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赫然聳聳肩頭,一臉無辜。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一醒來,一站起,這繩子就嘩啦啦地往下掉。哎呀,我還以爲這是給我蓋的被子呢。然後我餓啊,我就去找吃的,去拉那鐵門,一拉就開了。你們進進出出的也真是不小心,門都忘記鎖。要是這裡頭關着的,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殺人犯,逃出去了,怎麼辦?這是要禍害衆生的呀。你們以後一定要小心。”
“哦,我本來是想乘機逃出去的,但真的人生地不熟,我又是路癡,外邊又夜黑風高的。要是撞上野獸什麼的,多容易被吃掉啊。就算沒撞上野獸,撞上壞人劫財劫色怎麼辦?而且,我也捨不得跟我倒在草地上亂滾的那個美女啊。美女,說的就是你,你有沒有被我感動?”
曼姐冷笑連連,氣得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驟然間,她厲聲喝道:“愣着幹嘛,把他給我綁上,雙重大綁,雙手拷在後邊,上兩重手銬!還有那兩隻腳,也給我銬上,帶走!”
很快,夏赫然就被捆成糉子似的,帶走了。
留下幾個鼻青臉腫的傢伙在牢房裡痛苦地嘀咕着:
“真是做夢一樣啊!”
“剛真有人被抓進來,然後又莫名其妙地跑走了,又莫名其妙地跑回來麼?”
“廢話!要不咱們怎麼會傷痕累累?”
“說好的救我們呢?他這被抓走了,死定了。唉,一場美夢一場空。”
……
同樣還是地牢,夏赫然被押到一個大很多的房間裡。這裡有許多刑具,地上帶着斑斑血跡,看起來很是讓人驚心。夏赫然被吊在天花板下,還是雙手被反扭着的那種吊。這樣子很痛苦,分分鐘,他的雙臂都會被扭斷。
他還哎呀哎呀地叫着:“那個美女啊,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是打過野戰的,你不能這樣子對我啊!好歹,我也滿足過你是不是?”
曼姐冷笑:“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嘰嘰歪歪!”
她的手中可是拿着一條鞭子的,這麼說着,就毫不留情地把一條鞭子給甩了過來。啪的一聲,正好打在夏赫然的肚子上。
雖然只是尖銳的鞭梢,但打中了夏赫然之後,卻如同一記重拳,砸得他的身子向後倒飛出去,又被吊着他的繩子給拉了回來。於是,整個身子都在那晃動不已。
被鞭子打中的地方,甚至都飛濺出一片血花。
他悽慘地喊了起來:“啊啊啊,最毒……那個婦女心啊……”
然後他就一呆,然後哈哈大笑:“那個……孟守火嗎?你怎麼變成了一條狗?這趴得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啊。嘖嘖,要不要骨頭啃一啃?”
一張推牀被一個護士推着,滾了進來。旁邊還跟着兩個醫生。
而那推牀上的是誰呢,姿勢很怪異呢。
只見他趴在牀面上,屁屁還高高地撅了起來。
爲什麼會高高撅起來呢?因爲下邊墊着枕頭。
這不墊着枕頭不行呢,因爲此人的屁屁都沒了,都被豹子給咬掉了。要是平平地趴着,傷口都擠壓在一起,會疼死的。無奈,只能用枕頭墊起來。
上邊還敷了厚厚的藥膏,顯得特別厚實,更是像高撅的狗狗。
那姿勢,誰看了都會臉紅的。
可不就是孟守火。
他努力地仰起臉,一雙眼睛噴射出強烈的怒火和怨念。
他的心裡無比憤怒和傷心啊。
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咋一大羣被自己馴得無比聽話的猛獸,就這樣一下子被莫名策反,紛紛反撲?
這屁股上的兩大塊肉都被咬掉了,血淋淋的兩個血窟窿!
醫生說了,傷得太嚴重了,只能補皮了,肉是補不回去了。以後,就等於說沒有pp的人了。如果保養得不好,隨時都可能讓大腿與腰部肌肉萎縮,從此癱瘓。保養得好,以後走路也會一瘸一拐的。反正,以後就成殘疾人了。
晴天霹靂,欲哭無淚。
還有那麼多價值昂貴的猛獸,都被燒成了焦炭。
孟守火簡直要崩潰。
此刻,他狠狠盯着夏赫然,惱怒非常地說:“嶽夏,想不到吧,你終於落在我手裡了。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殺死了我這麼多猛獸,我要把你凌遲!”
“說得大爺我好像真的落在了你手裡一樣!”
夏赫然嗤一聲:“大爺我這就是玩玩的,你想把我凌遲,小心我把你腦袋打開來放水。麻蛋咯,屁屁沒了,腦子也沒了。”
孟守火氣得無比猙獰,簡直就要噴出熊熊的火焰了。
他怒吼道:“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給我拿刀子,把他給抓住,抓緊!我要把他身上的肉,給一片片地割下來,喂狗!不,我要自己烤了吃!”
