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赫然淡淡地迴應:“我說了,他們不找我麻煩的話,那就沒事。再找,他們必死!你啊!”
他說着,拍了拍高浩濤的肩膀。
“你要是擔心他們的安危,就跟他們的老爸老媽招呼一聲,管束好自己的兒子,別再來找大爺我的麻煩。要不然,他們就永遠見不了自己的兒子了。”
這話說得陰森森的,透着一股殺氣,讓高浩濤不寒而慄。
他趕緊點頭:“我一定會跟他們的父母說的!”
和酷酷的夏赫然告別之後,高浩濤立刻打電話給那四大惡少的父親,再三警告。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給我約束好你們的兒子,不要再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了!他們要是再想着對付夏赫然的話,你們就別想見到自己的兒子了。夏赫然剛纔跟我說的時候,那是充滿了殺氣的。他有多厲害,相信你們也有一定了解了。飛機上一個人打死十多個匪徒,把你們兒子手下的快活磚窯打得支離破碎,文天市最大的製毒團伙,也被他殺得片甲不留。你們的兒子要是再不收斂,只有死路一條!”
那四大惡少的老爸聽得都冷汗淋漓了。
這麼一個妖孽小子,不單單身手厲害得出奇,還有文天市第一家族歐家給他撐腰,這完全就是厲害得邪乎!自己的兒子真要是再去招惹他,保管必死無疑啊。
所以,他們趕緊答應下來。
回頭,就把兒子狠狠訓了一頓,再三告誡他們不準再去招惹夏赫然。
“那個小子,我估摸着是惡鬼投胎,絕對不是你們招惹得起的!以後,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千萬不要再去惹他了。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不行!我送你去美國避一段時間好了,免得你又惹是生非。舒家都是他的保護神,他自個兒也厲害得跟妖怪似的。我真怕沒了你這個兒子!”
“給我記住啊,一定要記住,不能招惹那小子了。不然,你將葬身之地啊。高海濤那小子都說了,你再招惹他,我特麼就見不到你了。你們這幫混蛋,搞得天怨人怒的,他又有舒家撐腰。真的,打死了你,老爸我連屍體都找不到,告都沒法告去!”
“我乾脆把你關禁閉得了!”
……
這苦口婆心地,卻似乎沒讓四大惡少感到害怕。
其實,他們不是不害怕,他們對夏赫然已經有了一種滲進骨頭裡的恐懼!但是,那種憤怒和仇恨滲透得更深,滲進骨髓和靈魂裡去了。
不殺了夏赫然,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甘心,人都會瘋掉。
橫行霸道二十多年,吃過這麼大的虧不?連百分之一的都沒吃過。
不報仇雪恨,實在無法平息那股由極度的仇恨產生出來的痛苦!
深夜無眠。
四個人還有黃萬新都聚集在賴義寶的一棟別墅裡。
酒吧檯邊,除了黃萬新還保持一定的清醒,適量飲酒之外,其他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了。幾萬塊一瓶的人頭馬XO,直接抓着酒瓶子喝,喝得那麼洶涌澎湃,就好像死刑犯在臨刑前的暴飲一般。
最奇葩的就是楊堅練了。
他的手斷掉了,無法拿起酒瓶,就讓照顧他的兩個小護士拿着酒瓶往他嘴巴里灌。他一邊灌酒,一邊怒吼着:“我不甘心!特麼地我不甘
心,我們四大少橫行西海文天,從來沒吃過這樣子的虧!被整得要死不說,現在連報仇都報不了,臥槽!活着有什麼意思?”
其他三個大少也猙獰着面容,扯直了嗓音吼着:
“特麼!那小子真的是天下無敵了,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殺了他?”
“我們一定要想到辦法幹掉他!媽蛋,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哼,還讓我們老爸來吼住我們,放屁!要是不報這個爺,老子還用在文天市混下去?以後走到哪,都會被人嘲笑!竟然……竟然鬥不過一個從外地來的小民工!”
……
吼着吼着,忽然就砰砰連聲。
那三個大少把還裝着不少酒的酒瓶子就這麼摔了出去,狠狠地把它們砸在地板上、砸在牆壁上。
砸得粉碎!
好像這樣子就能把夏赫然給砸死一樣。楊堅練看着就更痛苦更傷心了,媽蛋!你們都有手砸瓶子,我的手卻斷了。他忽然吼了起來:“你們愣着幹嘛?給我砸酒瓶子,砸啊!”
他是衝着那兩個小護士喊的。
兩個小護士嚇壞了,一邊哭着,一邊虛弱無力地把手中的酒瓶子砸在地板上。
她們的力氣太小了,酒瓶子砰一聲摔在地上,還是完整的。
楊北平忽然一把揪住了黃萬新的領子。
他嚷道:“老黃,你特麼不是足智多謀的麼?不要不吭聲,給我出個主意!告訴我們,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殺死那小子,說!快說啊!”
