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洛無奈博誠言的仁慈拿走博誠言手上的槍,追着那位婦女,但來不急了,那女人已經跑出門騷擾到別的鄰居,洛皺眉,別無選擇的幹掉逃跑的婦女後接着幹掉那些看到事情經過的路人和女人的鄰居,就這樣接連殺了幾個無辜的人後,洛回來幹掉逃跑婦女的孩子,站回原來的位置,換彈藥。
“你他/媽的都幹了些什麼?死了這麼人。”博誠言對於洛的行爲很生氣。
“你問我幹了什麼,還不如問問你自己剛纔在想什麼?”洛收起槍,繞過博誠言時,“猶豫只會死更多人,中/國人這麼多,你就當清理好了。”出屋子後門,步入窄小的巷子裡,此時,天有變,下着顆顆小雨,電閃雷鳴中,灰暗的小巷裡,有着恐怖的氣氛。
博誠言轉身,未跟上洛。
洛停步,“你要是不爽,一開始就不該給我打電話調查人口資料,清除人際關係,比毀滅一個人的記憶還要麻煩,記得那些爲了你死去的朋友嗎?這個可比你現在看到的多多了。”雨越下越大了,被水沖刷的牆壁,水文一直向下,折射着淡亮的電光(電閃雷鳴)。
天空就這麼閃了電,他停下,在冷漠的表情外,世界是這般灰暗,博誠言很合乎氣氛的問道“你總這麼無情嗎?”
洛不回答他,起步往前走,巷子裡的他是這般孤獨。
博誠言看着他的背影,腦袋裡閃過很多畫面,有歡笑,有痛苦,“哦……”博誠言被這些不斷閃現的畫面所刺激,擁擠的記憶,被撕破的段落,過去與現在,笑臉在博誠言的成長故事裡變少了,成人的世界,人吃人般殘酷的現實畫面,這一切讓博誠言不得不選擇追隨他的影子,“對不起……對不起……”博誠言也進了巷子,轉角間,博誠言拉住他的手臂,“我……不想向你發脾氣的,但……我真的覺得自己的行爲很惡劣……不是因爲你,真的,我是急了,就……你瞭解的,我是這麼衝動,對不起……”博誠言不知自己的道歉是否有用,只知,自己不向他道歉會更糟。
“下個目標,你自己來。”洛將槍交給博誠言。
博誠言拿着槍,手有些發抖,冰冷的把手,槍口是熱的,博誠言不敢想像他拿着它都幹過些什麼,“嗯……”博誠言只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回頭了,成長是每個人永遠要面對的問題。博誠言抿脣,張口,“我不會讓你失望。”這一次,博誠言要更爲堅定。
“不是我,是你自己。”洛可不想他以後每天晚上出來幹活都得找自己像老媽子一樣帶着他。
“對,自己。”博誠言微笑得很痛苦。
洛不作聲,看博誠言緩慢的一個擡頭動作,表情定格,瞬間,洛有些走神,天空不停的閃着電光,久久的,就是不雷鳴,黑與灰的光下。博誠言的笑臉是這般邪惡,猶如——魔鬼附身。
清晨正5點,博誠言自己解決完最後幾個目標後溼噠噠的坐近洛的車裡,放下槍,解開夾克丟後座,拉拉緊繃的領口,解開最前面的一顆釦子,洛拿出自己座位下的箱子擺在裝CD的盒子上,打開箱子,箱子裡有可替換的黑色衣服,博誠言和洛簡單的說了聲謝謝,拿着箱子到後面座位換衣服,洛單手掌車,打開駕駛座和副駕駛座間隔的箱子,抽一些紙查幹副駕駛的座位。
博誠言換好衣服,擦擦過頭髮,坐回副駕駛的位置,“那些衣服……”
“我會處理。”洛清楚怎麼幹這些事。
“我發覺,幹你這行的感覺還真是有夠過癮的。”掌握主宰權,看他們驚慌失措,再剝奪他人生命,博誠言發覺自己喜歡這樣,特別是在自己抑鬱的時候。
“別上癮。”洛知道這種感覺,離死亡最近,也是最暢快的時候。
“呵……跟在牀上幹那當子事時的感覺差不了多少,真帶勁。”博誠言按捏着手指。
“誠言,你沒聽見我說什麼嗎?”
“來不急了,我已經愛死這種感覺了。”博誠言壞笑,“放心,我不會搶你的工作。”博誠言喜歡自由式的。
洛調調車子的後視鏡,無意中又看到博誠言脖子上帶着的項鍊,以黑衣服打底,更顯項鍊的名貴光彩,“你打算把鏈子給博康?”調好後視鏡,收回手。
“當然,這可是我爸以後的護身符,能保佑他跟我一樣長命百歲,無病無痛。”博誠言想到自己能和博康過一輩子,會開心是一定的。
“這鏈子要是被受於人戴上,你就無法回頭了。”血族的簽約,是以他人還在延續的生命、鮮血作爲犧牲物獻予寄託人,中介的信物(項鍊),在不斷開與不斷開之間,實施者可以選擇終斷,但,當授予者(博康)戴上信物後,實施者就沒有選擇終端的權利了,除非受於者自己選擇死亡,博誠言這麼愛博康,博誠言怎麼會把真相告知博康呢?而且,博誠言不斷的插手博康的生死,博康想要死,很難。
突然間,洛發覺自己站在哪一邊都不可能給他們帶來好運,爲有,博康的秘密,洛不告知博誠言,而博誠言的秘密,洛也不會告知博康。就這麼忍着,在他們面前洛也就越見沉默。
“我,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走。”博誠言清楚,“不只是我,只要是活着的人,每一步都是成長與前進,沒有後退,只有停頓,或是永遠的停頓(死亡)。我停頓不下來,洛,你也停頓不下來,我們都太年輕(意思是可以活很久),路,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