他嚷得那麼激動,滿臉都是惡鬼般的模樣。
夏赫然嗤一聲:“啊哈,你倒是說對了,你就是狗!”
“等着!”
孟守火暴戾無比地呼喝。
那個曼姐也沒沒有反對的意思,完全遵照。雖然孟守火不是她的主子,但好歹也是主子的叔叔嘛。於是她指了幾下,就讓四個人上去,用力將夏赫然按住。
接着,又親手掏出一把牛耳尖刀遞給孟守火。
在護士的推送下,孟守火很快就逼近了夏赫然。
他手中的尖刀閃動着可怕的光芒,像是要吃人的野獸。
很快,它就逼到了夏赫然的胸口上。
而夏大爺被四條大漢按得死死的,幾乎就就不能動彈。
此時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模樣。
“嶽夏啊嶽夏,我現在就要讓你知道,得罪了我孟守火的下場。嘿,你不是很厲害嗎麼?來呀,來打碎我的腦袋啊,麻蛋!現在你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還想跟我鬥?嘿嘿,你說,我先從你的胸大肌上切起,怎麼樣?還是先把你的蛋蛋給捅幾個洞?”
趴在推牀上的孟守火,用力地擡着頭,幾乎都要把脖子給扭斷了。他的樣子因此就更像是一個厲鬼,一個索魂的厲鬼!這樣子放到恐怖電影裡,絕對嚇人。
特別周圍的環境都是陰森森的,又佈滿了血腥味。
推着那推牀的護士,都嚇得在戰慄。
尖刀,在夏赫然的身子上游來游去。
“哈哈哈……嶽夏,要不,我先把你臉上的肉給切下幾塊?”
孟守火大聲說着,
聲音越來越淒厲,尖利的刀刃就朝着夏赫然的臉上挪了過去。
用力擰住夏赫然的那四個大漢,臉上都露出猙獰的笑。
夏赫然很平靜地說:“你就要完蛋了。”
孟守火嘎嘎地笑:“完蛋的是你!完蛋的是你!”
“不!”夏赫然耐心地對他說:“完蛋的是你,白癡。”
“我先把你的嘴巴割下來,看你還怎麼囂張!”
孟守火發出更加凌厲的怒吼,一刀子就朝夏赫然的嘴巴那裡切了下去。於是,嗖!這頓時之間就是寒光一閃,非常驚悚。眼看夏赫然的嘴巴就要被切掉,可怕的血腥事件就要出現!
然後血腥事件果然就出現了。
但遠比孟守火用刀子去割夏赫然的嘴巴可怕。
更加血腥!
就在那鋒利的刀刃好像都貼在夏大爺的嘴巴上時,忽然間,它就再也切不下去了。
因爲它陡然間飛了起來,嗖!
它在空中不斷翻滾,然後哧的一聲,狠狠插在了天花板裡頭。
因爲還是在地牢中,那天花板可都是堅硬的泥層結構,但刀刃都完全插了進去,只留下一個刀柄還在外頭微微晃盪。這麼厲害,當然不單單是刀刃的鋒利,也是那力量太大了。
當然也不單單是這一把刀子飛了上去!
同時飛上去的,還有一整張推牀,包括上邊趴着的孟守火。
簡單地說,就是推牀被某人雙腳狠狠一踹,踹得朝上飛起,帶着姓孟的那個倒黴鬼可憐蟲都朝上飛。然後就是砰然巨響,孟守火的身子狠狠砸在了天花板上,又反撞回推牀。
緊接着,連人帶牀的,都狠狠砸回地面。
孟守火呢,慘叫連天,身子又從推牀上反彈出去,重重砸在地面上。
是屁股先落地!
他疼得嗷嗚一聲,整個人都彈了起來,再次落下……
又是慘叫!
這個悽慘啊!
又撞天花板又撞地板的,被踹得跟足球似的。
而在這個激烈過程中,另外還有一場激烈也是非常令人驚心動魄。
當然就是夏赫然踹出的那雙腳!!
夏大爺果然生猛啊,雖然被四個壯漢狠狠地按住手腳,但他居然還是能夠奮力將雙腳擡了起來,非常猛烈地踹在推牀的下邊。
於是,就對孟守火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估摸着他現在,骨頭都斷了好幾根,八成是要從殘疾人變成廢人了。
可憐的孩子,就是這麼不幸,特倒黴的。
同時間,按住夏赫然的四個壯漢也被他兇猛的力道給震得飛了出去。
砰砰砰,紛紛摔在周圍,也被砸了個筋疼骨痛,哎喲哎喲地。
而夏大爺翹起身子,也把被反轉的手臂給扭了過來,並用力一掙。
吊住他的繩子居然都崩斷了。
他掉在地上,臉上也露出痛苦之色。
殺敵一千,自損了四五百是有的。
他的兩條手臂都扭得脫臼和骨折了,一看之下,就能看出扭曲的形狀。
這都變形了。
這種痛苦,一般人承受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