大問題,哪有堪輿定位之後,卻無端往旁邊挪一下的,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懂風水術,不然絕對不會問出這麼幼稚低級的問題。
不過展步也心中一喜,他明白,現在這女人還以爲那處地方是真龍寶穴,所以想要佔了這地方修煉降頭術,這才搞出這麼多事情。如果這女人知道那地方其實是一處死龍穴的話,恐怕打死她都不會提出這種要求,因爲這是死氣彙集之所,如果她敢修煉飛頭降的話,那麼等她的頭飛走,黎明前回來的話,只怕她的肉身早就化作血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