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嘆了口氣，看着這個懵懂的孩子帝堯，他現在的模樣也就是十三歲的模樣，也難怪，這血脈的覺醒還沒有讓他看上去想一個成人。
“我看得出來，你很想知道昊隕落之後，再變成少昊，兩次輪迴之後和嬀有了你，你在神之中爲什麼是嫡孫，爲什麼選中你，對嗎？”
秋陽慈愛的看着眼前這個少年，風華絕代的少年……
“祖父明鑑，玄燁確實很想知道。”帝堯，也就是慕玄燁的前世，很想知道自己爲什麼是嫡孫，如此高貴的血統。
“任何人和父母的緣分，都是天定的，天定的緣分之中，孩子選中父母，隨父母行天地倫常而出生。”秋陽點點頭，解釋道，“這父母子女講究的是緣分，更講究的是彼此之間的羈絆……你與昊並不是他轉世爲少昊玄囂又或者是少昊帝俊的時候纔有的，其實你在昊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那個時候的我，是誰？”
“那個時候的你……”秋陽前傾身子看着帝堯，不，應該是慕玄燁。
他戀愛的看着眼前的這個明媚的少年，聲音是那麼的溫潤，“那個時候的你尚處於混沌之時，但是血脈也該讓你感應到你的來歷，凡是爲我子嗣必然與我同體，若是同體必然知道自己的本相。”
本相？李瀟玉愣住了，什麼本相？難道這上古神並不是人首蛇尾這麼簡單？
等等，左腦是女媧氏，右腦是伏羲氏，如果蛙是女媧氏的本名，伏羲氏是太昊，那麼慕雲昭的少昊之名來自哪裡？盤古大帝轉化而成的左腦是母神，右腦是父神，也就是說慕雲昭也是腦組織？
如果是腦組織？大腦是分左右腦的，難道是……小腦？慕雲昭的本相是腦？
只聽秋陽笑眯眯的看着慕玄燁，“既然你第一次輪迴便是帝堯，萬不該沒有你母親靈性低纔是……”
什麼？！秋陽是說慕玄燁能夠讀懂她的心？讀心術？不會吧？
“我……”慕玄燁遲疑起來，看着自己的母親的眼睛，整個人愣住了，“難道我的母親理解是對的，我竟然是盤古大帝的腦組織而成？如果爺爺和奶奶是大腦組織，父親是小腦組織，那我……可是腦幹？我的孩子便是骨髓了嗎？是這樣嗎？”
慕玄燁的一句話讓李瀟玉的心咯噔一下……人類最神秘的地方就是腦組織和骨髓……
幾乎這裡關係到一個人的從生到死，可是如今看來，這嫡子一脈竟然是腦組織系統？！
如果真是這樣，她倒是感覺到了一些有趣的現象，那便是所有的上古腦組織一系，竟然都是帶着太陽的光……
伏羲的本名是太昊，是太陽的意思，女媧的蛙是月嬋，是月光的意思，這是光芒……
太昊的名字慕雲昭，昭也是太陽……也是光明的意思……
而慕玄燁，燁也是明亮，也是光的意思……
而腦組織是充滿神經纖維的，莫非神經纖維就是光？
等等……光束……無處不在的光束……那便是神經束？
太神奇了……這太神奇了……不，是詭異了……
她以前聽老師講過，這個世界或許真的是上古神話的那樣，由盤古大帝的身體構成，整個宇宙就是人體……
研究透徹了人體，也就研究透徹了宇宙……也就清楚了人、神、魔的關係……
三界六道，萬世輪迴，其實是一個意念傳遞？
來自腦組織的意念傳遞？而這個傳遞竟然來自……來自這光束？也就是傳輸最快的神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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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難怪，在她的那個世界，傳輸最快的還是光速，這光線不就是透明玻璃纖維傳遞光束嗎？
這光束的速度卻是最快的速度，而世間一切速度都不可能超過光速……
難道光速不可逾越就是因爲光速就是盤古大帝的神經傳速？因爲是最快的速度，所以不可逾越了嗎？
有人說過蝴蝶效應，一個蝴蝶的翅膀煽動，引起了太平洋的一場海嘯……
