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句話,擺明了就是不認這個親爹,不給蕭遠山臉面了。
蕭輕音憤怒,想要罵對方,可卻因爲被割了舌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宸親王的王妃怎麼能是她,怎麼能是這個她廢物草包……
哪怕是別人,她也不會這麼恨這麼氣,爲什麼偏偏就是她蕭如塵。
“蕭如塵你當真要這麼不顧血脈親情?”蕭遠山憤怒地質問道。
本來以爲,今天抓到她之後,陛下就會治她的罪,連帶也會治馮家的罪,卻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她竟然會嫁給了宸親王,做了宸親王妃。
這樣一來,他們對她所有的指控,都成了笑話。
“蕭遠山,誰給你的自信來跟我談血脈親情?”蕭如塵冷笑。
當初蕭如塵在蕭家受盡欺凌的時候,在她一次又一次被幾個兄弟姐妹虐待的時候,他的血脈親情去哪兒了。
片刻之前,還在這大殿說着她再也不是他女兒,他從來沒有這個女兒,這一轉眼又說起血脈親情了。
人無恥總得有個限度,這個人完全就已經無恥到無極限了。
蕭遠山臉上一陣陣火辣辣地疼,活像被人扇了幾個耳光似的,現在情勢逼人,南楚皇明顯是弱於宸親王的,這個時侯他再堅持要將蕭如塵問罪,以宸親王的護短肯定會針對起他們了。
在尚雲堂考覈的那一年,宸親王就帶了一名女子露面,對外宣稱是他的王妃,在衆人面前都毫不掩飾寵溺之情,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時候待在宸親王身邊的人,竟會是他一直視如眼中釘的四女兒蕭如塵。
皇后從後面出來,叫了人把蕭輕音先扶下去治傷,怒目瞪向蕭如塵和元祈兩人,“宸親王,郡主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你犯得着下這樣的狠手嗎?”
只怕,從此以後,一輩子都是個說不了話的啞巴了。
“本王不過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而已,皇后娘娘有意見?”元祈目光寒涼似雪,淡淡地瞥了一眼爲蕭輕音抱打不平的皇后。
“那些事,某些人都做得出了,還怕人說出來嗎?”皇后冷笑哼道。
當初蕭如塵追着五皇子做的那些出格的事兒,帝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了。
“本王不怕人說,只要有膽子開口說的話,那他這一輩子也都別想再說話了。”說出口的話殺氣凜然,然而他卻是在低頭調整着蕭如塵頭上有些歪了的髮釵,眉眼神色溫柔似三月春風。
“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皇后氣得臉一陣陣煞白,看了一樣龍椅之上的南楚皇,臉色也不比她好看多少。
明明陛下才是南楚的九王之尊,明明她纔是南楚母儀天下的皇后,可是爲什麼在他們面前,就要這般低人一等。
“怎麼會,我們只是教你們做人。”蕭如塵輕淺笑語。
本來他們當他們的皇帝皇后,不來找她和馮家的麻煩,愛怎麼鬧騰怎麼鬧騰,可他們偏要來惹她,那她和她家王爺大人就只能費心來教一教他們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