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好一陣,方纔到了先帝和元貴妃合葬的陵寢,一起上了香蠟,燒了冥錢。
蕭如塵恭敬地跪下了磕了三個頭,說道,“母妃,我是蕭如塵,你的未來兒媳。”
元祈側目看了一眼,輕輕笑了笑。
“雖然你老人家在世的時候滿意的葉蓮華,不過那個人心腸太壞了,所以你兒子落我手裡了。”蕭如塵繼續說道。
元祈伸手將她拉了起來,好笑道,“行了,你還在這裡聊上了。”
說着,伸手摘去了少女磕頭上沾到了額間的乾草屑。
“你母妃要是還在,會不會不喜歡我?”蕭如塵問道。
“不會,我喜歡的,她會喜歡,母妃不是那麼不通情理之人。”元祈看了看冷清的墓碑,說道。
她臨終前,也只是擔心他的終身大世,又與葉家熟一些,加上不知葉蓮華真實本性,才急於想給他訂那麼一樁婚事而已。
若是,那個時候他遇到她了,帶去了她面前,她也不會反對的。
蕭如塵嘆了嘆氣,說道,“好像,我很小的時候跟外公進宮,見過元貴妃一次。”
確切地說,是已經死去的蕭如塵,見過元皇貴妃。
那個時候,外公還是當朝國公,頗受先帝重用,入宮赴宴帶上她還有馮如真和馮少陵,有見過那麼一次元皇貴妃。
“嗯,當時還有人在宮裡跟五皇子打了一架,掉水裡去了差點沒淹死……”元祈哼道。
蕭如塵側頭看他,眨了眨眼從久遠的記憶裡想起了那一幕,“那個人……好像是我。”
“好像是。”元祈說道。
“你那時候看到,怎麼沒救我?”蕭如塵道。
好像,那個時候是五皇子把她拉上岸的。
難不成,就是因爲這個,蕭如塵這些年才纏着五皇子不放的?
“那時候的你,刁蠻無理。”元祈說道,他只是偶爾經過御花園看了一眼。
那時候也沒想到,十來年後,自己會再遇到她,還會這麼地喜歡她。
“好吧,我刁蠻。”蕭如塵無言以對,曾經的蕭如塵性格實在惡劣得沒話說,這些往昔還是不要再追憶下去了。
元祈站了一會兒,問道,“附近廟裡的茶不錯,要不要去?”
“啊?”蕭如塵皺了皺眉,府裡什麼茶沒有,非要去廟裡喝。
“廟裡有個慧明老和尚,當年也是從我魔門救我一命的恩人之一,過來了順道去看看。”元祈說道。
蕭如塵點了點頭,朝着先帝和元貴妃的墓暗自祈求道:先帝,母妃,你們若是在天有靈,保佑我們此行雲夢澤一切順利,早日找到五行靈草,解除元祈身上的邪帝之靈。
兩人下了山,去了附近山裡的圓音寺,元祈與慧明大師品茶,她就在附近的藥王殿轉了轉,平日馮夫人最喜歡來這寺裡上香,她來了也就爲馮如真拜上一拜了。
剛從蒲團起來,準備回去旁邊的禪房,一轉身卻跟門口的人撞了個正着。
五皇子赫連昊經過藥王殿,看到裡面跪着的人背影熟悉就駐足多看了一眼,看到那人起身轉過來,頓時眼底掀起驚濤駭浪。
“蕭如塵,原來你躲在這裡?”