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看不見任何東西的博誠言被關在最角落的牢房裡,他還穿着那件殘破不堪的衣服,滿是傷口的身體,血在衣服上留印,鐵鏈銬住他的雙腳與雙手,也許是他太累了,他正無精打采的靠着牆角,沒什麼力氣的坐在那,彷彿抽空的他看似等待着最後的裁決,其實博誠言對任何事,任何物已經不再有所期望了,在他看來,世界是空洞的,就如同他的心一樣被狠狠地挖去一塊後,剩下的什麼都不屬於了,什麼都是不了。
一陣輕風來,如破木偶般的博誠言彷彿有了知覺,他未動手臂,掀動了手上的手銬。
“還好嗎?”是一個男人濃厚的低音。
“我等了好久,好久,沒想到會取我性命的人會是你,光明。”博誠言怎麼也想不到光明是第一個來到自己面前的人。
“父親說過,他可以不賭,但要賭,就必須贏。”光明整個人就這麼穿過鐵欄杆來到博誠言面前,“你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嗎?”
“我父親還活着嗎?”博誠言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這個。
“就只有這個嗎?”
“除了這個,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麼捨不得的嗎?我腹中的胎兒已經沒了,而我父親也可能……”
“他去了。”光明搶先一步說了出來。光明會這麼做,很多原因是因爲他覺得這種事讓他(博誠言)說出來太過於殘忍。
博誠言微笑,“現在的我和穿梭時空而來的我曾是這麼的極力想在這種共存裡尋找到出路,不管幾多次,會多麼的痛苦,結局依舊沒有改變,呵呵……呵呵……我們都在浪費時間……浪費時間……啊……”
光明不等他說完,一劍穿心的,手拿短刀柄插在他胸口,速度之快,光明沒能看到博誠言抽搐的樣子,博誠言就已經斷了氣的倒向一旁,光明蹲下,一手摟住他的肩膀,一手鬆開短刀柄摟他腰,緩慢的抱他入懷,坐在地上,背對鐵門,聽鐵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知道有人停在鐵門外,不等他靠近,光明冷冷的說,“我以爲你死了,沒想到,那男人會因爲博誠言而放過你,黑暗,好久不見啊,呵呵……”
“我本來就沒打算過要取博誠言的性命。”黑暗穿過鐵門,看到博誠言躺在光明懷裡。
“是嗎?不過可惜了,你……”光明放博誠言躺在地上,起身,“來晚了。”轉身面對他身後的男人,很恭敬的道,“父親。”
黑暗一聽光明說父親,雙眼睜大了好幾倍。
命運站在鐵門外,他滿是淚水的臉上,全是對光明的狠,“爲什麼……爲什麼……我這麼的疼愛你(光明),你(光明)卻揹着我處處與我作對,這究竟是爲什麼?”質問完光明,命運穿過鐵門,來到博誠言身旁,是雙腿跪地,用顫抖着的雙手將博誠言摟在懷裡,“誠言……啊……誠言……”從未在人外哭泣的命運今日是破天荒的哭了2次。
黑暗看命運哭得這麼無助,“光明,”轉身面對光明,“父親在問你話呢?爲何不回答?”
“你是在用哥哥的身份命令我嗎?”光明微笑。
黑暗突然很討厭他的笑臉,一激動,“回答,你給我回答……”衝向光明。
光明沒有防備的意識,黑暗瞬間靠近,黑暗召喚出來的尖刀穿過光明的胸膛,染紅了光明雪白的長衫,一時間,光明感覺不到疼痛的微笑很深。
黑暗看到光明如此微笑,鬆開握着刀的手,“我……”後退,“我都做了什麼……”他並不想傷害他。“我……”
“哥……”光明並不責怪他,淡淡的說,“他(父親)不該分開我們,哥……我們是這麼的需要彼此,我們是這麼的般配,我們……應該相愛,我們應該在一起,不應該因爲彼此是光明和黑暗而互相傷害,我是這麼的想要你在我身邊,卻又害怕我會不自覺的傷害你,和你分開的日子裡,我快要瘋了,而他(父親)不懂什麼是愛,讓你和我成爲了光明和黑暗,我討厭光明,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不想因爲愛你而傷害你……”光明因爲傷口的惡化,沒什麼力氣的要倒下向後退幾步。
黑暗看他一副要倒下的樣子,伸手扶他,“光明……”
光明看到他因爲扶自己而被自己擴散的力量燒傷的手,“不要碰我,你會……”想要阻止他,自覺卻因爲無力而倒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