他一邊嚷着,一邊把黃萬新給搖晃得抖來抖去的。
老黃的腦子都快要晃暈了。
其他三個惡少的眼睛頓時發亮了,都死死地盯着黃萬新。
“四位大少,你們的父親都交代了,不准你們再對付夏赫然了。他們說的對,這次我們能逃出來都是僥倖,如果再去對付那小子,分分鐘會被他殺死的!”
老黃說着,臉上都露出了恐懼之色。
之前夏赫然在牢房裡三下五除二就把三個強悍的拳手打趴的情景,他想起來還不寒而慄。
這小子,被毒氣彈和催淚彈悶了那麼久,都跟沒事人似的。
“滾!讓他們滾!老子們不怕!死也要把夏赫然拉進地獄去!”
大夥兒乘着酒興狠狠地嚷着,都把父親交代的事情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一旦報仇,夏赫然就會殺了他們,他們也不害怕了。仇恨使這四個傢伙充滿了怒火,可以燃燒一切。
只要——夏赫然死!
他們都逼着老黃說辦法。
黃萬新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我們手裡頭……不是還有兩張牌麼?”
“兩張牌?”
溫志威一呆,然後就露出猙獰的笑意:“你是說鄧廣龍和那個叫做牛哥的計程車司機?”
“對!”
黃萬新的眼睛裡閃出陰狠而狡詐的光。
“如果說我還有什麼辦法,那就是利用這兩張牌,把夏赫然引到一個地方,把他給滅了!”
說着,他擡起一隻巴掌,像是切西瓜一樣,狠狠地往下一劈。
他雖然害怕夏赫然,但跟四大惡少一樣,也都充滿了仇恨。
“行不行的。”
剛
才喊得很兇狠的賴義寶,此時倒是有點怯懦了:“夏赫然太厲害了,這麼引他來,有什麼辦法能殺了他?再說了,不過就是兩個跟他沒什麼關係的人,他會來救?”
黃萬新搖搖頭,說道:“第一,夏赫然這個人肯定很講義氣,而且也很好事,照我現在估摸着,他現在還等着我們找上門去,他好乘機殺了我們。所以,就算我們隨便找個人引他來,他都會來!”
果然是老狐狸,把夏赫然分析得挺準確的。
他端起酒杯,將裡頭的洋酒一飲而盡。
他眼神裡的光顯得更加兇狠,就像是凌厲的刀光。
他一字一頓地說:“第二,他確實是很厲害,但再厲害的人,也有他不能攻克的地方。只要我們的計劃夠嚴密,用的招夠好,還是足以把他弄死,並且讓他死得很慘!”
最後一句,每一個字都如同刀片一般,狠狠地甩出去。
然後,他那兇狠的目光看向四大惡少,看得他們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不過,我這一招,我估摸着只有六成勝算,一旦失敗,我們就只有一個死字。而且,現在局勢對我們不妙。你們的父親,既然絕對不允許你們對付夏赫然了,就一定會買通你們身邊的人,隨時向他們通報信息。所以,這件事必須親力親爲了。”
“沒問題!”
“六成勝算,夠了!”
“愛拼纔會贏!”
“只要能殺了夏赫然,我豁出去了!”
四個大少紛紛嚷道。
“那麼……”
黃萬新陰森森的眼光看向楊堅練身邊的兩個漂亮小護士。
“明白了。”
楊堅練的眼神裡露出殘忍之色,看向溫志威他們。
兩個小護士頓時明白了什麼,嚇得趕緊後退。
“楊大少,你不能這樣子,我們……我們是盡心盡力服侍你的啊。”
“我們保證……我們保證什麼也不說的。”
她們哭泣了起來。
但是,沒用。
楊北平和賴義寶各自拎起一瓶滿滿的酒,就獰笑着衝了過去。他們揚起酒瓶,朝着兩個小護士的腦袋上狠狠一砸。砰然巨響,酒瓶破碎,金黃色的酒液混合着鮮紅的血液,朝着周圍迸射。
小護士慘叫一聲,就歪倒在地。
砸得這麼猛烈,她們是活不了了。
那兩個畜生還露出猙獰而得意的笑容。
“媽蛋,要是這酒瓶子是砸在夏赫然那小子頭上的,該有多爽啊!”
“嘿嘿,我會砸死他的,一定會的!”
黃萬新看着這由他造成的慘烈一幕,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低着頭,撥弄着指甲,語氣裡透着獰厲:“第一,我們不能直接用那兩個傢伙來威脅夏赫然過來,這會讓他更有防備。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廢棄的鋼鐵廠,有一個放化學材料的地庫,可以把鄧廣龍和那個計程車司機丟到裡邊去。朝外邊透個風,讓人去告訴夏赫然,他自然會去救人。”
“第二呢?”
四個惡少聽得津津有味。
“第二,那就是大殺招了,也跟鋼鐵廠的設置有關。不過,需要幾位大少辛苦一下了。只要準備做得好,不怕敵人死不了!首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