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愛3:脫變》?等博城言掛斷電話,收好手機,戈俊東多事的嘴開始說話,“我說啊,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最不會做人的,不,是其中一個。”?
“爲什麼這麼說。”?
“你的行爲,很矛盾。明明可以晾着不管的人,你硬要捂上去,明明該關心的人,你到是不聞不問,”戈俊東諷刺博城言氾濫的感情線,“心裡是怎麼着?是缺心眼,還是少了老婆暖牀,人都空虛了啊?”?
博城言面對如此諷刺,還能微笑迎人,“我現在,什麼都缺,所以,我要做好討回一切的準備,空虛?我爸離開我,我就跟個和尚似的,巴不得抓着個最近自己的人就上,可是……”博城言作勢思考一會,開口,“我也是人,拋開掠奪的獸性,我也不一定野心勃勃。”?
“恰巧,你的本性在流失。”戈俊東不打算跟博城言打哈哈,“你的檔案經過我手纔到我主人手上的,爲了給你保密,主人攔住所以關於你會泄露自己實際情況的消息,也許你不懂,但我要提醒你,你最信任的人,不一定挺你到最後。”?
“你什麼意思?”博城言最最信任的人,單用手指頭就可以算,“跟我玩智力遊戲?”?
“沒人告誡過你,嘴巴多了,”戈俊東不想成爲盤問對象,“是會死人的嗎?”?
“呵,這句話我沒聽過,我到聽過,不會說話的人,死了,怎樣都是個墊底的。”比嘴皮子,博城言不一定要贏,“你不願說,就別挑起我想聽的部分,要是想說,我會給你機會。”?
“呵呵,我話很多,可都不是你想要聽的。”?
作爲一條忠犬,不是隻有保密和會叫就夠了,還需要判斷什麼話可以說,什麼人不能得罪。戈俊東正是這樣一條狗,不好馴服,博城言也不打算擺佈自己朋友的下人。“當我沒說。”?
車子開到小道後放慢車速,茂密的樹叢,路不平,坐在車上的博城言卻感覺不到顛簸,靠近車窗的手臂,擡起,手關節曲起,用手臼撐着車門,手指觸碰下巴,側臉看車窗外的景色,天太黑,看不清這裡是哪裡,一路過來,博城言腦子裡的想法都在晃晃悠悠,猜疑,隨着路途越加遙遠而有些昏腦了,好不容易調理好的身子,在窄小黑暗的車子空間裡復發。博城言虛弱的伸手拍駕駛座靠背,“停車。”聲音很小。?
“停車?你暈車啊?”戈俊東抽\出一隻手從車裡的暗格裡拿出一個白袋子看也不看的向後遞給博城言,“別吐車上,”說完戈俊東就等博城言自己拿袋子了,好一會袋子還在自己手上,“拿着,拿着啊,”不見他有拿,“幹,給你袋子吐,你不吐,是不是要我教你怎麼吐啊?”戈俊東收回手,不用開車到旁邊,直接停車,轉身看博城言,“你是皇帝啊?要找人伺候也該找太監啊,幹嘛是我啊?”車後座烏黑一片,戈俊東看不清索性開車內燈。?
車裡的燈一亮,什麼都看清楚了,包括博城言的真身,恐怖得讓戈俊東忘記對方正是博城言,嚇得開車門跑出去,跑了老遠,戈俊東纔想起自己車後座坐的是博城言。?
“慘了,”戈俊東抱着頭“我把博城言和車都丟在後面了,日啊,我……我……”猛往回跑,還好自己嚇得跑路的路段不是很遠,跑回去也只需15分鐘,看到自己的車還在那,戈俊東寬心的笑,“還好,還在,”跑到車後座,開車門,“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丟下你的,是我被嚇到了,條件反射,什麼……”戈俊東傻眼了,車後座上空空如也,“人呢?”戈俊東這回真的要抱頭痛哭了,洛交代自己帶的人沒有帶到,回去一定被狠狠的責罰不說,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纔是頭等大事。?
洛得知自己的手下把博城言弄丟的消息後,叫戈俊東快點過來保護跟自己站在樹叢裡等博城言來的博康,戈俊東聽話的乖乖來了,洛使眼色不讓戈俊東多嘴說出博城言不見的事,戈俊東當然會忠心的被他人打死都不說,頂替洛的位置後,洛急速去找人。?
博城言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這裡的死湖,四周很黑,博城言的視力沒有像以往那樣清楚了,本來黑暗裡,博城言能看清事物的,可那一次劇烈的細胞分化後,一切改變了,自己的一部分跟常人一樣,環境太黑,就會給瞎子似的什麼都看不清,但聽力很好,幽幽的水聲,有人在戲水?月光衝破層層樹枝,隱隱約約中,博城言看到一樣黑乎乎的東西沉下水,又浮起來,很寬,就像是傳說中可怕的水怪。?
“誰在那。”博城言撐起身子,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了疲憊感,衣服有些溼,“剛纔是你在幫我解圍嗎?”沒人回答,那黑乎乎的東西又沉下去了,這一次,它再也沒出水面,“謝謝你,不管你是誰,謝謝”博城言大聲的道謝傳到很遠的地方,被某人聽見。?
“城言?是城言嗎”聽見的人喊話。?
有人在叫自己,博城言轉身看向黑壓壓的叢林,很神奇的,博城言很快適應了黑暗,什麼都看不見的黑一下子變得跟白天一樣光亮,不是說夜裡不夠暗,是博城言恢復了水妖本有的能力。視線變得清晰,博城言能輕輕鬆鬆的走近叢林。?
“城言,是你嗎?城言”博康站在原地向自己剛纔聽博城言聲音的方向大叫,希望他能聽見自己的聲音來找自己。?
“別喊了,一會把狼招來了,我們就躲車裡哭了。”戈俊東本是蹲坐着的,現在站起來,“別看這裡不夠山,大山裡的狼啊精得很,知道城裡的食物比山裡的肥,老早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