可如今她覺得蝴蝶效應竟然真切的存在輪迴之中，而這一切看不見的那隻上帝之手，就是盤古大帝演變而出的腦組織——也就是上古之神嗎？
這些上古之神傳遞了任何一個念想，演變成了神經傳導，然後以神經傳遞的神經速度傳遞到世界各個角落……百骸……便是世間萬物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想，自己也許明白了，人人都是神，神其實也是凡人的概念……
如果確實這樣，也許死亡並不是結束，死亡也許是迴歸本位，也許生命也不過是死亡的一個過程？
她竟然有了玄學甚至是道學的大徹大悟的感覺，遙想當年莊周說過一句話，他夢見了蝴蝶，卻不知道是蝴蝶夢到了他，還是他夢見了蝴蝶……
到底哪個是真實，哪個是本體？她想，她需要一輩子去尋找答案了……
“玄燁……你可知道爲什麼你的名字是玄燁？”
“爲什麼？祖父？”
“燁燁生輝，熠熠生輝，同樣熙熙生輝。燁便是熙……很久很久以前，我住在北方，作爲太昊的時候生下了四個兒子，其中兩個是上古之神的轉世。其實你的父親並不知道，少昊不是他的第一世，而帝堯也不是你的第一世。”
“祖父，我有點糊塗。”
“神，上古之神，神越是分等級的，可知道？”秋陽望着慕玄燁。
“我知道。”
“盤古之神的本體日久天長變成的神，稱之爲尊神，是上古最尊貴的神，是開天闢地之神的本體，享有盤古大神最直接的神力，而混沌之初的三皇便是人皇，地皇，天皇，而這三皇其實是神界三皇，而不是人界三皇，你的血脈感應一下，說出爲什麼。”
這是秋陽對於慕玄燁的考驗，慕玄燁閉上眼，尋着自己的血脈的力量，尋找這最開始的信息，纔是片刻，他睜開眼睛，熠熠生輝的眼睛之中帶着一切洞察和洞徹的力量。
“神界三皇，是盤古之神本體所化，分別是左腦的女媧氏天皇，族名蛙，亦爲月蟾；右腦的伏羲氏天皇，族名羲，亦爲金烏；心臟的太昊氏，族名玄，亦爲玄冥。”
慕玄燁的話才說出口，李瀟玉愣住，這三皇還是那三皇，只是爲什麼與她知道的不一樣了？
“而神界三皇擁有盤古長生不死的本事，也有上古的神力。但是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還留下了獸皇犼，是盤古大神所有骨骼所化，族名犼，以爲百獸。其實左右腦本是一體，故而女媧伏羲應該是盤古大神的大腦所化，同爲華胥氏。”
慕玄燁繼續說道：“華胥氏，是爲植物直端，百花百果之盛大，胥是赫，是最熾烈的光芒。這女媧和伏羲是爲同族，因爲上古部落以女爲尊，故而女媧部落和伏羲部落同部落，卻只有華胥女媧，卻沒有華胥伏羲。”
“繼續……”秋陽滿意的點着頭。
“故而神界三皇，實爲腦神華胥、心神太昊、骨神帝犼。因爲伏羲部落出現了伏羲氏最傑出的男子，成爲了少有的傑出代表，故而伏羲部落的嫡脈一支被冠上了華胥伏羲。這是伏羲嫡脈的驕傲，也是祖父的驕傲……畢竟這一世祖父化作了我的祖母。”
“很好，你繼續說……”
“這天地之間，上古之神之所以能夠稱之爲尊神，是因爲整個盤古大帝所形成的宇宙，最終的運作都是腦神華胥和心神太昊來維持，骨神帝犼來行動。但是太昊……祖父，我從血脈之中看到，太昊最開始並沒有覺醒，彷彿是……彷彿是右腦和心臟其實本是一物，後來右腦演化出了一部分精神，成了心臟，故而真正覺醒的太昊與還是右腦的您合起來纔是一個完整的神……而這個神……在人間……”
慕玄燁閉了閉眼就，繼續說道：“就是作爲秋陽和慕彥竹的分型。秋陽是祖父您做爲右腦之神在人間歷練，而慕彥竹在而是心臟之神……太昊……故而我父親慕雲昭在轉爲實體的時候，成爲了昊，算是太昊的接任者，對嗎？”
“看來你的血脈確實覺醒了。”
什麼？！右腦和心臟其實是同一個？只是後來生命演化，變成了右腦和心臟？這是人類起源？不對，是胚胎學中大腦和心臟分化的關鍵點嗎？太匪夷所思了！
李下雨纔想着，又聽到自己的兒子慕玄燁說道：“尊神之下便是帝神，帝神則是開天闢地之後，隨着神慢慢的演變，成爲了下一任的繼任者，而這些繼任者卻因爲血緣的減半，慢慢的失去了神族的能力。”
“不錯，繼續說下去……”
“祖父，我從整個血脈中還讀到……帝神之下是元君，元神或元君是人神魔混血，神血不再純正，再之後是……帝君與真君，元君是尚有神族血脈的最後一批神，而帝君和真君便是神族血脈甚微或沒有的神，是神的得意門生。再之後是星君了……星君是第二代弟子，再之後是府君靠着修煉而來，再之後是老君……真正的人族、獸族等族羣的混血而來……”
慕玄燁看向秋陽，“祖父，我看到的這一切，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件事……”
“什麼是事情？”
“神族血脈，嫡脈到了元君結束。也就是尊神、帝神、元神或元君，這三類纔是神族最純正的血脈，只是這血脈之後的都是人神魔混血了，對嗎？”
“對。”
“也就是說我是元神一級，對嗎？”
“對，玄燁。”
“我的孩子便是未來的帝君或真君……也就是我的孩子開始便是真君、星君、府君、老君了……截止到我，嫡孫之後，嫡玄孫並不存在，對嗎？神族血脈，截止到我這一代？”
“可以這麼說……”
“那祖父，你說我是熙，您的分身慕彥竹最開始的模樣既然是太昊，那麼太昊的四個兒子，只有兩個處於北方，一名熙，一名修，二者合二爲一，統稱是玄冥。祖父是說，我曾經是熙？是您另外一個分身的兒子？那我不懂，爲什麼我又成爲了父親昊的兒子？”
“你該知道太昊是我的分身，而我的兒子是少昊玄囂，而你該知道史書記載錯誤的地方在於，熙和修是少昊的兒子而不是太昊的兒子。人們喜歡將有成就的人稱之爲大，例如大禹，例如你現在的大堯，還有大舜，這都是大。”
秋陽繼續說道：“可是能稱之爲太的，只有神……其實你依舊是少昊的孩子熙，而不是我的孩子。不過太昊作爲心臟之神，在上一世神魔大戰之中分管天空，很久不出現在人間，人們久而久之就用了少昊玄囂的名字來紀念太昊了……”
“也就是說父親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兒子，叫做修，對嗎？”
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有一種失落，父親竟然不止他一個兒子。
怪不得他叫做玄燁，其實就是玄冥之一的熙罷了，那麼修呢？
“修，這一世不再是兒子……”秋陽笑着看向李瀟玉的肚子，“我終於趕上了孫女，而你的父親終於會湊成一個好字。”
“女兒？修會是女兒？”
“是的，你的妹妹，冥宿。”
“冥宿？宿？伏羲氏的傳人……果然她改變了名字，不再叫做修，而是宿了嗎？”
“你好像並不期待你這個妹妹？”
“玄燁並不是不期待，祖父，我只是好奇，這嫡脈截止到我和冥宿，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要看你和你的父親了。這唯方大陸爲什麼叫做唯方？唯方寸之地，才能彰顯人神的轉變。你是從神轉爲人的關鍵，一如你第一次轉世爲神，名熙之後，再轉世爲人，帝堯。而你第二次轉世爲人便是結束你神和人的時代，轉化爲最開始設定的那樣，這人也可爲神。”
“如果我元神級別，那麼祖父，我可是腦幹？”
腦幹……李瀟玉的眼睛都直了，果然是腦幹……
“是。”
“我的孩子便是骨髓了吧？所謂的帝君，便是那真君，這個真其實就是骨髓的一個表現，對嗎？畢竟真，人類的解釋是仙人變形而登天也。而真其實是本原，也就是神魔人，鬼妖怪，仙精靈共同的祖先，我的孩子便是那個祖先，也就是盤古大帝骨髓演變而來的最後一個神對嗎？是半人半神的神，是爲真君或者帝君，對嗎？”
“是。”
“唯方大陸在父親之後，我要做的就是讓人類休養生息，並出現該有的欣欣向榮，甚至一心向道，對嗎？”
“玄燁，你是燁燁生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